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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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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息风望着嘶吼的白晚,眼前的她简直像是被怒火铸成,他低头认真道:“你……从不曾说过这些,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你看过我身上全部的伤难道还不够,我还得把我心里的伤也挖给你看吗?”白晚惨笑着摇头,诅咒的话语从她嘴里吐露而出:

    “我要的从来不是杀人解恨,我要的是把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数倍奉还!这个战争是姓温的挑起来的,所以我要他们失去他们的所有,我要温家男人流血,女人哀嚎,孩子从恶梦中尖叫着醒来!而现在,你不要再惹我,要么你立即就滚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要么你抹掉一切破绽就把我送回太平镇,是你把我带出来的,这是你欠我的!”

    白晚狠狠瞪着阴息风,就好像看着她报仇之路上的阻碍。

    “我从来不欠你什么,我救过你的命。”阴息风收敛了神色,牵起了白晚的右手,她仅有的手。

    阴息风是个奇怪的人,很多人认为他是个疯子,对于一个疯子而言,他最怕的是,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同他一样疯狂,不然那会多么的寂寞。

    “但我还能为你做得更多。”阴息风将白晚的手包裹自己掌中,抬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但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当他的嘴唇离开她的皮肤时,他道:“我会不惜代价,不折手段来助你完成你的心愿,因为你……还是我心中的小姑娘。”


第三十四章


   温简带着人又在城外找了两天;所有人都开始觉得;他们继续找下去,最多只会找到阮红娇的尸体;就连温简自己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温简几乎不怎么进食;只喝少许水,也不睡觉,整个人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他的执着实在让人苦不堪言,他可以不饿不渴不困;可是手下的人却撑不住;天气闷热,众人疲惫,只是碍于他在场,强撑着继续搜罢了。

    突然,衙门里的守门的门禁小李提着衣摆从镇上一路跑来,寻到了温简一行人面露喜色,隔着八丈远便开始囔囔:“五爷,五爷,阮娘子叫人送回来了!”

    温简初闻还不敢相信,众捕快们也面面相窥,直到小李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众位哥哥……众位哥哥……可以收兵了,大人……大人派我来告知你们,阮,阮娘子叫人送回来了。”

    当场立即有人叫他快说清楚,阮娘子是何人送回,如今在哪,又是否安好?小李一路奔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半天再憋不出第二句,正弯着腰双掌撑着膝盖喘气,那温简已经上前过来,一把将他拎了起来,问:“送回来的是她的人还是……”

    这小李说话也不说清楚,倒是叫温简提心吊胆,生怕送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小李望着温简焦急的目光,才知道自己没说清楚,忙抽了口气,答道:“禀……还活着,阮娘子给人救了!”

    “她现在人在何处?”

    “在……她家里。”

    话音刚落,小李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往下一沉,原来温简放开了他,转身牵了匹马,跃马而上,挥鞭而奔,只余下一滚蹄下沙尘。

    这时候,小李听到周围有人在议论:“看五哥这样,怕是对那小寡妇……可是……哎……”

    阮红娇是一个游医送回来的,据说是那游医昨晚因在附近的山里采摘草药而耽搁晚了,错过了宵禁的时间,因为最近黑山寨和刘白凤的事情,太平镇实行宵禁,城门关闭,夜不行人,故而那游医不得不寻个地方过夜,却在野外的草丛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阮红娇。

    阮红娇身上多处鞭伤,手掌齐腕而断,失血过多昏迷,游医将她救醒,研碎采摘的草药为她包扎治疗伤口,待到天亮又将她送回太平镇上。

    游医根据阮红娇所言,将她送回全味居,全味居因东家失踪一事,已关门歇业了好几天,而阮红娇的住所,便在全味居的后院。

    阮红娇的丫鬟领着伙计将东家抬到了床上,留下了游医,又派人去向衙门报信,因游医在场,故而未另寻大夫,只按着游医给的方子派了一名伙计去抓药,抓药的时候伙计问了药铺的老板,老板赞方子齐全周到,伙计回来告之,众人更加安心了,便求游医留下救治东家。

    而温简赶到的时候,正与那游医碰了个面。

    温简进到后院,外头的伙计不敢阻拦,虽然是阮红娇的闺房,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却在进去之后,看到阮红娇的丫鬟绿儿正在和游医说话。

    那温简见了游医一愣。

    绿儿见了他也是一愣,然后便福了福身,含泪道:“五爷,这位是冯大夫,是他救了我家娘子,我家娘子此番受了大苦。”

    温简与冯大夫四目相对,只见这名冯大夫生的十分不俗,但见他五官清俊,一双细目狭长,瞳孔呈现金琥珀色,身材欣瘦,穿一袭青衣葛袍,这倒也不足为奇,可是却满头白发,发间又夹杂着些许淡黄色,整个人肤色若雪,白得跟一张纸似的,显得十分妖异。这人亏是光天化日之下见到,若是有人在晚上见了,怕是会当做游魂野鬼也可能。

    温简见他这幅模样,心下明白,此人必然是自幼患了“羊白头”,“羊白头”也叫“白化病”、“雪肤症”,患病之人毛发全白,肤色若雪,眼呈珀色或红色,形容似鬼如魅,此乃先天疾病,无药可医,有些偏僻蛮荒之地的无知村民不明真相,以为患了“羊白头”是孩子是被山精鬼怪转世,不敢养育便背到深山里丢掉,温简当然知道这只是某种疾病,这种疾病不是什么险症,只是生得与众不同一些,不易长寿罢了。

    听闻是这人救了阮红娇,温简不免又多看了他一眼,道:“多谢冯大夫相救,在下乃是太平镇捕头温简,乃是娇娘之义兄。”

    冯大夫颔首答道:“救死扶伤乃行医之人本分,冯惜月不敢居功。”

    此人虽然形容特异,温简一时也顾不上他,对他点了点头,转而问绿儿道:“你家娘子现在如何,可能见人?”他找了她许久,现在她回来了,自然是想见她一见,问问详情,方才能安心。

    绿儿抬头见温简满面憔悴,也黑瘦了许多,可想而知也是为自家娘子的缘故,便没有拒绝,就着手上的帕子拭了拭泪,道:“我家娘子受了许多伤,性命倒也不妨碍,只是未免太过可怜,她现在正在里间安置,容奴婢去看看娘子醒来没有。”说罢留下冯大夫的温简二人去了里间。

    阮红娇的闺房不大,不过外间一室,里间一室,温简和冯大夫所处便是外间,外面说话的声音里头就能听见,绿儿说去看阮红娇醒来没有,实际上是给她尽可能的穿戴整齐一点,以免见客不雅。

    温简见绿儿进去了,走到里间的门口,将头避开,面对一侧的墙壁,道:“若娇娘醒着,也不要折腾她,我只隔着屏风问几句话就好。”

    里面的阮红娇果真醒着,对绿儿点点头,绿儿就将床边的屏风摆正,然后引温简进来,温简也就当真隔着屏风和她说话。

    温简隔着纱屏,朦朦胧胧的见到一个影子,他费尽心力的想要将她救回来,可这会儿见到了她,却感觉有一肚子的话憋在了喉管,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才道:“……你还好么?

    里面的人也半天不说话,而后突然传出幽幽一叹,沙哑着声音道:“……还好,叫五哥担心了,奴家……惶恐。”

    温简和阮红娇仅仅隔着一扇纱屏,可是一问一答,又感觉隔着千山万水,而不久之前,阮红娇被缚于树下,温简心甘情愿的饮下毒液,那时他们遥遥相望,相隔七八丈之遥,却好像比现在更近一些。

    这种迥然不同的感觉,若非当事之人,实不能体会其中滋味。

    温简一时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盯着纱屏发怔,而他的身后,那名自称冯惜月的游医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进来,一时看着他,一时又看着屏风上面朦胧的身影,嘴角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先安心养着,伤你的贼人在逃,我必将之绳之以法,给你一个交代。”温简说着,起身告退。

    纱屏另一边,白晚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听着温简离去的脚步,也没有再说话了。

    温简出了里间,冯惜月仍站在外面,温简便对他道:“冯大夫请借一步说话,温某还有些案情想要求教。”

    冯惜月微微一笑,与他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娇娘的伤势到底如何,还烦请冯大夫告之。”温简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

    不是询问案情么?果然还是最关心这个么?冯惜月想了想,道:“阮娘子之前落入贼人手中,我见到她时,她因遍体鳞伤以致失血过多而昏迷,性命垂危……”

    温简听到“遍体鳞伤”四字时顿了一顿,也没多做表示就接着往前走。

    遍体鳞伤这个词十分微妙,一个男大夫在野外遇到一个遍体鳞伤命悬一线的女子,要如何为她止血,救她活命呢?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温简下意识的举动落在冯惜月的眼里,他眼波一转,道:“唯有先行止血,方能得救,医者父母心,那般情况下,若是因顾及世俗眼光而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性命香消玉殒,实有违冯某的行医之道,不知温大人是否能体谅,若是因此介怀,冯某孑然一身,愿意……”

    冯惜月的一番话,即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又已经明示了,如果温简介意此事,他愿意娶阮红娇以全她的名声。按照道理,温简是阮红娇的义兄,故而冯惜月对他这么说,也是合乎情理的。

    “不必。”温简转身阻止冯惜月说下去,他道:“医者父母心,冯大夫只是为了救人,自然不必为世俗所累,只是娇娘乃是一个丧夫之人,又经历了这些劫难,势必再经不起任何流言蜚语。”

    眼前的人来路不明,模样怪异,不说温简不能做这个主,就算能做主又岂会把阮红娇嫁给他,他只希望冯惜月守口如瓶,少些市井传闻流传出来即可。

    “那是自然。”冯惜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称是,然后接着道:“万幸的是阮娘子所受的都还只是外伤,可能这两日还会有些低热,但与性命无妨,按时吃汤药,再多吃一些补气补血的食材,好好调养着总会好起来,若是配合用冯某调制的药膏来用,身上的疤痕也会淡许多,只是这断去的骨肉势必是无法再生,阮娘子还这么年轻,却落下了终身残疾,可惜了……

    这样说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温简心里有了底,便向冯惜月抱拳拱手,又谢了一次:“如此,多谢冯先生了。”

    冯惜月还礼。

    之前温简以大夫相称,现在改称先生,口气里多了几份尊重,他又道:“敢为冯先生,衙门是否有来人录供?”

    人是今早送回的,而衙门里的捕快都跟着温简出去找人了,故而还没有人来录供,于是温简走到后院,找了一个伙计,借来笔墨纸砚,就在厅堂里录起口供来,横竖全味居关门歇业,厅堂里也无人打扰。

    冯惜月便将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以及到太平镇的原因,还有遇到阮红娇的过程一一道出,温简写下,完毕之后签字画押。

    “冯先生是否预备在太平镇逗留?”温简收起口供,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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