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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也办的成。
娘家人的仕途,思宸十分看重,尤其是四爷的,那是自家兄长。思宸从来没有问过霍景之官场上的事,这回也开口了。霍景之只是笑,思宸不管对他还是对这个家都是尽心尽力,她娘家的事他肯定不会袖手。
思宸早上先去给霍老太太请了安,当然不忘给霍老太太报备一声,从霍老太太正房出来,思宸就直接坐车走了。回来当天思宸就派了婆子给三太太请安,然后特意说了,今天要过来。
车驾进了二门,只见许氏和大着肚子的思慧都在迎她,一年多未见,自然又有一番亲密。边说边走三人说话间进了三太太正房,三太太正在屋里坐着,身后站着佟姨娘,四爷也在。一年时间两人变化不大,气色看着倒是好多了。
思宸向前见了礼,三太太笑着让她过来坐,思慧是孕妇己经坐下了。许氏和四爷也跟着坐下来,一家人说起话来,三太太先问问思宸的状况,思宸只说一切都很好,三太太欲言又止的看了思宸一眼。
思宸虽然己经生了两个儿子了,但孩子是不嫌多的,外放这么久,思宸的肚子却是一直没消息,这多少让人担心。像思慧这样,才生女儿,马上又怀上,又要生了,这才能说明夫妻恩爱,要一直怀不上,夫妻估计也就那样。
心里担心,这个话也不好这时候问出来。三太太话题一转,问到思真的婚事,现在二太太又被送到庄子去了,这个话题也就没必要藏着了,可以直接说出来。思宸把思真嫁出去之后就给韩四老爷写了信,现在三太太又问起来,思宸只是又讲了一遍。
“四老爷最后挑定的人选,应该不会委屈了七丫头。”三太太感叹的说着,在二太太手下吃了这么多苦,最后的归宿总是不错的。
思宸也跟着感叹两句,不由的又问二房现在的情况。三太太又是一叹,该怎么说好,虽然说起来二房的一切恶事都是二太太干的,像虐待思真,还把思真卖掉之类的,二太太这个嫡母是有责任。但二老爷还活着,他做为亲爹,他是没打过思真,二太太打的时候他也没拦着,决定把思真卖出去也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决定,但到最后一切罪名都在二太太头上了。
最后四老爷把大老爷叫上,家族做最后决定的时候,好像没二老爷没什么事似的,他只是坐着围观。大老爷和四老爷没有责怪他,二太太哭着扑向二老爷说夫妻情份的时候,二老爷也是一言不发。
当时三太太围观了全过程,虽然她对二太太一直没什么好感,但同做为女人,她有点可怜二太太。大老爷和四老爷是二老爷的兄弟,他们是肯定更倾向于自家人。但二老爷就能一言不发,二太太娘家己经完了,这时候把二太太送到庄子上,那就是关她到死了。
夫妻这些年,坏事可以说是一起做的,至少二太太在做坏事的时候,二老爷从来没有拦着过。二太太落这么一个结果,二老爷却是继续在府里住着,据说跟个小丫头又搞上了,虽然守着孝,但关上门搞个小丫头,只要不闹出来,没有御使会上门来查。
思宸听三太太讲完也无语了,二老爷这是渣到头了,只凭二太太一个人怎么也祸害不能一房人,再加上一个这样的二老爷,二房会这样果然很正常。
四爷在旁边听着,却是不想议论这些,家丑啊。二太太在京中还有是一个亲生儿子的,二爷和二奶奶还都在,虽然长辈说话没有小辈发言的份,但现在处置的是自己的亲娘,他是有资格说话的,二爷却是一句话没说。
许氏看所氛都没有僵了,连忙把话题转开了,又说到自己家儿子和思慧的肚子。这都是喜事了,思慧虽然头胎生了一个女儿,但马上又怀上,眼看着又要生了,只要一直能生,总是能生下儿子的。
思宸看着思慧也是连连恭喜,思慧日子过的很好,在侯府里住着,日用花销都不少,上头又没有婆婆,跟邵昀夫妻恩爱。虽然第一胎生了个女儿有点失望,不过邵昀很喜欢,也不在意,思慧马上又怀上,儿子总是会有的。
坐着闲话一会,思宸要先去其他各房看看,己经分了家,要是一般回娘家就算了,现在她是出远门回来。伯父,叔叔家总得去看看,尤其是大家还在一个国公府住着。
三太太不用去,思慧怀着孕又出嫁了自然也不用去,许氏,四爷跟思宸同路,礼物之类的丫头婆子早就带好。从大房开始,大太太很和气,冯氏也在,知道思宸还到其他两房坐会,也没留她,说了几句就散了。
在二房呆的时间就更短了,几乎是见了礼,礼物送上就走了。不管是思宸,还是四爷,许氏,对于二老爷实在没什么好感。最后一站是四房,话是最多的,见礼问好,思宸先把思真的婚事说了,虽然信上己经写过,但这时候见面肯定得交待一遍。
然后就是霍景之的信以及当日三太太托霍景之捐官时的银两,霍景之跟她说的很清楚,有他的信,然后让四老爷去办就好了。他己经提前往京中写过信,以四老爷的本事,把这事办成没啥问题。
不过也有一点,霍景之说的也很明白,给四爷捐官的事情很容易,世家子弟捐官一开始不怎么重要的闲职,不可能一开始就是青阳知府这种重要外放肥缺。资历是要熬的,霍景之自己还在熬着,谁也不能例外。
四爷复职的事情却有点麻烦,因为霍景之走之前跟四老爷聊过,四老爷原本打算结束青阳知府的外放后要回京谋职的。这回谋职就不是闲职了,肯定得是比较要紧的职务。像这样的职务就不容易了,官员三年一调动是规矩,突然间有变化,要么就是死到任上,要么就是去丁忧了。想马上有合适的职务,需要运气。
其实以霍景之的意思,四老爷没必要那么早回京,不如继续谋外放。四老爷的年龄并不算大,更重要的是他不是科举出来的,就这一条就很限制他的仕途发展。四老爷这样的当官当到死也就是中层,运气好点能冲到中上。仕途前景就这么大,所谓天高皇帝远,还有钱捞,比当京官舒服的多。
四老爷觉得也有道理,他不像霍景之那样,霍景之冲的是最高层,每一步要如何走那基本上都是固定。外放,回京,六部任职,这些资历统统都要去熬,少一步都不行,到四五十岁的时候,能入阁拜相,这辈子的仕途也就走到顶了。
思宸虽然没有入过官场,但霍景之知她聪慧,这些道理也都跟她说了。当然不是想着她去劝劝四老爷,只是把自己的观点给思宸说一说,省得她误会自己没使力。
现在思宸把信和银子拿上来,信有两封,一封是写给四老爷,一封是让四老爷转交的。把信和银两送上,思宸也不再说其他。她也觉得霍景之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她来表态说如何如何,藏拙是最基本的技能。
四爷也连忙站起身道:“劳烦四叔了。”现在是给他捐官,银子是他的出的,但帮忙跑腿的也很重要。
韩四老爷笑着道:“你不用谢我,等你姐夫回来去好好谢谢他吧,他都己经打点好了,我只负责转交就好了。”
“那还是要劳烦四叔走一趟。”四爷笑着说着。
韩四老爷笑着,想了想却是道:“我看不如这样,那日你跟我同去。”马上就要进官场了,这种交际应酬是必须的,这个侄子他总觉得是厚待有余,灵巧不足,想成器真得好好历练一番。世家子弟捐官的多了,不说冲刺高层,就是混到中上的又有几个。
四爷却是怔了一下,这种事情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韩四老爷却是拍拍他的肩膀道:“跟我一起去,有我在,不用担心。”
四爷虽然灵巧不足,但也看出叔叔是提点他,当即道:“谢四叔提点。”
叔侄两个说话的功夫,四太太己经着人准备席面,又亲去三房去请三太太。虽然说思宸是三房的姑奶奶,但是大家还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也就不用如此见外了。而且四老爷想寻个职位还得霍景之出力,思宸带了来信,当婶子的办了席面表达一下谢意也很应该。
三太太本不想来,因为知道思宸回来了,三房也准备了席面,却是禁不住四太太拉。末了带上思慧也过来了。
席面置办好,众人都直接入席了,因为没有外人,也都一起坐了。席面上女子多,官场上的话题也就不合适了。先说了些闲话,然后就说到搬走的事,陈太君的孝期要满了,各房要应对的第一件事就是搬走。
己经分了家,只是因为守孝还在一起,现在孝期满了肯定要搬出去。置办房产,重新装修收拾,这都要时间,都要提前准备好。
四太太己经看好一处宅子,四进的院落,价钱也合适。管事的己经去交涉,最近就能买下来,然后就开始收拾,房子翻修的地方比较多,家俱也要全部买新的。现在开始收拾,除服之后正好可以住进去。
“当日分家的时候,分到一处宅子,虽然不大,但三进的格局己经够住了。媳妇己经着人去打扫收拾,赶的及。”三太太笑着说着,重新买宅子三房是买不起了,幸好分家的时候分到一处,三房人口不多,三进的院子足够住了。
“三嫂要是哪里需要帮忙,千万要开口。”四太太笑着说着,三房的经济情况四太太很清楚,两个女儿是嫁的不错,但总不能让女儿把婆家钱往娘家搬,那就太糊涂了。
三太太笑着点点头,三房目前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过四太太这话听得也舒心。
饭吃完说了一会闲话,不过是京城的八卦,思宸并没有久留。霍家的事情更多,过几天就要正式下聘了,明天还得跟杨太太见一面,表示霍希贤的嫡母回来了,以后婚事上的事情直接找她就好了。
三太太也是知道她忙,娶儿媳妇不是小事,事情多着呢。还拉着思宸嘱咐几句,千万别哪里办错了,思宸点头记下了。
回娘家呆了大半日,隔日又跟杨太太见面,又是闹了大半天。回到府上的时候,思宸是深深觉得累了,从青阳到京城三天车马劳顿还没缓过劲来,京中的交际应酬又开始了,到霍老太太那里报备一声,看了看儿子,思宸就回去睡了。
下午饭都没吃,半下午开始睡一觉睡到天亮,思宸才觉得缓过劲来。今天倒是不用出门,但事情却是不少,把管家娘传来,开始张罗贤哥儿的亲事。大奶奶办事果然很妥当,细问之后果然样样都齐了。
中午到霍老太太那里请安,顺道吃了饭,又抱了一会儿子,思宸想觉得有必要跟柳月娘谈谈了。要是拖太久,函哥的事情过去,柳月娘的心情完全稳定下来,她未必会考虑嫁出去的事,当然要是情绪太不稳定,也不利于交谈。现在这种时候最合适,伤痛还在,但己经可以正常思考了。
“唤柳姨娘过来。”思宸吩咐着身边丫头。
138 决择(下)
柳月娘来的很快,两个小丫头扶着,虽然还是一把骨头,但精神看着好多了。进了门柳月娘刚想行礼,思宸抬手免了,又让丫头搬了椅子让柳月娘坐下来。柳月娘的神情有点紧张,一直低着头,虽然思宸发过话不会因为函哥的事责罚她。但上司突然间传唤,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是有点担心。
病的这几天柳月娘也想了许多,函哥殁了的时候她是真想跟着去,没有活路了,只能去死。结果思宸说了那么一番话,让她看到了活着的希望。只差一点就去了鬼门关,能活着就成了最高希望,以前的种种悲伤企想也都没了。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