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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所有的柜子打开,霍宜之上前又道:“母亲现在还不易操劳,不如我来分派,要是合母亲的心意母亲就点点头,不合就摇摇头。”
霍老太太点点头。
霍宜之稍做思考就首先做:“老太太院里的丫头婆子,以后全部放出去,身价银子全免,贴身侍侯的丫头另外给二百两银子。”话完霍宜之就看向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停了一下才点点头,她原本也是要把自己屋里人放出去,只是没霍宜之这么大方,还额外给二百两,在她心里五十两就差不多了。
霍老太太点了头,旁边侍侯的丫头婆子不禁都跪了下来。霍宜之抬抬手让她们起来,却是又问霍老太太:“老太太的意思要给贤哥儿多少,老太太比划一下就好。”
霍老太太右手手指动了起来,霍宜之看了一会才试探性的问:“五分之一?”
霍老太太点头。
“其他的全部给三弟?”霍宜之又问。
霍老太太再次点头。
霍宜之直接宣布道:“老太太的嫁妆和私房,贤哥儿拿五分之一,其他全归三房。”
霍三太太脸色的喜色几乎掩示不住,虽然还是被分走了一部分,但拿到五分之四的大头,也算是得偿所愿,不枉她在霍老太太跟前受了这些年的气。霍三老爷带着三房人马,霍希贤带着杨氏上前磕头谢恩。
霍老太太具体多少财产还没有清点出来,现在霍老太太病成这样也不好在她屋里清算这个。现在只是按照霍老太太的意思先宣布了,等把霍老太太埋出去之后,再按照清算出来的比例具体划分。
二房和三房人马先撤退,明天早上再过来。霍宜之和湖阳郡主更闲不下来,霍老太太虽然一直没病没灾,但到她这个年龄,身后事其实是准备好的,霍老太太这样的属于大葬事,要是到时候再准备那怎么都不可能来的及。
派了大爷和二爷去看以前备下来的东西是否齐全,少什么开了单子让采办们速速补齐。还有针线上依着侯府上下人等的尺寸把孝衣尽快做出来,侯府和郡主府两府加起来将近二千人,不能等到霍老太太躺倒再做,根本就来不及。
霍老太太娘家那边必须得送信,还有相熟亲朋好友,得全部知会到。今天晚上彻夜写贴,明早一起送出去。估计贴子送出去,客人就要上门,明早二房和三房要过来,招呼客人的是有,但东西还得先预备。
一直忙到后半夜,霍宜之怕湖阳郡主熬不住,催她去睡。湖阳郡主怕还有事,只在霍老太太外间榻上眯了一会眼,留大奶奶和二奶奶在霍老太太床边侍侯。大奶奶和二奶奶虽然年轻,但白天也是劳累一天,在霍老太太床前坐着,也有几分犯困。
偏偏霍老太太晚上又是不安生,醒了两回,喝了回茶,小便了一回。霍老太太不能起身,只能尿到床上,虽然丫头上前侍侯着收拾,大奶奶和二奶奶旁边看着脸色也有几分难看。
快天亮的时候湖阳郡主醒了,让大奶奶和二奶奶也回屋睡会,中午时分过来侍侯。大奶奶和二奶奶虽然嘴上说还能支撑,心里却是巴不得能回去歇会。
两妯娌从正房出来,一起上车回大房,大奶奶脸上淡淡的,二奶奶却是忍不住了,小声道:“大嫂,不是我不孝说长辈的不是,真是从来没见过哪个老太太这么分嫁妆的。三房得了大头,剩下的小头给了二房庶子,偏偏我们正经嫡子长孙的大房,一两银子没分到。”
大奶奶心里也是很不满,但不像二奶奶这样直接说出来,只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里三房最弱,老太太心疼小儿子也是常事,再者那是老太太的东西,她想给谁都行。”
二太太一脸不服气,道:“也不是我眼皮子浅没见过东西,但理是这个理,老太太不管身前事还是身后事,从来都是我们大房扛大头。当儿孙的为长辈劳累辛苦都是应该的,但同样是儿孙,三老爷啥都不干拿了大头,三叔叔一个庶孙也分了产业,二爷就算了,谁让他是次子呢。但大哥呢,他可是正经嫡长孙,结果老太太连一文钱都没给,想想真是寒人心。”也不是说要财产平分才好,但对大房至少也得意思意思吧,提都不提直接越过去了,哪门子道理。
大奶奶更郁闷了,但郁闷完她也是无可奈何,那是霍老太太的意思。她的嫁妆她的私房,她有权处置,也有因为分家产打架闹气的,但侯府这样的人家要是因为老太太的私房起了争执,真要笑掉别人大牙,心里埋怨几句就完了,她是长孙媳妇,霍家上下都看着呢。便道:“老太太的意思大如天,我们当孙媳的难道还能因为这个闹气,不够惹人笑话的。二婶婶这话也就在我这里说说,可千万不能说给外人听。”
二奶奶笑了起来,道:“大嫂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这不过我们妯娌说几句私房话,我也就能跟你抱怨抱怨,外头还能说给谁去。要是不小心多舌传到婆婆耳朵里,还不得打我一顿嘴巴子。”
大奶奶也被她被逗笑了,道:“你个鬼灵精,幸好有个厉害婆婆压着,不然你能把谁放在眼里。”
“我对大嫂从来都是恭敬的,不敢有丝毫怠慢。”二奶奶笑着。
车驾停下来,丫头打起帘子,大奶奶和二奶奶忙把脸上笑容收了,不管心里对霍老太太怎么抱怨,现在她病重,当孙媳妇的总不好一脸高兴样。丫头扶着下车,各自回房歇着。
霍老太太病重(下)
大房让二房和三房回去睡,三房拿了霍老太太五分之四的财产,霍三太太虽然不至于现在就笑出声来,但总体是心情是愉快的,可谓是欢欢喜喜去睡觉。对比二房,霍景之忧心霍老太太的病,思宸从来没有惦记过霍老太太的私房,也无所谓分给谁。就是分到了五分之一财产的杨氏,心里也是不安的成份多点。
从规矩上说,霍老太太的嫁妆私房她给谁都给可以。但是凡事也得有个道理,十个手指头还不一样长,长辈完全把一碗水端平不太可能。但最起码看着也得有个差不多,就像霍老太太这样,大头给了三房,然后留下小头给了霍希贤。让杨氏说,真不够拉仇恨的,要是可以,她真想把那五分之一退给霍老太太。
大房情况很好,湖阳郡主是很大气的人,不会把霍老太太的东西放在眼里。但大奶奶和二奶奶呢,还有将要成年的五爷,六爷,以及思宸所出的三个儿子,这都一样是霍老太太的孙子。
儿子是一辈,孙子又是一辈人,霍宜之和霍景之也许不介意多给霍三老爷。但霍老太太跟前十个孙子,就算霍希贤是霍老太太养大的,情份不同其他,但再情份不同,越过长房长孙那是非常离谱的事。
所有孙子都分一点,给霍希贤的最多,这是亲厚。现在是其他人都没给,就给了霍希贤,真是拿到手里都觉得烫的很。杨氏甚至于有预感,现在霍老太太病着,接着就是葬事,没人敢说话,但等这事过去了,以后肯定有得议论。
尤其是二奶奶,当了这么久的妯娌,杨氏是知道她的。抓尖要强,嘴角也厉害。想像一下她以后会如何说这事,杨氏就觉得胃疼。她没有霍三太太的脸皮,更何况霍三太太就是丢了脸,还是拿到了大头财产,她才拿到多少,结果也得被议论。杨氏哀声叹气的睡了,霍希贤正难过于祖母将要病逝,也顾不上理会杨氏,夫妻各自睡下。
思宸和霍景之早早起来,霍景之得去衙门,不止因为母亲生病请假,还要准备丁忧事宜。三年丁忧,做为官员这三年就啥都别干了,只要家里守孝就好,所以官职都得卸下。还有才给霍希贤捐的官也一并停职,孝期过了再去。
思宸带上杨氏坐车去了霍老太太房里,留方姨娘在家里照料,主要是三个小爷还有欣姐儿。霍老太太的事出来,侯府第一件大事,家里不留个主事的也不行。还有杨氏,现在怀着孕,尽孝归尽孝,也得多留心。
婆媳两个到了霍老太太正房,只见丫头婆子川流不息,几个管家娘子眼圈都是黑的。思宸并不担心这些,霍老太太大丧事是大房操办,不管是湖阳郡主亲自来办,还是大奶奶办,都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小丫头打起帘子,正房倒是安静的,思宸和杨氏也不由的把脚步放轻。湖阳郡主正在床边椅子上坐着,看到她们婆媳进来,便道:“二婶婶坐吧,老太太才睡下。”
思宸看湖阳郡主脸上有几分倦意,便道:“我和贤哥儿媳妇来了,郡主不如到里间榻上歇歇。”虽然现在时候还早,估计不用多大会就有亲友来了,湖阳郡主这个长媳肯定走不脱,让她回大房歇着不够麻烦的,最多到里间眯一会,有人就要立即起来。
“晚上己经歇了一会,这时倒是不用。”湖阳郡主说着。
正说着话,小丫头过来传话说湖阳郡主的饭己经摆好,也没回大房吃,只摆在小花厅里。湖阳郡主起身过去吃饭,留思宸婆媳看着霍老太太。霍老太太才睡下也很安静,不像昨夜那样折腾,思宸和杨氏只在旁边坐着倒也清闲。
湖阳郡主吃完饭过来,看霍老太太床前仍然只有思宸和杨氏,眉头皱了起来,吩咐身边的小丫头道:“去唤三太太和三老爷过来。”就是霍老太太把大部分财产留了三房,这对夫妻对于霍老太太也是不念一点情,活成霍老太太这样还真是可悲。
派了人去传话了,霍三太太带着鲁氏终于来了,却没见霍三老爷。霍三太太面对湖阳郡主总是有几分惧意,低头道:“昨日郡主没说是什么时候,我还以为是平常请安的时间。”
“现在是什么时候,如何能跟平常相同。”湖阳郡主说着,她不想跟霍三太太生这个闲气,分家之后以后好歹都是霍三太太自己过。又道:“三老爷呢,为什么不见他过来?”
旁边小丫头回道:“三老爷说屋里都是女眷,自己过去也不太方便,只留外面招呼宾客。”
湖阳郡主忍不住摇摇头,对这对奇葩夫妻真是无语了。霍宜之要外面跑着张罗葬事,霍景之昨天都说过要去衙门交待工作,三个儿子中只剩下一个霍三老爷,这个时候他要是不守在跟前,霍老太太要是断气了,那真是无儿送终。
说什么要到外面招呼宾客,侯府什么时候让霍三老爷招呼过宾客,不过是想偷个懒而己,霍三老爷闲了一辈子,到亲娘要死的时候,他仍然要偷闲。让湖阳郡主说,这样的儿子生下来的时候就该一把掐死。
湖阳郡主不想生这些闲气,这么好的儿子是霍老太太自己养出来的,便又对小丫头道:“告知三老爷,就说我的话,外面有爷们招呼,让三老爷回来。外客不用他招呼,只要要他平时守在床前就好,听老太太还有何话吩咐。”
小丫头听令去了。
不等霍三老爷过来,分家出去的霍家四房,五房来了。做为庶子,就是提前分家了,被嫡母苛待了,现在嫡母要死了,他们都得过来,三年的孝也一样得守。湖阳郡主今早送信的时候,己经命人打扫出两所跨院,三年孝在不在一起守孝先不说,现在霍老太太重病,太医的意思随时都可能挂。霍老太太没埋出去之前,不如先给他们准备住处,两头跑未必来的及。
虽然是亲妯娌,平常来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