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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在故事里传说的人,你若只是听说,并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厉害的,甚至以为你若在他们的位置上,可以做的比他们更好。
甚至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若那个人是我,那我绝对可以做到怎么怎么样!
可实际上,若不是真在其中,又怎么可能会理解真正在这些地方的人?
狼来格格并没让白愁飞等太久。
一个女人要让一个男人等待。因为只有等待才能消磨一个男人的耐心和傲气。
可一个女人也绝对不能让一个男人等待太久,因为男人大多都是没耐心的。
狼来格格当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懂男人!
在她看来,时间已经足够让白愁飞耐心消失,信心散尽。期盼化成恐慌,原本的把握变成了没把握,甚至快忍不住了。
只有在这时候,她出现,才能把握主动!
白愁飞看着这个女人出来,眼光都已经看到了她的腿上,他不是色狼,白愁飞确定他自己绝对不是色狼!可他在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第一眼,看的也是腿!
腿很长!
白愁飞从没见过这么长的腿!
这么长的腿长在一个女人身上,就好象一朵在风中摇摆的花。
摇曳生姿。
女人有很多精彩,但这个女人的精彩全在腿上。白愁飞把眼睛移向别处,却老是忍不住的看向她的腿。
这是一个男人的通病。白愁飞也无法隐藏。
狼来格格当然注意到了白愁飞的眼神,所以她走的更摇摆。在离白愁飞十几步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你来找我干什么?”狼来格格直接问着,她的确不知道这个问题,白狼是她让人抓的,可她从没想过,用白狼的命去威胁白愁飞。因为在她看来,所有人的命都不如她重要,她也绝对不会因为某个手下去接受威胁!
白愁飞怔住,他本以为狼来格格知道的,这并不是件难猜的事情,可他忘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人和人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却近乎不可想象!
狼来格格看着白愁飞的表情,就已经明白,她手里还有张白愁飞顾及的牌,想到这张牌并没花费她太多时间,等到她脸上浮起笑容的时候,她看向白愁飞的眼光就有了某些特别的意味。
“白愁飞,你是来找那位白狼的吗?”狼来格格的话变的很快,也很直接。
白愁飞直接点头。
“白狼的身体很好,是块练武的料。”狼来格格笑着说着。
白愁飞承认:“格格,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带走白狼?”
狼来格格笑了:“我以为你们中土的人都喜欢说一大堆废话后,再慢慢说正话。”
“你这样说话我反而不习惯了。”狼来格格却是身体摇动着走进几步,朝白愁飞笑着开口。
白愁飞看着她忽然就想起了慕容,两人近乎一样的行为,都是先确定后,才想得到的更多点。
白愁飞没开口。
狼来格格也没开口,在这一瞬间,她的确想要白愁飞帮她做一些她想做却没做的事情,可等她开口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多要。
狼来格格认真的看着白愁飞:“白狼你可以先带走,只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不久以后,就会有人来追杀我,我要你帮我对付他。”
白愁飞直接摇头:“你的武功比我高,而且你还不只一个人,敢来追杀你的人,我肯定对付不了。”
狼来格格笑笑,直接拍了拍手。
而院子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浑身铁板的人,白愁飞认得出来,这个人就是带走白狼的人。
“把白狼带来。交给他。”狼来格格的话很直接。
而混身钢板的人,却并没接受命令。
狼来格格的脸上已经升起愤怒,她不喜欢丢面子。更不喜欢手下的人不听命令。
可是忽然,狼来格格的脸上就没了愤怒,因为忽然间,已经起雾。浓雾。
狼来格格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慎重,她知道,那个一直都在追杀她的人,终于到了。
白愁飞的心中却有着一种崩溃的感觉,在他听说过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出现前会出现雾。
狼来格格当然看见了他的表情,所以她马上开口:“这个人不是他。”
白愁飞皱眉。
狼来格格只好说清楚,因为她知道,若不说清楚,恐怕这世界上没人会帮她出手:“这个人不是青龙会的大龙头,若是那位出手,我早死了。”
白愁飞的脸色好点。
“这个人跟我一样来自波斯。从波斯就一直追杀着我。”狼来格格叹气,她并没解释,她也没多少时间去解释。
片刻,浓雾中就出现了一顶轿子,一顶灰白色的轿子,就像是用纸扎成准备焚化给死人的那种轿子,仿佛是被山风吹来的。
可是轿子偏偏又有人抬着。只不过抬轿子的人也像是被风吹来的。
人与轿都是灰白色的,都好像是纸扎的,都好像已化入雾中,与雾融为了另一种雾。
到了院子前,他们就忽然停顿。
在半空间停顿。
然后轿子里就发出了一种鬼哭般的声音:“我已经找到你了,你再也逃不了的。”
这不过是一句普通威胁人的话,可在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第一百六十章 拼图(5)
这时已是晚上,远方的夜色就像是一个仙人把一盂水墨,泼在一张末代王孙精心制作的宣纸上,那顶看来仿佛是纸扎的轿子和那两个抬轿子的人,仍然悬挂在远方的夜色中。
悬空挂在夜色中,看来就像是一幅吴道子的鬼趣图,那么真实,那么诡异,又那么的优美。
可在白愁飞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欣赏!
因为他已看出,那抬轿子的两个人,并不是真人。
而是纸人!
甚至连轿子都是纸做的。
轿子里如果没有人,怎么会发出那种凄厉的嘶喊声?
而如果轿子里有,那怎么可能这样过来?
白愁飞已经握好了刀,他知道他绝对没有机会去解释。也没有人会给他机会解释,只有活人才可以解释,死人,大多数死人连埋都没人给他埋。
他已准备好拼命,可狼来格格却不能让他这样的拼命!
这个坐在轿子里的人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她留下拖延他的人肯定死了。现在他身边的人,更甚至只剩下了三个。浑身钢板的人,她自己,白愁飞。
她不介意别人的生命去浪费,却不想自己的生命陪别人去浪费。
若有一个人最了解狼来格格,那一定是出现的那个苦行僧。这个坐在轿子里的人最多排第二。
可若有一个人是狼来格格最了解的。那这个人一定是坐在轿子里的这个人。
这个人从波斯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只为杀了她!
狼来格格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他的性别,来历,却知道这个人可怕,知道这个人武功。
所以她开口:“秀珠,拖住他。”
原来这个浑身钢板的人有个清秀的名字。
可这个人的武功一点都不清秀,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就象一个机械人一样的缓慢而又有节奏。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根竹竿,他将手里的青竹竿伸向黑暗的夜空。就像是一个绿色的巫魔在向上苍发出某种邪恶的诅咒。
然后这根本已无生命的竹竿就好像忽然从某种魔力的泉源得到了生命,忽然开始不停的扭曲颤抖,仿佛变成了一条正在地狱中受着煎熬的毒蛇。
然后它就把地狱中的火焰带来了。
黑暗中忽然有碧绿色的火焰一闪,在青竹竿头凝成了一道光束。
毒蛇再一扭,光束就如蛇信般吐出,闪电般射向那悬立在夜空中的人与轿。
于是这一顶轿和两个人就在这一瞬间化成了一团灰。
火势燃烧极快,在一瞬间就把半边天都烧红了
狼来格格的眼里却没半点轻松,她在跟白愁飞说话:“你的刀法很好。你也有把好刀。”
白愁飞点头,他的脸上没有得意,眼中却闪现出了自豪。
“可你绝对不要以为你能一刀斩了他。如果你这样想,你绝对会死的很惨!”狼来格格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白愁飞也不能不相信。
白愁飞定下神,才摇了摇头。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认为自己就算斩不断他,也有把握对付得了他。
狼来格格的脸上已经有了欣赏,在这个江湖上,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若对上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开始慌张,那这个人也不值得去交往。
她没停下,她看着在空中亮起来的火继续说着,她好象一点都不紧张这个一直追杀她的人,是不是,她已经从别人手中得到了克制这个人的武器呢?
“在波斯,每一任大君都会做一件事情。就是让所有的百姓,都练一种丝,叫乌金丝!”狼来格格笑着介绍:“这种丝到底有什么用处,除了大君本人无人知道。”
“而这种丝,只要一出问题,丢失的地方肯定是中土。而中土,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丝的传闻。”狼来格格叹气。
她没说下去,可白愁飞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看见!
燃烧着的火焰忽然由一团变成了一片,分别向五个方向伸展,伸展成五条火柱。
火焰再一变,这五条火柱忽然变成一只手,一只巨大的手,从半空中向那绿衣人抓了过去。
火焰夹带着风声,风声呼啸如裂帛,火光将绿袍人的脸映成了一种惨厉的墨绿色。
他的人仿佛也将燃烧起来了。
只要这只巨大的火手再往下一掏,他的肉体与灵魂俱将被烧成灰,形神皆灭,万劫不复。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世界上好像已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住这只火手,也没有什么人能救得了他
白愁飞的眼中仿佛也有火焰在闪动。
他忽然发现这只巨大的火手后,竟赫然依附着一条人影。
一条恶鬼般的黑色人影。
这个人的手脚四肢身体,每一个关节好像都可以随意向任何一个方向扭曲舞动。
他一直不停的在动,动作之奇秘怪异,已超越了人类能力的极限。
没有“人”能超越人类的极限,这个人为什么能?难道他不是人?
白愁飞冷笑。他不知道为什么,可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人不是人!
狼来格格也冷笑,因为她懂,虽然也是别告诉她的。
这个人用的,就是乌金丝!
这种丝不但有弹力,有韧性,而且刀斧难断。
武林中有个极聪明的人,得到了这些金丝,他虽然不只这种丝的真正用法,可他很聪明。用它创造出一门极怪异的武功。
他自己先把自己用这些金丝吊起来,金丝的另一端有钉钩,钩挂住四面的屋脊墙檐树木高塔桩柱和任何一个可以依附的地方,他的人就被这无数根金丝吊着。就像是个被人用线操纵的傀儡。
惟一不同的是,操纵他的力量,就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他的人一动,就带动了金丝,金丝的弹性和韧力,又带动了他的动作,无数根金丝的力量互相牵制,以旧力激发新力,再以新力带动旧力,互相循环,生生不息。
这种力量的奥妙,简直就像是一种精密而复杂的机器。
这种力量的巨大,也是令人无法想像的,只有这种力量,才能使一个人发出那种超越的动作。
明白了这一点,你自然也就会明白那顶轿子为什么能悬空而立了。
那顶纸扎的轿子和两个纸人,本来就是悬附在这个人身上的。这个人本来就“坐”在轿子里。
怪异的动作,激发出可怕的力量,使得他的动作看来更怪异可怕。
那只巨大的火掌,就是被他所催动操纵,带着烈火与啸风,直扑绿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