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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干嘛还非得是逐香最爱的那几种呀?看着那些甜滋滋的沙琪玛,汤圆,麻叶,花生糖,逐香的口水流了一地,本来就对它们的诱惑没什么抵抗力,可耻的尤忆竟然还把那些他吃剩下的夜宵赏给她吃,还煞有介事的背一遍悯农,告诫她粮食来之不易,必须全部吃完,知道粮食来之不易他干嘛自己不吃啊?那些夜宵,他基本就没动几口,有时甚至连吃都不吃就全塞给她了,没几天逐香的双下颏就出来了,白花花的全是肉,看着就让人揪心。
逐香以前感觉师傅教她的厨艺,女红,茶道,礼节,熏香之类的手艺没什么用,虚的厉害,透着股富商的腐朽气息,不实用,行走江湖都用不着,现在才真正的感慨于师傅们的先知,和着师傅们难道是早就知道她会遇见尤忆这个从骨子里透着奢靡气息的斯文败类?还好她什么都懂点儿,要不肯定会被剖肠破肚。
靠着自己的那些‘略懂’,逐香的日子虽累了点,但过得也还不是特别惊险。
除了那几斤让人揪心的肉。
尤忆似乎是信了逐香编的那套谎言,又好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他从来就不问为什么逐香的烹茶技术会那么好,为什么她的迷香都是霸道却从未见过的,为什么她的言谈举止洒脱的不像是小妾应该有的,除了开始的那次问话,后来再也没有问关于逐香身世的事情,逐香虽是疑心,却也摸不清尤忆到底在想什么,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一个月流水般的过去了,她既没得到玉,他的神情也越来越难捕捉了。
渐渐地相处下来,逐香越来越看不懂尤忆了,似乎和传说中的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就说今天吧,他的手下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他直接就命人切了他的耳朵,连眼睛都不眨,逐香从小就被师傅们保护的极好,这样残忍的事她是第一次看到,吓得她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手抖个不停。
晚上睡觉的时候做的都是噩梦,梦中那血腥的场景一遍一遍的回放,吓得她半夜大喊。逐香作为贴身丫鬟就住在尤忆房间的外间,她一大叫就把尤忆也给惊醒了。
也没有点灯,尤忆站在月色中。
“做噩梦了?”
“嗯”逐香惊魂未定的说道。
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因为白天的事情。”这里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是”他就是恶魔,什么都知道的恶魔,不用想着瞒他什么。
“有什么想说的吗?”尤忆背手侧身站在她的床前,一半在月光中,一半在黑暗。
逐香尽量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你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残忍了?”
“你见不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逐香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在挑眉,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了解了?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是有点儿”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在说有点儿,似乎,好像,大概,可能,八成这些不确定词语的时候,实际上是已经非常确定了。而现在的尤忆似乎还不知道她这个习惯。
尤忆转过身去,面对着明月,好久没说话,弄的逐香开始怀疑她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说呀?以至于他不用去接她的话。沉默良久,尤忆空灵的声音在月色中响起。
“罢了,以后不会再让你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不是我见不到就意味着它就不发生了。”逐香难得一次的去顶撞了尤忆。
“那你想要我怎样?”
“轻一点不行吗?”难道非得这么残忍吗?
“如果可以轻一点就能达到目的,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他也有自己的无奈,而这些她是未必会懂的。
“算了,这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儿。”她逐香什么时候还学会呆着没事管人家的闲事了?
“有一天,你会操心的。”这一天,不会太久。
“为什么?”你家的事儿我操什么心啊?除非哪天我也像今天这样没事给闲的,逐香心想
“睡吧!不早了”尤忆没有回答,叹了口气说道。
逐香眯了一会还不见尤忆回去“你不走?”
“你不是常说我是恶魔嘛,噩梦会被恶魔吓跑的”
这句话把逐香惊得胆颤,他绝对是恶魔,连她平时背地里对他的称呼都知道。不过,今天也太匪夷所思了点,他竟然偶尔的关心了她一下。
“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我可不想你明天困得伺候不了我”
感情还是怕他唯一的丫鬟倒下了没人伺候他呀!这人也太……
不过静下来想想,他这样做也还是出于对于自己的关心吧!两人都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还算他有点室友爱。
从那以后真的如尤忆所言,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样的场景。善于观察细微,察言观色的泊不久后就发现了一个潜规则,只要是在芸芸在场的情况下向楼主汇报工作,即使是办事不力,没有按时完成任务,楼主也会能不罚就不罚,能轻罚就轻罚的,泊就意识到这个芸芸对楼主的意义很是不一般。这个女孩又非常招人喜欢,对他又挺好的,具体表现就是经常帮帮他说好话,为此,他可是躲了不少的罚呢。综上所述,泊就感觉应该抱住芸芸的大腿,坚持以跟随芸芸为己任,搞好与这个对楼主意义不凡的女孩的关系。逐香视泊为唯一的沟通者,泊视逐香为挡箭牌,因此,逐香和泊的关系越来越铁。
泊好像很闲的样子,不是经常在尤忆身边,那个冰块朴倒是时刻跟着尤忆。不明白,按理说应该是冰块朴很酷、很闲的,温和泊很勤、很忙的,怎么反了呢?
那天逐香问泊
“花间楼的右护法要比左护法官大?”
泊思随口说道,“一样的吧!”
“那你这个左护法怎么比右护法闲多了呀?”逐香疑惑的问道。
泊一笑眨了下眼睛,倒是有几分俏皮,“楼主不是左撇子。”
“嗯?”逐香不明白了。
“楼主习惯用右臂。”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逐香似懂非懂。
时间一长逐香发现了个古怪,按理说尤忆都将近而立之年了,爱慕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数,怎么着身边至少也有个红颜知己存在吧,可是他的身边竟然除了她这个丫鬟,一个女人都没有,清一色的爷们,太让人费解了。她再一次把答案的来源指向了她的好哥们—泊。
晚上,逐香把烹茶的用具都搬到了小花园里的凉亭里,差人去请泊来品茶,此时正是酷夏,天气热的很,然到了晚上,丝丝晚风吹过,倒也凉爽。一壶绿茶很是应时应景。当逐香倒掉第一遍茶的时候,泊抱琴踏月而来,玉树纤修,面貌清秀,晚风撩动起他白色的衣衫,衣袖云摆轻轻摇晃,宛若仙人。逐香看的竟有些痴了,手下的动作一顿。
泊轻笑,“芸芸相约月下品茗,哥哥就想着单单喝茶未免是枯燥了些,特取来这绿绮来助兴。弹得不是很好,芸芸莫要见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蛮不错地?”逐香打量着她说道。
泊清秀的面庞挂满了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难道我的眼光很独特?不是吧?我看着你们们楼主长得也不错呀!”逐香疑惑的说道。
“别人都说我长得很好。”泊对她一笑,露出了八颗雪白的小牙齿。
“……”
她发现了,花间楼里自恋的不仅仅是楼主。
“芸芸似乎还要一些时间,那让哥哥我先弹上一曲,看是不是能入得了芸芸的耳”泊说。
“你就谦虚吧!珍藏绿绮的人又怎会弹不好琴呢?”逐香头也不抬的说道。
泊装作失望的说道“什么都瞒不了芸芸”。
月光下,男子轻抚琴弦,墨发纷飞,衣袂翩然,女子素衣纤手弄清茶,氤氲水雾映娇容,亭中二人,静谧的和谐着。
逐香一直觉得自己的琴艺可以拿得出手的,今日闻得泊一曲,她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泊知道自己会弹琴,一定。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逐香杯中的水恰满。
逐香端起茶杯,把刚刚烹好的茶递给他,说道
“请……”
泊双手接过茶,先嗅了嗅,轻啜一下,再喝下一口,抬头说道。
“好茶,楼主好享受。”
说到楼主,逐香才想到正事。
楼主爱男人
“你们楼主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逐香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正在喝茶的泊激动地喷了。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怎么会……这么问啊?”逐香拍他后背帮他顺气,一阵乱忙乎。
“那你看,他都老男人一枚了,怎么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要不是他喜欢男人还能是什么?”逐香有理有据的说道。“
泊终于能顺气了“你不是女人?”
“我不能算”
“原来你是男人呀?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来,让哥哥看看你胸前垫的是什么”泊眼神极不老实的扫过逐香的胸。
逐香朝着他的脑袋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就肮脏吧,龌龊吧,猥琐吧,姑奶奶我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她怒了,泊这个白痴,有她这样娇小可爱的男人吗?
“你刚才说你不算是。”泊委屈的说道。
“我是说,我在楼主身边的时候,可以不被当做女人看”
看见泊没搭话,逐香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那种红颜知己之类的女人和我搭不上边。”
“咳咳……咳,咳咳……咳……”泊大声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不是已经好了吗?这呛着也犯后劲?”
“你说朴每天都跟在楼主身边,还肯为了楼主挡桃花劫,两人是不是有□啊?”逐香发挥了自己充分的想象力,天马行空的畅想。
泊依旧是什么话也没说,更加剧烈的咳嗽起来了,她放弃了。
“算了,问了也白问,泊,你这只猪。”
说完就起身打算去给他捶几下背,帮他顺气。岂料,看她起身,泊咳嗽的更厉害了,眼睛还一斜一斜的。
“怎么了泊?你眼睛都咳抽了。”这孩子太可怜了,喝个水呛成这样。
“咳咳……咳……楼主,您来了……”这回他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逐香一转头,看见尤忆和朴两人黑着脸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小路上。
“楼……楼楼……楼主……”我命休矣,逐香在心里哀号,太背了。
尤忆没理她,转身离去,他竟然被气到了,她都来这里一个多月了,都还没见过尤忆被气成这样过呢,如果不考虑把他弄生气后果是惨痛的,她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朴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跟上去。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啊?”逐香心虚的问朴
“就在你问‘你们楼主是不是喜欢男人’的时候。”朴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岂不意味着他们什么都听见了?逐香顿时泪流满面。
“泊,快快快,来,快一刀给我个痛快”逐香抽出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塞到泊的手里。
“泊啊!你是我在花间楼里唯一的朋友,我的身后事就只能托付给你了,我死后,如果能留下尸首,一定记得把我的尸首送到翠微山庄少主陆离那里去啊,告诉他,我先走一步了,我答应他的那个愿望怕是没法完成了,要是有来世,我还他两个”
“芸呀!你也不用伤心,楼主是不会杀了你的。”
逐香听到事有转机,泪水和哭声戛然而止。
“他只会慢慢的折磨你。”泊叹息道。真为这孩子的前途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