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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院子里去透风,不许我到豆腐坊里头去看看。”
她一个劲儿的诉完,却得到柳明乔的一句:“他们做的很好!”
“表哥!”林巧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哥竟然跟着那些人一样。
“闭嘴。”柳明乔有些累了,他不想在听到这跟着老母鸡似的声音,只朝外面喊道:“来人。”
进来的正是福婶,看着站在柳明乔床前的林巧花,吓了一跳,不过见着老爷脸色并不好,想来她定然也没讨到好,“老爷有什么吩咐。”
福婶才问完柳明乔,林巧花就跺着脚朝柳明乔委屈道:“表哥你看嘛,当着你的面这死老婆子都这么无礼,我这么大的一个人,难不成她没看见么?”
福婶连连朝柳明乔认错,“都是我老婆子的错,年纪大了,这眼神也越发不好,老爷屋子里跑进了老鼠,也不曾瞧见。”
柳明乔摆摆手,并未说什么,只道:“带她下去,不用丫头伺候,给搬到偏房去,从明天开始跟好粗使丫头们一并起来,该做什么就去跟着做什么。”
福婶闻言,满脸喜色,只觉得夫人真是好福气,竟然遇见老爷这么好的男人。一面只连连点头,“恩,那老爷好生休息。”方又朝这没反应过来的林巧花请道:“我说姨娘咱们请吧!”
听见福婶这幸灾乐祸的声音,林巧花才反应过来,只朝床上的柳明乔拉去,“表哥,你怎能这样呢,是不是听了谁说我的坏话,你不能这么对我,要不然怎对得起我姑。”
福婶可是卯足了劲儿,只将她扯出了房间,这才振声道:“你给我闭嘴吧,不知道我们老爷已经跟你亲姑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以为老爷怎会这个时辰躺在床上,那都是因为剔骨肉还你姑的养育之情。你若是想在这里过的安生了,最好别在提你那天打雷劈的亲戚!”
林巧花一直在这大院里头,所以还不知道这事儿,此刻听见福婶说来,顿时傻住了,只任由福婶拖着她往偏房去。
柳茹淳到豆腐坊看了一下,只觉得这家要搬怕是不容易,还得在镇子上另外找个地儿做作坊,而且家里的这十几头猪没有落脚的地方啊,倒是田地里的庄稼,倒不必担心,只要管事的照看着,就没有什么事情的。
晚饭的时候,在厅里用饭的便只有柳茹淳跟着柳温玉母女,这正吃着,福婶便急匆匆的进来禀报:“姑娘,那王怜香趁着家中男人被送了大牢,林氏和吴氏又给锁了祠堂,就把家中值钱的都卷走了,临走的时候叫柳戟发现,就把孩子打晕了,这会儿听说村里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过我看难!”
“报应,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进一家门不进一家门。”柳茹淳放下手中的筷子,心里到底是有些担心那柳戟,他才跟着四儿一样大的,还是什么都不懂。
柳温玉见此,不禁问道:“怎么不吃了?”
只听柳茹淳道:“他们不仁,咱们也不能无义,何况柳戟还小,这事儿他也不知道,如今父母都不在,家中又在无积蓄粮食,到底是度日艰难。”
“淳儿怎么打算的?”柳温玉觉得柳茹淳到底是心软,不过说来那柳戟也是可怜,只可惜自己没有能力帮他,所以只将所有的希望都落到她的身上。
福婶也觉得,虽然那户人家可恶,不过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到底是无辜的,只道:“怪只怪他这生错了地儿,父母造孽,他跟着遭罪。”
柳茹淳想了一下,那吴氏的娘家万万是不能送去的,听说她娘家出过窃贼,万不能把这柳戟送过去跟着学坏了,便跟福婶道:“一会儿我备些礼去村长家,我看他能不能帮忙,现在找户贤惠的人家,先带着柳戟,一切的生活费用我这里出。”
福婶点点头,“这样也好,要不我跟着姑娘去。”
“恩也好,只是我担心大晚上的,天儿又凉,福婶你风湿病又犯。”柳茹淳回道。
柳温玉看着柳茹淳,越发的喜欢的紧,“你爹有了你找个闺女,不知道少省了多少心。”一面朝着自己家的阿桃道:“我看阿桃还得跟你多学学,以后嫁了人家,不求能有什么作为,但不要叫人笑话欺负就好。”
柳茹淳看了一眼表姐,不禁笑笑:“二姑你又取笑我了,我这连女红都比不了表姐呢,你瞧瞧现在都没人敢上门来提个亲什么的。”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那是他们自知配不着你。”柳温玉可看了,这四周可没有一个能配得起淳儿的。
说了几句闲话,柳茹淳也没功夫去看看四儿,便去跟她爹娘说了一下,让两个丫头随后拿着礼物去村长家里,她则跟着福婶去了柳家。
老屋前,如今是黑灯瞎火的,福婶打着灯笼进去,敲了门,却没人回应,这才推门进去。
进了院子,主仆二人便直接进了柳明荣家的屋子。
“柳戟?在不在?”福婶一面打着灯笼在屋子里照了一圈,却不见半个人影,床榻上的棉被给人坼的乱七八糟的,都没有缝上背面,几个枕头也没套着枕套,见此福婶不由道:“那王怜香不会连背面枕套什么的都给拿走了吧?”
柳茹淳看来倒是有可能,一面将屋子里的油灯点燃,便掌着灯到隔壁去,才推门便见那灶火旁边缩着一个小人影,“柳戟?”
柳戟听见声音,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看了一眼,便又垂眼皮继续睡。
柳茹淳见此,不禁将福婶叫过来,这一试额头,才发现是发了烧。又见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包扎,血都凝固结了疤,看了不由得心酸起来,“先把他送去王胡子家吧!”
福婶应声,只将手里的灯笼交给柳茹淳,“姑娘你那身板儿怎能背得起他来,你且拿着灯笼前面照亮,我来背他。”福婶说着,已经蹲下身来将这迷迷糊糊的柳戟给背上。
到王胡子家,包扎了头上的伤痕,又开了两服药,不过王胡子已经听说他家中的事情了,不禁朝柳茹淳问道:“你要把他带你家去?这可不要怪我这老头子多嘴,只是如此不靠谱,要是好还好说,若是有个半点的差池,他爹娘和那几个哥哥回来,岂会饶了你,姑娘可别现在好心,到时候惹了一身腥。”王胡子好意的提醒着。
“多谢王爷爷,我怎能将他带家去。”柳茹淳谢过王胡子的好意,只又道:“我想托村长找个贤惠的人家,先照顾着他,以后若是他家的人来了,有村长承头,他们能说过什么。”
王胡子闻言,才赞同的点点头,“这样还差不多。”只觉得柳茹淳年纪虽小,不过却处处想的如此周到,想来方才还是自己多余担忧了。
此刻的柳戟已经清醒了许多,大人们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爹娘他们到底怎样可恶,现在总是遭村里的人指指点点,而且一个小孩都不跟自己玩了,今天回家来的时候,发现姨娘竟然把家里值钱的和爷爷家值钱的都装起来要带走,自己不过是上前去看,却给她打了。
想到最近受到的种种委屈,不由得哭了起来。
福婶见此,只是摇摇头,不过却也劝说道:“你也甭哭了,能叫我们姑娘帮你,就是你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要不我看你不给冻死,迟早也给饿死。”那王怜香也真是的,这要跑就跑了,却还将家中的粮食全都卖了。
不想柳戟听见福婶的话声,反而哭的越加的凶,不好还在他有良心,一面不忘朝柳茹淳谢道:“谢谢姐姐,阿戟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姐姐的。”
福婶闻言,连忙道:“打住打住,你不给我们姑娘添麻烦,你那爹妈回来不找我们姑娘的晦气就阿弥托福了,还说什么报答的话!”
柳茹淳见他穿的单薄,不禁担心出去在给冻着,所以便将他暂时安放在王胡子家,自己则去了村长家里。
那厢丫头已经先把礼送到,村长见着她来,不禁说了两句客气的话,“你说这来就来,怎还破费买东西来呢!”方才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都是些上好的补品,卖到当铺里去,肯定能换好些银子呢!
柳茹淳知道村长这不过是客气话,只是笑了笑,便开门见山道:“其实淳儿是有事情来求村长的。”
“哦?”村长先是一愣,随之疑惑起来,不过却一脸亲近的说道:“什么事儿,直接说就是,怎还说的那般见外。”
柳茹淳这才道:“就是柳戟的事情,我想托村长帮忙,找个贤惠的人家先给看着,等他爹娘回来,他在回家住去。”
村长闻言,不禁为难起来,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吧,他爹娘是个怎样的人,大伙儿都不知道,怕不愿意掺这浑水。”
“正是不好办,我没了办法,所以才来找村长帮忙的。”柳茹淳说着,一面又表示:“只要谁家愿意,我愿意出所有的费用,另外每月在付给人家五两银子。”
村长闻言,不禁动起心来,说起来,不过是每天管他三顿饭,晚上给间屋子睡觉罢了,说来也没多大的事情,所以这银子还是自己赚的好,不过却没有马上开口,只是故作思考,不言不语。
村长是个什么人,柳茹淳哪能还不知道呢,所以见此便问道:“村长看,怎样?”
果然,村长一听她问,便道:“我看这样吧,这柳戟放到别人家去,我看你们也不一定放心,倒不如我就做一次好人,让他先待在我家中吧!”
“如此甚好,那淳儿就先谢谢村长了,明日一早就将银子给送来。”柳茹淳就等着他这话,当即将让丫头去把柳戟从王胡子家接过来,那村长也吩咐他儿媳去给收拾屋子。
安顿好了柳戟,柳茹淳这才回家,却发现已经不早了,所以只让福婶和丫头们都去休息,自己也洗了脸脚,便也睡下。
次日一早,只让福婶送银子去村长家里,一共是十三两,算是这个月的,另外又拿了几匹布跟着两斤上好的棉花去,托村长家给他做套厚实的棉衣。
其实这十三两银子,当初是够柳茹淳家三个月的口粮了,可是现在到底是求人,而且家中现在也宽裕,所以便没计较。
过了三日,村长便差人将吴氏和林氏送镇子去,然后又转送到城里,二人打伤了柳家七个仆人,一个主子,所以给判了六个月半,至于柳明荣和柳老头则给判了两年。而那柳明轩父子俩,则给双双革去了秀才之名,在镇子上也算是胜败名列了。
而那王怜香,到底是没给抓到,而且王家那边也没有她的音信,所以只好这样作罢了。
柳易也还在逃亡,听说逃亡了北方去。
因这家终究不好搬,所以便商量等着过年以后,圈里的猪都出了栏,开春了在搬过去,所以一瞅到天气好,便去将柳召也给接了回来。期间那程临风跟着钟鸣贤,几乎是每日都来,尤其是那钟鸣贤,每次来都一脸的愧疚,只恨当初自己不该上柳允的当。
柳茹淳算着时间,在过一日,便是阿辰给自己的最后期限了,若是他还不来······
柳茹淳不敢继续想,更不想去大城里的什么当铺拿药,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
而楼烨那边,则有信传来,他已经拿到了七夜白莲,而且没有人发现,只是他祖母非得让他在家里过年,所以药他已经混在司徒家给司徒羽之送的年货里头了,想来不日就到。
柳明乔见着女儿这几日的神色越来越不好,不禁将她叫到书房去,“淳儿,你老实告诉爹,阿辰到底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