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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也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害。像她这样一个不被皇帝宠爱,又病病歪歪的女人,谁会浪费那时间来害她啊!
害她,倒不如去害翘璃韵。她想,龙昊天日夜守着翘璃韵,又调了苏姑姑过去,也是怕别人借机送翘璃韵一程吧!
郁采珍接过她的空碗,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郁医女,你想与本宫说什么?”最近时常看她这个样子,几次都忍住了没她若是愿意问,她不问也会说。可是,几次下来,她都仍在犹豫。
“没事。”郁采珍摇摇头,“奴婢告退了。”她欠了欠身,不等她说话,她便已经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
席容拧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禁起了思量。能让郁采珍这般犹豫的事情,恐怕定是与她有关吧!她想了想,站起身,出了正殿,进了偏殿。
青巧的身子因为没有郁采珍的硬朗,挨了二十板子后,一直高烧不退。她便做主将青巧接了过来,也方便郁采珍为她医治、
青巧整整发了三日的烧,才算是醒了过来。若是没有郁采珍,她怕是真的会命丧这二十板子了。若是说席容还有什么事情感激龙昊天,那便是感激他当初将郁采珍给了她。若是没有郁采珍,她到绯烟宫时,指不定没有几条人命了。
“娘娘。”青巧见她进来,便要从床上爬起。
“躺着吧。”席容按住她。
“娘娘,奴婢明儿便能起床伺候你了。”青巧声音羸弱地说着,再不似往日那般的活泼。
“不急,本宫有人伺候。你好好的养身子,等你痊愈了,再来伺候本宫也不迟。”她在床边坐下,叹了声:“青巧,这次是本宫连累了你。”
“娘娘,不怪你。”青巧用力地摇着头。即便事情的确是因为席容而起,但一个做主子的能做到这份上,她做奴婢的怎么还敢怪?
席容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免得吓到她,而是改道:“青巧,你将那日在围场发生的事情经过,与本宫说说。”
“嗯。”青巧点点头,说道:“奴婢本在房中装娘娘,郁医女却突然被扔了进来,不能说不能动。奴婢吓得够呛,就将她扶上榻。直到一个时辰后,她才能说会动,脸色很难看地冲出了营帐。大约过了两刻钟,郁医女才再次回到营帐。奴婢追问她怎么了,她却怎么都不肯说。傍晚时分,便有侍卫冲进了营帐,二话不说的将奴婢和郁医女抓了,拉出去每人打了二十板子后,便被关了起来。奴婢当时疼得已经是半晕的状态,隐约间记得,郁医女好像给奴婢上了药。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奴婢好像看到郁医女被侍卫带走了。不过,那时候奴婢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
“本宫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席容安抚了她一句,站直身,向外走了去。看来,围场那夜,郁采珍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敢与她说。
翌日,郁采珍按时将药端到了她的面前。她看了眼桌上的药碗,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喝下,而是一直盯着郁采珍看。
“娘娘?”郁采珍终于被她盯得按耐不住。
“郁医女可有什么话告诉本宫?”席容的语气无波,让人丝毫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奴婢不懂娘娘在说什么。”郁采珍一惊,下意识的回道。
“若是关于本宫的,本宫不会逼你说。但,若是关于你的,本宫希望你说出来,看看本宫临死前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席容的语气坦然,对生死真是看淡了。
她自暴自弃,想以死结束痛苦?不,都不是。只是她觉得生死有命,即便她不面对现实,也改变不了事实。
“娘娘。”郁采珍的鼻子酸了酸,“奴婢一定不会让娘娘有事的。这两日奴婢便会离宫,为娘娘寻找解毒之法。”
席容的神色一震,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你怎么出宫?”没有皇帝和太后的手谕,即便她答应郁采珍立刻,都没有用。
“奴婢……”郁采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神色一阵的慌乱。
“你只需要告诉本宫,是皇上还是太后准你出宫的便可,其他的本宫不逼你。”她必须知道这个答案,因为这对她来说很重要,会直接影响她之前的一些推测。
郁采珍深吸一口气,才回道:“是皇上。”
席容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的表情已经僵凝。
“娘娘,有些话,奴婢不敢说也不能说。”郁采珍说,跪在地上:“娘娘,奴婢对不住你。”
“起来吧。”席容从软榻上起身,弯下腰,将她扶起,“本宫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本宫不逼你。”
“娘娘,奴婢会尽快带着能给娘娘解毒的药回来。”
“劳烦了。”席容感激地对她笑笑。两个字
“娘娘安心养着便可。你的毒,即便奴婢解不了,奴婢的恩人也一定解得了。”郁采珍在说到“恩人”时,眼中全是飞扬的神采,可见对这个人的信任和崇拜。
“好,本宫等你回来。”席容握了握她的手,转身走到衣柜旁,在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又走了回来,递给郁采珍。
“娘娘,奴婢不能要。奴婢自己有盘缠,再说皇……”郁采珍蓦地顿住话,急忙道:“奴婢还要下去给娘娘准备之后的药,就先告退了。”
“嗯。”席容轻应了一声,并没有执意将手中银票给她。因为,她听到了郁采珍没有说完的最后一个字是“皇”。
这个“皇”,是皇上的“皇”吗?郁采珍与龙昊天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请瞒着她?龙昊天为何会答应放郁采珍出宫为她寻药?他不是应该巴不得她这个“背叛”了他的女人去死吗?
失身弃妃 第二百八十六章 百花深处
郁采珍走之前,将她之后要喝的药都一份一份的分好,交给了青巧,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从熬药到给席容送药,都不要经过别人的手。
青巧就算是再没心机,都明白了郁采珍的紧张是何意,便郑重地答应了下来,每日如郁采珍之前一样,每个程序都亲力亲为。
席容的身子在这些药的调养下,渐渐地硬朗了起来。只是毕竟体内毒素仍存,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翘璃韵,在那些珍贵药材的调养下,终于保住了腹中的孩子,能下床了。
为了庆祝“小皇子”没事了,太后在自己的宫里设下家宴,准备庆祝一番。
既然是家宴,席容自然也在邀请的范围之内。她还听青巧说,太后这次不只邀请了皇帝龙昊天,还邀请了宁王龙浩然,甚至邀请了周皇子周景澜。太后美其名曰,周皇子既然来了南越国,便跟她的孩子无异,家宴自是不能落下他。太后真的是这般情真意切?还是另有目的?
对于周景澜,宫中现在有很多议论的声音。主要是大家都很奇怪,这周皇子是准备在南越国住下了还是怎的,怎么就不张罗回国呢?
只有席容知道,他不是不想回,只怕是有伤在身,暂时不方便回吧!想着能再见周景澜,她真不知该喜该忧……
喜的是,只有亲眼看他好好地,她才能放心。忧的是,太后的目的不明,若是她知道围场之事,难保不会想利用这事,生些事端。她一个人的生死是小,两国之间的和睦、百姓的安居乐业是大。
不管龙昊天如今对她抱着怎样的态度,她和周景澜那一日的事情,都已经成了他心里的忌讳。这次再遇到了一起,他又会起怎样的反应?
若不是从郁采珍口中知道那些事情,她怕是对他不会再有一点期待了吧!联系郁采珍口中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再回想那日围场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这里边的事情,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是,她日想夜想,却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或许是因为她已经不敢再信任他,所以不敢再将事情往好了想。收回纷乱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她抬步走进太后的宁安宫。至于接下来会有怎样的风浪等着她,没人能预知……
席容进门时,太后正与王梦儿相谈甚欢,而龙昊天一行人还未来。
王梦儿见她进门,立刻甜甜地叫了声“姐姐。”而她自己的表姐这会儿正脸色难看地坐在一旁。
席容对她笑着点头,欠身给太后行礼。
太后今年虽然三十几岁了,但不得不说她将自己的容颜保养得极好,与王梦儿坐在一起,不但不显老,反而多了一分雍容华贵,那是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子无法拥有的。
太后对她尚算客气,但显然面无喜色。
对此她倒是不以为然。若是太后突然对她笑脸相迎,她才会害怕。
“坐吧。”太后不咸不淡地回她一句,她才直起身,走到颜若雪的身边坐下。
颜若雪一掀唇角,一抹冷笑掠过,并没有搭理她的打算。
她全当没有看到她的反应,反正她与颜若雪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没有王梦儿这件事情,她也一样会恨她。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倒是奇怪,太后为何对王梦儿这么喜欢?她可不认为像太后那么精明的人,是王梦儿几句话就能哄明白的。而且王梦儿似乎也不是个聪明人。
席容端起自己手边的茶,安静地品着,忽略所有嫔妃对她偷偷的注目。那些个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的眼神,于她而言都不重要。她是为自己而活,并不是为了她们的看法而活。
偌大的殿堂里,时不时传来太后和王梦儿的笑声,两人亲近的旁若无人,就像是母女一般。就在席容喝完一杯茶的时候,门外响起来太监的高喝声。
“皇上驾到,璃妃娘娘驾到,周国景王到,宁王到……”
席容的心“咯噔”了下,拿着茶杯的手微一收紧,随即放开,淡然起身。梦醒后,她还是那个她。她绝不会做个时不时失态的深宫怨妇。
她随着众人一起欠身,给来人行礼。微垂的视线中,是他的龙靴,翘璃韵的绣鞋,他们的衣摆近得好似连在了一起。她想,他此刻一定小心翼翼地拥着这个好不容易大病初愈的女子吧!
“见过太后。”翘璃韵刚一出声,就听太后回道:“行了,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多礼了。”
龙昊天脚步不停的从席容眼前而过,扶着翘璃韵坐好后,才沉沉出声:“都坐吧!”
席容依言落座,目视前方,未往殿上皇帝的方向看一眼。只是她不想,她的正前方坐着的男人竟然是周景澜。此刻,他的脸色苍白得让她的心不禁狠狠一揪。
他目光深深得看她一眼,面上没有一点颜色得侧头,看向殿上。
席容收回视线,端起一旁宫人新蓄的茶水,又将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茶杯上。只要他没事就好,她的心也能稍安些了。
“景王的脸上这般难看,可是病了?”太身旁的后这时忽然出声,听似语气关切。
周景澜闻言,站起身,恭敬的回道:“回太后,小王不慎染了风寒,再养几日就无碍了。”
“今儿是家宴,不必这么多礼,坐着说话就好。”雍容的太后冲他笑笑,又转头看向翘璃韵,“璃妃的身子真的无碍了?哀家自作主张,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太后,臣妾已经无碍了,就是这孩子太闹腾,夜里总要他父皇在身边,他才肯安稳。”翘璃韵的视线极快地一扫席容,发现她正在悠然地喝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气得一咬牙。她冒着被一屋子女人嫉恨的危险,只想出这口气,她却一点反应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