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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合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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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俊
  端妃立即睁大了眼睛,珠泪盈盈地道:“皇上何出此言,这也是皇上的骨肉啊?”
  阳洙脸色一白,脱口道:“朕没这个福气!”但话刚出口,他似乎就已意识到不妥,立即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抚着端妃的肩头柔声道:“你也知道朕这几日为了太后的惨死有多伤心,人精神不好,脾气自然就不好,也不是针对爱妃你的,你保重身子要紧,多担待些吧。”
  端妃嫣然一笑,道:  “皇上对臣妾的情意臣妾心里明白,只恨不能为皇上分忧,更不敢觉得委屈。既然皇上精神不好,就请喝一碗安神热汤,足足睡上一觉,明日一定会松泛些。”说着掀被下床,命人传来热汤,亲自吹凉,殷殷勤勤地服侍阳洙喝了,又软语温存一番。相偎着睡下。
  也许是这热汤真有神效,原本神情焦躁的阳洙闭上双目没多久便鼻息沉沉,在端妃轻柔的拍打下入眠,而且睡着之后被连推几下也没推醒。
  见阳洙睡熟,端妃从床上坐起,咬着下唇细细沉思了片刻后,轻手轻脚下了床榻,趿着软鞋走到外殿桌旁,取笔在一张纸笺上写了几个字,折成小小的一条,移到门旁压低声音叫道:  “顺成进来!”
  门外应了一声,一个身量瘦弱的黄衣太监小跑着进来,跪下问道:  “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此刻还出得宫去吗?”
  “回娘娘话,此刻宫门已关闭下闩了。”
  “本宫有紧要的一句话,必须尽早带给孟国师,你是他的人,难道连出个宫的本事都没有?”
  顺成太监嘿嘿一笑:“方才奴才不过是按惯例回您的话罢了,真是要紧的差事,奴才怎么也得给您办好了才行啊。”
  端妃淡淡一笑,将手里的纸条掷于地上,道:“你将这个送出宫给孟国师,路上仔细一点。”
  “是,娘娘放心。”顺成爬行两步,将纸条捡起,塞在衣袖的暗折里,躬身退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国师府的两位心腹谋士被从床上叫起,召唤到了东花厅。
  虽然是夙夜密谈,但临窗而立的孟释青神情依然宁静。此时他已经感觉到冰面下翻滚的暗流快要掀起波澜,但这位久经风浪的老者并没有露出丝毫惊慌之态。
  窗前有一张梨木高几,放着两三叠文本与茶具,一张被展平的素笺纸就丟在桌面上,上面只有八个字:
  “皇嗣之事,彼已起疑。”    
  永安宫离奇的大火,关于太后之死的流言,金殿上提议的西泠山之行,后宫隐秘的暴露,这种种事件所泄露出来的资讯,令人无法忽视,却又串联不出一个恰当的结论来,就好像散落在迷宫里的珍珠,仿佛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颗。    
  所以他才在独自思谋良久后,召来众谋士中公认思维最敏捷的两人共同商议。    
  孟释青手中所掌握的情况不能说不多,但线索越纷杂越不易理出最清晰的思路,所以三人讨论再三,直到天色将亮的时候,还没有定断。    
  谋士之一的郑阶面带疲色地道:  “无论如何,这西泠山的佛事必定有诈,国师万不可随同前往,我们先以静制动,再观察一下有没有新的动态,方是万全之策。”    
  另一个谋士杨辰却摇了摇头,  “可万一他们的目的就是故布疑阵,不想让国师去西泠山呢?”    
  “西泠山三面俱是直壁,只得一条路上下,就算小皇帝千方百计骗得国师不去,他在那山上能干什么?”    
  “此次的对手来者不善,不可以常理度之,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所谋之事一定不简单。”杨辰起身在厅内踱了几步,又道,“国师,近来您是不是陆陆续续接到密报,说有些臣子之间暗中走动频繁,有密谋串联之嫌?”      孟释青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   
  “那……国师能否确认这些密报可信?”    
  “这些密报都来自我特意安排在朝中的人,这些人表面上不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还时常暗中说些对我不满的话,以此来取信那些愚忠顽固之人。他们这些年所报上来的消息大多确实无误,老夫觉得这次应该也不会有假……”
  “那么属下认为,朝中的这些串联异动,与皇上所提议的西泠山之行,一定有密切的关系。”
  郑阶冷笑道:“谁不知道有关系?可这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推论出来了吗?”
  杨辰是个刚满三十的年轻人,入孟氏幕僚不久,却耐过了许多严苛的考验,颇立了些功劳,故而深得孟释青的喜爱,隐隐有些将在孟府已当了多年首席谋士的郑阶比下去的征兆。此时他微微翘起嘴角,刻意忽略了前辈语气中的挑衅之意,安然道:“这一夜与国师及郑先生详谈,属下倒是有了一二愚见,只是……还未尽善……”    
  孟释青抬抬手:  “你先说说看。”
  “我们先假想,有一个处心积虑多年的敌手要对国师不利……”
  “这还用假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郑阶哼了一声。
  “是,”杨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可这个敌手无论怎么策划,他的行动一定要得到一个人的支持才行。”
  孟释青点点头:“皇上……”
  “不错。谁都知道这么多年来皇上都是由国师在精心照管,他生性又很怯懦,只知花天酒地,全不晓朝事政情,从来都不曾违逆过国师您的意思。要想让这样一个人突然转变态度,公然与国师为敌,就一定要使些手段。”
  孟释青又点点头:  “太后……”    
  “国师果然高明。关键就在太后。皇上与太后母子情深众人皆知,属下推测那个敌手一定是秘密结交了内宫人等,趁着禁军百密一疏之时放火暗害了太后,却放出流言嫁祸给国师,再暗中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从而使皇上在悲愤之下,听从了他们的挑唆。借金殿殿祭之机,当众提出要君臣同去西泠山跪经礼佛。只是皇上毕竟还是嫩了些,作戏作过头了,国师是何等眼力,立即便起了疑,并没给出确切的答复,实在是高明。”
  “那你说这些人哄骗了国师与重臣亲贵们去西泠山何为?”郑阶立刻问道。
  “这就与端妃娘娘所察觉出的事情有关了……”杨辰一笑, “臣推测这些人既然有手段策划出太后之死这样的大事,其势力多半已侵入后宫。皇嗣之事虽然隐密,却难保不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只是国师手握一万京师禁军,实力不可动摇,就算他们手中有混淆皇室血脉的罪证。只要是在京城里,怎么都翻不出什么大浪。”
  郑阶又是一声冷笑,  “这不就结了。以国师的威望,谁还敢在金殿上告他不成?”
  “郑先生所言极是,”杨辰躬身一礼,  “对方手中若无兵力,便握有泼天的罪证,也无奈国师何。所以属下妄断,这位暗中的对手,一定是握着某些兵权的人……”
  “杨先生这一杆子,打翻的人可就多了……”郑阶嘴角一撇。
  “可是他能调度的兵力,一定不在京城,就算在京城,数量上也超不过禁军。”
  郑阶噗哧一笑,  “这京中本就没有数量超过禁军的另一股兵力啊……杨先生,你今夜可有些大失水准了……”
  “是、是,”杨辰又是一躬,  “在下口拙,总是词不达意。其实在下的意思是说,正因为对方在京城里没有与禁军相抗衡的力量,所以才会千方百计想把国师和重臣们引到城外……比如金顶寺去……”
  听到这里,郑阶也轻吸一口气,开始细细思忖起来。
  “若是国师未能明察秋毫,发现皇上言行有失常。试问国师会去西泠山吗?”
  “近来太后之死在京中谣传甚多,其实老夫本就有意将她的丧礼办得隆重些以平物议,如果阳洙那小子殿祭时懂得以退为进的话,老夫多半已经毫不疑心地依从他的意思了。”
  “那么再问国师,若按您平日的行事,会带多少禁军护卫?”
  “西泠山离京只有百里,又是去礼佛,按平常的想法。最多带个三、四千就足够了。”
  “那国师现在应该已经看出对方的手法了吧?”杨辰嘿嘿一笑,捧起茶  盅喝了一口。
  “杀太后、嫁祸、收伏皇上、引我去金顶寺、发动兵变、在王公亲贵面前以混乱后宫的罪名先处死我,让禁军与檄宁军群龙无首……哼,果然是步步连环的好计!”
  “而这样一个计划,只需要六千左右的兵力就能完成了……”杨辰淡淡补了一句。
  “那要是国师没有中计,坚持不肯去金顶寺呢?或者国师谨慎。将一万禁军尽数带去护卫又当如何?”郑阶有些不甘地再迫问道。
  “大不了真的只为太后做一场法事罢了。”杨辰抿着嘴角笑道。  “有什么要紧的?”
  孟释青冷哼了一声,手指慢慢敲动着桌面,半晌后才阴阴地一笑,道:  “如此盛情切切,老夫何忍相拒?既然天已经亮了,今日早朝,老夫就命礼  部尚书拟旨,叫三品以上大臣与宗室亲贵们五日后随老夫去西泠山金顶寺为  太后跪经。”
  “国师去不得!”郑阶忙叫了一声。
  “郑先生着什么急?”杨辰笑嘻嘻拉了同僚的手,  “有道是千金之子坐  不垂堂,西泠山地势狭窄险要,密林遍布,却只有一条上下山的独路,纵然占了先手,也难说万无一失。国师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会轻易犯险,到那  荒山上去当诱饵?”
  孟释青赞赏地看了杨辰广眼,笑了两声,道:  “还是年轻人脑子快。没错,对手的棋局走得既缜密又顺利,中途并没有犯错,只是因为小皇帝行事不老到,端妃又太机灵伶俐,才让老夫发现破绽,动了疑心。我下这令,不过是宽宽他们的心,让他们以为老夫还对此阴谋一无所知,继续他们的行动。到时,只要看看是谁手下的兵营有异动,就不难钓上一条大鱼来。抓到一个,老夫就有手段端掉一窝,处理掉他们,小皇帝便无足轻重了。”
  “国师思虑周全,属下佩服。”郑阶先奉承了一句,方问道,  “国师的意思,是不是对外佯称随驾前往,其实却只去一顶空轿,以此蒙骗对方,诱使他们向西泠山调动兵力,最后来个螳螂捕蝉?”
  “不错。”
  “可是从京城到西泠山,至少都要两天,若是与皇帝随行,中途驻跸一早一晚,按礼仪都应由国师率随行众臣去请安的,若是不去,总得有个说法。”
  “称病如何?”杨辰建议道。    
  郑阶斜了他一眼,讥讽道:  “皇帝来探望怎么办?硬挡吗?要知道策划兵变之人,都是谨小慎微的,一点小小的疑虑,皆有可能让他们临时停止行动。国师既然要放长线钓大鱼,这线就得放稳一些。”
  “郑先生果然稳重,不知您是否已想到解决之法?”杨辰表情谦恭地问。
  郑阶哼了一声,还是转向孟释青道:  “国师是否记得,以前曾有一个旧例,先光帝入山寺为母跪经时,要比百官先行一日,彻夜守灵。此次不妨援此旧例,让皇帝先走一日,到寺中守灵,国师率百官次日再起行。只要皇帝不在,国师就是位份最高的人,也没有什么必须露面的场合了。”
  “郑先生真是见多识广,我到底年轻,这样的旧例竟丝毫不知道,以后还要请老先生多多教诲啊。”杨辰笑着拱手,表情倒也真真诚诚的挑不出毛病。
  孟释青也向郑阶赞许地笑了笑,道:  “就照先生的意思办。皇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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