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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很难讲,墨门之人遍布天下,身份神密,或许真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也不一定。
师傅,定是不希望楚太后死的。
想及师傅,我忽地想起刚刚落下去的那地下河,孟不凡和玉香儿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脱,又或许被那些蝾螈吃了?
晋朝的皇宫也是历经了好些朝代更替,那些暗藏的地下通道,看来连晋王都不知道,相反的,却被楚太后知晓了,她这样的镇定,想着还在盼着楚博前来救她吧,她却不知,楚博早已再次背叛了她了,而且,楚博的护卫被那些蝾螈杀得七七八八,他现在避之唯恐不及,又岂会来救她?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好感
她是一个可恨的人,一点儿也让人没有好感,但师傅定不想她死。
师傅会来救她么?
想想我们落下那机关之前,师傅被李泽毓使人拖走,李泽毓会找人看着师傅,不让他来。
殿里面的三个人,说实在的,不值得相救,但他们死后,李泽毓便会一人独大了,我想了一想,问叶萧: “要不,我们找些东西送进殿去?他们能不能逃脱,便看他们的了。”
叶萧道: “殿内外守卫森严,我们在暗处,倒没有什么危险,真在那些护卫面前露了面,惊动了李泽毓,他不会手软的。”
我垂头道:“我知道,我就想给李泽毓找点儿不自在。”
叶萧无可奈何,“单单找些武器送进殿内,倒是无防。”
顾绍低声道: “如果有楚博那种弓弩就好了,那东西威力大,才有可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叶萧道:“再添些毒药什么的?”
两人边商量边悄悄地往外走去,真去寻找武器去了,而我,则继续躲在角门后边望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殿的大门一下子开了,李泽毓从打开的门边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玄色滚金边的袍子,腰系玉带……他穿上了晋王的王服!
晋王看见他这个样子,脸皮紫涨,哆嗦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泽毓眼波在大殿里扫了一遍,来到李宗壑的面门前,让他竟是一缩”不敢直视。
他有天生的王者之气,气势竟强过了晋王与李宗睿,虽则他们才是晋国真正的王族。
他没有理他们,直走到楚太后面前停下,道: “孤的提议,不知道娘娘想好没有?”
楚太后盘膝坐在地上,微闭了双眼: “你的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我又怎能相信?”
李泽毓笑了笑:“娘娘以为还有得选吗?你将墨门交给孤,孤能使墨门延续,代代相传,难道娘娘真要让墨门在你的手里消亡?”
楚太后道:“墨门不会消亡的,交不交给你,它都会代代沿续了下去,我死不死,它都在那里,有劳殿下了。”
李泽毓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还等着楚博来救么?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太后道:“我知道,他不会来救,但你比他,又好得到哪里去?”
“晋国在我的手上,不是更好?何尝不是实现了墨门宗旨,总比你异想天开想要断人子孙的好。”李泽毓含笑道。
楚太后神色黯然, “不错,我走错了这一步,一步错,步步皆错,但如果不是我,你能有机会坐上这至高无尚之位?就凭你一位贱民,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有机会。”
李泽毓道: “您口口声声兼爱,博爱,天下为公,但嘴里却依旧分着贵贱,您和他们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李泽毓如刀刃一般的言语让楚太后神态更为萎靡,她低低地叹息, “不错,不错,正因为我心底分了贵贱,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烂主意,其实,无论皇室中人,还是平民百姓,当有才者居之,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
李泽毓道: “既知道错了,何不纠正?你将那名册交了出来,墨门会发展壮大,而我,也会完成你的心愿。”
楚太后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他: “殿下不必再劝了,墨门,就让它在我手里沉寂吧,等真正世界大同之日,它定会再出现。”
说完这句话,她便闭上了双眼,盘坐调息,再也不理要泽毓,李泽毓没有办法,再三相劝,劝了半晌,楚太后终于睁开了眼: “你说这么些干什么?我意已决……”她微微冷笑, “你连她都欺骗不了,又岂能欺骗得了我?”
我正想着她所说的‘她’是谁?李泽毓还欺骗过谁?
就见李泽毓原本淡定的脸忽地涨得通红,脸色从红变为紫,再变为铁青,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楚太后道: “我说的谁,你心知肚明,我所说的,是绮凤阁阁主,不,她有许多的名字,月牙儿,梅络疏,你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
李泽毓淡定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缝,他道:“你胡说,孤从来没有欺骗她!”
“欺没欺骗,只有你自己心底知道,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她么?你对她,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而已……”楚太后哈哈地笑, “墨门之人无处不在,你所做的,能瞒得了谁?”
李泽毓一挥袖子,袖子卷起一股劲风,直击在楚太后身上,一下子把她击倒在地,嘴角沁出鲜血来,她却不求饶,只是嘿嘿冷笑。
李泽毓道: “你知道什么!孤可以欺骗任何人,但从来都不想欺骗她!”
李宗睿见他神色狂乱,趁隙道:“她来到了晋宫,为何避不见你?你是明白的,她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她的娘亲,是不是你杀的?”
李泽毓冷冷地望定了他,一步步向他逼近,道:“你传的这些谣言,有谁会相信?”
李宗睿后退一步,神情胆怯,却强自笑了:“这不是谣言!我查过了,那几日,你行踪成迷,紧接着那阿史那梅就死了,还不是你做的!你的身法武功和当晚那人一模一样,天底下哪有这么相似的武功?”
听到这里,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李泽毓杀了娘,是已经被证实了的,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证实过,在我心底,我期望他否定,期望他很恳定地说,做这种事的人,不是他。
但大殿里边,他却没有否认,只是冷冷地笑: “就算你演出了那出戏,那又怎样,到头来,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感到了深深的失望,他们说得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欺骗就是欺骗,没有其它的原因。
李宗睿似是被他刺激得有些失常,大声道: “不错,我比不过你的心狠手拉,比不过你灭绝人性,但你又怎样?你会孤独一生!出生贱民,永远都会是贱民!”
李泽毓道:“你是皇室子孙,却被我这个贱民夺了王位,如果我是你,早就追着祖先于地下,不在这世上丢人现眼了。”
李宗睿脸色颓败,连晋王听了这话,背脊更是软了几分,两人再无一句言语。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进攻
李泽毓又劝了楚太后几句,见她油盐不进,这才去了。
“阁主,阁主……你怎么了?”
我回头一望,却见是顾绍,他手里拿着一个极大的包袱。
“没什么……”我道。
“阁主,你坐在这里,坐了好半天了,没发生什么事吧?”顾绍满脸担忧的神色。
“没有……”我自是不会告诉他,听到李泽毓没有否认杀害娘亲一事,我心底是多么的失望,自此之后,我和他之间,便没有半分的和解可能。
“没有就好,您还别说,晋宫里面真有一些好东西,虽没有咱们绮凤阁的弓弩厉害,但也差不离了……”他说着,打开了那包袱,我这才看得清楚,那包袱上绣着金线,是他顺手扯了帷幕制成,包袱里面有好几支弓弩,制作精良,更有一些奇巧暗器,能发射毒箭。
“叶萧呢?”我道。
“叶统领去别殿了,他说在他的映象之中,不远的殿内,有一个专制作药物的地方,他要配制些药物来……”
我记起来了,我和他被困在晋宫不能脱身之时,曾被李泽毓下过散功之药,那时,他便四处收集药物,想要解毒,虽然后来没有成功,但他对晋宫却是极为熟悉。
但既使再熟,也不会全知道这些重重屋脊之下的秘密,比如说那地下河侍养的蝾螈,又比如李泽毓……谁能猜中他心底想些什么?
隔不了一会儿,叶萧回来了,手里也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袱,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瓷瓶,他得意地道: “把这包粉未撒出去,定能迷倒一大片人,加上这些弓弩,想必他们三人能给李泽毓增添不少麻烦了。”
“可我们怎么把这些东西送进去呢?”顾绍道。
“这还不简单,直接丢进去吧,他们也只以为有人暗底里在帮助他们。”
我点了点头。
我们把这包东西重新扎好,打成一个包袱,丢进了殿内。
包袱落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把他们三人吸引了过来,乍一开始,李宗睿还不敢打开那包袱。
楚太后连连冷笑: “我们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了,还有什么好算计的?”
李宗睿这才打开了那包袱,看见里面的暗器和药粉,这才敢肯定:“一定是有人在帮我们,我们有救了?”
晋王有气无力:“一些弓弩,和一些药粉?就凭这些,我们能出去?”
李宗睿道: “总好过没有,李泽毓每次进殿,不都是一个人么?只要我们把他擒下,他那些手下便不敢动,我们就能脱身!”
被他这么一说,闭眼坐在角落里的楚太后也提起了几分兴致,拿了把弓弩来,藏在袖底。
三人准备好后,到了晚间,李泽毓果然又来了,还是独自一个人,反反复复的,说的还是那几句话,要楚太后把墨门名册交给他。
楚太后虚与伪蛇,假装要去拿名册,忽地掏出弓弩,向他发射,哪知李泽毓既使在这等情况之下,也警惕非常,侧身躲过了她手里的箭弩,飞身而起,一脚便将她踢得老远。
此时,李宗睿与晋王也动了,李宗睿手里的药粉向他撒了去,晋王双手持弓,连连发箭。
大殿里边,满殿都是药粉弥漫。
朦胧当中,李泽毓身子几晃几晃,便来到了殿门之前,只听得他道: “绝杀!“话音未落,却听得箭簧声起,如密风急雨,朝楚太后与李宗睿,晋王直钉了去,铺天盖地,使他们无处可藏。
楚太后挥起衣袖,掌风到处,把那箭雨挥得周围都是,可那箭雨无穷无尽,仿佛永远都没有停止的时侯,竞把整座大殿遮得乌云密布,首先被钉死在地面上的,便是晋王,接着,就是李宗睿。
不一会儿,两人的尸身之上便箭簇林立,如刺猬一般。
楚太后汗如雨注,挥动手臂,想挥开那些箭雨,但一个人的精力到底有限,更何况她一开始便受了伤?她的手臂渐渐慢了下来,到了最后,终于有箭一枝一枝地射进她的身体,她在地上哀吼嚎叫,不一会儿,我连她身上的衣服颜色都看不清了。
我见过许多人死,但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烈的死法,当箭声停歇,我竟是双腿发软,站不起身来,最辉煌大气的战场箭阵,用在这狭小的室内,竟是可以造成最阴冷猥琐的死亡。
李泽毓达到了他的目地,一如既往。
他可以造就晋国前所未有的辉煌,有青瑰帮他,他可以让晋国成为圣帝白幂时期的清明盛世,可这一切,又关我什么事?
我只是一个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