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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
千万不要背叛我…
要不然,我会更早的死去。
灯火通明的房内,宁止蹙着眉沉沉地睡了过去。伸手欲给他脱褪身上的衣锦,云七夜蓦地一顿,怔怔地看着男子衣襟上的血液。那一瞬。她终是明白了他方才为何要抱她,他不想叫她看见这些斑驳的猩红。会觉得 …很脏,全是罪孽。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绝提落下。她咬牙。强忍着痛楚将他的衣锦褪下。而后拿热毛巾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只闻他梦中的苦楚,“…小心…”
小心什么?
一声叹息。她觉得她跟宁止在一起应该有半辈子那么长了,可其实不过是几个月而已。她真是有些怕了,怕师傅…可为什么不能一夜间和宁止白头到老呢?一夜就白发苍苍,尘埃落定。
那个时候,一切都有了结局。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未知的痛苦和变故。再也没有任何人事可以把他们分开……一切都是好的。
宁止,
等你醒了,
我们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日已正中,他终是缓缓地睁眼,双眸如墨,噙着点点刚醒转时的迷蒙。
忍不住咳了几声,他有些疲乏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衣锦早已被人换去……
满是绿意的庭院。昨日的寒风骤雨不复,又是一个丽日晴天。起风的时候,那林合欢树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的花瓣。树下。但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拿着花锄忙碌。点点阳光倾泻在女子的脸上,勾勒出了完美的侧影。一颗颗花种从她手里落下。她旋即又握紧剩下的,像是将最珍贵握在手里。
察觉到了宁止的视线,楼下,云七夜仰头看向男子。眉眼弯弯的笑,“早上陈管家整理仓库的时候。发现了好些兰花种子。你下来,这么好的天气。我们一起种花吧!我不懂花,可是陈管家说,等到明年这个时候,这些兰花会开满整个园子!”
眨了眨眼睛,宁止蓦地笑得娆媚,那样美丽又遥远的笑。直直映入了女子的眸里。
“好。种花吧。等到明年,收获一园子的香气……
骄阳和风,他们小心翼翼地插种着花种,偶尔会因为坑大坑小,水多水少而斗嘴,可是只消她抓挠他的小腰,宁止立刻会笑得软了腰肢,惟妻命是从。整整一个下午。他们沫俗在漫天的骄阳下。笑声染化了整个园子。
“这一朵小黄花送你啊。”随手摘了一朵花,云七夜将它插到了男子的发丝里”当下便笑弯了眉眼,“好姑娘啊,真漂亮。”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依不饶,“以后还会送么?一天一朵。”
“园子里的花可没那么多。你莫要辣手摧花了。”
“怕什么,再种便是了,就像壁虎的尾巴,总会长出新的来。”
“ ……但愿。幸福也是啊。”
—— 这样。就可以永远幸福了。
——永远。
那一日的午后。天空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且不去问它将来如何,只问此时此刻。
于是所有的春天都在那一瞬绽放。
那一日的黄昏。夕阳斜照。彩霞斑澜。
晚风抚过两人贴在一起的发丝,满园的花儿随风轻轻起伏,醉人的香气。
即使长生不死。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跪倒任我差遣,却也比不上那人在某个午后浅浅的微笑来得骄傲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暖了岁月。
只此,世间再无第二人。
098 您太禽兽
徐皇后惨死一事已过数日,中原四国的典论却是不休,甚至一浪高过一浪。谁承想素来高贵的九殿居然会变态到分尸的地步,莫怪徐家失势后,他一直按兵不定,却原来一直在忍耐!如此有违人论的做法。着实让人胆寒不齿!
苍流朝堂,诸位皇子大臣亦是惶惶不安,如此态势,他们到底站到哪边是好?若是站在皇上一边,九殿权倾天下,会不会打击报复他们?可若真站到九殿那一边,他们又听说事发当晚皇上曾当着宫人的面刮斥过他,如此破天荒的咳着,倒是第一次。皇上是不是厌弃九殿了?故而想要借题发挥解了他的权威。就如同徐家那般一夕失势崩毁!
不同于外界的哗然,九殿的别院仍是素日的宁静,下人们忙活着各自的活计,谁也不去乱嚼那舌根子,皇子妃一事已然是最好的例子。整整四日,宁止兀自在别院调养身子,从未进宫谢罪。
如此态势,宁志茂反倒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看七日之限将到。这父子反目的局面要如何缓和消解?他私下里派了好些臣子去别院。表面上是探望九子的病情。可也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谁想三批臣子皆是吃了闭门羹!
“守卫说九殿下仍在静养身子。不便见客。臣等无法。有负圣恩。”
看着眼前的几名臣子,宁志茂皱眉不语,却也不能怪谁。追根潮源,是他那晚太过冲动。非但说话太绝,而且还将九子激到病发咳血!可话又说回来。如此境地”他又能怎么办呢?
“徐氏的死因,提刑司可查出来了?。
闻言。赵仵作据实以告,“尚未。”
不由蹙眉,宁志茂有些不满。“平日里再难的尸检你们不也最多三日便可得出结果么?而今都过去四天了,尚未一说何来?”
面不改色,赵仵作道。“此次的尸检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徐氏的尸身太过怪异。卑职当差足有十几年。却也未曾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尸检上看。徐氏生前没有大的疾病,身上也没有致命的伤痕。而且看她死后的神色,亦非是惊悸而死。卑职和数位同僚研究了数日。也没定断出个结论,而且徐氏虽死不螟目,可我们怎也闭合不上她的眼睛。就那么一直睁了四日。”
闭不上眼?何曾听过如此说法,宁志茂皱眉揶揄,“如此说来,徐氏的死因确实诡异。哼,难不成是厉鬼索去了她的命?”
闻言,赵仵作有些尴尬。于一名仵作而言,鬼怪之说着实是无稽之谈。
可徐氏的死因又是如何?欲言又止,他终是低下了头去。不做任何反驳。
片刻的死寂。宁志茂只觉烦躁,关键时刻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的!拧眉,他有些不耐地冲众人挥手,“算了,时候不早了。朕也要安歇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
听得出男人的不满。众人悻悻地转身离去。殿外的早已是漆黑一片。廊道上盏盏宫灯高挂,将周遭照得亮如白昼。正欲下台阶。众人蓦地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不由扭头,但见提利司的张义大步冲他们跑来,“赵大人且留步!”
闻声,赵仵作却步,“张大人有事么?”
“您总算是出来了,卑职等了您好久了!”
闻言。其余的大臣旋即朝二人告别。兀自离去。待他们走后。张义将赵仵作拉到偏角处。压低了声音道。“赵大人。出大事了!”
“什么事?”
确定周围没人,张义惊惶道,“徐皇后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惊得不轻,赵仵作瞪眼,“什么时候?”
额上尽是汗水,张义不得不复述一遍事情的经过,“就在半个时辰前,我和另外几位大人原本打算去验尸房再次研讨徐氏的死因,可谁想门锁一开,里面的尸体却不见了,通风的窗户倒是大开。想来她是从那里出去的。更诡异的是……”
一瞬的结巴,张义胆寒道,“更诡异的是地上居然有徐氏的血脚印,一串一串的……就那么一直走到窗户那边,然后就不见了!哎呀。赵大人你有所不知,那场面真是吓坏我们了!”
蹙眉,赵仵作忍不住低喝。“莫要危言耸听,自己吓自己!一个已死之人,她还会自己走路不成?什么血脚印,开窗户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依我看。一定是有人将徐氏的身体盗了出去,想要阻挠我们验尸!”
有理!
心下的恐惧稍稍平复了些。张义点头。“不无道理。可……可那装神弄鬼,想要阻挠验尸的人是谁?”
“你说呢?”意味深长,赵仵作却也不点破,那人十有八九是九殿下!
指不定是他怕提刑司查出什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徐氏的尸体盗走!先是分尸。再是盗尸…说不定徐氏也是九殿下杀得!
为难极了,张义险些哭出来,“这丢尸一事事关重大,好歹徐氏原来也是个皇后啊!这万一……万一叫皇上知道了,可要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摇头,赵仵作有些无奈。“能瞒一时是一时。为今之计得赶紧将徐氏的尸体找回来。”
“对对,得找回来。”握拳,张义低声喃喃,可去哪里找呢?不经心地扭头看着四周,他蓦地双眼圆瞪,骇然地瞪着前方,兀自发着无意义的喊声,“鬼 —— 鬼!“
不明所以,赵仵作皱眉,“张大人,你怎么了?”
“跑——快跑!来了!徐皇后来了!——”歇斯底里的喊着。张义只觉身子发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顷刻间便瘫坐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满脸的骇然,终是从嗓子眼里爆出惊惧的喊叫。惊得宫廊里的侍卫纷纷扭头看向这旁……
“鬼啊鬼啊”
鬼?闻言,在场的众人不由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全都刷白了脸色。但见惨白的月色下,早已死去多日的徐皇后竟是拖着血肉模糊的身子一步步朝众人走来,双眼凸暴。她猩红着眼睛扫过所有的人,满身腥臭的嘴里发出可怖的笑声,“咯咯……”
……徐皇后!
诈尸了!看得清楚,众人恐惧地喊叫逃窜。骇然欲绝。顾不得其他。赵仵作忙不迭将地上的张义拉起,拽着他朝后逃去。很快。院子里一片混乱,时不时响起磕碰哭喊声。
殿内,只闻外面喧闹喊叫,却也听不清是何。本就不快,宁志茂当下便恼了。皇宫大内如此喧嚣。反了不成?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恼火的向殿外走去,他怒瞪着四下逃窜的侍卫宫人,忍不住高声怒喝,“混账!都给朕停下,再不停下来,莫怪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仍是混乱。众人四下逃窜,皇上要砍脑袋,皇后要抓人下地府,要他们如何活?人群中,赵许作和张义当机立断朝宁志茂跑去。“皇上,徐氏诈尸了!”
诈尸?还有反应不过来。宁志茂茫然的扫看,待到看见徐皇后时。当下便骇得瞪大了眼睛,亦是转身朝殿内逃窜。看见了他,徐皇后竟是大步跑了起来。不过片刻便欺近了宁志茂。
闻见了一股尸臭。宁志茂颤栗地扭头,险些湿了裤裆,“别!别过来!
朕… 朕乃天子,尔等秽物,速速退下!”
血肉模糊。徐皇后嗤嗤的诡笑,那双流着血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咯咯…皇上。臣妾带你走。带你走!”
“不!滚开,滚!”惊恐地逃窜,宁志茂尚未进殿。便被徐皇后抓扯住了衣衫掀翻在地!满身的腐臭,女人旋即压制住了宁志茂的身子,源源不断的臭血流到了男人的胸前。脖颈,耳朵,甚至嘴里。骇得宁志茂几欲作呕,“救命!救命啊!”
“不会有人救你的。哈哈!不会!”疯狂的笑,徐皇后伸手触向了自己脸颊,但见她那尖利的指甲猛的抠掐进了血肉。撕出一块血肉来,而后伸到了宁志茂的跟前,“皇上,你饿不饿?吃块肉吧。”
险些吐出来,宁志茂慌得扭头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