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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公主被人下毒,我们竟一概不知,可想那下毒之人是何等险恶居心。”
敏嫣取了专门试毒的银针来,赵公公将银针放在药汁里,拿出来放在夜明珠下细看,确认没有异常,才朝翠微点了点头。
翠微不敢耽搁,丹琴扶起白离,两人将药汁都喂她喝下,静静等了半宿,虽不见什么起色,但也没有别的动静,众人一颗心都紧紧悬着。
四皇子去了宣德殿,他没有见到皇上的面,吕公公一味推托圣上不见人,宣德殿如同铜墙铁壁,硬闯是闯不进去的,他一心挂念白离的情况,匆匆赶来辰央宫,但辰央宫门口多了许多禁军守卫。
四皇子身份尊贵,除了在皇帝面前守着规矩,这个皇宫再没人敢对他不敬,不想,这些侍卫竟直挺挺拦住他的去路。
“让开。”他冷下面孔,身上的皇者霸气彰显出来。
侍卫们不为所动,仿佛活死人一般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恐惧之色,似乎面前的人不复存在一般。
四皇子眉尖动了动,他虽年轻张扬,养尊处优,实则甚少真正动怒,他道:“我再说一遍,让开。”
他的内侍罗敬赶过来,见眼前的情形,气急败坏地喝道:“你们的好大的胆子,连四皇子的路都敢拦,还要不要脑袋了?”
这群侍卫不过二十来人,站成四排,将辰央宫围得死死的,他们一身玄铁盔甲,毫无表情,四皇子压下心中的怒火,道:“你们是谁的人?”
罗敬大声道:“四皇子问你们话呢?”
无一人回答,四皇子冷笑道:“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拦住本皇子,我杀到你们说话为止,拿我的剑来!”
罗敬惊了一下,迟疑道:“四皇子,这些人不像是寻常侍卫……”
四皇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罗敬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不敢多言,连滚带爬地回去取主子的剑,他来回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主子还与那帮面瘫人冷冷相对。
“四皇子,您的剑……”罗敬的话还没说完,四皇子转手拔出宝剑,剑刃雪亮锋利,他挥剑指向一名侍卫的脑袋。
☆、第一百三十八回
“让开。”他声音冰冷。
割!
剑气一扫,站在前排侍卫的盔甲都破开,有淡淡的血迹渗出衣衫,罗敬吃惊地抽搐一下,他没想到主子真会在宫中伤人。
“让开。”四皇子再一次命令。
侍卫一动不动,四皇子嘴角勾起冷笑,割!又一声撕裂之声,他划伤了他们的胳膊,血流得更加厉害,罗敬眼皮跳个不止,他有预感,若这些人还不让开,主子真会取了他们的性命,这该如何好?
正在罗敬急得不得了时,突然有人大叫道:“四皇子息怒,四皇子手下留情。”
听到声音,那些侍卫刷地一声站成两列,赵公公从里头走出来行了礼,丹琴跟着他后面,他道:“四皇子,这些人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奉旨守着辰央宫,不让任何人进入。”
四皇子神情冷厉,眸中闪过一抹黯色,道:“他们都是皇兄的人?”
赵公公躬身道:“是。”
四皇子神色莫辨,他一手提着剑,剑端还滴着血,沉声道:“我进去看她。”
他往前走了两步,赵公公急道:“四皇子,万万不可啊。”他话一落,两旁的侍卫立将辰央宫的门守起来,这次将赵公公和丹琴都拦在了外面。
赵公公无奈道:“四皇子,这个情形您也看到了,太子殿下为了长公主的安全,不得已才下了死令。”
四皇子看着他,冷笑道:“就凭他们也想拦住我?”
饶是赵公公见过再多的大场面,也被他这一眼看得心中鼓颤,极力自持才勉强道:“四皇子,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您且耐心等一等,太子殿下就快回宫了。”
别的倒也罢,偏是这句话掀起石浪,四皇子突然挥剑指向他,一字一顿道:“我要见她,不用通过皇兄的允许。”
赵公公一脸惶然,直直跪下身去。
“四皇子,不要啊。”丹琴尖叫一声,脸色苍白地站着两人之间。
“她怎么样了?”四皇子看向丹琴,神色微微一动地问道。
丹琴颤抖着身子,拼命摇头道:“公主她……她……”
四皇子瞳眸剧缩,吼道:“到底如何?”
“公主她……她还在昏睡中,御医们还没有找出解毒的法子。”丹琴紧紧抓着衣裳,胆战心惊地将话说完。
四皇子按捺不住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亲眼看到她才能安心,母后说父皇会出手,难道太子他……
正僵持着,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有人纵马狂奔,势如闪电,一匹黑马,一身白衣,临宫门前,马背上的人猛地拉住辔绳,眼看马蹄高高抬起就要踩到四皇子身上,罗敬脸色大变,飞身过去挡在主子面前,谁知马头急速转向,长长嘶鸣了一声,反而稳稳地落在地上。
“四弟。”那人唤了一声,从马背跳下来。
四皇子看着他,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并不言语。
三皇子负手而立,扫了一眼众人,便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声道:“你的剑在宫中出鞘,还伤了人,无论是谁报到父皇那儿,说你祸乱宫门也不为过。”
罗敬冷汗涔涔,一时意气之争,他竟然将这个忘了,若是有个好歹,他可是怂恿主子动手的罪魁祸害啊,灭九族都不够数了,幸好幸好,罗敬抹了一把汗,好言相劝道:“四皇子,宫中动武是大忌,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帮不了长公主了,还是把剑交给奴才吧。”
四皇子皱了皱眉,将剑交了回去,他道:“三皇兄来辰央宫做什么?”
三皇子面色平静,不显山不露水,淡声道:“送解药。”
四皇子怔了一下,道:“你找到能救她的解药了?”
三皇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碧色瓷瓶,道:“救不了她的命,但可以让她多活几个时辰。”他将瓷瓶丢过去,三皇子伸手接住,神色疑惑。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问。
三皇子道:“千虫尸毒根本无药可解,她晕倒是一个迹象,过不了多久,就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没有任何知觉。”
“不可能。”四皇子声音冷得令人战栗,他手中用力,捏碎了瓷瓶,手缝间全是血。
丹琴用袖子捂住嘴,痛哭地跑回宫,但侍卫拦在门口不肯移动分毫,丹琴硬闯不了,只好跪下不停地哀求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四皇子转眼将剑拿回手上,刺向侍卫,他那一剑太快,侍卫本能地躲开,四皇子拉起丹琴,双眼冒出淡淡的血丝道:“不用求,杀了他们岂不是更省事。”
赵公公暗暗焦急,倘若四皇子真要硬闯进宫,铁甲侍卫向来又是最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伤了皇子,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正当他考虑要不要与四皇子交手时,一道影子像一线疾风迫近,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断响,四皇子手中的剑变成了两截,他整个人愣在当下。
太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他风尘仆仆,唯独那双尊贵清淡的目光,仍教人心中生寒,丹琴猛地看见他,就像是在万底深渊看见救命稻草,喜极而泣道:“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皇兄……”四皇子低喃了一声,神色尴尬而隐忍。
太子目光扫过三皇子和四皇子,声音淡而威严道:“你们回去吧,教六宫中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皇兄,臣弟想进去看看淳和。”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四皇子放低了姿态道。
太子道:“暂时不行,我要为她解毒。”
三皇子道:“怎么可能……难道皇兄能解千虫尸毒?”
“我自有办法,你们不必过问。”太子肃声道,他走进辰央宫,这次侍卫很听话地让开一条路,丹琴和赵公公忙跟了上去。
四皇子瞪着太子的身影,神色有些茫然,暮色已近,他挺拔的身姿背对着残阳,地上的影子有种说不出的孤寂和……愤怒。
“殿下,三皇子寻来一颗解药,可以暂缓公主体内的毒性,解药还在四皇子手上拿着,要不要奴才……”赵公公快步走到太子身侧道。
“没有用。”太子定了一下,丹琴已经推开宫殿的门,引着他往寝宫走。
翠微等人听到动静便迎了出来,猛见来人,都唬得跪了一地,太子径直走到床前,他掀开锦缎拿出白离的手,把了把脉息,眉头微微皱起。
丹琴几次忍不住要上前问一问,被赵公公死活拦住了,太子紧紧盯着床上沉睡不醒的人,道:“都下去。”
☆、第一百三十九回
翠微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地瞪着赵公公,赵公公尴尬道:“殿下的意思是,要为公主解毒,我们先出去等着。”
翠微噎了噎,太子要与公主单处一室,这……这事若是传出去,公主清誉何在?
“出去!”太子面色不虞地回头看了一眼。
赵公公差点吓得跳起来,好歹好语相劝地将几位姑娘哄了出去,再关上宫殿的大门,翠微却是越想越后怕,她赶紧吩咐敏嫣将其他宫人都散了,全换作她们几个人紧守在寝宫各处,甚是小心谨慎。
丹琴魂不守舍地在窗前走来走去,她不知里面的情形,心中郁结,问兰唯恐她急坏了身子,拉她在回廊坐下,细细开解。
寝宫内,太子在床前静静坐了半响,他伸出手,想触摸她的容颜,但终究还是收了回来,他苦笑道:“我知道你怨我,以后也不会再亲近我,我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离开一段时日,兴许能化解你心中的怨恨,但我没想到……我的自负,几乎让你丢了性命。”
他的声音漫过无言的苦涩,夜明珠盈泽的蕴华中,背影剪剪重重,他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划破自己双手的掌心,然后执起白离的手,他眼中闪过不忍,但还是划破她的手,如同他的一样,从指尖划到手腕,长长的血痕看上去有些狰狞,兴许以后都会留下疤痕。
千虫尸毒的毒性十分古怪,毒渗入血液游走中毒者的全身,然后侵蚀大脑夺人性命,世人传千虫尸毒没有解药,只怕研制这毒药的人都不知道,换血才是唯一解毒之法,不过是一命换一命,替中毒者换血的人,会代替死去。
寝宫外的人一夜没睡,翠微一双眼睛熬出血丝,已过晌午,寝宫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赵公公一个人霸占在殿门口一动不动,比外头的侍卫防得还严,翠微不安地道:“公公,都这么长时间了,里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公公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其实心里也着急,太子出使外蒙回宫,无论如何都该第一时间面见圣上和去中宫请安,再说外蒙的使臣还需太子亲自款待,已经误了半天的时辰,太子再不出现,只怕朝堂之上也说不过去,却不知……不知公主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公公,求您了。”翠微赶紧下福。
赵公公忙扶起她,道:“姑娘稍安勿躁,有殿下在,长公主定能安然无事的,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他心里也没底啊。
丹琴哀求道:“公公,我们不能进去看一看吗?”
赵公公探头看了眼院中的漏刻,通常这个时辰,皇上都会宣太子去上书房议事,他想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走到殿门前躬身道:“殿下,您该走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赵公公贴近殿门听了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回头与翠微对视了一眼,翠微脸上露出相同的焦虑,她道:“公公若觉得不便,我先进去看看情形,总这么悬着,也不是办法。”
赵公公叹气道:“殿下在为公主运功逼毒,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解不成毒不说,还会害了殿下和公主的性命,咱家可不能冒这个险。”
丹琴惶惶不安道:“万一里面出了什么事,我们又不知道,那岂不是更糟糕?”
赵公公唬道:“丹琴姑娘,你可别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