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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白离瞪着他。
蜀王气极而笑,他走到她身边,伸手紧紧扣住她的下巴,阴沉道:“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我?在你心里,还不是有别的男人,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叫无欢的,我会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白离用力挣扎,她推开他,大叫:“不要碰我!”
蜀王神色一黯,她嫌他脏,很好,现在就让她成为他的人,如果要毁灭,就让她也一起毁灭,蜀王赤红着眼,他用力撕开白离的衣裳,任凭白离怎么挣扎和尖叫,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雪白晶莹的肩头露出来,还有那股幽幽不绝的香味,他的神经被蒙蔽,满眼只有她的样子,他对准她的喉咙咬下去,直到尝到一股腥甜,一瞬间,白离以为他要咬死自己,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的手像着了火一样在她身上游走,他将她的衣裳全部扯下,白离感到冷,她突然大叫道:“无欢,救我!”
蜀王僵住,他的目光触及到她背上火红的凤凰图腾,那样明亮绚丽的红,仿佛要刺穿人的眼睛,他震惊的推开她,踉踉跄跄的冲出去。
白离忙穿好衣裳,她光脚坐在地上,直感觉全身都凉透了,她才艰难的爬起身,走到床边将鞋子穿好,她脑子里乱哄哄的,紧绷在胸口的那根线突然断裂,她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还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都是因为她叫了大师的名字,蜀王恼羞成怒才会走掉,这一次,白离感觉自己和蜀王之间的仇,是完全结下了。
白离忧心忡忡的趴在床上,不知道神游了多久,她突然想起扇子来,往袖子里摸了摸,没有!她的扇子不见了。
“王后,您醒了。”两名侍女站在珠帘外,她们突然出声,白离吓得一跳。
侍女端着洗漱之物和早膳进来,外头似乎又下了一整夜的雪,照得整个屋子里亮堂堂的,白离心急着扇子,她在床上找了一遍,没有,软榻上也没有,她在梳妆台上翻来翻去,侍女忙道:“王后,您在找什么,我们帮您找吧。”
“扇子,一把普通的扇子,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白离忧心道。
侍女面面相觑,这么冷的天,找扇子做什么,但蜀王吩咐过,要她们尽心尽力的服侍王后,王后要扇子,那她们一定得把扇子找出来。
三个人把屋子翻了一遍,还是侍女在屏风后头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侍女在白离换下的衣服里头将扇子找出来,白离欣喜的握在手里,还好没有丢,不然她就见不到大师了,蜀王说要对付他,白离想着,得把大师叫出来,让他小心才是。
“王后,该梳洗了。”侍女柔声道。
白离看着她们,道:“我不用人服侍,你们下去吧。”
俩侍女赶紧跪下,惶恐万分道:“王后,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求王后责罚我们,千万别赶我们走啊。”
白离忙道:“你们先起来,你们没有做错事,是我……不喜欢被人服侍。”
一侍女仰着头道:“可是蜀王让我们好好照顾王后,不得出半分差错,不然我们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白离诧了诧,这不是蜀王的做派啊,莫非不是想找人照顾她,而是监视她,难道怕她红心出墙吗?”
白离感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王后,梳洗吧,您还病着,用了早膳,御医会进来请脉的。”侍女小心翼翼道。
白离道:“我没病,不用请脉。”
侍女软语哄劝道:“王后昨晚烧得厉害,御医都说没法子医治,且又不敢乱用药,多亏有蜀王在……”
另一个侍女打断道:“王后,烧虽然退了,但您的身子还虚弱,让御医瞧瞧,开几副滋补的药,喝了也可以祛寒气的。”
白离被她们缠得没法,只好乖乖的任由她们摆布,用过早膳后,御医就提着药箱进来,他行过礼,语气间有些兴奋道:“王后,臣真没有料到,一晚上您的烧就退了下去,这可真是奇迹啊。”
白离有些糊涂,说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记不清了,只觉得身子很热,后来又凉凉的很舒服,脑子闪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好像有人光着身子在雪地里洗澡,然后又抱着她,那个人是……白离惊诧不已,那个人是蜀王吗?
“王后,把您的手给臣。”御医恭敬道。
白离茫然的伸出手,御医沉下心把脉,过了一会,御医惊叹道:“脉相平稳,虽受了些惊吓,但已经无碍,臣开几副温和的补药,您每日按时吃即可。”
侍女带着御医下去,白离依在软榻上想事情,但她想不明白,蜀王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牺牲自己来救她呢,而且,只要她一提傅格青,他就翻脸,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她实在难有好感,如此看来,还是大师比较靠谱。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白离对另一个留下来的侍女道。
侍女不安道:“还是让我守着您吧。”
白离沉下脸道:“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站在旁边,你要是不听我的话,那我就亲自去跟蜀王说。”
白离作势就要下榻,侍女被吓到了,赶紧跑了出去,看着她关上门,白离才拿出扇子,打开唤大师,这次大师出现得很及时,就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不愿搭理人,直接躺在软榻上睡觉。
“大师,你很累吗?”白离奇怪道。
大师淡淡应了一下。
白离坐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大师睁开眼,他的目光冷冷清清的,他平常就算生气,也是笑面虎,现在似乎是真的不高兴了,白离不安道:“你怎么了?”
大师伸手拨开她脖子上的衣裳,只见那里有两排深深的牙齿印子,大师脸色一沉,道:“他咬你?”
白离脸红的推开他的手,急道:“你怎么知道?”
大师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道:“小阿离,这个蜀王……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白离微蹙了眉头,后怕道:“我也不想招惹他,论武功,我可不是他的对手,他想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大师点头道:“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白离突然大叫一声,道:“大师,丹琴和云达不见了,还有人想杀我。”
大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道:“这是丹琴留给你的,至于那个杀手,本大师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第二百九十四回
白离看了信,原来是云达一心想摆脱以前的生活,带着丹琴隐姓埋名远走天涯,隐侍是王族的密探,知道的秘密太多,身份非常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白离叹看口气,心想只要他是一心对丹琴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未尝不是好事,她难过,只是舍不得丹琴罢了。
白离感伤了一番,见大师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她有些别扭道:“你看什么?”
大师奇怪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杀你?”
白离愣道:“我也不知道。”
大师露出做了亏本生意的表情,摇头叹气道:“你若是死了,本大师也逃不脱责罚,往后你就别乱跑了,免得本大师到处找你。”
白离扬着脸道:“是不是你去地室找我,才看到丹琴留给我的信的?大师,其实这件事都怪你,你要是不贪念酒色,我就不会一个人去地室,这样就不会一个人对付杀手,我打不过那人,幸好蜀王出现,不然我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大师敲了一下她的头,嫌恶道:“你这是在指责本大师?”
白离讪讪道:“我哪敢啊。”
大师白了她一眼,正色道:“本大师看过那杀手的尸体,总觉得有些奇怪,那人好像没有灵魂一样。”
白离回想了一下,忙道:“是眼睛,那人的眼睛没有焦距,但身手极其灵敏,就像被人控制着一样,我根本就打不过他。”
大师点了点头,道:“是了,看来是死士,用巫蛊幻术操控身体,这种死士的武功极高,且没有感情,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主人下的命令。”
白离不禁想起一个人,前王后傅格青,那双重眸黑如墨团,与人对视的时候,根本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白离打了个寒颤,拉着大师的衣袖惶然道:“会不会是她?”
大师目光闪了一下,道:“如果是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白离不安道:“大师,连你都没有法子对付她吗?”
大师怜悯的看着她道:“不是本大师没有法子,只是……本大师若帮了你,那些劫乱会双倍应在你身上。”正是这个原因,那人才敢如此猖狂,以为是找到了他的弱点,大师瞳眸的颜色变深,似疾风骤雨,令人不寒而栗。
白离有些惶恐的看着他。
大师笑了笑,瞬间又变得和风细雨,道:“就算是傅格青,她也有弱点,就看你怎么找出她的弱点来,总不能一直任人摆布吧,小阿离,本大师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贪吃贪睡倒也罢,关系到性命的事,你就给本大师上点心,别是怎么死的都弄不清楚。”
白离受到激发,对自己的惰性也有点不好意思,她认真想了想,道:“凤凰图腾,王宫到处都是凤凰图腾,会不会和我身上的血玉有关?”
白离从腰间的荷包将玉佩拿出来放在掌心,血玉发出淡淡的光芒,血凤凰那双眼睛明亮刺眼,像两簇燃烧的火把,白离诧异道:“大师,你快看,它好像在动一样。”
大师神色微怔,道:“看来,凤凰要复活了。”
血玉突然变得滚烫起来,白离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失手将血玉摔到软榻上,血玉剧烈震动起来,大师捏了个诀,一阵白光压住血玉的光,挣扎对抗了许久,血玉终于安静的躺在大师手里。
“怎么会这样?”白离伸手碰了碰血玉,又变凉了。
大师把血玉还给白离,沉色道:“你是它的主人,既然凤凰有此异象,可能是在向你暗示什么。”
白离却有别的顾忌,惴惴道:“大师,凤凰要是现出原形,肯定会被人发现的,凤凰是神兽,若是引起动乱该如何是好?”
大师道:“既然是神兽,自然不是一般的鸟,凤凰有万年的修行,早就可以变幻成人形,你不用担心。”
白离惊诧道:“还能变成人,那它是男的还是女的?”
大师额头黑了黑,道:“非男非女,时男时女。”
白离受到了刺激,敢情她从小带在身上的玉佩有一半是雄性的,她瞪着玉佩,想着它以后变成人,该如何跟兽类相处呢?不禁忧心起来。
大师受不了的摇头,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一整天,蜀王都在朝凰殿看奏折,他不让任何人在身边服侍,也不让人进殿打搅,他的侍女官诚惶诚恐的求到太后那里,忍不住哭道:“蜀王一天都没吃东西,要是饿坏了身子,该怎么办才好?”
太后吃惊道:“这是为何?”
侍女官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也不敢乱说,只好含蓄道:“今早蜀王从甘瑛殿回来,就这个样子了。”
太后看了赛雅一眼,赛雅走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太后怔了一会,拍着椅子叹道:“这两个冤家,何时才能好生生的过日子,不行,我得去看看。”
赛雅扶着太后,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道:“姑姑,外头风雪交加,您身子也不好,不如就让我跑这一趟吧。”
傅格青穿着一件素色的斗篷,优雅高贵的站在拱门口,雪白的毛领衬得她肤色如玉,一双幽深的眸子摄人心魄。
太后微微有些发怔,厉声道:“你来做什么?”
傅格青上前跪下,神色难过道:“我知道姑姑不愿意见我,只愿姑姑看在父亲和傅家的份上,把我当成侄女一样疼爱,姑姑心里清楚得很,我和阿颙是真心相爱的。”
太后捂着胸口气得不轻,道:“不要提傅家,你做出这等丑事,不仅害了阿颙,也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