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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少筠那“停妥,轻荡湘裙”的仕女姿态,清漪一直维持着柔美微笑,心里不禁喟叹:好一个二八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儿是少筠容貌的正文。
然后么,大情节紧接着就来。
昨晚上太累了,居然在论坛上和人辩论辩到半夜……什么时候我也像个小loli一样的愤,汗……
☆、066
小轿直入东街转运使府邸,进了二门,自有体面仆妇以及芷茵的两个贴身丫鬟迎接。待进了芷茵的闺房,少筠只见芷茵搀着一位贵妇迎面而来。
少筠心中咯噔一下,忙也迎上去行礼:“民女桑氏少筠见过夫人小姐!”
那贺夫人早使人搀起少筠,和悦说道:“你便是桑府里的二姑娘、梁夫人的二妹妹?果然你桑家钟灵毓秀!”
“贺夫人过奖!”
贺夫人笑着点点头,又嘱咐:“梁夫人素来知礼,想必你也不差。芷茵年纪略小些,你们在一处,一道说说史书文雅,做些闺阁雅事也罢了,只不要客气便是。”
少筠恭谨回答是,芷茵便摇着贺夫人:“娘!少筠素来知道礼节,你瞧今日如此场合,她也不过一身细布衣裳,可见谨慎,您还担心什么呢?一回只怕许多夫人太太上门,娘还是趁着机会,多歇一歇罢了!”
贺夫人点了点芷茵,又与少筠客气了两句,便领着自己的仆妇丫头离开。
芷茵大松一口气,忙拉着少筠:“少筠你快来!”,说着把少筠拉进了她的闺房,拿了少筠亲绣的两件衣裳在身上比划:“你说,我今日穿哪一件的好?”
少筠笑话她:“真别叫我笑你!你哪儿像三品大员的千金呢?看见件新奇点的衣裳就这副模样!”
芷茵一下子坐到床上,摸着那件清露荷花交颈襦衣,笑道:“好啊!你笑话我眼皮子浅!一会梅英姐姐来了,我同她一块闹你去!”
少筠正要说话,屋外又传来了梅英那温柔却又略带调侃的声音:“我先闹你才去闹她呢!你瞧瞧你,远客到了,还穿着家常的衣裳,偏哄了我们穿成这模样!”
正说着身量颀长的梅英在丫头的簇拥下,掀帘而入。芷茵“呀”的一声站起来,旁的话没有多说,先绕着梅英走了一圈。
梅英襦衣两袖下一蓬蓬或卷曲或舒展的轻羽,衣裳的正面北面再无点缀,连裙子也是纹理分明的月白褶裙,只腰间配了一枚粉色喜上眉梢佩。如此轻轻松松一站,便是鹤立鸡群的高挑与出尘!
芷茵啧啧称叹:“姐姐,你身着鹤衣,腰佩梅花,难道是梅妻鹤子的清高自适之人?这衣裳一穿起来,真有展翅飞翔的感觉!”
梅英浅浅而笑:“是么,今日我也算知道‘我欲乘风归去’的味道了,还得谢谢少筠这番心思呢!”
少筠笑着摇头:“到底我小瞧了梅英姐姐!衣裳是我做的没错,可我原先衬的是一条五彩凤尾裙,和姐姐今日的搭配可是两个层次。姐姐,你只说你自己去哪儿想来这样脱俗的法子吧!”
梅英一笑:“少筠你那裙子极好的,用来衬我夏日里的祥云半臂,再好不过了。今日这衣裳我极爱,只想着突出它的心思和绣工,谁料一穿了这条月白裙子,连我娘也点头,可不是歪打正着么?芷茵妹妹,你还不赶紧换衣裳么,难道少筠头一回来,你也叫她干等着你?”
芷茵又看了梅英好几眼,然后吩咐丫头伺候着两位小姐,自己便去更衣。
梅英见芷茵走了,便携着少筠在一旁椅子上坐着,又打发了一众丫头。
少筠见她对贺府一切非常熟悉,不禁笑道:“姐姐常常在这儿与芷茵妹妹一道消遣么?”
梅英理了理裙摆,淡淡的说:“我爹爹与转运使大人不投缘,反倒是我与芷茵妹妹投缘些。”
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少筠不置可否,却深知梅英也是个极其明白透彻的人,她低声道:“姐姐,昨日那五彩凤尾裙……姐姐也知道吧,因日子短,只能投机取巧用云纱缀成裙子。”
“你这样的人,既然知道我能想得明白,自然也应该知道,我会知道你。那日芷茵打发婆子去你家,你必定是知道我也在场,所以不肯少了礼数,拼命赶了这衣裳出来给我。”,梅英淡淡的,如同野鹤闲庭信步:“我说过,世间有为法,顶礼膜拜的只有一个‘利’字,你如是,我亦然,我又怎么会怪你?”
少筠笑了,拉着梅英的手:“姐姐,少筠绣得这套衣裳,虽然花的时间不长,但心思一点不少。姐姐这样的通透,那必然知道,我怎肯落了姐姐的?只是略晚一步,偏又遇到这一次宴饮罢了。做人做的通透固然好,但通透到头就失了情意。你和芷茵是官家小姐,我与你们交往,外面的人如何说,我不知道亦不想理会,只需我知道你们也知道,我是真心待你们。”
梅英了然,态度略略亲昵了一分:“官场里头说话说半分,办事办两分,真话假话只听半分。你今日这话,你说我听几分?傻丫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只是也该把我当聪明人才对!罢了,我的回礼必不如芷茵,你只看看如何?”,说着递给少筠一只小锦盒。
少筠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双精巧的金缠丝耳坠,缠丝里裹着米粒大小的红玉。少筠推了推梅英:“姐姐疼疼我,替我带上可好?”
梅英一笑,换下少筠耳上的金耳坠:“可巧了,也是金的,又带了红色,衬你今日的衣裳真合适。”
正说着芷茵换了衣裳出来,正是清露荷花半臂共绿罗裙:“姐姐给少筠还礼了?正好了,少筠身上配了条鹅黄缎锦飘带,正好用我的鸡血石环佩压一压。”
少筠真是惊讶:“鸡血石?不是做印章的?怎么……芷茵妹妹太客气了,不过是一身衣裳。”
芷茵一转身,裙摆撒开:“这身衣裳穿得好看,就不价值千金?早前我也穿过荷花的衣裳,可淑芬暗地里就笑话我,意思是只有形似而无神似,可不就是笑话我没有气质么?今日我穿的这个,怎么不好看?鸡血石该是印章,我爹爹还可惜费了这好料子呢,我却没有衣裳衬它。”
少筠望了梅英一眼,看到梅英眼里的笑意,便行了一礼,收了那枚鸡血石环佩。
待衣裳都打理清楚了,芷茵便学着主人家的做派,指挥丫头,劝客进食,倒也十足大家闺秀的派头。三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番话,无外乎闺阁女子的穿衣打扮、诗词歌赋。因少筠自小就有这样的涵养,为人也十分和善,王贺两人自然不会有什么轻慢的心思,三人的友谊也就更上一层楼。
三人正说笑的时候,贺夫人打发人进来了,原来时辰到了,各府夫人小姐陆续抵达。这一下是梁同知大人的夫人到了,贺夫人知道少筠在里面,便也让三人出来一同迎接。
少箬刚和贺夫人寒暄完,正与少筠三人说话,又有丫头来报:“康府少爷少奶奶到!”
贺夫人听闻了一面示意仆妇丫头们去接,一面对少箬笑道:“可巧你姐妹都在,一个是新媳妇,一个是新姑爷;一个是新娘家,一个是新妹妹。正好见见。”
少箬乐开,却又紧了紧少筠的手:“可不是夫人的恩典了!自那日我家新姑爷回门后在没有见过了,今日却是搭了夫人的顺风车!”
贺夫人文雅一笑:“我是最爱你这张爽利的嘴!”
正说着,一双交颈鸳鸯携手而至。康青阳一身蓝色春衫,一脸宽和笑容;梁苑苑一身朱红襦衣裙,一脸幸福洋溢。两人先见过贺夫人,而后对少箬行礼:“见过夫人,给夫人问安。”
人前人后,礼数周全,这也是梁苑苑这位千金小姐的体面!少箬笑得和悦,忙忙扶起新人:“见得佳儿佳妇情意稠,我心里十分高兴,想必康大人、康夫人也十分高兴。”
梁苑苑娇羞一笑,康青阳嘴角一挂,又转向少筠:“筠妹妹多日不见,仍然容光焕发!一向身体可好?姨妈、少原弟弟如何?”
少筠心中略一揣度,行礼道:“见过康公子、康少夫人!劳康公子记挂,少筠安好,家中母亲和弟弟都好!”
康青阳的生母是康府二姨娘,所以李氏能不能叫姨妈,全看礼数全不全。少筠素知梁苑苑高傲,此刻自然是不愿意让梁苑苑拿了她的把柄,叫她和在场的姐姐下不来台!
然而,梁苑苑这边倒是对付妥当了,康青阳却脸色一暗。他虽然知道此刻木已成舟,但十余年相伴成长,他实在不想一刀两断得如同陌生人!他手上一颤,便笑着给梁苑苑说:“少筠唤我做康公子是为周全礼数,但我不想如此生分。少筠妹妹自小也算与我一处长大,并不比家里的妹妹陌生,日后妹妹仍是我妹妹!”,说着淡笑着看梁苑苑。
梁苑苑闻言脸色一僵,而后眼有厉色,扫过少箬少筠,最后一抿嘴,笑道:“相公糊涂了么!你口中的妹妹正巧就是如今继夫人的妹妹呢!我也愿意多个贴心妹妹,只是怎么喊,都周全不了礼数呢。”,说罢甜甜一笑,看着少箬。
少箬嘴角一僵,少筠微微蹙眉,在场之人无不带着略微惊诧的神色看着梁苑苑。康青阳眼中一暗,脸上一红,尴尬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少箬心里大叹,面上却不露出来,满脸的笑容道:“哎哟哟!咱们这一圈的人竟站在这儿论礼仪?只怕笑掉外边大人们的牙!罢了,新姑爷只当疼疼新少奶奶,让她与昔日的闺阁伙伴们说说话吧!”
贺夫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地:“可正是呢!康公子快出去吧。”
青阳神色颇为抱歉的看了看少筠与少箬,勉强的笑了笑:“如此,青阳告辞了。”,说罢作揖而去。
就在青阳转身一瞬,梁苑苑拉了拉青阳的衣袖,一种青涩又故作镇定的声调说:“不许多喝酒!”
心意浓,却因为态度不够大方而失却那种娇憨又柔情似水的滋味,反而成了一种有些蛮横任性的呼斥。青阳到底还是个大男人,当即脸都青了,话也没说只抿着嘴快步而去。
青阳不领情,梁苑苑一下惊愕,脸色也有些恼怒。
贺夫人仿若未闻,笑着问苑苑:“苑苑,你是新少奶奶,是同我们这些夫人太太一处说说话呢,还是同芷茵一起?”
梁苑苑镇定下来,矜持着说:“不如我先见见昔日姐妹,再去给夫人们请安问好!”
……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旧日看射雕英雄传……曲灵风小客栈里的一出大戏,十分纠结精彩,高、潮迭起、张力十足,可能这就是强烈的戏剧冲突吧。
明代男人女人之间交往实在太过难以处理,因为程朱理学已经成为主流,对女人的限制已经很严重,不写架空文,着手男女之间的故事,其实十分困难。hoho……今天这出么,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戏,中间有许多别人的心思,大家慢急,一天一天的来……
☆、067
芷茵笑着将苑苑引进她院子里的客堂,又吩咐仆妇丫头招待,正要说话,那日婚宴上也有来的几位小姐又到了,芷茵又要忙着去待客。
梅英看见此况,便笑着说:“康少奶奶不如同芷茵一道去迎接淑芬他们?少筠头一回来府上,我略熟悉一些,便领她走走,如何?”
芷茵苑苑答应了,梅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