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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妃会意地点点头对身边的人道:“去静心居禀报,就说莲华公主和护国公府的崔尚书夫妇,还有安平候来看望老王爷。”言罢,那名嬷嬷快步前去禀报,而离王妃也不理离王,在前面为几人带路,去了静心居。
离王面上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讪讪地跟在后面和崔尚书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到了静心居,莲华和崔夫人给老王爷请了安。顾明鹤为老王爷把了脉,开了药方,让人拿去取药。几人便到前面的鹤寿堂说话。这鹤寿堂前后有门,其实就是花厅。
莲华对离王妃道:“王婶,怎的不见那柳氏前来侍疾?”
离王妃叹口气道:“唉,你是有所不知呀。那柳氏仗着王爷宠爱她,竟是对父王出言不敬。父王的病原本好了大半,被这柳氏一气,反而比以前还重了。我怕父王瞧见她,反而加重病情,便命人将其禁足在自己的院子中了。”
离王妃刚说完,便有下人挑了帘子,离王和崔尚书进了屋来。二人刚刚去给老王爷请了安,离王本想请崔尚书到书房稍坐,怎奈那崔尚书道这无念公子乃是有名的神医,定要与他小叙一番。离王无奈,只好和他一起回转至此。
莲华问向顾明鹤:“安平候,我四爷爷的病情如何?”
顾明鹤思索片刻,神情凝重地开口:“老王爷的病按说已无大碍,只是郁结于心,伤了肝脏,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才使老王爷昏厥过去。老王爷年轻时本就受过不少伤,如今年纪大了,本就不大康健,再加上旧伤,又被人冲撞,所以才会如此。”
离王听了顾明鹤的话,脸上是一阵白一阵红呀。这话是在暗指自己不孝呀!离王妃回来的早,本来老王爷在离王妃和沐子轩、沐子悦的照料下,已无大碍。自己刚回京几天,这老王爷就被柳侧妃给气的起不了床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只怕要臭到极点了!
顾明鹤又道:“不仅如此,我担心的是,这老王爷的饮食,平日里可是都有专人照料?”
离王妃道:“是呀,平日里,都是父王身边的老人们伺候的。安平候,我父王可是有什么不妥?”
顾明鹤闻言,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只是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莲华看向离王妃道:“王婶,既如此,子轩他们为何也不在床前侍疾呀?”
“原本是子轩一直在照料的,可是昨晚父王醒了说是想吃天香楼做的荷叶糕和第一楼的香酥鸭。这不,子轩一大早就去给父王买去了。”
莲华点点头:“那子悦姐姐呢?”
“唉,前两日,子凌打坏了父王最喜欢的一只花瓶,是母妃的陪嫁。父王为这事儿,伤心不已。子悦这两日都去各个瓷器店,看能不能找到一只一模一样的花瓶。”
离王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人人都知道他宠爱柳侧妃,也最喜欢柳侧妃为他生的一双儿女,偏偏闯祸的,就是她们母女,这让离王的脸往哪儿搁?再看看人家离王妃的一双儿女。平日里,虽不得离王重视,却是对自己的祖父如此孝顺。
这崔尚书夫妇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对离王的鄙夷和不屑。离王本就并无任何官职在身,只是空占了个王位。若不是出身显赫,哪里会有今日的富贵?在京城公候们的眼里,他也不过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罢了。平日里见面,虽对他恭敬有加,背地里,却是对他不屑的很。
这崔夫人开口道:“王妃真是辛苦了,不但要主持府中的各项事务,还要在老王爷身边侍奉,当真是辛苦。”
离王妃笑笑:“崔夫人说的哪里话。为父母尽孝本就是我们做晚辈应做的事,哪里来的辛苦之说?”
崔尚书也就是崔义刚点点头,“王爷,府上不是还有一位公子吗?怎么不见他?”
离王讪讪地说道:“呃,那个,这不是正在用功读书吗?有些日子没有出他那院子了。”
顾明鹤听了,笑道:“王爷好福气,令郎如此用功,可见是大有所为之才了。”
这话说的,听起来很怪异,却是无法反驳。说你儿子用功,你能说什么?只是在祖父病重之时说这话,让人听了不免有些嗤之以鼻。
这时,外面又有人通传,说是左相付达携夫人前来控望老王爷。既是来看望老王爷,且这边有客在,离王便命人直接请到了老王爷的静心居。
莲华的眼中一片暗茫闪过,探病?哼,只怕是来传递消息的吧。
付达夫妇进了屋来,众人不免寒暄几句。原本莲华和崔尚书在一起并无不妥,毕竟对方是她的舅舅。可是如今多了付达,莲华有意回避。却是被付夫人开口留下:“莲华公主,说起来,咱们也是亲戚,王妃,今日就无需讲那些规矩了,一起坐下说说话,倒是难得。你看如何?”
离王妃想着,付家是德妃的母家,付达是安王的舅舅,按理也该是莲华的舅舅,便也就应了。
几人正在说话间,门外有人挑了帘子,是沐子青来了。这沐子青是离王的二儿子,是柳氏所出。只见他手中端着一个汤盅,缓缓走了进来。
一抬头,看见有人在屋内,面上露出吃惊的样子。忙放下汤盅赔礼道:“子青不知有贵客在,请恕子青失礼了。”
莲华面色不变,依旧冷清。顾明鹤则是说道:“这就是二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呀!”
崔夫人和离王妃听了,一联想刚才所说,不禁都有些失笑。离王妃忙道:“子青呀,不必多礼了,都是自家的亲戚。你这是做什么?”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汤盅。
沐子青回道:“回禀母妃,这是孩儿刚刚在厨房为祖父熬的参汤。不知祖父醒了没有?孩儿想趁热侍奉祖父喝下。”
离王的眼底全是笑意,大声道:“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份孝心了。”说着,得意的看了离王妃一眼。
离王妃则是一脸的笑意,那笑容诚恳,不似作假。她轻声道:“好孩子,有这份孝心,也不枉你祖父疼爱你一场。快去吧,参汤凉了就不好了。”
那付夫人也是笑道:“是呀,好个贴心的孩子。王爷王妃好福气呀。”
沐子青不安的谢过,便端起汤盅,向后堂走去。他神色从容的自顾明鹤身边走过。顾明鹤的眉头皱了皱,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头看向莲华。
莲华的脸色平静,眼中却是寒冰一片。她感觉到了顾明鹤的眼神,转头与他对上。顾明鹤对她轻摇了摇头。莲华的眉毛一挑,不可置可否地一笑,转头看向离王。“王叔,不知这子青是否常常为四爷爷熬制参汤?”
离王神色骄傲地说:“那是。子青这孩子向来孝顺,自回京后,日日为父王熬制参汤,从未间断。”
崔大人夫妇听了,都是点头称赞。唯独顾明鹤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付达自是注意到了顾明鹤的神态有些不妥,他因来的时间短,并不知道,前面顾明鹤是如何为老王爷诊断的。便开口问道:“安平候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体不适?”
只见顾明鹤突然起身,大喊一声:“二公子稍候!”说完,他神色严肃地对离王和离王妃各施一礼道:“可否请二公子先将汤盅端来,由在下细看?”
------题外话------
大家猜猜那汤盅中有什么?是不是二公子下了药?或者是付达所为?
☆、第四十九章 再现醉梦!
离王妃面色微变:“这,无念公子,可是这汤盅有何不妥?”
离王妃的这句无念公子,是彻底让众人变了脸色。是呀,这安平候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呀!他说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离王面带不悦,却碍于莲华在场,不敢发怒。只好命人将二公子唤了回来。
沐子青神色从容的将那汤盅又端了回来,放在桌上。恭敬道:“不知唤子青回来,所为何事?”
离王看着沐子青的神态自若,不由安下心来,笑道:“没什么,只是这安平候想看看这汤盅中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顾明鹤笑道:“有劳二公子了。在下刚才只是闻到了一丝药味,所以想问问二公子,这汤中可是加了什么药材?”
沐子青面色恭敬道:“这参汤在此,还请安平候自己看吧。”
顾明鹤也不客气,端起汤盅,自顾自地端详起来。
离王心头不悦,付达向付夫人使了个眼色。付夫人会意道:“唉,二公子如此孝顺祖父,日日亲手熬制参汤,还亲自服侍,真是难得的好孩子。只是,唉!罢了,谁让你生母出身低呢。”
这付夫人话说了一半,却是让众人听的明明白白,这是指王妃故意为难沐子青。
离王妃也不恼,端起茶盏轻啜了几口茶。
付夫人看离王妃等人并不接话茬儿,不由觉得有些自讨没趣。正在此时,沐子轩和沐子悦一起回来了。二人进来,为众人见了礼,各自己落了座。
付夫人看见年方十四,却生的十分秀丽的沐子悦,开口赞道:“瞧瞧,到底是王府的郡主呀!这通身的气派,旁人可是想学也学不来的。”说完,掩嘴轻笑。
这接上刚才她说的话,就是暗指离王妃苛待庶子庶女了。子悦不知她说的什么意思,也不好随意答话,只好一笑了之。
莲华刚是冷冷地开口道:“付夫人这话说的不错,子悦姐姐和子轩哥哥到底是皇家之人。这该有的气派还是要有的。”
付夫人脸上一僵,讪笑道:“公主说的是!只是到底也只是王府的二小姐,上面毕竟还有长姐在,这长幼有序,是不能乱的。怎的不见大小姐?”
莲华不说话,她身边的司琴道:“这大小姐刚才冒犯了我们公主,见到公主竟然不行礼?还当着公主的面儿对离王妃不敬。公主看在她是离王的庶女的份儿,才网开一面,只让人掌了二十下嘴,小惩大戒!”
这付夫人听了,面上难看起来。这柳氏被禁足,大小姐被打,如今就只剩下这一个沐子青了。她偷看了一眼付达,见付达正在一旁与离王小声说着什么,并未理会这边。付氏咬咬牙道:“离王妃,您看现在这府上老王爷病重,您身边却是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着实是有些辛苦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直白了,就差直接说放了柳侧妃吧,好让她帮你一把。
这沐子青听了,心中大喜,终于有人肯为母亲说句话了,可是面上却是不显。而子悦则是瞪了那付夫人一眼,别开脸去。
离王妃笑道:“付夫人说的不错,本王妃可没有付夫人那般好命,有那么多的姐妹帮忙伺候着。”
付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发白,这是在笑话她哄不住自己的相公吗?
付夫人刚要反驳两句。就听那顾明鹤‘咦'了一声。众人全都看向了顾明鹤。离王惊问道:“如何?可是这汤盅中有什么不妥?”
顾明鹤并未理会离王,而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沐子青。沐子青不明所以,也问道:“敢问候爷,这汤盅到底是怎么了?”
顾明鹤转头问向离王妃:“敢问王妃,这老王爷可是经常嗜睡?”
离王妃点点头,那沐子轩急道:“候爷说的不错,祖父经常是晚上安睡一夜,白天也还要睡上大半天的。”
顾明鹤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莲华喃喃道:“嗜睡?本宫记得,当时三皇兄也是被太医诊断为嗜睡症的。”
这一句话,惊起了千层浪呀!众人神色大变,那离王和离王妃全都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