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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汪渊同志。
秋迪菲第一眼见到汪渊时,就觉得汪爷爷绝对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两只眼睛炯炯矍然,双眸之中隐着的那些心思城府,厚得根本让人瞧不清它们究竟有多深。
尽管汪渊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但是秋迪菲觉得,她这个俩后妈的亲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倜傥风流的美少年。
不说别的,只看她大宝表哥生得是如何的粉嫩嫩、以及她后妈和姐妹们的容貌有多明艳过人就完全能够知道,汪渊爷爷年轻时生得该是多么的令人冲动。
秋迪菲回想昨天跪在地上给汪渊敬茶的时候,老汪同志接过茶杯后对她微笑说道:“以后好生伺候着你相公!”——那抹微笑竟然让她不由自由的暗中打了个寒颤。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只一抹未发自内心、不及至眼底的淡淡微笑,却已经足够给人造成强大的气势压力。
老汪同志那抹虽颜形淡淡却气势万千的笑容让秋迪菲觉得,倘若她一旦真的没有伺候周到老汪家的心肝大宝贝,她的后姥爷兼公爹的爹一准能用最温柔的笑容把她给销魂了。
秋迪菲暗叹一声:唉!当真是,你这该死的温柔!
秋迪菲的一声叹息,惹来了正在低头给她画画的梓林桑的注意。梓林桑搁下画笔,蹦蹦跳跳的扑腾到秋迪菲身边蹲在地上,仰着一张娇美的白嫩脸庞,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小猫似的喵喵说:“小宝是不是累了?小宝累了我就不画了!我们出去玩吧明天再接着画!”
秋迪菲低头看着她梓林表哥怜人的模样,不由咂着舌暗叹一句:这孩子真行!别看只五岁,可是已经很知道疼人了,等长大了,肯定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多情好苗子!
再一想:不对,他长不大了。
也不对,他已经长得够大了。
秋迪菲对她“丈夫”微微一笑说道:“大宝,你快去把画画好,爷爷不是说要把画送到边关去给公爹瞧瞧他家媳妇长什么样吗。你乖,去把姐画漂漂亮亮的,画完姐明天带你去放风筝!”
让秋迪菲很意外的事是,梓林桑虽然心智不熟,但是却能画得一手好画。当她公爹的爹嘱咐她协同她丈夫画幅画像出来送去边关给她老公公瞧瞧自个媳妇长什么样时,秋迪菲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画,谁画?画谁?
于是老汪同志为秋迪菲解惑说道:“太子和二位王爷没有告诉你吗?大宝是他们皇家的宫廷御用画师。”
秋迪菲就此对大宝表哥刮目相看。
老天爷总算还是公平的,它收走一个人的智慧,却也不忘遗赋他一项过人的才能。
汪大宝听到“放风筝”三个字,眼睛一亮,兴奋的大叫着“好啊好啊”,然后开怀不已的从秋迪菲脚边站起,又蹦蹦跳跳的撺掇回画桌前开始手起笔落继续作画。
秋迪菲看着认真作画时的汪梓林,无限惋惜的想:他要是不画画的时候也能像画画时候看起来这般灵气通透,该是怎样一个妙人啊!
想到妙人这个词,秋迪菲浑身微微一颤!
这两个字,是当初慕千山说她的。
秋迪菲一想到慕千山,不禁秀眉微蹙,一抹淡淡轻愁悄悄染上眼角眉梢。
不知道二师姐那边怎样了?不知道那无常大爷,会不会为难她?不知道牛叉的武林第一,知道自己骗他之后,会不会找她算账?可是,他堂堂一个宫主,又何必、且又哪里来的时间精力,去对她一个不起眼的将死小妞动那么多心思呢?
秋迪菲长长叹出一口气,把满腹的惴惴不安叹得更加纠缠郁结。
回回神之后,秋迪菲看向汪梓林。这一看让她不禁又是微微一怔。
她梓林桑夫君此刻正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歪着一张美丽的脸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嘴巴里还可爱至极的咬着笔头。
秋迪菲轻轻出声对梓林桑问道:“大宝,怎么不画了?快画,今天画好,明天我们就去放风筝。”
明天画不好,我把你做成风筝!好好的活人一个,就这么什么也不干的直直端坐让人画两天,也实在忒是一种活人不该受的无聊罪!
汪大宝把笔头从牙齿间释放出来,带着满脸纯真的稚气开口说道:“小宝真好看!比二表姐还好看!”
秋迪菲情不自禁“噗嗤”一乐。这小子仅余的五岁量的智慧里,居然还存着一部分哄女人开心的本事,叹为观止啊!
秋迪菲笑着说道:“大宝乖!快画,画好之后,你不夸我好看我也带你去放风筝!”
汪梓林一言不发的歪着头像是极力的在回想着什么,然后低下头一笔一笔的勾勒起来。
让秋迪菲感到颇为意外的是,她大宝表哥这次竟然有如被神笔马良感召过一般,落笔如飞,且再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秋迪菲心里有些忐忑起来。
她表哥这么凭印响作画,画出来的,可别是倩女变幽魂。
印象派的画作,那画出来的人,没法看。画人像鬼,画鬼像厉鬼,画厉鬼全跟她爹似的,让人惆怅让人忧。
汪梓林再抬头的时候,对秋迪菲明媚一笑,把手里的画笔二话不说的pia飞到了不知何处去,然后拿起桌上的画布热烈热情热忱的奔到秋小宝身边蹲下,讨好兮兮的扬着脸把画呈给秋迪菲看。
秋迪菲接过自己的画像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都怔忪起来。
这画上的女子,真的是她?
眸中轻愁暗流,
眉间淡锁烦忧。
双唇朱润一点,
心事悄然泄露。
这画中的女子,真的美极。不美在容颜绝色,只美在愁绪绵绵的隐隐风情。
秋迪菲心里带着一丝感动转头对着汪梓林粲然一笑说道:“大宝真棒,你把我画得真好看!”
从小到大,有谁能把她的美这么极致的呈现出来呢?
她是傻的,是微不足道的,她只是家里有时不觉得充实没有时也不会让人落寞的一道影子。
十七年来,能让她知道,自己也是有着极美时刻的,竟是眼前这位五岁的表哥。
汪大宝同志在秋小宝的笑容里呆了一呆,像被明光晃花了眼一样的猛眨着眼睛兴奋无比的大叫道:“小宝小宝,这幅画不要了,我现在去画你刚才对我笑!”
秋迪菲的感动瞬间变成了惊恐。
还画?!
怎么还上瘾没完了呢!当她是补钙强人腰不酸背不痛吗!
秋迪菲此后,如挺尸一般面上再不做任何表情出来。她怕他大宝表哥看了她的七情六欲之后,能一直画啊画,画到天荒地老,画到沧海桑田,一直画到把她累死饿死困死而真的倩女变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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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汪渊看过他金孙的画作之后,一边赞叹不已说好看,一边抬起头暗暗打量着秋迪菲的面庞。
秋迪菲一颗心被她公爹的爹伤得那叫个过瘾淋漓。
老头虽然把探视的目光已经收敛得很是隐晦,但是其中的疑惑却被秋迪菲一点不漏的全部捕捉到了。
老头的那几眼轻轻打量,分明是在不确定着:这画中人,真是秋三儿?
怎么画里的人能比真人,美上那么多?
这画不是p过的吧?
汪渊吩咐下人把画幅裱好然后立刻派人去送到边城鸿城她公公那里。
汪大宝急不可耐的扯着秋迪菲要她带自己去放风筝。
汪渊对正准备兑现承诺的秋迪菲开口说道:“放风筝的事缓一缓再说。菲儿从娘家来时,似乎没带上几件衣服。你就趁着这时出门去做上件新衣回来吧。明日家里将至贵客,我们要盛装相迎。”
秋迪菲微微一怔,暗想着这将会是什么样的贵客,连大闵王朝权倾朝野的堂堂丞相都要严阵以待?
汪渊见秋迪菲面露疑惑,倒也不小气,开诚布公的宣布说:“此人是我大闵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富商,你应该听过,名字就叫做习竞棠。”
秋迪菲再一怔。
习竞棠,她自然听过。
天下人差不多也都该是知道的吧,此人貌赛潘安,风流多情,富甲天下,弱水万千。
据说习竞棠这个人,狂妄得连皇宫都不放在眼里,却想不到能对丞相府青睐有加。
只是不知道,这富商与大官勾结,想要干嘛?可千万别是策划改朝换代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才好。
不然,汪渊为了汪氏天下有人继承,肯定得逼她给大宝表哥生儿子做储君后备。
叉!
她与梓林桑不过是名义婚姻,根本没够成事实夫妻,她拿什么给他老汪家下崽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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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按着汪渊的嘱咐,和汪梓林两个人一起来到了裁缝店选料子制备新衣。
选好了料子定好了款式之后,秋迪菲甩给老板一张面值硕大的银票问道:“多久能做好?”
老板涎着一脸对大票子无比迷醉的甜蜜笑容殷殷答道:“全店人马立刻齐齐开工,您立等可取!”
秋迪菲白了老板一眼。
对面有茶楼,她干嘛“立”等。傻啊。“坐”等去。
于是秋迪菲带着汪梓林到了裁缝店对面的茶楼里,一边坐着喝茶吃点心,一边优哉游哉的等着新衣缝制好。
在两壶茶水饮过之后,大宝表哥嚷嚷着想要撒尿。秋迪菲红着脸,唤来伙计麻烦他带着她屎尿多多的五岁表哥去如厕。
两人下楼而去。秋迪菲倚栏静坐,忽然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秋迪菲低头一看,是个小男孩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袖想要引她注意。
小男孩在秋迪菲注意到自己之后,把一个盒子递到三姑娘手里说道:“姐姐,有人让我把盒子交给你!”说罢头也不回一撒丫子就溜没了影。
秋迪菲怔了又怔呆了又呆,无法想通眼前这小童当街赠盒上演的究竟是哪一出。
定定神,秋迪菲把盒子放在桌上,扬手轻轻解开绑系着的丝带,慢慢的掀开了盒盖。
一眼看进盒子里,秋迪菲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里的盒盖“铛铛”的摔落在地上。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把乌黑的发丝。发丝上缚着的紫色头绳,她清楚认得。
是她二师姐的。
这发丝,是左香香的!
秋迪菲浑身剧颤起来。
难道说,二师姐已经被慕千山杀了?!
秋迪菲伸手捧起一把青丝,泪盈与睫。忽然发现盒子底还静静躺着一张字条,秋迪菲抬手拿来一看,心里又是喜又是悲,又是放心又是难过,又是惊恐又是愤然。
秋迪菲喜的是,二师姐并没有被慕千山杀死,她只是被强迫出了家。
秋迪菲想起她以左香香自居时,曾对慕无常反复说过自己要做姑子的话。
慕无常一定是不甘忍受被欺骗的不堪,把怒气迁怒到了真正的左香香身上,迫她出了家。
只要二师姐没事就好。头发没了就没了吧,她二师姐吃得多头发长得也快,倒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最起码命是保住了。只是要她大好年华去庵里做了姑子,这对一个心花朵朵开的yy姑娘来说,委实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秋迪菲很自责。当初,或许自己真的不该一念之私便任由二师姐去做了替罪羊。可是,她真的不觉得自己的份量已经重到,能惹他天下第一的牛叉大爷分出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跟她计较她究竟是谁这件事。
她只是草芥一样不起眼姿色平平的普通女子不是吗?而他是堂堂的天阙宫宫主,武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