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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我疏勒,屠我国民,终有一天,他们要一同为我疏勒原上的冤魂陪葬!
直至这种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抓刺客!”
“快来人!护驾!”
“……”
但哪里还有用?我方才刀刀致命,商济必定是神仙难救。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她最后逃出去没有吧。(^o^)/~
☆、破天一击(2)
确定仇敌再无力回天,我方瞅准了大殿的后门,飞奔而去。
脑后的呼喊声霎时间此起彼伏,慌乱尖叫声不绝于耳,就如当日岁首宴上一般,偌大的喜殿瞬间乱作一团。
我冲开两个拦路的侍卫,一顿疾奔便顺利出了大殿。
而殿外各处的侍卫听到呼喊都立即朝这边围困过来,前堵后截,情势紧迫不已。
我一路只管冲杀撂倒,直奔停有车驾的行宫后门。所经之处,时不时有早已安排好的精锐扑出来断后,虽然看起来实是寡不敌众,但人盾肉山的死士,总能阻挡片刻。
我就顺着行宫的走廊极速穿行,直至出了正殿,房梁上忽然飞下七八个黑衣蒙面袖口却着大红牡丹的暗卫,堪堪拦住我的去路。
我脚步一驻,便瞬时被这些人围在中央。
周围的火把噼噼啪啪地响,七八副狭长的剑身在眼前晃出刺目的寒光。我呼吸猛地一滞,不好的预感徒然而升。
动作如此之快,且又轻装齐整,若所料不错,这些人必是传说中的鹰卫无疑了。
嗅到危险的气息,我赶紧谨慎地弓起身子。
才刚摆好架势,眼前青光一闪,众鹰卫就一跃而上,长剑寒森森地朝我刺过来。我侧身手腕一转,用匕首死死卡住锋利的剑身,脚下迅捷的朝四面横扫过去。众人为了闪避,不得不抽剑退开。但很快又再度聚拢,配合得天衣无缝。
匕首短小轻巧易隐藏,适合近身刺杀,却不适合多人搏斗。对方皆是清一色的长剑,又经常年的训练默契十足,一半攻击一半防守,我丝毫耐他们不得。而每当长剑朝中央聚拢,我都需使出全力抵挡。没几个回合,便已浑身是伤,连头上的礼冠也不知飞哪儿去了。
当真是腹背受敌!
耳边风声紧凑,不断有剑锋凌厉地在身侧划过。
此战耗时太久,大力的抵抗几乎让手臂脱力。我心下一急,干脆放弃防守,猛朝着一处矮身攻上去。
此人被我的匕首一逼,不得不挥剑防守。我又是几个旋身猛刺,次次照准他执剑的手臂。刀刀扎入肉里,发出“嗤嗤”的声响,那是分筋错骨,血肉分离。没几下,手中的长剑就“哐当”落地。
他这一只手,怕是要残了。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方才为了全力进攻,背上又挨了好几个血窟窿。加上不断使力,伤口正不断喷流出滚烫的血液。
好在一个缺口总算打开,我拼尽全力,瞬间急速地朝缝隙中穿过去。
本以为逃脱有望,但周围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全都围困过来,将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我一闪身出围,几十把长矛便齐刷刷地朝我刺过来。然而后退已经来不及,身后的鹰卫两步追上,冰冷的长剑便架上了我的颈脖。
“老实点!”身后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我膝盖脱力,不得不整个人偏倒在地。
“唰唰唰”,见我再无反抗的余地,几十支长矛便齐齐对准我的颈脖,仿佛我再一动,他们便要将我整个脑袋叉飞出去。
我白了一眼众人,嘴硬道:“要杀便杀!”
“你想得美!”一个统领打扮的人站在不远处:“把她带到殿上去!”
话音一落,长矛便迅速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架起来,直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我闭了闭眼睛,这次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一入大殿,侍卫便将我从长矛上丢下去,“砰”地一声,摔得我大吐一口血来。
而抬眼时正看到几个侍卫在整理尸体,一个个从殿外搬进来,齐齐摆放在殿中的大理石砖上。这些人正是巴图分拨给我用来掩护逃亡用的精锐,一共十人,眼前的尸体已有八具。
众人看到我皆是一诧,惊呼:“这伍大人竟然是个女的!”
我冷笑一声,只怪他们太不小心了,我穆凝来王都七载,又入朝三年,竟然无一人发现身份。
大殿中议论声渐盛,没一会儿就变得乱糟糟的。
我的眼光只朝正中间半跪着的商桓和苏岚望去,而他们泪眼婆娑间,也如各大臣一般,满眼都是震惊。商济的尸体就躺在商桓的臂弯里,周围大片血污,想必他体内的血几乎从伤口流尽。
下一刻,商桓将商济缓缓地放在地上,起身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剑便奔将过来,以剑尖指着我咬牙道:“我商桓待你不薄,示你为救命恩人,今日还邀你主婚。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父王!”
那阵势,就像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自然是懂他的意思,父王被刺身亡,刺客又被捉了回来,做儿子的当然要做足这场好戏。
抬眼看了看他手里的长剑,我忽然兴致大起,十分想知道他是否真的要向我一剑刺下去。遂昂了昂头,轻笑道:“背信弃义、手段残暴,像他这样的人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你……”商桓眉心一皱,满面怒容::“大胆!我父王生平如何,自有后人评说,怎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商桓的长剑又移过来半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何以在我朝潜伏如此之久?”
我又是一声轻笑:“先别关心这个,眼下你们还有更要紧的事。”
“你什么意思?”
我朝殿外抬了抬下巴:“自个儿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身形一滞,纷纷现出疑惑地神情。坐在门口的大臣跑到外头望了一眼,即刻便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不好了!不好了!王都起火了!”
“什么?!”
就在所有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殿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官兵,见了商桓“哗啦”朝地上一跪,急道:“禀三公子,二公子他、他带人杀进王城了!”
“啊?”众大臣一听,瞬间慌了神。
商桓眉头紧蹙,逐渐将执剑的手臂放下去,落到裙摆处用力往地上一掷:“守城军呢?守城军都是饭桶吗?”
官兵额上浸出细密的汗珠,颤抖着道:“天黑的时候有人在城中纵火,守城军都到城里救火去了,东西南北四面城门也全都关起来,城里的百姓东奔西跑又逃不出去,一下子就乱起来了!”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二公子杀进来的时候,城门又突然开了。小的、小的也是看着城门开了才有机会跑来报信的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长长地“报”字传上。
众人身上一颤,只见又一名官兵往殿上一跪,急道:“禀三公子,半个时辰前王都闯入一批刺客,南城门的陆参将、西城门的伊副都统、北城门的庞副将,以及东城门的严督司全部被刺身亡!城门失控!”
“一群废物!”商桓一脚踢开报信的士兵,朝人群中道:“宋将军,马上召集绿营军!务必要将王都团团围住!”
“是!”
“周魁,二十里外的十里坡有守城军两万,速速随我去领兵入城!”
“末将领命!”
“我二哥反了,其他人要想活命就全部待在这里,不可踏出大殿半步!若胆敢有人离开行宫,统统以反叛罪论处!”
众人一听,皆慌忙答“是”。
待商桓领着宋周两位将军往外走,禁卫军统领忽然道:“三公子,那她如何处置?”
商桓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皱眉道:“先关起来,等平定了王都我自会发落!”
“是!”禁卫军统领迅速应下,并朝着一旁的侍卫道:“把她带下去!”
“是!”
又是一声领命,马上就有人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提起来,穿过长长的大殿,将我扔进之前歇息的厢房里。
整个人被推进去,又有侍卫将我的手脚捆绑起来,这才出了厢房,从外头落琐。
行宫内未设牢狱,只能暂且将我关在这里。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朝四周看了一圈,这间厢房里连扇窗户都没有,且门外有侍卫把守,根本就逃不出去,其实与牢狱没什么区别。只是有床、有椅子,还有茶水,环境上来看要好些。
我平心静气地蹦到桌前倒了杯水,喝完干脆整个人躺到床上去。早晚都是一死,死前何不让自己舒服些?
只是不知道巴图和少阳如今怎么样了。听方才的士兵所报,似乎只将他们当做刺客,一时间也并未查出旁的什么信息,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安全了。我望着床顶的帐子,在心里估了估时辰,若所行顺利,他们此时大约早已出了王都,朝北边的吏宿峰去了。
再往前就是忧谷、平布山、耕庆门、风城,只要脚程快些,不出五日,就能到达疏勒原。
谢天谢地,只要少阳能带着旧部杀回疏勒原,我这条烂命也算是死得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你们都猜错了。
☆、孽缘(1)
方才王都的消息一传过来,所有人便都将精神放在了商允带兵入城这件事上,恐怕无人注意到,头一个前来报信的官兵根本就是我们有意安排。葛俊楠跑到宏观县请商允回来,分明是要商允回王都护驾,经此人这么一上报,倒成了回来谋反了。
而商桓也顺势以平反之名率兵进了王都,还将满朝的文武百官统统控制在行宫之内,说是为了安全着想,实则是软禁,让所有人都看不到真相。届时只要平定了商允这个乱贼,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即便我再一口咬定刺杀安王是受他指使,也无人相信,更无人敢信了。
呵!也罢,北淮的江山落入商桓的手里总比交给商允要好得多。
我这一关就是三日。
三日来,我被仍在厢房内无人问津,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食外,其他时间无一人前来。等得我背上的伤口都凝血结痂,险些以为他们已将我忘却,直到听门口侍卫的闲话,才方知是我那夜送商桓的大礼太棘手了。
耗时三日,暗杀守城军将领的刺客终于查出,分别是原疏勒原上的旧部及昭国太子所率的人马,如今两方皆已赶往各自的故土夺城。大安也派了军士去追,目前还未有结果。而二公子商允与商桓在城内对峙两天两夜,也终于受降被捉。大安自开国以来最大的叛乱得到了平定,被困行宫的官员也都放回家去了。
第四日,满朝的目光终于放到我这个刺杀安王的刺客身上,山呼要将我五马分尸为安王陪葬。
我也才由此被转移到王都的天牢里,等候受审。
俗话说冤家总是路窄,一进天牢,我便碰上个熟人。
隔着两扇木板密集的牢门,商允从对面疯了似地朝我扑过来,狰狞着面孔,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好一个伍君卓!本宫让你跟在身边四年,还举荐你进翰林院做官,想不到是养了只狼在身边!我商允自认待你不薄!你且说!为什么要害我?”
我盘坐在一堆干稻草上,遥遥的看着他:“我何时害你?”
商允两手紧拽着牢门上的木板,目光恨极了:“诓我去风卉轩、杀我舅舅萧瑞、散布映茗那个贱人装疯的谣言!这些司徒楠统统都告诉我了,你还想抵赖?”
我觉得好笑:“诓你去风卉轩是真,但对沁柔下手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