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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清楚,五名属下更加骇然,手脚立时颤栗不已,身在北齐,哪个不曾听说过沧澜圣教?眼看如此诡异恐怖的事情,难不成徐清贵是沧澜教的人?
少将,该……该怎么办!”
全给我稳住,这事邪门,小心应付!”低喝一声,阴若熏伸手抓住云七夜,不断朝一旁退去。他爹南征北战,见识多广,曾经告诉过他沧澜教有一种邪术,可以在千里之外操纵死尸攻击对手!
百鬼夜行,沦澜驭尸,
当年他爹千叮咛万嘱咐,切莫得罪沧澜教的人,其乃妖人邪教,若是遇见,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那时他尚还年幼,心高气傲,压根不相信爹的说辞。今日例是被他见到了!月黑风高的,一具会走动的尸休“这是哪门子的报应!
嗤嗤
,不止会动,徐清贵满是血液的嘴里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刺耳悚然的尖叫声,一瞬,他脚下速度加快,双臂直挺挺的抬起,十指成爪状,直直向众人袭来!
啊!”吓得大叫,站在最前方的五名黑衣人早已忘了自己会武功,纷纷向一旁闪躲。他们会和人打架,可不会和死人,不理不顾,徐清贵任由他们闪开自己的血爪,反而直直袭向了阴若熏!牲嗤
,
惊得双眼圆瞪,阴若熏骇然,慌忙把身旁的云七夜拉扯到了身前!
替死鬼!被阴若熏钳制着,云七夜一动也不能动,眼看徐清贵的爪就要穿透她的肩膀了,然,尸休突然停了下来,两臂一转,转而向阴若熏的脸抓扯而去,
吓的不轻,阴若熏忙不迭放开了云七夜,徐清贵的目标是他!顾不得多想,他挥剑砍向徐清贵。躲也不躲,徐清贵瞬间便被男人的刿砍得血肉飞溅,半只肩膀都掉了。但是众人惊骇的是,他根本不痛,继续袭向阴若熏!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是不怕死的。今晚的一切太过诡异可怖,阴若熏向后退着,眼看徐清贵毫无畏惧,他心下渐进生出了疲惧,然而,更让他永生难忘的事,远远不止如此!
嗤嗤
,低声嘶叫,徐清贵双腿猛的一踢地,竟凌空跃了起来,双手双脚呈大字形状,直直扑向了阴若熏!
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众人心下惊得不轻。不过一瞬,阴若熏已经被满身是血的徐清贵压在了身下。看着,五名果衣人瞠目结舌,眼见阴若熏的身子僵硬如石,面色生不如死。他们很清楚他为何如此,不是因为被尸体压住,而是因为被碰触到了,而且还是如此血腥恶心的尸休!
洁癖如阴若熏,甚至不允许旁人的碰触,已经严重到谁碰到了他的衣服,他第一时间必定换新衣,焚烧日衣!
滚”滚开!”厌恶已经战胜了恐惧,阴若熏只觉扑面而来的血腥,恶心的他几欲作呕,怒视着徐请贵,他胸膛起起伏伏,额际的青筋直爆!
下一瞬,叫他永生难忘的事情
发生了。不曾伤害阴若熏,嘴里不断流徜血液的徐清贵,稳稳的钳制着男子的肩膀,竟猛的亲向了他!””
呕!!
那一晚,不止阴若熏一人,五名黑衣人,以及云七夜,毕生难忘。
一轮孤月在头顶,身形萧索的男子蹲在路边,胃里翻天倒海,一个劲的吐,几近把胆汁吐出来了
呕!!”气若游丝的声音,好似离撤手人寰只差一步。小心翼翼的将面纱掀开一个角,阴若熏吐,不停的吐!不远处,亲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徐清贵已经侧地,一动也不动。谁也不敢想象,高贵的阴少将居然被“被一具尸休轻薄侮辱了!
老三,少将怎么了?吐了这么久,苍流军也快醒了吧?”看阵势,几名黑衣人震慑阴若熏的怒气,一个个不敢靠近,生怕殃及池鱼,反而退了老远。
人后,云七夜看着阴若熏,阴少将亏啊,便宜好像没占了多少,反而被一具尸休羞辱了。想着,她淡淡应了一声,“吐得那么久,应该是吃得太饱了吧。吃了太多的血,而且还是徐清贵的!
呕!!
分明听见了云七夜的话,阴若熏脸色像吃了一斤狗屎,吐得止不住了!姓云的,这仇,他记下了!!听着那阵阵呕吐声,云七夜闭眼,不忍卒睹。
057 他吃醋了
翌日。
北齐靠北,虽说不若南方暖和,但是今日的天气却也不错。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暖暖的春风吹过山脚下的林子,阵阵草木树叶与风的碰撞声,偶尔还可以听到清脆的乌鸣声。不远处,数里的辛岛军营,此刻军旗飘飘,数万大军整齐有素的操练着,号角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更在于晨。如此的春日,本该是赏心游玩或者发奋努力之际,却在某一刑被一声声带着怒气的吼声破坏殆尽。
“该死的,想烫死我不成?换!”
“这次是想凉死我?滚出去,再调不好水温,小心你们的屁股开花!”!”你眼睛长毛了不成?这么硬的浴巾叫我怎么用!?”
军营里,一声声怒吼从那间彩色营帐里传出,惊得过路的士兵冷汗涔涔,阴少将又不正常了。
帐内,五只一人多高的浴桶已然占据了大半的面积,热气升腾氤氲着,好似个小温泉。数名士兵不停的来往其间,将木桶里的冷水和热水分次侧入浴桶中。随着男子伸手试探,一声声怒骂乍起。无奈,他们只得又顺着男子的意思,将浴桶里的水一次次注满,又一次次蜀干。足足两个时辰,几名士兵累的够呤,粗喘声声,况且他们还穿着厚重的军服,全身上下几乎湿透了,汗如雨下。
阴若熏在战场上素来是公私分明,精明果断,对麾下的将领士兵也不错。可一旦下了战场,他就和变了个人似的,眸气宛若六月天,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靖空万里,花红柳绿的。下一刻,立时能给你来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反正,谁也摸不清他的到底怎么了!
疲累的更替着另外几只浴桶里的洗澡水,几名士兵累死累活,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惹了阴少将的不快,害的他们几个承受罪责!昨晚,阴少将带着五名贴身侍卫出了军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将近天亮几人才回来。少将满身是血不说,那张脸更是臭的可怕,对着众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但把站岗的几名弟兄拖出去打了军棍,现在又往死里折腾他们!
躺在其中一只的浴桶里,阴若熏裸露在外的上身躯非常健硕,线务刚硬,充满了军人特有的力量和英气。几近洗了两个时辰,他全身的肌肤无一处不被槎得通红,还有好几处被搓破,点点血丝。虽然仍蒙着面,但是也能猜到他面纱下的脸色,定是相当难看。那双原本风流万千的眼,此刻尽是怒火不说,还有不少的血丝,吐得一夜未眠!
候在一旁,昨晚随阴若熏一道出去的五名护卫噤若寒蝉,齐齐低头,谁也不敢看阴若熏的表情。从回来的那一刻起,阴若熏就开始洗澡了,五只浴桶齐齐轮换,狠狠的洗,狠狠的搓,力道之大,恨不得搓掉自己一层皮!
试问,一个人的危机是什么?险些丢了命。
那一个男人的危机是什么?险些丢了命不说,还丢了赖以生存的尊严。
那一个高贵自负的男人的危机又是什么?险些丢了命,丢了尊严不说,还叫属下看见!
“呕!“冷不防又是一声干呕,阴若熏忙不迭趴在浴桶边缘,胸膛不停的起伏。干呕了半响,他面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着,那样恶心的经历,他骇得不轻,足足吐了一个多时辰,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连吐的材料都没有了!
闻声,五名侍卫忍不住抬头偷看了男子一眼,面露司情,整个辛乌军营,只有他们知道阴若熏为何如此生气昨夜恩露重风雨急,春宵一刻值千金。
本来是去苍流军营捣乱,祸害军心的。可谁承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非但没按计戈霍乱了苍流军,阴少将还被徐清贵……
脑海里不由闪过昨晚的景象,几人心下亦是一阵难言的恶心,额上溢满了汗水。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惹了阴若熏的不快,要不然指不定死的多惨!思及此,几人更加坚定了他们缩在一边的决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干呕过后,阴若熏难受的吸了一口气,胃里空荡荡的,抽疼。满面的彷徨愤怒,他只要一想起昨晚,就恨得无地自容!伸手拿起浮在水面上的浴巾,他又继续搓了起来,要把这一身的屈辱洗去!”
槎着,他脑海里蓦地闪过云七夜的面容,手不由抖了一下,他停止了搓身,眉头渐进拧了起来。他可没忘了,她昨晚说了什么!被她那一句话刺激的不轻,他差点没把胃血吐出来!那一瞬,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更甚的是,她居然趁他吐的昏天暗地的时候跑了!
思及此,阴若熏握拳,要是她把这丢人的事告诉了宁止……
立时恼火不已,他不知道是该杀了云七夜灭口,还是去跳护城河自尽!恨恨的槎着肩膀,那里隐约还有几道牙印,越想越觉得恶心,要是宁止知道了,他直接死了算了!
“少将,您那桶水快凉了,试试这桶的水吧。”看着怒容满布的男子,士兵小心翼翼道。
回神,阴若熏睨了一眼士兵,不耐烦挥手,“都下去吧!”
闻言,几名士兵如遭特赦,忙不迭应了一声,“是!”而后几人转身鱼贯而出,脚下的步伐快之又快。
待几人走后,阴若熏转头,一瞬不瞬的瞪着五名侍卫,昨晚他们也看见了!咬牙,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发作。
阴少将那么爱面子,关于昨晚的事,该不会杀了他们灭口吧?长久的对峙,五名侍卫愈发的心虚,起了一身的冷汗,至始至终不敢抬头看阴若熏。
“你们几个。”蓦地张。”阴若熏看着五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谁要是敢把昨晚的事说出去的话,小心我害了他的舌头,拨了他的皮!”
扑通声声,五名侍卫当下跪地,磕头如捣蒜,“少将放心,我等定是誓死不说!”
谅你们也不敢!冷哼,阴若熏转回头去,靠在浴桶壁上,闭眼小憩。折腾了一晚上,又洗了一早上的澡,他早已是疲倦不堪。可是一闭上眼睛,又会想起徐请贵的嘴!胃里又是一阵翻天蹈海!
蓦地,一声通报将浅眠的男子惊了一跳,“报少将,王狱长求见!
立时怒气冲天,阴若熏睁眼,在外面受气不说,就连辛乌人都不给他个安稳觉!该死的王狱长,要不是他看管不利,宁肖怎能被宁止杀掉!要是宁止不杀掉宁肖,他昨晚也不会去苍流大营!要是他昨晚不去苍流大营,也不会出那档子恶心的事!
越想越气,他面目狰狞,“叫他滚!老子谁也不见!”
闻声,传令的士兵吓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惊恐道,“是是是……”语毕,他正欲起身出帐,阴若熏的声音又起,“慢着!”
“少将,何事?”
“王狱长看管失职,贻误军情。你说,按军法当如何?”
微愣,士兵道,“军棍五十,罚体两年。”冷笑出声,阴若熏旋即道,“那就给我掌他的嘴,掌一个时辰!”他被羞辱了多久,他就羞辱王狱长多久!
“……是!”应声,士兵起身出账。不过片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