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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我就是想妈妈……”
我乞求地看着林君逸,他正低头吃着东西,吃得特别专心。
“乖,听话,先去看电视,一会儿妈妈就回去……”
放下电话,我强忍着怒气对他说:“林先生……我女儿在等我……”
他没说话,握着刀叉的手指渐渐缩紧。
“你能明白一个孩子思念妈妈是什么感觉吗?”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我完全了解孩子在思念父母时,是怎样的企盼。
她已经没有了爸爸,我却让她连妈妈都无法等到。
他还是不说话,刀叉磨擦着水晶盘子的声音极其刺耳。
我愤怒了,大声喊着:“林君逸,你以为把我囚禁在你家里,我就是你的吗?”
他骤然抬头,眼睛里都是能烫伤人灵魂那种炽热的火焰。
接着,他又低下头静静地说:“把东西吃了,我送你回去。”
这是我至今为止听他说过的唯一一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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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着思思睡去,我蜷缩在沙发上倚着柳阳的肩看着电视。
我想她一定能看到了我身上的伤痕,也一定有话想问我。
看完了一集韩剧柳阳终于开口:“又是他?”
我苦涩地笑笑,点点头。
“我问过婉婉,她说你们老板是个相当优秀的男人……你喜欢他对不对?”
我摇摇头,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阳台上那寂寞哀伤的背影。
我为什么想起的不是他如何的折磨我,威胁我,不是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变态行为,而是他的等待。
“你不爱他?”柳阳坐正身子,拉过我的手臂,雪白的手臂上斑驳的伤痕紫红交错:“那他把你弄成这样,你还忍着?”
“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信吗?”
“我认识的姚冰舞是不会屈服的,我记得你来找我的那天晚上,你说过:你就是和思思饿死,都不会出卖自己……冰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我若会轻易屈服,也不会挺了四年。
当年我身无分文,抱着刚周岁的思思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认命,怎么现在会这么隐忍。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不是那种软弱的女人,可对着他眼睛的时候,我就会变得很软弱无能,变得恐惧退缩,任由他摆布。
因为他长得很像陈凌吗?但我明明知道他不是,他们的个性完全不同。
“阳。”我坐起身,迷茫的问:“我好像变了,变得特别软弱,也特别愚蠢。”
她指着我手上的淤青问我:“冰舞,你看着这些的时候什么感觉?”
“已经不那么痛了……他总是这么发疯,他变态的。”
“不觉得恶心,不觉得想吐?”
我看看自己有点丑陋的手臂,是不如以前漂亮了,可是也不至于想吐。
她忽然又问:“刚才的电视剧演的什么?”
“不是她眼睛快瞎了,还想远远看她的爱人最后一眼吗?”
她怪异的眼神让我恍然醒悟。
作为一个刚被凌辱过的女人,我现在应该还在洗手间里呕吐不止,咒骂不断,怎么还能冷静地和柳阳看一集韩剧。
可我现在的确很冷静。
我对林君逸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如果是以前的老板,就算他们醉死在马路边我都不会同情心泛滥送他们回家,更何况去他们家里洗澡。
我以前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除了必要的工作,绝对不会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和林君逸在一起我怎么会变得感情用事,会不由自主同情他,关心他。
晚风顺着玻璃窗吹入,我的心一阵阵发寒:“阳,如果我会对他的能力欣赏,对他的过去好奇,会大声骂他疯子,也能原谅他对我的伤害……”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说:“你开始喜欢他了!”
我的心一慌,马上说:“不是,他长得像陈凌,我只是在他身上寻找陈凌的影子,我是因为错觉才会莫名其妙地关心他。”
“如果他是个好男人,你该试着抓住他的心。”
“不,我们不合适!”
“是不合适,还是你不想?”
“我爱的是陈凌,我的脑海里只有他。”
“你脑海里的是记忆,不是陈凌,如果你明天在马路上看见他,你会怎么做?”
“我……”
“你会冲上去对他说,陈凌,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可能已经结婚了,他可能已经忘了我了。”
“你不想和他在一起,能算是爱吗?”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想他过得幸福……”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过得幸福不幸福?”
“什么?”我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柳阳沉默了一会儿,从皮包里拿出一封邀请函递给我:“这是你初中全年级同学聚会的邀请函,杨娜寄给你的,我本来不想给你,但爱与不爱,总该做个了断。”
我接过邀请函,颤抖的手指连掀开的力气都没有。
初中的聚会,陈凌也会去吗?重逢,我会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就是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哭出我心里所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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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夜,我对着血红色的邀请函,一遍遍问着自己:“我该不该去?如果见到陈凌我该怎么做?如果他挽着妻子的手一起去,我怎么办?”
初中毕业已经快十年了,我和陈凌的故事已经十年了吗?
那段记忆为什么十年都无法冲淡……
窗外已经灰蒙蒙时,我还是没有决定要不要再见陈凌,打开皮包,正要把红得要滴血的邀请函放进去,意外地发现包里放着两瓶药。
我拿出来看了说明才知道,一瓶是避孕药,足见他疯的还不是特别严重;另一瓶是外用的药膏,好像是去除淤痕,缓解疼痛的。
拿着药膏我的心里莫名地抽痛了一下,不由自主想起他不发疯时的样子,他工作时那么专注,提起他女朋友时深情款款,帮我喝酒时迷人的仰首……
我想,他曾经一定是个优秀而体贴的好男人,温柔而专情的好情人;他曾经一定爱得很深,才会伤得很深。
等我心不在焉涂好药膏,天空已经明亮了。
我吃了药,为思思和柳阳准备了早餐,才发觉自己的头昏昏的,四肢有点酸软无力。
硬撑着送思思去了幼儿园,走到公司。
走进办公室,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玻璃窗里的林君逸越来越模糊,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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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着给男主毁个容,再整整,换张脸可能会好一些,是吧?
第13章 心的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不喜欢过去!?
也很正常,可能初中生的谈感情比较幼稚。
唉!没办法,情节需要嘛。
第14章 甜蜜记忆
我很赞同林君逸当时的决定,趁着两个人还没深陷的时候放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说:“你做的是对的,既然你自己都身不由己,何必要去拖累另一个女人,你的爱只会让她成为第二个受害者,你放手,她才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他猛然缩回握着我的手,他眼神比刚刚还要怪异,不但有惊疑,犹豫,还有点伤心和绝望……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刺伤了他的自尊?
见他又点了支烟,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我不禁回想起那段美丽神伤的日子,回到了那浮浮沉沉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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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走后,我不得不在一间星级酒店里做服务员,以养活我自己。
在那里我认识了柳阳,没多久就成了好朋友。
我们不想一辈子过那种没有希望的日子,所以一起努力准备找个学校学点有用的东西。
大概用了接近两年时间,我们终于考上了一个私立的专科学校,学费很高,学校还很差,但却是唯一一个录取我们的学校。
我们选了文秘专业,以为凭我们的外型会容易找到工作,真正工作了才知道,有些东西容易得到,但更容易失去……
我的大学生活,没有多姿多彩。
有的就是教室里很多热切的目光,寝室里莫名其妙的电话不停找我,就连走在路上都有陌生的同学和我搭讪。
其实,我大学时候的样子不算是特别美, 一米六八玲珑有致的身材,没有任何处理便柔顺黑亮的及腰长发,长期营养不良和心情抑郁造成的苍白脸色,郁郁寡欢的眼神,小巧莹润的红唇,和似有若无的微笑。
用柳阳的话来说,就是:我见尤怜。
也许吧!
二年大学生活过去了,我没有一个男朋友,除了平日打工赚钱外,我整日都在图书馆度过。
有人说我故作清高;有人说我想嫁入豪门;甚至还要人说我是某某老板的秘密情人;
这些话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不抱希望地等着那个……答应牵我手走过一生的男孩儿。
一个很平淡的周末,我正要去打工,寝室电话响起。
柳阳接起电话:“姚冰舞?在……等等。”
然后她不满意地揉揉惺忪睡眼:“又是找你的,拜托他以后中午别打电话。”
我无奈接过电话:“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里传来不均匀的呼吸,听呼吸像是男生。
等呼吸有些平缓,他才犹豫不定地问:“是姚冰舞吗?”
那是很动听的天籁之音,我一惊,握着电话的手心渗出汗水。
“我是,你是……”我的心跳动得一团乱,手将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好担心听不清他下面的话。
“我是……陈凌……”
虽然已经听出他的声音,可是听到陈凌两个字的时候,我还是惊讶地无法控制自己剧烈颤抖的手臂。
他见我不说话,问:“很久没见了,你过得好吗?”
我的鼻尖一阵酸楚,多少心酸和思念想要倾诉,这一刻,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好,你呢?”我问。
“也还好,我听说你妈妈去世了,是吗?”
“是,三年多了。”
“我曾经给你家里寄过信,你收到了吗?”
“没有,我的家早就不是我的了。”
“……”
“……”
他问了很多没有意义的话,却没提感情,过往就像是风,吹过后,除了凌乱什么都没有留下。
最后他说:“我没事了,再……见吧……”
他的“再见”拖得好长,似乎他都在怀疑是否有再见的可能性。
那一瞬间,我发疯一样握紧电话,像是握着我最后一丝希望:“陈凌,陈凌!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想你?”
回答我的是“嘟嘟”声,不知他是没有听到我的思念,还是不想听到我的思念,他就那么绝情地在我的等待上画了句号。
那天,我哭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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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春天的黄昏,芬芳的青草香飞过我的长发,却挑不动我的心弦。
挽着柳阳走到宿舍楼下时,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生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找人,也好像在等人。
那男生一见到我就目不转睛盯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