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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三家人的关系会恶劣到什么程度!前日女儿与你说连人家家里的是非咱们都要当成清风过耳,何况真去沾惹!娘,我知道您心疼我,可心疼不是这么个心疼法,这事不要再提,娘也不要再为姨妈许诺的两桩好处就动摇。”
李氏听了又叹了一口气,却不再说话。两母女沉默许久,直至夜深,李氏才惊醒过来,勉强笑道:“夜了,早些歇着吧。我知道了,不会勉强你。何况,你这脾气,只怕勉强也勉强不来。”
……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不过很悲剧的是,存稿即将告罄……
康府一事……大家缓看,很快知道怎么回事。前面马说少筠的缺点在哪儿,她的缺点……其实一直都在那儿,不过我先不点出来,日后大家都能看得到的。
☆、086
随后的一日少筠很安静,只是上院里晨昏定省。李氏似乎也接受了少筠的说法,因此没有再拿话来叫少筠为难。反倒是少原因为在外面听了些闲言蜚语,回来围着问少筠,那态度中多少有不赞赏少筠惹了这么多是非的意思。
少筠素来十分能猜度人心,何况这个是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亲弟弟!眼见自己的家人都肯听信谣言而对她不满,少筠多方郁积的怒火,一下子涌了出来,当即一拍桌子,当着李氏、少原的面,把少原房中的清漪、跟着李氏的灵儿、彩英以及旁的爱嚼舌根的三两个丫头都提了出来教训:
“你们中间有世代为奴的,有卖身为婢的,放在外边,不比谁更高贵些!桑家宅门里再不济,没有亏你们吃穿用度!”
“再者,既身为下贱,就该自尊自强,而不是跟着旁人糟践下贱者,更不是硬充高贵鄙视下贱者。倘若连自己的身份都糊涂了,就休怪我今日给你提醒!从今日起,你们几人罚米粮一月,五日内不得碰腥膻,日后再有僭越、胡言乱语着,家法棍棒伺候!”
李氏嘴角扯了扯,却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因此没有做声;少原看见清漪受罚,虽然不至于打骂,还是叫他如同摘了他的心肝一般坐立不安。少筠淡淡的看了弟弟一眼,然后低喝道:“侍兰,叫她们都下去!你们也都下去!”
可能少筠极少在家里发怒责罚仆人,这一下倒是弄得人人都不敢吱声,连侍菊也都是连忙就帮着把众人拉下去了。
等到房中只剩下母子三人的时候,少筠心中的火气只增不减,偏偏发不出来,只闷闷的坐着。李氏想了想终是明白,少筠这顿委屈大的已经经受不住更多一点的刺激!她叹了口气,拉住少原教训道:“外边的话,你听闻了何必再叫你姐姐知道了难受?你不知道你姐姐……总是我这做母亲的不中用,反而叫孩子们受这样的委屈!”
少原十分委屈,扁着嘴说:“外边的话,原儿哪敢往家里说?府学里的同窗,人家家里的姐妹,谁不是日日琴棋书画就过了,谁能传了半点名声出来?我听着同窗议论小竹子,心里怎能高兴姐姐这样被人议论……何况这事与清漪什么相干,小竹子就是和我生气,也犯不上拉扯她,谁不知道她出身名门,做人最是温柔周到……”
少原话没有说完,少筠“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谁是出身名门?我一个正经户籍的主人家犯得上拉扯一个官妓?樊清漪好,再好也就到这儿!今日当着母亲、当着少原你的面,我将少箬姐姐的话再说一遍!樊清漪这身份,你愿意眷顾她,家里人愿意给她个安稳位置,你最好放明白点心思,也叫她放明白点心思!下次她敢在外面罔顾自己的身份胡说一句半句,我肯立即叫她明白她的身份应该在哪儿!少原你胡闹也得有个度!你如是宠爱一个身份低微的官奴,要将她当成名门闺秀来供着,那日后你要将你的妻子放在什么地方?你连孔夫子、朱夫子的伦常之道尚且读的不明不白,这些年的书白念了?我这样两头受气的奔波家中生计,就换的你连是非都不懂分了?!”
连珠炮似的话轰的少原目瞪口呆,连李氏也跟着站了起来。而少筠,一番炮轰下来,只觉得头昏,又一屁股坐下来,一言不发的涨紫了俏脸。
李氏大惊之下看见少筠此况,忙上前来搂着少筠:“筠儿!你弟弟还小,还不懂事……”
少筠听闻此话,悲从怒中来,不由得双目蕴泪看着李氏:“娘……女儿,今年多大?”
李氏一愕,心中懊恼伤心,眼泪滚珠似的滚下来:“我的儿!原是我错了!惹了你伤心!娘知道你委屈了,说来说去,都怨你爹丢下我们娘儿三个就去了,都怨我这做娘的不中用,叫你小小年纪背了一族人的生计……”
少筠抿了嘴,死死忍住才没有掉眼泪。而一旁的少原早就呆了,忙忙的抱着李氏少筠的膝头跪下:“都是原儿胡闹,叫娘和姐姐伤心……都是原儿胡闹……姐姐别生气了,少原日后、日后定不胡乱说话,也管着清漪,不许她胡说……”,说着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李氏少筠看了少原这样子,原本的一肚子伤心难过,就想被他一顿眼泪给冲走了似的,不由得又笑了出来。两人双双扶起少原,李氏因说:“你总想着你姐姐这点难处,也别在她面前撑少爷的派头。你们俩,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疼你,希望你少受点儿苦,却也不能看着你还叫你姐姐受委屈!你快些和你姐姐道恼!”
少原听了这话,忙爬到少筠膝头,又使了小时候牛皮糖的本事,百般扭着少筠,又是起誓又是赌咒的,直扭得少筠没了法子,咬牙切齿的戳了少原一指头:“原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给你做牛做马的还!”
少原腼腆的笑了:“才是我上辈子欠小竹子的,这辈子要使了浑身的劲儿来哄你高兴!”
少筠终是释然笑开来:“原儿,姐姐不是愿意苛刻你,更不会刻意苛刻清漪那丫头。但是你必须记得,你一味的把她当成昔日的千金小姐,于她有害无益,与咱们家也有害无益。总归她在咱们家做丫头,不合规矩,知道么?”
少原低头受教:“姐姐的话少原记得了,日后少原学着稳重些就是!”
少筠点点头,母子三人收拾了脸上泪痕,又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会话,那灵儿又进来禀报说:“二太太,东街康姨太太和康公子来访,马车已经进了二门了。”
李氏和少筠对望一眼,李氏又叹气站起来:“我这就去迎进来!”,说着李氏又转头对少原说:“今日府学放假,你也别到处跑了,跟我见见你姨妈和你青阳哥哥吧。”
少原答应了一声,便跟着李氏一同往屋外走去。
剩下的少筠少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上院,领着侯在门边的侍菊侍兰回自己的竹园。
侍兰看见少筠淡淡的,因担心,不免拉着侍菊走快两步,低声问少筠:“小姐,不如咱们换了衣裳,出门走走去?”
侍菊也附和:“正是呢,好多日子不曾松快松快。”
少筠知道两个丫头担心她,又不肯轻浮的相问,因此心里微微酝酿了感动,便一左一右的拉着侍兰侍菊的手,轻声道:“我没事,该来的总要来,避不过,也罢了。”
侍兰皱了皱眉,又看了侍菊一眼,正要说话,却被侍菊抢了先:“昨夜拉着小梅子问话,我们三人都十分不明白,按说康梁两家十足的名当户对,就算那康少奶奶十分不如意,康老爷看在同城为官的份上,也不至于这样着急又张扬的要给青阳少爷纳妾呀!小姐,这里头究竟是什么蹊跷?”
少筠皱了皱眉,暗地思量。此事万钱与箬姐姐都有论及,大约是桑氏在她的运筹下大有起色,有人便惦记她这分能耐。粗粗一看似乎也成道理,但细细一想,总还觉得欠了些什么。她桑少筠虽然有些本事,但是至于让人这么惦记么?更何况,她若嫁入康家为妾,桑氏的产业自然而然就与她无关了,届时,她一无富安根基,二无强大资本,仅凭一些稚嫩能耐,能给康府带来多少好处?想到这儿,她也觉得有些迷糊:“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中间还有一些东西应该被我忽略了……”
侍兰想了想,才说道:“既如此,小姐且暂时按捺,只看看康府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筠点了点头,又扫了侍兰一眼,浅笑道:“你觉得今日教训那几个丫头,是我浮躁了?”
侍兰抿抿嘴:“偏生昨日不是我跟着小姐,我也不知道……”
少筠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昨日游湖,樊清漪当着何夫人、梅英、芷茵几位的面,直呼我为‘小竹子’!”
侍兰抿嘴,侍菊捂着嘴低呼:“她当她还是小姐么?!就是咱们自小同小姐一块儿长大,落在外客跟前,也从来不敢这样称呼小姐!”
侍兰横了侍菊一眼,谨慎道:“不说在外客跟前,就是在竹园,我们三人几时这样称呼小姐?小姐是觉得清漪那心思……”
少筠摇摇头:“难说得很!素日我待她,多少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文人脾性,私下里不十分讲究这些,是为我珍惜她,不愿轻贱她的缘故。可今日又是两样,因她要进少原弟弟房内,这份心思就不能容了,不然日后只怕收拾不完的残局。”
侍兰点点头,表示明白。而侍菊则低头抿嘴,没有说一句。少筠看见了皱了皱眉,推了推侍菊:“你怎么?你还惦记着?果真如此,倒叫我为你操心了……”
听了这话,侍菊忙抬起头来,笑道:“小姐操不完的心,怎么还替我操心?我没事!小时候么?早忘干净了!”
少筠细细看了侍菊,还是在她的笑容里捕捉到一丝的不自然。少筠叹了一口气,埋怨道:“怎么又是一个死心眼!罢了,我不勉强你,你慢慢思量着。约摸你纠结够了,自己就能想通了。”
侍菊想了一会儿,又一下子笑开,十分开朗的样子:“小姐,真不去外边逛逛?”
少筠摇摇头:“哥哥许久不见我,必然想见。如此,我不该避开去,该给他个软钉子!”,说着加快了脚步,又吩咐道:“咱们回竹园,你们三人与我一道参详那烟雨赏梨图该怎么绣才显得出那白色的出色来。至于旁人……关了园门,外客一概不见!”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能知道康家是怎么回事了。
☆、087
康青阳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三个月以前,他满心期待,将少筠娶进门来,与她白首偕老、琴瑟和谐;结果两个月以前,他深陷地狱一般活着,梁苑苑开始时候的美好叫他愿意说服自己诚心诚意经营这段婚姻,但她随之而来的骄傲、不通人情、刻薄寡恩,叫他无奈到了极点、痛恨厌恶到了极点!就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家人对他的宽容,又叫他重新恢复了信心。他有点自信——几乎是很自信——他相信少筠仍然与他一条心,愿意与他白首偕老!
可是,就在他充满了喜悦的时候,万钱却带着留碧轩公然求婚!这是一种让他感觉无处不在的强烈的逼迫和威胁!所以青阳再也不能坐等少筠明白他才是她的最好归属,所以第二日他就同母亲急急上门!
大约连他也不曾料想,少筠给了他这样一个反应!闭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