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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容摇摇头,“不要再说了,害我的是昭王,又不是皇上,皇上不必那么介怀这件事情。”
皇帝皱了皱眉:“那么你呢?难道你也一点也不介怀吗?若是以后你的夫婿为了子嗣而再拥有别的女人?”
“他不会的!。Y?T”席容摇摇头,“而且以后如何,也都与皇上无关。”
“无关!呵呵……”皇帝蓦地笑得诡异,眼底似乎闪烁着残酷的光芒:“若是朕告诉你,那个时候朕便知道了那熏香是有问题的,可是朕没有说……”
席容闻言,心底一惊,眸光变得愤慨:“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不禁双手握拳,若是他出手相助,那么她的孩子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是的,朕早就知道了。”皇帝丝毫不否认,只是看着她脸上的愤怒,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我想你现在肯定很恨朕吧?”
席容瞪着他,诚然,她心底真的有怨,可是:“皇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若是你不说,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皇帝闻言一笑,笑容里有些自嘲:“或许,朕希望你恨我。”
“我不恨你。”席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我不恨你,你有你的选择,毕竟你不是始作俑者,我连昭王都决定不恨了,那便没有理由去恨皇上。”
皇帝心底多了几分猜疑:“真没想到你一切都放得那么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还是你心底还有安慰?”
席容心底一惊,却是笑了,笑容是真的,眼底的忧伤也是真的:“你知道吗?我和夫君成婚三年,都是冷冷淡淡的,最后甚至差点擦身而过,此生不再见。如今拥有他,便是我最大的安慰,而且我不信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刘伯,天可怜见……”
皇帝看她动情之处,心底也泛起了起伏的涟漪,思绪有些凌乱,凌乱之中衍生了几分恼怒来:“很好,想来朕也确实是瞎操心了,那你便在牢中等着你的夫婿的到来吧!”
席容看他气愤愤地转身,不禁叫道:“等等……”
皇帝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等着她说话。
席容一声叹息,看这陋室里还备有笔墨纸砚,便提笔写下,抽了那张纸,递了出去。
皇帝皱眉,转身接过,“这是什么?”
“皇上应该知道血莲花的药性很强,必须好好调理,不然以三皇子这么小的身体,只怕以后都会孱弱,乃至夭折。”席容看他的脸色遽然而变,她唇角弯了弯,眼底满是嘲弄:“三皇子真的很可怜,甚至比我的孩子更不堪。这个药方子,要与不要,都是皇上一念之间的事情。”
“你凭什么肯定三皇子是中了血莲花的毒?”皇帝眼底风雨骤来。
“皇上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席容不想再争了,“我有时候真不懂,对于你们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真的有必要如此吗?我之所以给出这单子,或许是因为我曾经的孩子,也是因为小王爷,曾经是我的懵懂无知,错过太多了。”血莲花,也是她心底的一处隐痛,那个男子,曾经狂放不羁,最后随风而逝。
皇帝看她眼底的绝望悲伤,心绪有些不定:“你既然知道三皇子是中了血莲花的毒,为何不当场明言?”
席容摇摇头,“到现在还说这些,皇上不觉得很多余吗?如今这样,不正是皇上所求吗?即使我当场明言,那又如何?”
“你便如此肯定是朕下的毒?”皇帝心底有恼。
席容摇摇头,“我不肯定,可是不论是谁下的毒,我想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区别不过只是在纵容还是诱导。”
“如果朕否认呢?”
席容摇摇头,“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
“我想,朕心愿之中,有个心愿许是达到了。”他说的意有所指,只这种心愿究竟是他所希望的还是厌弃的,就另当别论了,他真的希望自己被恨被讨厌吗?“你继续说。”
席容继而道:“皇上之所以如此费心心思,应该是一直在想若是夫君这次为皇上办事顺利成功的话,几乎可以瓦解半个飘渺阁的势力,那么皇上应该如何赏赐呢?身份地位都有了,金银珠宝似乎不够分量,最重要的是,皇上不可能将兵权交付,既然没了可赏赐的东西,那么便也只能是以这种大赦的宽容来报答了……”
皇帝听她说完,低低笑了声:“你很聪明,的确,如你所言,朕便可以与人都有交代了。”
“那么皇上,又怎么处理伤害三皇子的人呢?”席容道,“不论如何,他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也想如上次一样袖手旁观吗?”
“你说话怎么这么颠倒?刚才还口口声声肯定朕是凶手,如今怎么又让朕来护子,难不成你想朕办了自己吗?”皇帝冷嘲。
“我觉得皇上不可恕是因为皇上是三皇子的父亲,不该不顾孩子的危险,利用他来达到目的。可是我也看到三皇子腿上那块淤青,之前皮肤完好无损,可见刚才我看的时候,那块淤青已经破损,甚至泛着血缘和红肿,想必是有人顺水推舟,将毒药就着伤口推进孩子的体内,然后再嫁祸于我。可是孩子却没有中毒的迹象,我知道,定然是皇上阻止了,想必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凶手是谁,只是这么大的事,凶手定然不会亲手出面来做,皇上能抓到的也是宫女太监。幕后之人不揪出来惩戒,那么三皇子真的危矣!”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夫妻情爱
“这件事情,朕自然会处理的。”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悠悠道:“这宫中每一个存活下来的生命,小时候看运道,长大了靠自己,或许便都是这样,避无可避。”
席容看他眼底有无边的怅然,便又想起,他便是这么长大的,如今到了这一步,真的是步步惊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席容的心又担忧起来。
不知道夫君那里怎么样了?若是顺利回来,只怕皇上还是会为难的。是呀!哪里只有无法奖惩才出此下策这么简单,只怕皇帝最终的目的,还是借此来探出安中磊的底线吧。比如,他离开了飘渺阁之后,身后还蕴藏着多少力量。
真是没想到,回来面对的竟然是这样的阵仗,安中磊眼底有些冷然:“我已经不辱使命归来,却也不必劳烦皇上如此大驾光临。”
皇帝脸色淡漠:“朕也不想这样,只是宫中突有事发生,你的王妃差点误杀了朕的儿子,你说,这该当何罪?”
“不可能!”闻言,安中磊脸色一沉,眸光也瞬时凌厉:“而且皇上也说是误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论事情如何,朕的皇子是差点命丧了黄泉,谋害皇家子嗣是株连灭族的大罪!”皇帝狠道。
安中磊冷冷一笑,“那皇上此时此刻,又想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朕也为难,你功勋卓著,朕自然不想为难你。可若是朕不处理这件事情,又何以给群臣交代,何以立威于天下,朕,不可欺!”
“所以要选择立威天下,而至我的妻子于死地吗?”安中磊冷冷一笑,“皇上可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你是皇上,你从小在深宫内院长大,自然知道这后宫的可怕,皇嗣消亡有太多的可能!”
“虽然表面上有些证据,但是朕自然还会彻查,只是委屈王妃要在宫中深牢里待些时日了!”皇帝沉沉道:“这次大获全胜,朕赏赐你……”
“够了!”安中磊喝止了他:“什么赏赐我都不需要,你心底知道,我最在乎最重要的是什么,把她还给我!”
“朕以为朕解释的够清楚的了。”皇帝依然不改龙颜,“功是功,过是过,岂能混为一团?朕不会亏待你,但等到真相大白,朕也不会偏袒。”
“皇上这是要逼我吗?”安中磊沉下脸。
“朕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皇帝淡淡地道:“朕知道你们夫妻情深,你既然回来了,朕自然会让你们见上一面,来人,有请王妃。”
“遵旨。”侍卫领命下去,不一会儿,便将席容带了出来。
“夫君。”席容想走过去,却被侍卫拦住了。
安中磊上前,却也遭到侍卫的阻拦,他面向皇帝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你的武功高深,朕宽待让你们聚首,只是你若有心,我便不能让你救了走她。”皇帝道:“既然已经见过了,你也知道你王妃现在毫发无损,将王妃带下去吧。”
侍卫正领命,却不想遭袭,刹那之间,便失了人,安中磊旋身给了两个侍卫一掌,瞬时拉住妻子的手,带回了身边。
“你想造反吗?”皇帝骤然变了脸色,只是眼底还有一份意料之中的沉沉。
安中磊冷冷道:“我不管这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我回来了,我的妻子便要被我带回去!皇上既然从头到尾都如此不信任,那么一切便都是没有意义的,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皇帝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安中磊,朕知道你从来没有将朕放在眼底,这也是大不敬之罪!”
安中磊脸色毫无畏惧:“皇上真的想要如今处置我们夫妻吗?哼,只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吧!”
闻言,皇帝眼中终于有了波动:“原本你一直给自己预留了后路!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是要帮朕,但是你一直有所保留!”
“若是皇上诚心相待,保留的永远是保留,只是看今日时势,我的选择便是对的!”安中磊沉声道:“皇上若是不怕以后有源源不断的麻烦,那么今日便斩草除根好了!”
“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朕?”皇帝道:“朕多年的布置,如今江山也算是大稳,即使是你有保留又如何,无非还是飘渺阁那些你的死忠,朕定然会彻底消灭了飘渺阁的存在!”
“是吗?”安中磊冷冷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上若是不怕边塞动乱,不怕朝中谋权,那便狠了心下了决定好了,只怕到时候内外俱乱。”
皇帝眼中波澜巨掀:“你竟然在边塞上埋下了引子?”
“是又如何?”安中磊道:“皇上还记得当初让我去杀昭王边塞心腹的事情吗?为了以后的退路,我自然也要布置安排一番,若是皇上对我真的有异心,那么以后定然也会很伤神的!”
皇帝笑不达心:“很好……很好……”声音里隐藏着一种阴沉可怖,原来他真的是灭了一个昭王,再培养了一个昭王,似乎当初一切的所作所为,如今都变得毫无意义了,边塞和朝中都有余党欲孽,再加上他们根深蒂固的民间力量,形势哪些严峻……
得了今日的这个答案,皇帝不知是喜是忧,如今必须再次忍辱负重,心底清明,那些朝中余孽,很多都是昭王余党,为了攀附,很多都是明目张胆,哼,攘外安内,那么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他们必须也要在他的眼皮之下!
笑,皇帝继续笑着:“想来这样的结果,朕也该明白,怪不得你,因为一切都是朕心中疑虑在前,你们步步算计自保,也是理当应该的事情!”
看着他的转变,安中磊微微皱眉:“皇上的意思是……”
“朕自我检讨,这深宫诡谲多了,朕心总是不信于人,如今也算是自尝苦果。”皇帝道,眼底似乎有一份懊悔,有一份诚挚,只是浮着一层光华,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或许这就是宫廷的无奈,父子离间,骨肉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