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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筠这一下也红了脸,半低着头咬着嘴唇,桑少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桑氏深叹了一口气,勉强提起精神来:“少筠,晚间我让少嘉来接你一道出门!那些不相干的人,你最好打发的远远的!我这也是为你好!”,说罢狠狠剐了清漪一眼,也紧接着走了。
余下清漪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小姐……小姐,清漪我……”
少筠叹了口气,抚着额头坐了下来:“往日也不是你端茶倒水,今日怎么呢?侍兰侍菊都不在?”
清漪抿着嘴唇:“今日是十五,侍菊一早就往管家太太那边帮忙晚上放赏的什物,侍兰也去了二太太的上院……”
少筠单手支着头,叹道:“偏这么巧!罢了,所幸姑姑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不是你的过错。你也别委屈了,下去吧。”
清漪答应了一声,正要走,又听见少筠吩咐:“对了,你让侍梅过来。早两日画的那幅‘与君子语’的帕子绣出来了,我不耐烦锁边,你让她来吧。”
清漪答应了出去,不一会侍梅进来。
少筠便吩咐侍梅:“那帕子绣好了,你瞧着怎么样?”
侍梅浅笑:“侍梅瞧着有些像旧日老爷留下来的那些画儿呢!最巧的是那股子神韵,真如画一般。这一方帕子,扬州城里只怕寻不着第二块了。”
少筠托着帕子看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而后她把帕子递给侍梅:“我不耐烦锁边,你给锁上吧。”
侍梅接了过来,然后一面做活一面说:“管家太太房里的柳四娘常爱用我和清漪的活计,只她不知道咱们小姐手上那枚绣花针才真正巧呢!如今二太太房里的那架玻璃绣屏,不知道的人都说是姑苏府上出名绣女的手工,却不知咱家就一位国手在这儿!”
少筠笑开,嗔道:“偏你多嘴!”
侍梅一笑正要说话,竹园偏厢突然传来叫喊声:“啊~少爷!你住手!住手!小姐!小姐……啊~~不要!”
少筠侍梅两人都是大震,连忙都站起来,匆匆往偏厢赶去。
两人尚未进门,远远的就看见隐约是桑少嘉一手搂着清漪,一手已然摸进了清漪的衣裳内!而清漪发髻全散了,衣襟也被扯开了,正拼命挣扎!
少筠倒吸一口冷气!喊了一声:“这还得了!”,说罢同侍梅一道快步闯了进去:“哥哥!你住手!”
桑少嘉满眼邪念,只略住了手,扫了少筠一眼,紧接着又把嘴凑了上去,寻着清漪的脸蛋颈项四处乱亲,惹得清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少筠侍梅两人见得如此丑态,都气得红了脸,也顾不上什么,都上去拉少嘉。
“桑少嘉!你还不住手!你要闹出人命来才罢休么!”
“少爷!你停手!停手!放开清漪!”
两个弱女子未必能拉住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但足以扰了桑少嘉的兴致。桑少嘉一手推开清漪,另一手只反手一甩,少筠冷不防,就被摔倒了墙角。
侍梅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少筠身边:“小姐!小姐,您没事么?”
那边清漪抱着自己缩进墙角,呜呜直哭。
桑少嘉心烦的很,红着眼指着尚且爬不起来的少筠大骂道:“我也不嫌弃你一双大脚,你凭什么拦着我?老太婆放个屁你就连声都不敢出!哼!别以为你是小姐!你不过是老太婆养着给我做老婆的!比别家的那些童养媳也高不了几分!”
桑少筠再好涵养,也被这几句话骂得眼泪直掉!忍不住,她握着帕子捂了嘴,哭着跑了出去,却撞着去而复返又领着一种丫头仆妇的桑氏。
桑氏一脸震惊,想拉着少筠:“这是怎么了?!”
少筠一手挣开桑氏,哭着喊了一声:“娘!”,紧接着跑开去,直往李氏的上院中去。
余下侍梅也哭着跟上去:“二小姐!”
李氏这时正在房中与族中窜门子的四叔婆说话,冷不防少筠一头撞进来,二话不说只跪下来抱着她的膝头呜呜痛哭!
李氏大吃一惊!想她女儿平常多懂事的人,怎会这样造次不顾矜持,因此不免担心又心疼:“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儿!”
旁边的四叔婆,也大为惊讶的问道:“侄孙女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侍梅这时候闯了进来,一看少筠泣不成声,又看见族里的四叔婆也在,只跪下来哭道:“二太太!小姐好大的冤屈!”
两位长辈忙问是什么事,侍梅便哭着回道:“少嘉少爷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头闯进咱们竹园,拉着清漪又亲又抱的,小姐领着侍梅拦着,少爷……对小姐动了粗,还说……还说小姐连那童养媳也不如…………”
李氏当即气了个目瞪口呆,连四叔婆也是声音都抖了:“他竟做这样的事!孽障!孽障啊!”,说着站起来:“老二媳妇!你跟着叔婆来!”
……
作者有话要说:hoho,下午出门去了,还是把所有预定的章节发了好过节吧,hoho
☆、009
竹园内桑氏就坐在清漪和侍梅住的偏厢中,气得反而冷静了下来。
刚才她看不过少嘉的作态,又教训了两句,没想到反而把少嘉这小子的脾气都教训出来了。这一下少嘉回到自己房里狂灌了两壶酒,就直冲到少筠房里来了。这一下就闯了大祸了!
可桑氏是谁?这十年的两淮风云,难道她是白经历的?
当四叔婆、李氏怒冲冲的赶来时,她已经打发了少嘉,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等着两位了!
“哟!四叔婆,大冷的天怎么赶来?”
四叔婆仗着年纪,也不和桑氏啰嗦,直接质问:“我听闻你少嘉闯到侄孙女的房里来调戏丫头?这也是没王法的事!还对侄孙女动了粗、说她是你养的童养媳?天地良心,允华!桑家的祖宗在上,你两位哥哥在天有灵,你也不怕日后难见他们!”
桑氏握了握拳头,扯出一张笑脸来:“这大年节的,四叔婆这是听谁在胡沁!没有的事!”
一旁的柳四娘一见李氏和四叔婆都一脸气势汹汹的,也连忙笑着婉转:“老祖宗说笑了,不过是少爷和小姐、小姐的丫头们玩笑,一时不留神冲撞小姐罢了。小姐想必娇贵些,跑了去,不过是小孩子家玩笑哭闹,谁家没有呢……”
柳四娘话音未落,李氏一步上来,“啪啪”两声,正手反手两个巴掌,狠狠的甩得柳四娘脸登时肿了起来。李氏瞪着桑氏,嘴里却骂着柳四娘:“好有脸面的狗奴才!长辈在这里,也不曾问话,你就敢插嘴!少筠娇贵?少筠真娇贵你还敢上门来索要她的活计!”
连老账也翻出来了?柳四娘只诺诺不敢再说话,桑氏压着一肚子火气:“老货!下去吧,谁要你多嘴!”,然后才转了笑脸对着李氏:“二嫂子大年节的别动怒,身子要紧!少嘉冲撞了他妹妹,一会我让他给少筠赔不是!大过年的,别让阖府上下为这点小事闹得不安生。”
息事宁人?好个息事宁人!李氏一下气了个满脸通红,还想要再说话!反而那边四叔婆老是老了点,却依旧火眼金睛,知道眼下桑氏来了个死不认账。她只一把拉住李氏,又对桑氏说:“你也知道是大过年!我听说这两日府上不得安宁,内帏里的事大不成个体统!你做管家的,也该好好调理一番才对!如今你在两淮上也是排的上号的商家太太,总该惦记着祖宗的庇佑、多顾着些脸面才好!没得传出去叫人笑话咱们桑家!”
桑氏一笑,向四叔婆行了一礼:“四叔婆这份好意,允华记着呢!不过府上的事也不敢劳您老人家多虑了!”,说罢转脸向柳四娘喝道:“还不走?!你以为你好心,旁人就必定打赏你?往后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罢一甩袖子,领着一屋子的丫头仆人走了!
李氏已经不能用什么话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却还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安慰老脸尽失的四叔婆:“叔婆,咱家的这位姑太太的脾气……合家大小,谁不知道呢?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只当看了一出恶人先告状的把戏吧!”
四叔婆摸了摸干巴巴的老脸,坐下叹道:“我不往心里去!族里谁是当家人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刚才才拉着你。我被她排揎两句也罢了,你也看开些。哎,委屈了咱们的少筠!我记得小时候,二爷抱着她、把她托在脖子上满街走,那个光景,就在眼前似的……你小姑子打的这份注意,虽不成个体统,但她真打定主意,只怕……哎!”
李氏憋得实在难受,忍不住就在四叔婆面前淌了眼泪:“这还没认真是少嘉的媳妇呢,就肯动粗,哎……少筠可怎么办呢!”
可四叔婆能有什么法子,只能陪着宽慰一番罢了。两人正说着,侍兰进来了:“回禀二太太,小姐吩咐了侍兰侍菊,收拾了些衣裳,要往咱们大小姐府里去住两日。这一回前门里套车的伙计不敢做主,报到管家太太那儿,正僵着呢。”
李氏一震,不禁羞愧:“只顾着生气,倒忘了少筠了!”
四叔婆听闻了侍兰的话,也回过神来,反而对李氏笑道:“我瞧着好!让侄孙女去羊儿巷小住些日子,等想开了再回来,也就好了。”
李氏一想,这样也很妥当,因此又同四叔婆告辞,然后赶回自己的上院。这时桑氏亲自扶了丫头正在劝说少筠,希望她大度一些,别正月十五的闹得大家都不高兴,更希望晚上继续和少嘉去看花灯。
李氏冷笑不已:“去看花灯?谁还敢让自己的大闺女陪着去看花灯?没得连人都回不来了!”
少筠自然是不肯的,任桑氏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答应一声。最后了,她真生气了,冷冷的看了桑氏一眼,拉高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片红肿的肘子:“我桑少筠今天就一定要去箬姐姐那儿!若没有马车,我就走路去!若门关着了,我就翻墙去!若谁拦着我,除非把我的腿也打断了、眼睛也刺瞎了!”
说罢,少筠站起来,自己动手挽了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李氏大怒,冷着声说:“管家太太,您是打算让少筠走着去她姐姐家呢?还是打算把少筠打瘸了关在家里?”
千金小姐非办不可的话一放出来,当真掷地有声!就这么招,这管家奶奶也得掂量着办!事情闹到这份上,桑氏真是进退两难,只得扶着疼得快要爆炸的头:“去吧、去吧!我也没眼再看了!”
不多时,少筠带着侍兰侍菊两个丫头,坐了两辆马车,直往东街羊儿巷驶去。
为首的一辆马车里,少筠独自坐着。她轻轻揉了揉肘子,随后嘴角一挂,眉宇间便隐约有些踌躇满志,更似有些讥诮……
桑家的管家太太,你家的小老虎出匣了,你准备好了么?
……
少筠到达梁府的时候,她的姐姐桑少箬亲自领着丫头等着她,而后更是亲自携着她进了府邸:“晌午的时候二婶打发的人就过来了。”
少筠因为哭过,眼圈还有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因此问道:“姐夫不在吧?”
少箬看着妹妹的模样,不禁又伤心又好笑的数落少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模样!过年休沐才几日?你姐夫一早就去衙门坐衙了,这会还没回来呢。你放心,我差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