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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王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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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慌乱,都可能另自己身处险境。

    未曾免礼,皇帝唇角笑意更深:“瑜王真是好兴致。朕好生羡慕,瑜国事务想必清闲,能让堂堂瑜王跑到洛阳,插手云朝的家务事。”

    瑜王面带淡笑,显得不卑不亢:“皇上说笑了,本王向来耽于游赏,途径此地听闻皇上御驾亲征,心中景仰本想一睹皇上风采。谁知皇上的部下很不知礼数,待本王可全然没有待贵宾之道啊。”

    这砌词狡辩的一番话说得皇帝几乎要轻笑出声:“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除了领兵打仗之外,还得要教教手下将军们如何待客了?”

    “皇上自然是明事理的人。”

    瑜王不轻不重几句话,却是擦着边提醒着皇帝自己的身份,瑜国虽是小国,但与徐国联盟邦交,也算是在江南盘踞一方。瑜王如今虽是落在了自己手中,但如何处理,却是尤为重要。皇帝敛了笑,身子微微后靠,思忖了片刻,便对莫将军道:“先将瑜王好好安置在驿馆,切记要好好款待,莫让瑜王笑话我云朝……礼数不周。”

    “是。皇上!”莫将军抱拳一揖,便是退下,正推门,便撞见岑修儒莽莽撞撞的端着一碗热汤正要进来,见有人出来,他忙是站定,几乎泼了莫将军一身。

    “莫。莫将军。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岑修儒手烫得发疼,见闯了祸,忙用袖子蹭了蹭莫将军的铠甲。

    莫将军是个爽气人,哪会在意这些小事,自己随手拍了拍就直道:“没什么,这点小事。”

    岑修儒见莫将军并不在意,松了口气,本想将剩下的大半碗汤端进去,转移视线,这才是见到尾随在后的人,衣着不凡,眉目也有些熟悉。

    在他回忆起对方身份之前,对方却已是开口:“别来无恙吧,侍郎官?”岑修儒这才是脑子一通,记起去年冬天那带来年贡珍品的瑜国大皇子,此时,对方应当已是瑜国之王。

    “……呃。”

    岑修儒还未把来龙去脉想个通透,急性子的莫将军已是耐不住,开口道:“王爷,末将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呃……嗯嗯!”岑修儒闻言慌忙点头,却见瑜王带笑凑近了一些,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对方却仍是伏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紧接着,岑修儒便呆愣愣的看着瑜王跟随着莫将军和几个士卒一同离去了。

    '如意王爷,后会无期。'

    岑修儒原地杵了一会儿,咀嚼不透这话的含义,更想不通瑜王为何会在此处,思来想去只得作罢,这才是记起了自己手里的汤,忙是慌里慌张的端了进去。

    “皇上。”

    皇帝已是听见他在门口的动静,自然也无多意外,闻言微微回身,见他小心翼翼端着碗东西小步走过来,便是一声轻笑。

    “让朕看看,这次又是什么。”

    岑修儒将汤品摆在书案上,笑嘻嘻的掀开盖子,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得意神色:“……海参当归汤。”

    “不错……先不说手艺,至少是越做越复杂了。”皇帝无奈的笑着,接过汤匙,缓缓拨开油花,尝了一口。

    在岑修儒满怀期待的眼神下,皇帝咂咂嘴放下汤匙,却是忽而将身边的人压倒在软榻之上。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得岑修儒差点咬了舌头,晃过神来时已是以自下朝上的角度,对上了皇帝那一双含情目。

    “皇上。”且不论岑修儒是抱着如何的心理喊出这一声,但听在皇帝耳中,这一句软软的唤,那是三分的害羞,却是七分的期待,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把持的住。

    “回京之后,朕想立你为妃。你……可是愿意?”

    皇帝心里很清楚岑修儒对他的情意,这一句话问得也是志得意满,却不料身下的岑修儒闻言,竟面色一滞。

    这一细微的变化,简直是让皇帝心都碎了。

    “难不成,你还要对朕说‘不’?”

    岑修儒见皇帝误解,忙拼命甩了甩头:“不是的……”说着,他的脸便渐渐的涨红了起来,羞涩之下,那视线可疑的漂浮来漂浮去,然后就这么红着脸,急促的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让皇帝记起了十四岁那年,他也是这么急促的点着头,好像上赶着要做自己的宠物一样。

    “臣只是……觉得……皇上这样……询问臣的意思……”岑修儒支支吾吾开口,抬头捂住早已是通红一片的双颊,道,“臣好高兴。”

    “你——”这才是明白方才岑修儒为何面色一变,皇帝百感交集一时语结,看着身下坦白的人,只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一点东西猛的炸开了,白净的脸上也浮起了绯色。他埋头便是吻了下去,唇齿交缠之中用力的搂住身下的细瘦身子,恨不得掐进自己的身子里去,激烈的一吻过后,才是俯在岑修儒的耳边,又是懊恼又是无奈道,“你啊——”

    皇帝简直觉得自己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轻柔,和缓,却仿佛是另一种的霸道,就像藤蔓植物一般,将自己心中的所有空隙填得满满当当。

    他就这么,日复一日,逐渐装饰,重铸着自己的心。或许有一天,自己会按照着他的意愿。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

    而最为神奇的是,对于这样的发展,皇帝竟不觉得排斥。或许这便是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吧。

    看着岑修儒享受的眯着眼依偎在他怀中的模样,皇帝只是觉得,竟完完全全输给了这个毫无心机的人,令他隐隐有些不甘心,却又乐见其成。

    看看窗外时日尚早,但河南一事方了结终于闲暇了下来,皇帝睨着毫无防备的岑修儒,正准备做些坏事。屋外的传报却是立刻坏了他的好事。

    听见屋外传报洛阳太守求见,岑修儒眨了眨眼清醒了过来,看着书案上的汤凉了,隐隐记得海参当归汤凉了喝不好,便忙起身要去热一热。

    其实皇帝并不想喝什么汤,但见他沉浸在忙碌中的样子格外可爱,便也不戳破,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漏总觉得脑洞越开越大。。想加入新角色【……】

    另外,预告下章小刘将军又要搅黄别人好事儿。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循着并不熟悉的记忆穿梭于洛阳太守府中;岑修儒途径一处别院时,听见几个大嗓门正在高谈阔论;便不由好奇的透过雕花石窗扫了一眼。

    原来只是五六个将军凑在一起聊刚经历的战事,日光下铠甲铮铮发亮,岑修儒未多留心便也没有细看;正经过之时,走得近了些;才是听见将军们确切在说些什么。

    “……回想起来;此番还真是险着!若是我徐某;仅靠三千兵马;是绝不可能干出这番事儿来的!”

    “可不是。但也总算苦尽甘来,刘将军;此次守下郑州;你可是立了头等功。回到京城,可是加官进爵,前途不可限量啊。”

    “……”

    “……”岑修儒这才是再度朝人群中看去,这一眼,才是对上了刘吟沉静的目光。恭维话过后,人群便是一阵哄笑,可刘吟只是照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该有的喜色。

    大军在郑州逗留了半日便直取洛阳,而刘将军仍是被指派留守郑州,大约是战事平定后,今日才抵达洛阳。

    自上次濮阳一别,与刘将军已是数月未见。岑修儒虽也是想上去恭贺两句,但觉得此时将军们正聊的开心不便插话,便是准备离开,以后再找时机。

    却不料他抬腿刚没迈出几步,刘吟却忽然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将军,在将军们的困惑询问中,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就直直朝岑修儒大步走了过去。

    听见动静的岑修儒回过头,见刘将军面色不善的大步走来,一时又有些手足无措。刘吟走到他跟前,将他手腕一拉,二话不说便离开了庭院。

    “刘。刘将军……慢。……诶诶……”

    刘吟目无旁视走的极快,更糟的是岑修儒还端着一碗汤,在后面被拉扯着,等到对方停下脚步,已是被颠得湿了一身。

    刘吟将他带到僻静别院的假山旁,回身见他双手捧着个空碗的窝囊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出来:“岑修儒!”

    “诶?”突如其然的被骂得莫名其妙,岑修儒脖子一缩。

    将军中也不乏爱嚼舌根的存在,比如徐畅,就是一位极为八卦的将军。可若非是徐将军,刘吟还不知皇帝这回京后的小算盘。想到皇帝的近水楼台横刀夺爱,又想到岑修儒的逆来顺受反复无常,刘吟感到他快气炸了。

    这么多年来,明明是他在看着岑修儒,偷偷帮衬着,悄悄提点着,可在岑修儒眼中却压根寻不到一点在乎的痕迹,一切的努力还抵不过皇帝一张脸,刘吟的委屈几乎无人可倾诉。

    心里很明白岑修儒对皇帝是如何的死心塌地,更是明白自己身为将士命如浮萍并不是托付终生的最好人选,若是岑修儒选择的人也能真心待他,刘吟也并非死缠烂打之人,倒不是不能潇洒放弃。

    可在刘吟眼中,显而易见的,皇帝待岑修儒的态度,并不能让人感到安心。犹记得此番回京时发生的事,刘吟不明白面前的人,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见岑修儒被自己吓到的样子,又是禁不住先心软,刘吟控制了情绪,缓和了些语气,才是问道:“……你答应我,战事结束,要给我回复的。”

    岑修儒像是才记起这茬,一惊之后有些为难的垂下了眼帘,磨磨蹭蹭了半天,还是委婉道:“刘将军……我们相识五年,的的确确……并非一类人。”

    说罢,岑修儒便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但拒绝之意已是透露在字里行间。

    “……”刘吟缓缓深吸一口气,却是长久的闭上了眼睛。

    岑修儒见他如此,已不知还能再说什么,正要抽身离去,却忽然听得一声巨响,是刘将军面目凶恶的一拳打在了身后的假山石上,疾风擦过耳边的碎发,岑修儒惊魂未定,只能站住脚步,定定得看着突然发作的刘将军。

    “你同皇帝就是一类人吗?”刘吟抬眼,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神情盯着他。

    “……”

    “难道你忘了,重视的东西是如何被他毁掉,心里的伤,身上的痛,你都忘了吗?”

    岑修儒见刘将军带着奇怪的表情逼近,不禁面露惧意,想要后退,却是抵上了背后的假山,无路可退。可即便是如愿退开,这一字一句,也是如打桩一般刺进了他心上未曾愈合的地方。

    从初始以来,这五年里,皇帝对他做过的事可谓罄竹难书,岑修儒没有忘记,他只是不容许自己回想。仿佛再回想一次,就会生生的毁了眼前触手可及的幸福。

    “他对你的雀鸟做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刘吟一把抓住岑修儒的手腕举起在他面前,随着袖口滑下,那浅茶色的疤痕暴露在了空气中,当日受笞刑的痛楚历历在目。

    “你还记得,你该为父王服丧的时候,他是如何把你蒙在鼓里……压在床上……做那不伦之事……”

    “住口!”被触及了底线,岑修儒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手大喝出声,却是因为通红的眼角而显得没有半点气势。

    “建丰侯可真是本末倒置,这些事无一不是皇上亲力所为,你不去同皇上说住手,却同本将军说住口。”

    哪里辩得过巧舌如簧的刘吟,岑修儒一言不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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