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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放心。”
“另外,命人把傅婉带来,悄悄的,别惊动了母后。”
她脸色苍白,好一阵子才缓和了下来,她怎会不知萧衍在打着什么算盘!表面上是宠幸了听雨没错,可他前脚还答应了封傅婉为后,现在就封了个才人,已经不仅仅是打脸那么简单了。。。。。。
片刻,吴嬷嬷就带着傅婉回来了。
萧鸢觉着头疼,傅婉的脾气她是最清楚不过的,火爆起来根本没人拦得住。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往小里说不过是陛下酒后一时糊涂,稍稍遮掩下也就过去了,可傅婉的面上过不去,她这个未来的皇后竟然被一个小小宫女给比了下去,的确咽不下这口气。
“表姐,现在该怎么办?宫里都知道了,我。。。。。”
“不怎么办。这日子照样过就是了,有我在一日,后宫就没人能嚼你的舌根。你日后可是皇后,这些事总要经历的,没点气度怎么成?”即便母后再强势,也不得不看着父皇宠幸一个又一个女人。
萧鸢拉过她的手,很想告诉她若不想这般难受,不动心半分就成,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拍拍她,让她早些睡吧。说一定明日一早她就相通了,毕竟比起这事来,还是坐上皇后的宝座要紧。
☆、立后
第二日上朝,萧衍把立后一事抛在了朝堂上,群臣大多十分赞同,说安国公的千金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堪称一国之母的典范。这些话他听着不免可笑,他那日在宴会上已允诺傅家后位,那些个大臣就忙不迭地去巴结安国公了,既如此,他也懒得多菲唇舌,把大婚之事交由底下人去办。
皇帝大婚,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近日来宫中上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刚从凤鸾宫看望了太后回来,就见有宫人在给傅婉穿戴衣物了,也是,皇后的衣物是不能有任何差错的。萧鸢就在一旁帮忙看着,照理说傅婉该住在安国公府,可母后身子不好,说是把大婚赶紧给办了,免得出了什么意外。萧鸢想想,母后病着,有傅婉的事冲冲喜也是好的。
这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大婚的日子了。
愣神之际,傅婉的声音让她回了神:“表姐,好看吗?”她着红色霞帔在原地晃了一圈,这下可把宫人们吓坏了,萧鸢无奈摇头,亲自取过纯金后冠给她戴上,嗯,颇有皇后的气势了。
萧鸢暖暖地跟着笑了:“好看,阿婉长大了啊。”
傅婉调皮地眨眨眼:“是啊,不过要是表姐戴起来,肯定更加好看。”说罢,居然真的取了下来,戴在了萧鸢的头上,而后一惊,大呼,“我说的没错,表姐可真是。。。。”
“不可如此,这是逾越了。”
萧鸢拿下了后冠交到了傅婉手里,她笑着走到了窗边,想去探探,不知外头的花开得如何了。
窗外,萧衍的脚步也不由地停下了,多日不见皇姐,他想念得紧,趁着大婚前来一回,特意就不让人通报,竟不想见到了如此动人的一幕。
素净梨花面,串串冕旒随着她的步态轻轻晃动,浅笑之间,尽是风情。
他的皇姐,何止倾城。
窗被推开的一瞬,连萧鸢也是一惊,他抽回了思绪,信步走进殿内。见萧鸢和傅婉要下跪行礼,他摆手示意免了:“朕不过是来看看,无需拘束。”傅婉缓步走向萧衍,稍稍欠身,面色羞红,方想开口,他转向了宫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皇后的,到现在连梳妆都未好,若是延误了时辰。。。。”
宫人们吓得哆嗦,误了好时辰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赶忙起身搀扶傅婉去了偏殿。萧鸢朝着她点头,让她安心跟着宫人去就好。
“陛下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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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你都有整整一月不理阿衍了。”他软下了声音,“皇姐。。。。”
“不早了,陛下也该准备准备了,百官可都在等着呢。”
萧鸢冷冷地回了他,越过他直接走出了殿外,未回头半分去理会他失落的神色。再等等,只要再等等,她就无需再面对这样的处境了。
。
皇帝大婚,其实很是简单,祭拜天地祖宗后,行册封礼,再接下来是宴请百官,如此礼成。萧衍和傅婉如今坐在主位,接受群臣朝拜,萧鸢换了宫服,和后宫诸位妃子等坐在下位,因太后抱恙,这礼倒是省了不少。
此时的萧衍着红色喜服,容光焕发,接过群臣的道贺,他也只是淡淡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反观傅婉,脸颊容润,目含春风,萧鸢心中微叹,想着她怕是忘了听雨之事了。朝着她使了个颜色,她微微举起酒杯,敬萧衍一杯。
“今日陛下大喜,陛下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不是,也得为皇姐思量思量,该是时候寻个驸马了。”
萧衍捏紧了接过的杯子,眼如冰屑。
这时,从群臣中出来一个老臣,是安国公。
他朝着萧衍行礼:“三年大丧已过,老臣也是看着长公主长大的,不忍她蹉跎年华,还望陛下早早让长公主出嫁,也算是了了太后的心愿。”
萧衍噙着冷笑,这只老狐狸还真是精明,还打出了太后的旗号,若是他不允,他就成了个不忠不孝之人了?此话一出,群臣也忙着应和,他冷哼一声,扫过底下的王蕴之,依旧坐着,浅浅带笑,仿佛事不关己。
他眯起眼睛,低低说着:“此事还需皇姐来定夺。。。。”望向萧鸢,他心一沉,还是问出了口,“若是皇姐不愿。。。。。”
皇姐一定不会愿意的。。。。
一定。。。。。
不料萧鸢从位中站起,举止端庄大方,语气沉着而坚定:“本宫没有不愿,婚事原是父皇定下的,本宫定会遵守父皇意愿,下嫁王家。”
王蕴之也出列了,温和带笑,朝着他们行礼:“微臣多谢陛下成全,陛下之恩,微臣没齿难忘。”
咣当。
他手一抖,那只握在手中的酒杯竟被打翻在地,群臣是没了声音,傅婉也是如坐针毡,不知表姐让她父亲走的这步棋究竟是对还是错了。龙椅边上的宫人
立刻来收拾,萧衍起身赶开了宫人,径自踩在那些碎片上,咯吱咯吱的声响,没由来的,让人后怕。
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安国公是举步维艰,不知是否该退下,只是他想错了,陛下根本没有朝他走来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到了萧鸢面前。
“皇姐说笑了,皇姐的婚事岂能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努力地挤出笑来,期期艾艾地凝着她,一动也不动。
若是换作从前,她必定会被这般楚楚可怜的眼神所融化,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她迫使自己转头,避开了他期许的神色,当断则断,她做事向来如此,更何况这其中的原由她比谁都明白。
“皇姐。。。。。”
萧衍固执地站在她面前,未有半分要走开的意思,傅婉看着奇怪,刚从台阶上走下,就听得一个太监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有一大臣当面叱责,这样的场合岂可大声喧哗?萧衍也不回头,厌恶地皱眉:“何事?”
“陛。。。。陛下。。。。太后病危,情况很不好!”
“什么?”萧鸢惊从坐起,也顾不得礼仪,直接让那太监带路,赶至凤鸾宫。
见状,萧衍让傅婉主持宴会,自己也跟着萧鸢去了。一时之间群臣纷纷议论,太后虽病了许久,也到底也没有这么厉害,怎么说倒就倒了?傅婉回了主位,定了定心神,命人献上歌舞,可看着看着,却越发心烦意乱。
“娘娘,太后一定会没事的。”她身旁的宫女书竹劝道。
“嗯。”傅婉淡淡应了下,她根本不是担心太后,虽说太后是她的亲姑妈,那儿有太医照应着,姑妈一定会没事的。她心烦的,是陛下,陛下看着表姐的眼神。。。。。实在。。。。让人的心不得不乱。。。。。
。
当萧鸢赶至凤鸾宫时,宫里的奴才都哭成了一片。
她心头跟着一纠,声喝道:“都哭什么!把嘴都给本宫闭上,母后没事,听清楚没?”奴才们听了训斥,自然乖乖听话,擦干了泪,安安静静地跪着。
推开宫门,寝殿内都是人,忙里忙外。她刚推门而入,太医们就立刻给她行礼,她看了看围在床前的一干宫女太监就觉着恼人,让人都退下,只留太医和几个贴身宫女在就好。走到床前看了看,她是吓住了,白天来看过还好好的,怎么就。。。。
“张太医,你是太医院之首,母后的
病,你怎么看?”
“这。。。。太后病情反复,微臣等只能尽力。。。。。”
萧衍急急赶来,看着跪了满地的奴才,心里是明白了。踏入殿内,刚听得太医的那番言论,蹙起眉心,厉声喝道:“治不好,就摘了你们的脑袋!”
太医们面面相觑,十分为难。
忽然,伺候在床前的宫女大哭了出来:“太后她。。。。没气了。。。。。”
轰。
萧鸢只觉脑中闷响,双腿一软,竟倒在了床前。还是张太医眼疾手快,上前,用手指探探鼻息,又把了把脉,他擦擦额间的冷汗,说是太后是昏了过去,虽没断气,可也凶险异常。
“陛下,长公主,这里有微臣等照料就可以了。”
“好,那太医就多费心了。”萧衍扶着她起来,她没拒绝,此刻她的确身虚,需要有人扶着,又何必矫情?走了几步,她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床边的宫女,冷声问道,“方才是你说太后没气了?出去,掌嘴二十!”又扫了扫其他的宫人,“都给本宫记住了,太后不过是一时病发,谁不用心伺候,传到本宫耳里,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出了凤鸾宫,一看,只有萧衍的轿辇,也是,她出来匆忙,宫人们自然是先准备陛下的了。
萧衍坐了上去,伸手笑笑:“皇姐也上来吧?”
她略略迟疑,同坐帝辇,确实不妥。
“皇姐莫不是真的如此嫌弃阿衍,阿衍不过是想送送皇姐而已。”第一次他在人前还称自己为‘阿衍’,她听在心里,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抬头见他目光柔和,像极了从前的温顺美好,“皇姐,这样也不可以吗?”
“好。”
帝辇很宽,萧鸢坐了上去连他的衣边都沾不到,这才放下了心。
抬辇的宫人很是仔细,无半分摇摆,渐渐地她也放松了下来,这段日子忙着傅婉的大婚,她确实有些累了。迷迷糊糊间,她觉察到了轿辇落地,想睁开双眼却是无力,听到一记嘈杂的歌舞声后,微微凝眉。
萧衍没有错过她的神情,轻声吩咐,让皇后把宴会都散了。
宫内有人接应,想扶着萧鸢进去,他轻手轻脚地抱起她,似是无价之宝,小心珍视:“朕来。”又轻轻放到了床上,习惯了他的温度,一碰到冷冰冰的床她还嘟哝了几声,死缠着
不肯放手,萧衍无奈,只好抱着她一同躺了上去。
她在上,他在下。
他目光柔柔,笑着伸出一手细细描绘着她的眉,听雨的眉眼再像,也终究不是她。
细想那日宴会便是透过袖子环住她的腰,不由地,他圈得越发紧了。炙热的唇吻住了眉心,缓缓下滑,来到了她紧闭的红唇处,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抵不住稍稍深入,再深入。那般不可思议的柔软,让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唇齿依偎间,他唤了她的名字:“阿鸢。。。。”不再是皇姐,而是阿鸢,他的阿鸢。。。。
☆、表白
叩叩。
听得门外有人,萧衍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帮她好盖被子才轻手轻脚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