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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我发现你爹比你娘还可恨!”
莫世遗面色平静地说:“若不是为了成棣,我根本不会见他们,更不会叫他们。他们不是我的爹娘。不由,不要再理他们了,等这些麻烦事结束我们就去塞北,回去成亲。”
“嗯!”月不由的眼睛瞬间弯成了一条缝。莫世遗还愿意跟他成亲呢,呵呵呵,莫世遗还愿意跟他成亲呢。
月不由的喜悦感染了莫世遗,心中因为想到那两人的烦闷立刻消散。让月不由继续在床上躺著,莫世遗自己束了头发,穿好衣服又亲了月不由几口这才离开。在莫世遗走後,月不由一头栽回床上咬住被子,脸上是傻笑,是把一切秘密都说出之後仍被爱著的傻笑。怎麽办,他好想大喊几声“莫世遗我爱你”。讨厌!什麽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讨厌!
※
後背火辣辣的,坐在轿子里的莫世遗舔舔被月不由咬破的嘴,笑了一声,随即又吐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会和他有血脉联系。难怪那人不喜欢别人说他和自己长得像的,那人心里很排斥吧。
又吐了口气,莫世遗揉揉额角,介意吗?他,不知道。在他介意之前害怕月不由离开他的恐惧就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也因此,他才会失去理智地要了那人。他这半辈子没执著过什麽,月不由的出现让他知道自己还有执著,还有想要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
眼前是月不由的泪,是月不由的伤心,莫世遗的心顿痛。难怪前阵子这人总是突然的就伤心起来了,真是傻不由,一定偷偷难过了很久吧。
是儿子,又如何呢?他是莫世遗,那人是月不由,仅此而已……仅此而已……要说这世上谁会为他死、为他毫无怨言地上到山下火海,也只有他的傻不由了。
淡淡一笑,莫世遗又深吸了一口气。
“傻不由。”
“太子殿下,到了。”
轿子停了,莫世遗的眼里是厌烦。整了整脸部的表情,在轿帘掀开时,他威仪地下了轿。面前是帝王的寝宫,莫世遗在心里冷哼一声,迈出步子。真不明白成棣为何喜欢当皇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地方一步了。
进了皇上的寝宫,不出意外,皇后在、御医在、朝中的几位重臣都在。太子一进来,皇后就站起来了,大臣们也向他作揖行礼。让几位大臣不要多礼,太子来到床边,床上的人脸色惨白,气色十分的不好,和刚刚在御书房的愤怒与威仪相比,差了太多。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太子嘴唇上的那抹刺眼的伤痕,太子面色平静地碰了下伤口,解释:“不由被吓到了,情绪不大稳定,儿臣安抚了他半天才哄他睡下了。”
皇上深喘了两口气,挥挥手,御医和大臣们都退下了,王皇后看了眼儿子,也退下了。
人都走了,皇上拍拍身边,太子依言坐下。看了会儿太子,皇帝伸出手,太子伸手扶住他,皇帝藉著太子的力道坐了起来。
“父皇,御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捂著胸口喘了喘,皇帝语带後悔地说:“朕当时一听是长生不老药就乐晕了头,後来通灵道长看过之後也肯定那是长生不老药,朕就不疑有他的吃了。现在御医也查不出朕吃的是什麽。”
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莫世遗没有任何的感觉,哪怕此人可能会被害死,他心里也生不出一点的同情与亲近,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会令他窒息的地方,带著他心爱的人远远地离开。可是现在还不行,他是成棣,是太子,还必须在这里忍耐。
心思不过是一晃,莫世遗就恢复了冷静,想著若是成棣的话那人会怎麽说怎麽做。沉吟了片刻,太子道:“成安和成聪被不由点了穴道,不由现在的情况又不大好,等他们自行解了穴道之後儿臣亲自去问他们到底给您吃的是什麽。不过儿臣以为他们不敢在药上做手脚,顶多就是拿个普通的药丸来骗您。”
“哼!他们都敢带著蜈蚣来杀朕了,还有什麽是他们不敢做的!”似乎那药丸真的有问题,皇帝的胸口一绞,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太子急忙轻揉他的胸口,张口就要喊太医。
“别喊。”用力握住太子的手,皇帝咬牙,“敢如此戏弄朕,朕绝不轻饶!”
“父皇,您先别动气,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那药里是什麽。等不由的情绪稳定些了,儿臣带他过来给您瞧瞧。他功夫好,又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也许能瞧出些什麽。”莫世遗不清楚成棣想不想要这个人死,所以才会这麽说。
皇帝的手明显一震:“那个月不由,果真,是你儿子?”
莫世遗点点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激动。
“他的性子……”皇帝也不傻,冷静一些之後就发觉他那个孙子似乎脑袋有点问题。
莫世遗叹息一声,藉著给皇帝盖被子的动作抽出被对方握著的手,说:“收养他的师傅性子怪,又非善类,经常责打他。不由早早的就没了娘,我又不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他就成了这副性子了。平常倒还好,跟常人无异,可一旦受了刺激要不就是大哭要不就会闹。闹起来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我今日带他进宫本是想让他见见您跟母后,哪知……”
皇上这一听更是冷了一张脸,怒道:“若非你今日把不由带进宫,朕现在也许已经被那两个孽畜害死了!”
太子吐了口气,带著无奈和悲哀。无奈自己还要被困在这里多久,悲哀於成棣还要忍耐这样的日子多久。
皇帝寝宫外的花园里,王皇后看著寝宫紧闭的房门心里怎麽也平静不下来。焦急地等了许久,寝宫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王皇后立马站了起来大步走过去。走到出来的人面前,王皇后无暇去管那人愿不愿意,她伸手抓住那人的手,紧紧的、紧紧的。
“太子,母后有话要问你。”
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太子看了看左右,态度恭敬地说:“母后先回宫吧,儿臣一会儿便过去。”
“母后等你过来用晚膳。”
紧紧握了下太子的手,王皇后带著自己的仆从离开了,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了太子一眼。
注视著母后走远,太子问守在门口的人:“成安和成聪现在何处?”
“回殿下,谨王和四皇子现被关押在大理寺,等候陛下发落。”
太子看向跟他一起进宫的方统领:“传本宫的旨意,严加看守成安和成聪,没有本宫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
“是。”方统领走了。
太子又下令禁卫军包围谨王、四皇子和忠王的府邸,彻查他们谋逆的罪证。皇宫内气氛肃然,一批批的禁卫军从宫中出来直奔三位皇子的府上。
在门口站了会儿,太子又返回了皇帝的寝宫,再一次无奈,成棣醒过来没有?
(27鲜币)画堂春:第七十章
王皇后的寝宫内,寝宫的主人坐在自己的皇后宝座上心焦难耐,不停地派人出去看看太子殿下来了没有。太阳已经落山了,天都快黑了,太子仍旧没有来,王皇后越等越不安,太子今晚,会来吗?
就在王皇后望眼欲穿,因为某种猜想而眼圈发红时,外头传来侍女激动的通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来了!”
王皇后腾地站了起来,急忙擦擦眼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慌乱地说:“快快,快去传膳。”
“是。”
同时,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太子殿下到——”
随著这声喊,一人跨过寝宫的门槛走了进来,脸上没什麽表情。王皇后的眼泪当即就要出来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王皇后露出一抹笑容:“太子,快坐。”她自然清楚“这个”儿子并不愿意向她行礼。
太子也果真没有行礼,在宝座旁的一张椅子前坐下。王皇后有许多话想说,只是屋内有閒杂人等。太子没什麽情绪地看著自己的母亲,淡淡道:“成安和成聪的穴道已经解开,父皇让儿臣亲自审问,所以儿臣一会儿还要去大理寺。”
压下失望,王皇后说:“忙了一天你也没好好吃顿饭,你身子不好,现在你父皇那边还要担心著,你自己也要顾著自己的身子。等吃过饭後再去吧。母后……母后也好久没有和你坐下来吃顿饭了。”
但是我并不想和你一起吃饭。太子在心里道。饭菜已经上桌了,侍女前来通禀,王皇后赶忙说:“太子,吃了饭再走吧。”
纵有不愿,莫世遗也记得自己现在是成棣,他站起身点点头。没有去扶自己的母亲,待对方走过去之後他才跟上。
在饭桌旁坐下,挥退所有人,并不许任何人打扰,王皇后拿起筷子。太子垂著眼,拿起筷子,什麽也没说,夹起一道菜就往嘴里送。他确实饿了。
王皇后忍著眼泪,往太子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声音发颤地说:“多吃点。你这阵子瘦了不少。”
没有外人在场,莫世遗也不装了,闷不吭声地大口吃饭。王皇后给儿子夹了几次菜,然後放下了自己的筷子,眼泪流下。
没有安抚自己的母亲,甚至当作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还有好多事要处理的莫世遗只想赶快吃完饭离开这里,不由还等著他回去呢。也不知道不由吃了饭没有。
“太子……”皇后认不出出声,一手盖在了太子的手上。
莫世遗放下碗,也收了手,竖起耳朵听了听,没人在外头偷听,他低低地、犹如对著一个陌生人说:“不由就是被肖素梅带走的那个孩子,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烦。”说罢,他站了起来。
“世遗!”王皇后一把抓住莫世遗的手低喊。
莫世遗抽出手,冷冷地说:“我是太子,是成棣,不要再生出无谓的麻烦。前因後果等成棣回来他自会告诉你,我先走了。”
不看自己的母亲,莫世遗大步离开,王皇后捂住嘴无声地痛哭。她後悔了,她後悔了……
出了皇后的寝宫,莫世遗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对外头的人说:“本宫还有要事要处理,母后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们不要去打扰她,等她传召。”
“是,殿下。”
没有回头看一眼,莫世遗大步离开,他是雪谷谷主的儿子,他姓莫。心中没有一丝的酸楚,早已过了渴望母爱的年龄的莫世遗只想赶快处理完这些麻烦事回去找月不由。他不在那人的身边,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好好吃饭。等成棣回来,他一定要带著月不由离开这是非之地!
屋内,一个女人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在心里喊:“世遗……世遗……世遗……”这个儿子,只有一个名字,叫莫世遗,他甚至不曾姓过“成”,甚至连自己原本的名字都没有,就这样,被她抛弃了。自己酿的苦酒自己饮,她从未想到,竟会是如此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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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世遗忙完这些事回到东宫已是深夜了。在成安和成谦的府上都搜出了两人的书信往来,还有王宪与两人之间暗中联系的书信。而在王宪的卧房里甚至还搜出了太子成棣的贴身衣物。莫世遗没有跟皇帝老子汇报,直接把这些证物都带回了东宫。皇帝这次是彻底死了心了,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太子,只丢了一句话:“随你处置。”看得出,皇帝老儿是气得不轻。
莫世遗是打算在成棣养病这段时间把那些阻碍都替他清除了,至於杀还是不杀,还是要等成棣回来定夺。毕竟他不是成棣,也不想替成棣决定这种事情。反正该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