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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挽翠绑了。”管家恼了,怒喝吩咐道。
“不用绑,我与小姐自己走。”
“哼,王爷说了只准送王妃一人回相府,你生我祈王府的人,死是我祈王府的鬼。”
“我生不王府的人,死也不是王府的鬼。小姐去哪,我去哪,如今小姐不在了,我……”感觉到抱着她的女子说此话时的悲愤和绝然,不由自主的洛晓冉心中一疼。
“啊,小姐,小姐……”敏锐的感觉到洛晓冉动了,挽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小姐,是王妃?莫名的洛晓冉缓缓的睁开眼睛。
“啊,小姐,你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挽翠欣喜若狂的抱紧洛晓冉扑在她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微苦的咧了下嘴,这丫头抱着太紧了,勒得她快窒息了,可这时眼前有人,她并不想暴露她有功夫。只能挣扎着引起挽翠。
管家惊诧不已,不是说人已经归天了,怎么还会活过来?这人既然活了,还是回禀了王爷再定夺吧。其实他也觉得王爷如此对王妃有些过分,可他只是下人,没有说话的余地。
“王妃,你活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另一个小丫头也扑到洛晓冉身边,嘤嘤的哭道。
咽喉疼得冒烟,张张嘴,只能发出一点点微弱声音。瞄了眼这屋子,轻纱锦帐,雕花妆台和铜镜,朱漆的门窗,一屋子的古色古香,再瞧瞧眼前二个女子和自己的穿着打扮。洛晓冉迷惑的紧蹙秀眉,这里哪里?她怎么成了王妃?于是洛晓冉使了点巧劲拉开身上的挽翠,疑惑的望着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挽翠看着洛晓冉眸中的陌生和疑惑,感伤的问道。
不知是被她所感染,还是怎么,洛晓冉只觉得心头忽然也酸涩起来,隐隐有着欲大哭的冲动,不由让她暗暗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作为现代的特工,她的自制力向来是最好的。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可从未有如此难过的感伤之情。或者是这身子?现在确信这身体不是她的。作为一名特工,她洛晓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经风,经雨,如株劲草的她,不会有如此水嫩润白的玉手。
向来习惯隐藏自己,处变不惊,于是浅浅的摇摇头,指了指咽喉。
“啊,小姐,伤了咽喉是吗?你等着我去找药。”挽翠微怔了悟般转身跑开。
“王妃,你一定是渴了吧?”流霞也关切的问道。
她还真有些口渴,温和的点点头。
上了药,喝了水,一痛折腾,刚坐定还未来得及再问,突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挽翠和流霞下意识的眼神带着慌乱的看着她。洛晓冉只微耸下眉,平和的似安慰的拍拍她们的手。
未敲门,管家带着几个男人闯了进来,“王妃,对不起,请看看这个。”管家脸上微有不自然,谦和的边说边把一张纸递给她。
休书!二个浓墨而就的大字占了整张的三分之一。字迹很漂亮,刚劲有力,一看就是出于男人的手笔。再仔细,无子,好淫,善妒,七出之条她犯了其三,所以被丈夫毫不客气的休离!
第一次看到休书,直直的看着,没有屈辱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可笑。然她暗自好笑的思忖,看在其它眼中,却当成了无语和难过。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片刻,洛晓冉扬头,用她那哑得如破风箱的微弱的声音:“现在吗?”
“是”管家微怔,意料之外,王妃会如此平静。
“她呢?”指了指挽翠。因为刚才的话,洛晓冉知道这是个极忠心的丫头,若不带走,就刚才的那番话,怕是没有好下场。
“嗯,随王妃。”
“我已不是王妃。”嗤笑的,洛晓冉扬了扬手中的休书。
“请洛姑娘立即出府。”
“好,你先出去,稍等。”平静的似一潭清水,眼中没有一点波澜洛晓冉冷声的说道。然心中却突然的愤慨起来,好个冷心的王爷。
少顷,让挽翠收拾了些应用之物,主仆二人与流霞话了别,出了门。
王府大门,尚未迈出去,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至身后传来,“等等”
洛晓冉与挽翠回头,“兰夫人,何事?”就要出门,挽翠见着这个平日里总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也没有恭敬。
“当然有事。王爷吩咐奴家来看看洛姑娘有没有偷走王府的东西?”兰夫人妖媚一笑,满眸的不屑和轻蔑。
洛晓冉心中愤然,不由面上一沉,未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你,你们太过分了。”挽翠恼怒道。
“过分?呵呵,本夫人觉得理应如此,怎会过分。王爷说了,洛姑娘不能带走王府的一草一木,至于挽翠,王府中可不要这等没教养的野丫头。”兰夫人冷哼的,一字一句道。语气的鄙薄让人听着极不舒服。
洛晓冉愤然的暗中握了握拳,好样的王爷,让这么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出来如此羞辱她,做得够绝,且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是她活,这笔帐她记下了,不是不报,只是眼前不是时候。
想着洛晓冉玩味而讽刺的瞧了眼张扬妖媚的兰夫人,伸手拿过挽翠手中的包袱,悻悻的扔在兰夫人的脚前。
“呵呵,还是洛姑娘识识务。不过,还不够。”
洛晓冉从容的挑眉,“还要如何?”
兰夫人做作的捂嘴一笑,“怕是你们身上……”
“包袱已经给你了,我们没有拿王府的东西,你们太过分了。”挽翠气极了,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冲上去与兰夫人打上一架。
“呵呵,那可说不准。”兰夫人嘲弄的笑了笑,眸光在洛晓冉的头上,身上转了一圈。
明白了,洛晓冉压下突然炽烈的怒火,攥紧拳头,犀利的眸光扫了眼兰夫人,忽然温婉一笑,“随夫人意。”那笑容妩媚的就是兰夫人看了都一愣。
“呵呵,想不到堂堂相府的千金也有今天,还不如我个勾栏院出来的夫人。是吧,洛姑娘。”兰夫人得意的翘起下巴,伸手搜她的身。
“你……”挽翠气得伸手就要打人,被洛晓冉死死的拉住。
压下想扭断兰夫人脖子的冲动,待她搜完自己与挽翠,搜刮了自己身上仅有的玉钗和珍珠耳钉,洛晓冉忽而淡淡的笑道,“三十河东,三十河西。告知你家王爷,风水轮流转,不会总是在一家。”说完绝然的走出王府大门。
她知道暗影处,一直有道目光如狼瞧着猎物般在盯视着她们,可她不怕,她并非是死去的那个只能以死抗争的弱女人,今天的羞辱,今天的帐,她总会来讨的。走出很远,回眸看向朱漆大门上烫金的三个大字:祈王府。冷然一笑。
重生 第三章 断绝关系
从祈王府到洛相府很远,挽翠贴心的雇了顶轿子。
晃悠在轿子里,洛晓冉闭着眼,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何以会魂穿于此。从现代特工到失宠被休的王妃,这身份的转换一时有些无法适应。那种事事不在自己掌握的感觉,让她心底没有安全感。而且这种王权大于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专制让她厌恶。
不清楚这身子生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挽翠的悲愤,王府管家的惋惜和无奈,隐约不是好事。
无子,好淫,善妒,休弃她的理由,多么的荒谬和不公平,让她气愤不已。
无子,你个公鸡不种,让母鸡如何下蛋?
好淫,许男人四处播种,不许女人爬上墙头。
善妒,如果不是男人一脚套了八只鞋,怎么会有妒嫉?
人善人欺,马善人骑,这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一路胡思乱想,很快到了相府。也曾预想这身子的父母会如何?会不会穿帮,被他们识破?毕竟是亲生父母,他们与她的牵连才是最真的情份。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情形。
跪在厅堂冰冷的地上。主位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左右岁,一张圆脸,一双笑眼,眼角微微扬起。略厚的唇,浅浅上翘的唇角把整张脸勾勒得一片喜气。若不看那个幽深和冷漠的目光,就如一尊喜乐佛,没人会想到他是权倾朝野的洛子聪洛相爷。
那女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微有发福。白净的脸上保养的珠圆玉润。只是此时,一双吊眼梢的三角眼带着轻蔑,挑眉冷冷的看着她,轻撇着嘴,嘴角向下拉成一道弯弧,整一哭面。
当真人不可貌相。这一笑脸,一哭面,名为爹娘,那眼中的恼恨和冷漠,竟让经多风雨的洛晓冉心头一寒。
“晓冉,你怎么回娘家了?”洛夫人轻慢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情。
微微一蹙眉,她这是何意?难道会不知道这个身子出事了?下意识的洛晓冉扬头,瞧向洛夫人。
“怎么不说话?”
“这里有爹娘。”洛晓冉低哑的说道。说起爹娘,不由让她想到现代的父母,虽然他们父母因为意外已经不在了,但他们对她的爱,对她的疼惜,总是她心底最有力的支撑。
“爹娘?这时候认娘了。”洛夫人嘲弄的口吻让洛晓冉微恼的又一皱眉。“我可养不出你这好女儿。”
洛夫人冷冷的哼着。心头暗忖,这时候知道开口叫娘了,出嫁前可是一直叫她夫人来着。仗着她娘受宠,几时把她放在眼里了。哼,这叫恶有恶报。
“晓冉,说实话,那事是怎么回事。”洛相睨了眼洛夫人,淡淡的开口。
“我……女儿不知。”
“不知?”洛相的声音忽冷了几分,转而看向挽翠,“翠儿,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没有看好小姐,才让小姐……”挽翠跪在洛晓冉的身旁,见相爷问痛哭着不住的磕头。
“你是该死。小姐出了这等事,让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洛相冷若冰霜的哼了声。
“老爷,小姐为何不能活?这事不怪小姐,是那些禽兽,是他们的错。”挽翠猛得扬起头,哭道,“小姐已经死过一次,是上天怜惜,她才又活过来。”
“什么,死过一次。为何还要活过来。”洛夫人冷冷的哼了声,“真是丢尽了脸面。”
洛晓冉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清白,在现代算不得什么,在这封建专制时代,却如一座山压得女子喘不过气。
“清悠……”洛相爷斥责瞪了夫人一眼,转过脸,微眯了下眼睛,“晓冉,你回来,可是祈王……”
“是,女儿被他休离。”
只见洛相微蹙的眉头,紧了。微眯的眼,目光犀利了。盯着洛晓冉,上翘的嘴角抿成一条线,“哼,没用的东西。”洛相爷有些气恼的一甩袖子,“居然被休离,真是丢尽了老夫的脸面。”闷闷的坐在那儿,轻咬着嘴唇,似在算计什么。
洛晓冉无语了,这就是她的爹娘,有,还不如无。
“老爷,你这好女儿可是让我们玲儿……”
“闭嘴。”
哼,洛夫人郁结的瞪了瞪眼睛,气恼的扭开头。还不让说,有这么个丢了清白,被人休离的妹妹,那让身为二王妃的玲儿如何有脸,还不成了大家的笑柄。还有马上要出嫁的珑儿……
片刻,洛相爷冷清的看向洛晓冉,“晓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且去慈荷庵休养吧。”
女儿,他有六人,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