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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冥思苦想着,丹琴匆匆跑进来道:“公主,四皇子来了。”
白离怔了怔,来得正好。
她领着人正要迎出去,四皇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见面就冷脸道:“让你的人都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白离见情形不对,仰起脸赔笑道:“四哥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
“你闭嘴!”四皇子声音冷到极点,他目光扫过尔蓉等人,厉声道:“出去!”
尔蓉害怕地上前一步,白离想了想,拦住她道:“你们都出去。”
“公主……”
“出去。”白离回头看了她一眼,尔蓉轻轻咬着牙,一转身就走了,丹琴不肯走,被翠微死活拉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走了个干净,四皇子紧盯着白离,一双眼睛怒意未消,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凭什么有恃无恐?就凭你宫里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帮你放哨隐瞒?”
白离一愣,道:“我不知道四哥哥在说什么。”
四皇子冷笑两声,道:“好一个不知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你……你与人夜半私会,可有此事?”
白离身子一僵,顿时不亚于五雷轰顶,她眼中浮起一层泪光,脸色却涨得通红道:“四哥哥,你说这些话,是想逼死我啊!”
四皇子气道:“若不是想救你,我何苦还跑来找你,直接抓了那个奸夫去见父皇……”他突然噎住,不说了。
☆、第一百二十一回
白离的眼泪簌簌而落,她扑倒在软榻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四哥哥,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但若我真做过这些事,我自然会遭天打雷劈,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竟然……”
白离一脸伤心欲绝,四皇子吓傻了,他当真心乱如麻,整个人都蔫住。“你别哭了,是我不好,听人说了几句就误会了你。”
白离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瞪得极大,眼角泪迹未干,她凄艾道:“到底是何人在造谣,四哥哥一向待我好,竟也将这种话听了进去,可见,这并不是空穴来风,便是我有举止不端的地方,让人诟病,恐怕,这宫里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四皇子慌道:“我不是不信你,是谣言已经传到母后耳中,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才会如此鲁莽。”
白离眨了眨眼,成串的眼泪落下来,她拿帕子掩住脸道:“谁不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比命还要重要,这事既是母后都晓得,我还有何颜面活下去。”
“你别这么说,可是教我更自责了。”四皇子急得坐到她身边,安慰道:“你别怕,凡事都有我在,母后那里,我会护着你。”
白离突然坐起身,直直望着他道:“你告诉我,外头传我与何人私会?”
四皇子目光闪了闪。
白离流露出哀求的神色,道:“在这宫里,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每每出事,我都是运气好才躲过一劫,我还能待在宫中的时间不过半年,我怕,我不是每次都躲得过去。”
四皇子心都软了,怒道:“有人说你与太子在桃林幽会,笙箫歌舞。”
白离脸色骇然,捂着胸口道:“为何将我与太子哥哥牵扯在一块?”
四皇子也奇怪道:“父皇近来为朝政的事,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脾气极差,怒斥了好几位大臣,倘若太子这时候出事,肯定是撞在枪杆上。”说着,他目光一沉。
白离哽咽道:“谁说不是呢,我没脸去见母后了。”
四皇子突然站起,道:“你别去,我去就行。”
白离忧心道:“想来是有心人在造谣,四哥哥你为我去说情,万一惹恼了母后怎么办?”
四皇子冷笑道:“那正好,想处置你,连我一起处置好了。”
他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了,白离站起身,抚平衣裙上的皱褶,然后端身而坐。
尔蓉等人急匆匆进来,她担心道:“公主,您没事吧?”
白离神色温和道:“没什么事,不过是我与四皇子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才会争吵,你们不许乱说话。”
丹琴怕道:“四皇子发起脾气来,真是吓人。”
白离递了个眼色给她,道:“既然没事,你们都下去吧,留姑姑在这伺候就行了。”
丹琴暗自惊了惊,赶紧福身道:“奴婢告退。”她先走,翠微等人虽有些狐疑,但也跟着退下去。
白离淡淡打量着尔蓉,虽只是中人之姿,但她全身上下都有股别样的气质,温柔而聪慧,不逊千金小姐。
“公主。”尔蓉渐渐不安。
白离轻笑道:“我初进宫时,曾经问过姑姑,可有离开皇宫的念头,我说姑姑若是想了,我定会为姑姑谋划,那个时候,我是诚心的。”
尔蓉脸色发白,颤声道:“公主,奴婢可是做错事了?”
白离稳住自己的情绪,其实她是喜欢尔蓉的,喜欢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但事与愿违,这个人并不是一心待自己,留不得了。
“我忘了告诉姑姑,昨晚那香味不是迷香,迷香于宫中是禁物,我处处小心谨慎,怎敢冒犯宫规呢。”
尔蓉愣愣地跌坐在地。
白离面无表情道:“姑姑假装晕倒,任由我跑出去,是否想看我与谁在见面?”
“公主!”尔蓉伏在地上,身子抖动如筛糠。
白离道:“姑姑不为自己辩解,我就当姑姑默认了,姑姑是武林高手,又是母后赐给我的人,我不愿胡乱猜疑,毕竟,辰央宫看似平和,其实也出了不少事,当日的刺客并没有抓到,我夜里无法安眠,实在不敢再留姑姑在身边,不过……”
白离神色一肃,道:“姑姑愿意说出背后主谋,让我看个明白,我会尽我所能,保姑姑一命的。”
尔蓉脸上失去了最后一抹血色,她慢慢挺直身子,朝白离磕了几个头,忽哀伤地道:“是奴婢对不起公主,可是奴婢什么都不能说。”
她站起身,扶正发间的珠钗,整个人平静如水,白离暗中运气,尔蓉却转身快步走出去。
“公主!”丹琴跑进来,她一直待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见尔蓉跑出去,她深怕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离沉着脸,道:“快让侍卫跟上去。”
刚入夜,当空一轮满月高照,辰央宫显得尤为安静,白离在寝宫走来走去,尤为不安,翠微去凤仪宫探消息还未回来,虽有问兰和丹琴守在身边,她的心却还是慌得厉害。
“出去找姑姑的侍卫还未回来吗?”白离忍不住问。
问兰见主子心绪不宁,沏了一杯安神茶奉上,柔声道:“公主别急,姑姑是有身份的大宫人,于宫中地形是极清楚的,便是迷路,也会找回来,三皇子得知消息后,已经亲自去找,肯定能找到。”
白离道:“那翠微呢?”
丹琴上前扶她坐下,竭力安抚道:“公主别怕,不会有事的。”
白离闭上眼叹了口气,一手撑着太阳~穴:“我不是怕,总觉得不寻常,会有事情发生。”
问兰见她似乎头疼,道:“奴婢为公主揉一揉,兴许可以放松一下。”
白离闻到问兰袖子里散出的兰花香,柔和的香气逐渐抚平了她的心境,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暗悔自己确实是沉不住气。
忽有一阵劲风将门撞开,丹琴立道:“是谁?”
没有人回应,门呼啦呼啦地响着,丹琴心中生疑,道:“公主,奴婢去看看。”她掀开珠帘,走到门边正要唤宫人,一个黑影势如疾风地点住她的肩膀,丹琴软软倒下。
白离听到动静,电火石光见,心中正暗叫不好,一道凌厉的剑气已经刺来,她拉着问兰仓促地往后退,剑式刁钻,招招致命,白离猛猛见还是那个黑衣人,问兰大叫着有刺客,眼看剑就要刺中白离,问兰突然挡在她身前,只听到闷闷地一声,鲜红的雪从问兰肩头冒出来。
“啊!”问兰发出痛苦地呻~吟。
☆、第一百二十二回
黑衣人拔出剑,问兰被掀倒在地,一个倒空回悬,剑再次刺向白离,她随手抓住挂在墙上的笛子当作武器,正要动手,三皇子带人冲进来,他隔空一掌拍向黑衣人。
黑衣人重重撞向墙壁,三皇子拔剑刺向他,岂料他伸手挥出一把白色粉末,白离忙叫道:“小心,有毒。”
三皇子凌空挥袖,刷刷刷,徒手接住了所有的粉尘,但那一瞬间,黑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白离脸色惨白道:“三皇兄,不要追了,快来看看问兰,她受了剑伤。”
三皇子脸色凝重,他看着白离道:“你受伤没?”
白离拼命摇头,声音发虚道:“我没有受伤,问兰帮我挡了一剑,你快救救她。”
三皇子抱起地上的问兰大步走向床铺,她已经全身是血,嘴唇泛青,三皇子将她放在锦被上,冷声道:“去宣御医,我先为她止血。”
白离稳了稳心神,快步走出去叫人。
整个辰央宫被三皇子的人无声无息层层包围起来,那些侍卫个个严酷冷面,白离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地晃动,他们连眼皮也不眨一下,但只要白离的脚意欲踏出宫门半步,就会被无情地拖回来。
“你们放肆!”白离气得瞪大眼,敢对她动手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跪下,道:“公主,请您回寝宫去。”
“你们……我的宫人去请御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白离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
侍卫无动于衷道:“请公主回寝宫。”
好,很好!白离火急火燎地找他们的头算账。
“三皇兄,你的侍卫不让我出去找……”白离冲进去,但眼前的情景让她张大了小嘴。
问兰上身被剥得只剩下一件浅绿色的兜衣,大片雪肌上多了一双黝黑修长的手,黑白相称看着格外旖旎,白离从小就被教导非礼勿视,她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急急转过身去,结巴道:“三皇兄,你怎么可以……这、这不合规矩啊……”
三皇子淡淡道:“是你让我救她的。”
“可是……可是……”白离欲哭无泪,万分后悔道:“男女有别,就算情况危急,也不能……问兰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子。”
三皇子收回掌,运气调理气息,半响,他站起身道:“还不过来帮忙!”
白离回过头愣了愣,反应过来才上前扶问兰躺下,忙用锦被掩住她的身子,三皇子递了一个小瓷瓶过来,道:“这是止血的药,你先帮她洗干净血渍,然后把药撒在伤口上,再找一块干净的布给她包扎。”三皇子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白离通药理,这些事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敷了药包扎好伤口,问兰原本冰冷的身子渐渐回暖,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白离坐在床边松了口气,感恩戴德道:“三皇兄,这次多亏你赶来,不然后果我都不敢想象。”
三皇子脸色肃了肃,道:“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刺客再次行凶,看来还是我疏忽大意了。”
白离叹了口气,道:“这个刺客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只怕是再严密的防守,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三皇子直直看着白离,道:“为何你不害怕?寻常女子被人刺杀,再怎么大胆,也会惊慌失措,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白离愣住,装柔弱还真不是她的强项,她眨了眨眼,酝酿出一丝感情道:“我怕,但只有找出那个刺客,我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三皇子拧了拧眉,忽放缓了声气,道:“今晚发生了很多事,父皇和皇后娘娘那里并未去通报,虽然有些残忍,但有件事你总是要知道的。”
白离瞪着他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三皇子顿了一下,道:“尔蓉死了,侍卫在荷花池里发现她的尸体,是溺亡。”
白离眼前黑了黑,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扶住她,柔声道:“你不要想了,尔蓉的死也许与刺客有关,但也不能确定,不排除凶手另有他人。”
白离只觉得胸口翻涌着,想吐却吐不出来,凶手?凶手?她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直回想着尔蓉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