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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两人眼中都闪烁着电光火石,似乎不把对方燃成灰烬誓不罢休。
“皇上,还请息怒,要以大局为重啊!”慕容老头不知死活,老眼昏花的看不清状况,朔脸色阴沉,把怒气转到了他的身上:“慕容大人,朕看你年事已高,不如乘此机会做个顺水人情,准你回家歇了,无事抱抱孙子,享享清福吧!”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慕容老头颤抖着白白的胡须,想自己侍候过三代皇帝,现如今却祸从口出,落得如此下场,不觉伤心,黯然转了身颤巍巍的离去了。
池纭汐想要伸手阻拦,可看到朔的脸色,知道自己现在不合适开口,而且问题的根本还在自己的身上,那契丹男子原来就是小时的冷漠少年,转眼间已经长成让大宋百姓听之害怕的战鬼!
“耶律锦轩,朕刚才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给你三日,仔细斟酌吧!”朔说罢,拉了池纭汐转身便离了席,众百官皆目瞪口呆,这样的状况他们从没碰见过,恐怕就算是时代倒流,这样的事情也不曾有过吧!
耶律锦轩玩味的看着离去的两人,转回身再瞧瞧殿下群臣,有意思,他的目的达到了,大宋有这些个迂腐无聊的臣子,怎能不亡呢!
皇帝的寝宫——
“哗啦!”朔把书桌上的砚台纸墨统统扫到了地上,怒气冲冲的坐在红木漆椅上喘着粗气,池纭汐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捡拾着凌乱的物品,朔斜眼看着,不觉心疼,忙起身去拉起她:“纭汐,朕真是没用,那耶律锦轩欺人太甚,居然欺到朕的头上来了,朕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了心头之恨!”
“朔,别说气话,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好不容易签署了停战协议,于你于民都算是一个喘息的机会,怎可为了今日小事便功亏一篑呢!”
“小事,你说这是小事?”朔瞪住池纭汐,好似不相识一斑:“纭汐,难道你没有听到那耶律锦轩的话吗?他选的人是你呀!他为什么会选你,偏偏是你?”朔说着,一把将池纭汐紧紧拥入怀中,生怕她被耶律锦轩带走,池纭汐被朔的双手捏疼了,她试图离开,可那在朔看来就是要离自己而去。
扳正池纭汐的身体,他目光灼热,纭汐他谁也不给,谁也别想把纭汐从自己身边拿走,俯下身体,他霸道的吻住了池纭汐,动作粗野的想要立刻拥有她,池纭汐一惊,温柔的朔几时变得如此可怕了?
“朔,放开我,不要这样好不好?”池纭汐轻声乞求,可朔根本听不进去了,他甚至认为,如果纭汐变成了自己的人,那么耶律锦轩就没办法要她了,不是吗?他的手抚上池纭汐的衣襟,用力撕拽开,一片雪白荡漾在眼前,他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愤怒,只想好好体会眼前的美好。
池纭汐明白现在的朔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他通红的眼睛,粗重的喘息,游移的双手全部都是危险讯号,曾经有个男人便这般对待过自己,倏地脑海中闪现出耶律锦轩那野兽般邪肆的幽黑双眸,池纭汐手中稍用了些力,在不伤到朔的同时,把他推离,匆匆拢住凌乱的衣衫,悲伤的逃出了寝宫……
朔跌坐在厚重的地毯上,久久不能从欲望的漩涡中醒来,燥热的占有欲已经烧坏了他的大脑,他没有后悔,有的只是不能够立刻拥有她,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个耶律锦轩也休想得到,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便立即又打消了,他舍不得,他怎么舍得放开她呢!
第二十三章远嫁
黎明的来临,预示着他又要面对一天的烦躁,一夜未曾合眼,朔的眼圈微黑,眼神暗淡,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撩起手,宫女为他换上绛色纱袍,挂好佩绶,整理完毕后,小心的退到了一边,朔抬手正了正头顶之上的卷云冠,这才挺了挺脊背,一派王者风范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坐在朝堂之上,朔怀着一丝侥幸心理问前来的辽国大使:“你们的王改变了主意吗?如果现在改的话,朕依旧于他兄弟相称,前面的事一定不予追究。”
辽国大使面露难色,哼哧道:“这,我家主子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你说什么?”朔的眼中瞬间迸出怒火,好你个耶律锦轩,你以为朕真的怕了你吗?今天朕就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来人,把这个契丹奴才拖出去斩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是辽国的使臣,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我!”那辽国使臣害怕了,瘫软在地反复强调他只是使臣,朔冷笑,眼见士兵拉住他就要拖出去,却忽听得有人高喊:“快住手!”
谁这么大的胆子?朔很是不悦,转过头去却看到母后在宫女的掺扶下急急走了进来,朔大惊,忙起身前去迎接:“母后,你怎么来了?”依旧雍容华贵的皇太后瞥一眼朔,并不理他,对那些还压着使者的士兵怒斥道:“还不放手,快退下去!”士兵一怔,偷眼瞧皇上,朔无奈的点了点头,士兵这才退了下去。
“母后,这里是大殿,正在早朝,如果有什么事,我们下去在说吧!”朔微曲身子伸出双手扶过太后,请她落了坐,太后哼哼着抬起眼皮,盯住朔:“皇儿,母后本不想过问朝政,可这关乎到江山社稷,因而不能不问,现在大宋腹背受敌,如果和辽国签署了协议,对我们来说不无好处,和儿女私情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要好好权衡啊!”
“母后,可是他……”
“皇儿,我知道。”皇太后抬手制止了激动地朔:“你与纭汐一起长大,对她用情之深这母后全都看在眼里,俗语有云‘鱼和熊掌岂能皆得’,身为皇帝,便注定要面对江山和美人的选择,选江山而不选美人,视为无情,选美人儿不选江山,则视为无能,但是这些与大宋臣民相比起来,却又都微乎其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道理相信不用我说,你也都明白!”
“母后!”朔忍住心中悲痛,这番话确实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太后的脚边,垂下了他修长的睫毛,热泪滚滚而下,文武百官一见,慌忙也都跪了,他们匍匐在地,纷纷低下头,不敢张望泪流满面的皇帝,这是他们见过的又一场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情景。
皇太后宠爱的抚摸的皇帝的脑袋,孩子啊!委屈你了!可是和你比起来,那池纭汐却更加委屈,远离家人,前往陌生荒蛮的大漠,她要如何生存和面对呢?
第二十四章千丝万缕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别了亲人,别了故乡,大队人马行驶在黄沙浩浩的沙漠中,天地一片昏暗,好似也在为池纭汐悲伤,“当啷!当啷!……”沉寂的大漠中唯有马车上的风铃在摇曳狂响,然而这些都不能扰乱池纭汐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还响彻着朔的呼唤,一声声,一遍遍——纭汐、纭汐、纭汐……
“小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小云的声音突然响起,池纭汐似乎得到一点儿安慰,抬起幽怨悲哀的漆黑眼眸,望着已经泪水盈眶的小云,家人不在,她便是亲人,从小看着她长大,终身不嫁,这就是如她姐姐一样的小云,当然随队伍前行的还有很多大宋人,他们一起陪着远嫁了,从此也离了父母和家乡,他们也该悲伤吗?
池纭汐挑起帘子,便一眼看到了马背上英俊挺拔的慕容旭,他是慕容大人的孙子,一生忠于朝廷的慕容大人就算身离了朝廷,心却念念不忘,不怨恨新帝的无情,无悔无私的推出唯一的孙子,前来保护新帝唯一的挚爱,只想分担一些新帝的担忧。
“朔,让慕容大人在你的身边吧!他是唯一敢于进言的人,忠言逆于耳,就让他时时提醒你,帮助你吧!”
“纭汐,没有你在身边,朕生不如死,如果可以选择,朕宁可只当普通百姓,陪伴其左右,相伴到老!”看着朔悲伤憔悴的面庞,池纭汐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呢,没有了你,我的心便也跟着死去了,从此只剩一张皮囊,飘摇大漠,终是思念度日了。
“朔,忘了我吧,只当我从不曾存在过。”
“朕怎么可能忘记,无论十年,二十年,直到死去,朕都不会忘记。”
“你这又是何苦呢?”
“纭汐,你等朕,等朕重振大宋,到时一定会将你夺回,等我,纭汐、纭汐……”
“汐,纭汐小姐!”低沉好听的男声将池纭汐的思绪唤回,抬眼正对上慕容旭明亮清澈的褐色眼眸,他有一张好看的、精雕细琢的脸庞,却不苟言笑,严肃的眉头时常紧皱,“纭汐小姐,请放下纱帘,不然风沙会吹进去的。”
“谢谢你的提醒,你不用叫我什么小姐,只叫我纭汐就可以了。”池纭汐淡淡说,然后放下帘子,透过纱帘的前方,她看到了那个令她痛恨的背影,高高的身影威风的立在马背之上,他以为自己胜利了吗?池纭汐冷笑,相信朔一定会重振国威,灭了你们辽国的。
耶律锦轩冷眼瞧着前方,身后有着他要娶的女人,他原本只是报复,报复那一箭之仇,可谁曾想这个女人居然是池纭汐,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幼小聪慧女孩,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爱她吗?她是很美,可他耶律锦轩的女人哪个丑了,怨她吗?她是大宋的花木兰,死在她剑下的契丹人又何止一两个,这份矛盾让耶律锦轩透不过气来,他难以想象把这样的女人带回去,他的人民会怎样反应,他们一定会杀了她吧!
第二十五章遇袭
“王,好像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荙竖起耳朵,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可惜浩瀚的沙漠里,除了四起的风沙,什么也看不清楚。
“相信我们与大宋的和亲早就传遍了这片沙漠,虎视眈眈的人终究不会罢休的。”耶律锦轩早就料到了,他并不惊讶:“你去告诉所有人,要小心,随时准备迎战。”
“是!”荙刚转身,一只箭便咻一声飞来,耶律锦轩瞧都不瞧侧身闪过,紧接着便见从四面八方冲出数十人,他们都用黑布蒙了面,身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路,耶律锦轩抬起冰冷的眸子观看了一下四周,在确定再没有埋伏的同时,他低声向荙交待了几句,荙点点头,拨转马头,向身后驰去。
“如果还想活命,就给我滚远点儿!”耶律锦轩咧了咧嘴不屑的说。
“什么,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一个蒙面人扬起刀,气哼哼的吼着,但他还没吼完,便被中间高头大马之上的人制止了,蒙面人小心翼翼的低下了头,看样子他是极怕他的,耶律锦轩终于可以断定先杀哪一个了。
那高头大马之上的人也用黑布蒙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狭长邪肆的碧色眼瞳,透着阵阵寒光,像是一只凶狠的豹子,通过他的眼睛,耶律锦轩知道对方并不是简单角色,他身上有着几分贵气,那不是靠几件贫民之服便可掩盖的,收起懒散,耶律锦轩多了些认真。
“把马车里的人留下,你们便可以走。”终于开口,平淡,看不出喜怒,耶律锦轩不觉对他有了兴趣,这个人多少和他有些相像,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也许可以成为朋友:“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就留下命吧!”
“哈,那么就看看是留下谁的命吧!”耶律锦轩浑身的血管都喷张了,屠杀让他兴奋,特别是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倏地抽出长刀,眯眼瞧着对方,只等着开战了。对方碧色眼瞳寒光忽地闪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