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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你想找的人。”陆离淡淡的说道,说话间把缰绳递了过来。
“谢谢你给我准备的马,不过不用你陪我的。”逐香接过缰绳说道。
“走吧!路上不安全。”陆离对她的拒绝早有预料。
逐香也不便再说什么,陆离就是这样的人,平时看起来温润谦和的不像样,可是,真的遇到值得坚持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给她送马了吧!他总是知道她要做什么,需要什么,并且时间掐算的很准。
“你等了一夜?”逐香边上马边问道。
“没有,寅时初到的!”陆离说道。
逐香上马的动作顿了一顿,寅时初!她是卯时初到的,那他岂不是等了她整整一个时辰!
“你怎么知道我是今天出发?”逐香拉动马缰,问道。
陆离笑笑,没有回答。
“也是,聆风阁要是连这点儿消息都打听不出来,那还怎么在江湖立足。”逐香自问自答道。
陆离笑笑,两人拉动马缰,出了扬州城。
聆风阁不是对哪一个的行踪都了如指掌的,他因为对她留心,才会时刻观察者她的一举一动,她似乎是理解不了他,对他也不曾上心呢,他还真的有些羡慕起尤忆来了。即使是今天他抛弃了她,她依旧去想着向他讨个理由。女子心,她不过是还不相信,想自己亲自去确认罢了。即使是知道如此,他依旧愿意陪她去。
一路上,遇见了很多军队在行军。陆离说,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京城周围又出现叛乱,一时动荡不安,太子借机把亲信从各地调往京城。不久,京城怕是有变化了!
京城动荡,聆风阁是负责给瑞王收集情报的,此时,聆风阁应该是不闲的吧!他这个聆风阁的阁主护着她去找情郎要理由,还真是!怎么说他才好呢?逐香在面对陆离的时候总会无话可说。
再次到了淬云涧边上的小镇,逐香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是在这里,她开始了去偷盗紫玉蝴蝶的道路,也是在这里她与陆离重逢,再来这里,感慨良多!
这里属于花间楼的管辖范围,花间楼楼主大婚,街道自然是喜气洋洋的了,看着家家户户高挂的大红灯笼,扎的她眼疼!虽然是极尽全力的假装,面上虽是平静了,可是心疼得要命!
从来不知道,她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千里迢迢的赶来,只为了一个答案,到了这里,又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忽然很害怕见到他,不知道见到他该怎么说。怕见到他着了喜袍的样子,因为那新娘不是她。
陆离带着她去了他们两个重逢的那家客栈,是陆离的产业,行事也方便些,到的时候正是下午,陆离见她面色不太好,就说等到了晚上再去,先落个脚歇一歇。逐香也想等到晚上再说。
原本以为见面一对峙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没想到,世间事总是变幻莫测的。
还没有到晚上,一封飞鸽传书在距离花间楼一步之遥的小镇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此情,竟不得长相厮守?
陆离急匆匆的闯进逐香的屋子,这不是他平时谦谦公子的做派。
“怎么了?”逐香本来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陆离这么急冲冲的进来吓了她一跳!
陆离递给他一封信,“沈伯父遭人暗算,情况十分危险。”
逐香看了看锦帛,是墨止写来的,父亲的情况十分的不乐观。
“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逐香带着哭腔说道。
“你先别难过,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陆离安慰道。
“咱们立刻回去。”逐香抽抽泣泣的说道!
“不去花间楼了?”陆离问道。
“不去了,还有什么比父亲重要的。”逐香涕泪涟涟!
陆离弄来两匹宝马,两人起程回扬州,逐香望着花间楼的方向叹了口气,调转马头离去!不曾回头!
此去,经年!
一个理由
两人快马加鞭,一路狂奔,即使是这样,回到扬州城的时候也已经是六日以后。这六天,逐香没有一天是睡好觉的,她无时不刻不在为父亲祈祷,即使是睡一小会觉也能梦到父亲,那个小时候逗她,长大了宠她的父亲。她很怕,怕回到家里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留下偌大的宅子让她一人守着。
想起父亲的好,就感觉欠他太多,她作为一个女儿,是不称职的,这些年,父亲给足了她自由,让她追随师父,从来就不让沈家的事儿去烦她。她倒是逍遥,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只有在重大节日和父亲生辰的时候才会回来看看,每次不陪父亲都以‘以后有的是时间’为借口,从来就没想过要抽出时间陪陪他老人家,父亲已是花甲之年,还能有几个年头让她陪,即使是不出现这次遇刺的事件,她陪在父亲身边的时间怕是也不多了。现在,她好后悔,好后悔。
逐香飞鸽传书梅竹林的师叔,请他速速去她家。可是,梅竹林在遥远的荒漠之中,师叔到扬州的路程还要好多天!
陆离在回来的路上就开始派人调查沈老爷被暗算一事了。原来是沈府的一个下人趁沈老爷不注意的时候端上来一盘枣糕来,沈老爷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去试毒就吃了那不起眼的点心,那毒性很烈,沈老爷当天下午就昏迷不醒。
陆离不知道沈老爷一生精明,不知为何会栽在一盘枣糕上,逐香却是知道的。她小的时候经常闯祸,每一次闯了祸,就会给爹爹做一盘枣糕的,无论是多大的事儿,只要一盘枣糕指定是能解决的,这次,她又犯错误了,爹爹看着那枣糕才会那么放松警惕的吧!
逐香心里更加觉得内疚,都是因为她,父亲才这么掉以轻心的!
待回到扬州,陆离先行回聆风阁去调查这件事,逐香一个人回的沈府。
看到家门上没挂着缟素,逐香暗暗的松了口气。
一路狂奔到了父亲的卧室,在门前深呼吸了一下,缓缓的推开了门,很多人在,都是沈家在各地的掌柜的。看来师叔还没有到。
逐香掠过众人,走向床榻。
沈老爷微睁着眼,只是神态似是倦极,缓慢的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了。
逐香上前紧紧的握住沈老爷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说不出话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啊?这么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被别人看见笑话了去!”沈老爷艰难的开口,试图抬手去为女儿擦眼泪,可是这个简单的动作现在对他来说却是太难了。
“是女儿不孝,没能守在爹爹身边。”逐香听沈老爷这么一说,眼泪更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不是还没死呢吗!放心,爹爹命大,死不了。”沈老爷扯动了下嘴角,只是笑得艰难。
“爹爹,你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逐香连忙说道。
“不碍事的!”虽是这般说,沈老爷已经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逐香把手搭上沈老爷的手腕,脉搏虚弱无力,再看了看爹爹的脸色苍白中泛着嫩红,红的病态,舌苔下已然溃烂,若是她没猜错,爹爹中的应该是‘沉醉’。中了沉醉的人会感觉自己像是醉酒一般,是极考验意志力的药,若是中毒者的意志力低下的话,就会一醉不醒,若是意志力高的话会醒来,只是醒来后身体会变得很虚弱,迅速的老去,纵是醒来,也会非常嗜睡,醒着的时候会极耗费精气神,用不了几年也就会撒手西去。更加残忍是是沉醉从来就没有解药。
可是,这沉醉是苍云岭的独门毒药,看来,毒害父亲的人是与苍云岭有关的吧!可是,苍云岭的人和父亲有什么仇啊?难道是太子?
“爹爹,没事儿的,师叔也快到了,他来了就有办法了。”逐香虽是心里知道无药可医,可是依然强颜欢笑的安慰父亲。
“爹爹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你也不用伤心,你娘在那边等了我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去和她团聚了。”沈老爷倒是什么都看得开,乐呵呵的说道。
听爹爹这么一说,逐香本来已经止住了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爹爹不要抛下我一个人,香儿已经没了娘了,不想再没了爹爹。”
“傻孩子,还有好多人疼你的。”沈老爷脸色不好的说道,眼睛已然是有些睁不开了。
“不要,我只要爹爹疼。”逐香抱住沈老爷撒娇。
沈老爷笑了笑。
“爹爹知道你喜欢哪个花间楼的楼主,可是那个楼主实非良配。”沈老爷说话多了,有些喘气。
“知道了,爹爹,我再不去招惹他了。爹爹你别再说话了,我以后什么都听爹爹的,爹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逐香的脸上已经是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了。
自从她转头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选择放弃了尤忆,他成婚与否再也与她没有关系,他对她的感情真实与否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什么理由都已经不再需要。而今,她才发现亲人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尤忆,她想她是爱的吧!可是,现在,虽是心痛,但是也没有办法,是他先言放弃的,又恰好在她看见他的前一刻,传来让她不得不放弃他的消息,这就是因缘巧合,算是有缘无分吧!
她已经把父亲害成这个样子了,她不会再任性了,至少现在不会了,她怕了,是真的怕了,怕孤单,怕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感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现在要做的,只是陪在父亲身边,尽到一个做女儿的义务。
爱情于她永远抵不过亲情!
“好好!”说罢,沈老爷就又睡过去了。
逐香探了探沈老爷的脉搏,虽是微弱倒也平稳,才安下心来。
守着父亲一动不动,握着他的手,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父亲就会彻底的抛弃她。虽是连夜赶路,但是因为精神极度紧张,竟然没感觉到一丝的困倦。
墨止进来的时候,就见逐香正握着沈老爷的手一动不动的看着沈老爷。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床上躺着的沈老爷,静静的,逐香转头。
“止止!”委委屈屈的一句止止,胜过了千言万语。
“伯父怎么样了?”墨止问道。
“现在睡了,但是要经常的把他叫醒,要不就会一直睡下去!”逐香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墨止上前把她搂在怀里,“会好的。”墨止轻轻的用手去抚摸着逐香的秀发,安慰她,一如小时候。
逐香一只手拉着父亲,一只手抱着墨止呜呜的大哭起来!等到哭累了,就趴在墨止身上不想动了,精神一旦松懈下来,这几天的疲劳都接踵而来。她想找个地方依靠,想要安定下来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漂浮的心。
墨止劝她回房休息,她坚决不肯放开拉着父亲是手,没有法子,于是,他拉来一把椅子,坐在她边上,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歇息一下。
似乎是累极了。逐香不一会就睡着了。只是睡着了的时候眉头依旧皱的很高,墨止轻轻的帮她把眉头捋平。
到了晚上的时候,逐香忽然被噩梦惊醒,她梦见父亲没了,表叔来抢父亲的家业,她不敌,只能把父亲辛苦守了一生的家业拱手让人。
醒来的时候,冷汗直冒,依旧能感觉到心在快速的跳动,逐香探了探父亲的脉搏,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做恶梦了?”墨止问道,。
“嗯,止止,我好怕!”逐香倚在墨止身上心有余悸的说道。
“没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