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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孙,要顾念兄弟情份。”
“兄弟情份?”独孤清然凄然一笑,“皇家可有亲情?”
“休得胡言,这里是你的家,你是为父之子,何来得没有亲情?”皇帝微恼的一瞪眼睛。
“家?二十多年,我的家在山上,那间小木屋是我的家。”独孤清然声音淡然泛着飘渺。
“你……你回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皇帝愧疚的一皱眉。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如儿,没有保护好清然,让小小的他出生就失去了娘,并且苦了这么多年。犹记得大殿上清然说过,十年来他每天泡药浴,拿药当饭吃,不能随意的大笑和跑跳,这般对于一个孩子,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好,我会念及些亲情,不会做得太过。放心吧。”独孤清然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然现出老迈之态的男人,心头紊乱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微蹙了眉梢,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脉。”
皇帝轻轻一笑,挽起袖子把手腕放于桌边。
切了脉,独孤清然至怀里掏出二个锦袋。一一打开,指着其中黑色的,“这个是治病的,一日早晚各一粒。”接着又指向另一个白色的,“这个,这个三日一粒,这里一共十粒药,满一个月后,即可解盅。”
“真得可解?”瞧着那个药袋,皇帝失声的问道。
点点头,独孤清然的面色微有凝重,“不过一定要严防下盅之人,若是被其觉察……”
“为父知道怎么样。”皇帝听着微有浑沌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狠戾,久居上位的威严冷厉倾刻乍现。
“那清然告辞了。”睨了眼气势不凡的父亲,独孤清然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父亲,但他首先是个皇帝,然后才是父亲,眼前的和蔼又能恩宠到几时?
“与为父一同用过午膳再走吧。”皇帝瞬间柔和了表情,温和的说着。
“以后再说吧。”眼睛瞄向窗外,独孤清然淡淡地说道。他还是没有调适好心情与父亲和睦相处。来认亲不过权宜之计,为了母亲,为了早亡的姐姐,为了自己该得的,当然同时还有这个作为父亲的男人的恳求。
听他未如以前拒绝的干脆,皇帝笑了,不由也有了调笑的心情,“清然何时带你的媳妇与儿子进宫给朕看看?”
“总有机会的。”
“嗯,这倒是,朕准备二日后,在宫里为你设个宫宴,到时你一定带他们来。让朕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朕如此出色的儿子倾心?”
嗯,这一次独孤清然的笑泛着邪魅的诱惑,说道:“一个出色的女子。”晓冉的出色在这世上怕是再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瞧着儿子这般模样,皇帝挑挑眉,“是吗?那朕倒是有些期待了。”
独孤清然垂下眸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似是而非,期待吗?他也有些期待,期待洛晓冉以他王妃的身份出现时,会带何样的震惊?
欠他的,他要索债。同样欠下晓冉,他也一样会帮着她追讨回来的。祈王吗?洛相吗?还有……此时外人看不见的袖笼下,他的大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瞧着独孤清然走出的背影,手里捏着清然留下的药袋,淡淡的药香在鼻端慢慢散开,慢慢沁入心脾,心间是丝丝化不开的无奈。皇帝深叹着,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清然的出色和手腕让他惊喜也有些惊心,好在,这孩子心性淡漠,通透,不然可将会成皇家的一大祸患。让他认祖归宗,让他回来自己身边,一来了了自己的心愿,再者也告慰了如妃的在天之灵。只是,清然在意的血债……想着心头微微发颤和不舍,但是他深知,就算他不舍,只要清然想,即便他不认祖归宗光明正大的出现人前,他们欠下他的,一样不会有好下场的,因而不如就随了清然的愿吧,反正自己的身体已然风烛残年。
皇家本无亲情,这点他也深信不疑,为了那张龙椅,皇子间的争斗从古到今从未断过,就是他当年也是如此走过来的,而今暗地里支持这个让他愧疚且如此出色的儿子,不知道他的谋划是不是真得做对了。明然,逸然,清然和傲然同样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掐着都疼,但只是他只能厚此薄彼了。
复仇 第十章 打架
独孤清然进宫了。临走时他说,放心没事的。他说,等他安顿好了就来接她娘俩。望着他的背影洛晓冉略略失神,心里感觉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日上三竿,街头越来越热闹人流熙攘穿梭不断,看着外面的热闹,活泼好动的知其宝贝有些坐立不安,扑到她的怀里,眯着滚圆的大眼睛挤出讨好的笑意,“娘,带其儿去外面玩啊。”
本无心出去,本意想在客栈中安然的等着独孤清然的消息,但忍不住知其天真缠人的笑脸,于是领着知其,知其肩上扛着他的鹦鹉,带着侍卫凡和丫环卉儿,一行四人去逛京城。
虽说洛晓冉生于斯,长于斯,但那是前世的洛晓冉。而非这一世的她。洛晓冉看着陌生的街头,脑海里仅存的关于这京城的记忆却如春寒,让她心里满是料峭的寒瑟,就是明艳的阳光也无法扫去她心底的阴云和一股让她莫名的淡淡的忧伤。
宽敞的街市很长,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客栈,绸缎庄,珠宝行,医药门馆,香火纸马各式店铺一家挨一家,街面上还有着一些叫卖小贩,或卖着一些琐碎的杂什,或有看相算命的。街市行人也很多,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骑马的官吏,有乘轿子的大家眷属,有浪荡街头横冲直撞的纨绔子弟和地痞刺头,一时间使得街道看起来显得拥挤。走过一家又一家,洛晓冉只是淡淡的笑着,静静的看着,一双美眸顾盼间风华流转。说起来陇西和岐川也都是富庶之地,于这京城有着不同的婉约之美与繁华。不过这里到底是天子脚下,繁华之中更多的是厚重的文化底蕴彰显出的大气之风和各样文化风情的交融。
洛晓冉放任知其宝贝拉着自己四处乱窜地看着各样新奇的东西,陪他说笑,同时漫不经心的四处看着,自在心下估量着这里与自己在岐川所有生意行当的差异。
今儿知其宝贝一身宝蓝色的织绵小袍,腰扎同色腰带,足登一双蓝宝色精工绣制的小靴,再配上粉团似的小模样,穿梭在人群中甭提有多扎眼了。再者还有他肩上的鹦鹉,一个小不点还扛只着鹦鹉越发引人兴味。如此倒让洛晓冉微叹了口气,有点太过抬摇了。
正想着前面拐过一条街,这条街不算繁华,人流也少了许多,不过街边一家卖风筝和团扇的店铺引知其宝贝的兴趣,“娘,其儿要那儿。”风筝他认识,在碧落山庄他有二个风筝,可惜这次出来娘什么也不让带。
洛晓冉宠溺的笑睨了儿子一眼,四人进了风筝店。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知其宝贝挑得兴奋,最后终于在洛晓冉的主张下买了一个很是小巧漂亮的风筝。兴高采烈的从店铺里出来,知其一手拉着娘,一手扯过肩头的鹦鹉,“坏鸟,明儿我们放风筝去,比比你和风筝谁飞得高。”
鹦鹉扇着翅膀,小圆眼睛眨了眨,张嘴道,“坏人,飞得高。”
“哼,吹牛,你肯定没有风筝飞得高。”知其得意洋洋的看着拍着鹦鹉的头。哼,这只臭鸟,欺负自己没长翅膀,居然一打它就飞跑了,看吧,这回他买风筝了,据老板说这个风筝能飞好高呢,肯定能比过这只臭鸟。
“打人,坏家伙。打你屁股。”鹦鹉扑楞着翅膀张嘴叫道。
“哼,敢说我,看我不打你。”知其笑着又拍了下鹦鹉的头。太高兴了这下拍得有点重,鹦鹉摇了下小脑袋,生气地扇着翅膀挣开知其的小手,飞走了。
“坏鸟,你给我回来。”见鹦鹉飞了知其着急的喊着,边喊边脱开娘的手在后面迈开小腿开始追。站在洛晓冉身后的侍卫凡眼里闪过笑意,提气纵身想去抓鹦鹉,可是这鹦鹉在山庄已经被人抓习惯,还当是与它玩呢,正飞着突然转了方向,侍卫扑了空。洛晓冉停在原地看着,不禁眉头轻蹙,摇头微叹。
“坏人,打死,烤了吃肉。”转个方向,鹦鹉边飞边说道。这下引得旁边的人都笑了。
侍卫凡再抓,鹦鹉更是躲闪地四处飞起来,就这样一人一鸟,一个飞,一个抓,转眼飞出好远,知其着急的在地上追着,丫环卉儿跟在他的旁边护着知其,正闹腾着对面走来一伙人。二个侍卫男,二个丫环,中间簇拥着一位五六岁的小公子。小公子长得也是玉颜粉嫩,一身月白色小袍,腰扎一条同色走金边的腰带。足蹬一双小靴子,一付神气活现的模样。
远远的他就看到侍卫抓鹦鹉的好戏,毛嘟嘟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身边的二个侍卫道,“去,把这鸟给小爷抓来。”
二个侍卫互视一眼,屏气凝神的盯着鹦鹉,伺机而动。眼见不知死活的鹦鹉果真向他们这边飞来,侍卫凡飞纵间抓住了鹦鹉的翅膀,但怕伤了它没敢使劲,鹦鹉也不示弱,回头在凡的手上一啄,趁着他手上一颤,它全力一冲飞了出去。可是还没等它飞高,后来的小公子这边的侍卫就到了,迅捷出手一把抓住了鹦鹉的身子,这下鹦鹉没辙了,叫道,“完了,死定了。”二个侍卫一听扑哧笑了出来,不远小公子听着哈哈的乐着跑了过来,“这鸟好玩,快给我。”
凡浓眉微蹙,冲着二个侍卫一抱拳,“谢谢二位仁兄出手相助,还请把此鸟还与在下。”
二个侍卫同时瞧了眼一身看似平常的凡,嘴角一撇,“鸟在我手,就是我的。”这时,小公子跑到侍卫的身边,伸手道,“把鸟给我,它是小爷我的了。”
知其见鹦鹉被人抓走可是急了,扯着身边的卉儿,“卉姨,我的鹦鹉。”
卉儿秀气的眉一挑,拉着知其快步走了过来,冲着小公子谦和一笑,“谢谢小公子着人帮忙抓住了鹦鹉。这鹦鹉本是我家少爷的……”
小公子小手狠狠的抓着鹦鹉,听着有人来要鸟,不满的翻了翻大眼睛,“在我手里,就是小爷我的,哼,不长眼睛的东西。”
卉儿敛了笑,眉结微蹙,“小公子,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光天化日下,大家都是有眼睛的,这鹦鹉明明就是……”
小公子身后的二个丫环走前来,一左一右的护住小公子,其中一个温婉的笑了笑,“这位姐姐,若这鸟真是你们的,还请你们出个价吧。我家少爷很喜欢,我们愿意……”
“不,我不卖,坏鸟是我的。”知其大声的喊道。
“哼,小爷说是我的,就是小爷的。”小公子嚣张的斜了眼知其,侧头对着丫环,“别费话,我们走。”丫环无奈,也跟着转身准备离开。
卉儿眸中一冷,伸手拦住的小公子一行人,却对着他旁边的侍卫和丫环微冷一笑,“小公子人小,不懂事,难道你们也小不辨是非吗?就任小公子这样任意妄为?”
“呸,你说谁不辨是非?说谁任意妄为?你的胆子不小,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小公子身边的丫环横眉立目。
“是谁又如何?都是人生,父母养。这里是天子脚下,是有理有法的地方,怎么想仗势欺人?”卉儿不温不火的说道。
“哼,就仗势欺你了,你能如何?”丫环被卉儿抢白的一阵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