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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文屏退下去后,她才开口问道:“萧呈烨不日也会赶往北境之事,王爷可知道吗?”
听她问起萧呈烨之事,百里肇才终于抬眸看了过来,神色却仍淡淡的:“你遇上他了?”
见他如此反应,远黛如何不知百里肇是早知此事了。眉黛不期然的轻轻一蹙,远黛不悦道:“我以为王爷会将这些事儿告诉我的!”毕竟这事与萧呈娴仍有脱不去的干系。
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百里肇轻飘飘道:“我若告诉了你,你可会告诉她?”言下之意,竟是倘或萧呈娴知道了这事,那日后他兄妹相聚,却不免要少了些趣味了。
远黛一梗,半日也只能无奈的白一眼百里肇,她虽对百里肇的行为甚为无奈,却仍正色言道:“不管如何,我仍要多谢王爷!”
墨眉轻轻一扬,百里肇平淡道:“也或许,过得几年后,我反要谢你也难说!”
远黛听他言下全无玩笑之意,却是不由微微一笑:“听王爷这意思,倒是颇为看好这几人?”
对她,百里肇倒也有问必答:“此时便说这个为时过早,且看着,等他们活过这几年再说!”
远黛听得心中一凛,半晌才轻叹了一声,神色有些郁郁的。
百里肇也不劝慰她什么,过得一刻,才又开口道:“这几日,你不妨将府中事务处理一番,等过了六月,我们便去绿萼岭小住几日,顺道避一避暑气!”大周虽处北地,但夏日仍极炎热,避暑也属常情。而百里肇之所以会选在七月动身,却是因二人成婚至今仍不足一月。依照大周习俗,新婚头一个月,不宜空房,便连出门,也是能避免则避免。
远黛才自答应着,外头翠衣却已走了来,问可要用午饭。
…… ……
用过饭后,平日并无小憩习惯的百里肇便自离了澄怀居,径往自己的1 38;看書;網房外头,护送远黛一道往十里长亭的几名侍卫早侯在了那里。见他过来,忙自躬身行礼。
朝四人略一点头,百里肇示意四人随他一道进了书房。才刚他曾问起远黛送别之事,远黛不曾回他,他也并不追问。这其中的缘由,说简单其实也简单的很。这些日子下来,他们二人早已有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凡事尽皆放在明处。关于送行之事,百里肇既问了,便是告诉远黛,他想知道这件事情。远黛若是愿意自己说,他自也愿意听她说。远黛若不想说,却又并不明白的拒绝让他知道此事,那百里肇自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来知道这些事儿。
四人在百里肇跟前站了,为首一人在得了百里肇的示意后,将今日之事娓娓的道了出来。他显然记忆甚好,口齿也甚伶俐,这一番复述起来,竟几乎是分毫不差。
百里肇听得频频挑眉,只看他如今的神态,便可猜知,远黛口中所说的有些话,并非出于他的授意。及后听得云裳策马而来,他虽面色如常,眸中却仍不免的泛出了一丝异色。
直到那侍卫最后说到萧呈烨,他才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蹙了一下墨眉,神色之间微现不快。等那侍卫说得完了,他才转向其他三人道:“你们三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三人听得他问,却是齐齐摇头:“回王爷,贺侍卫说的极其详尽,我等再无话说!”
略一颔首,百里肇挥退了四人,自己静坐片刻之后,方扬声叫了徐青进来,令他去请岳尧来。徐青答应着,便忙退了出去。岳尧来的极快,甚至大大出乎了百里肇的意料,若有所思的看向举步入内朝自己行礼的岳尧,百里肇忽而一笑:“可是沅真处正有客人在?”
这些日子,但凡有些空闲,岳尧总在回*药铺流连不去,因此百里肇才会有此一问。
不期然的一挑眉头,岳尧微诧的道:“王爷怎会知道此事?”
没有答他的问话,百里肇反问道:“你觉得云裳此人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五章 一路走好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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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云裳?”岳尧诧异不已的看向百里肇:“王爷怎会知道云裳此女?”
对于云裳,他也是昨儿才在沅真处见到,而他又很确定,云裳并未过来睿亲王府,然而百里肇却知道了云裳此人,怎不让他感到意外。
“云裳已陪萧呈娴一道往北境去了!”百里肇身子稍稍往后,半靠在了轮椅上。
听他这么一说,岳尧这才露出了恍然之色。知道了云裳此来的真正缘由。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岳尧道:“我才在回*药铺见到云裳时,也曾问过沅真,她却只是笑笑,回说云裳一直住在北境,极少过来平京,此次过来,却是来接人的。敢情她要接的人竟是萧呈娴!”
忍不住的微微一笑,百里肇忽然开口道:“她的心思倒是缜密!”既知云裳乃是自北而来,百里肇便不难想到,云裳的身份必然也与沅真相类。远黛只带沅真过来平京,却将云裳放在北境,这里头只怕不无预留后路的意思。但她今日既叫了云裳来护送萧呈娴往北境,一方面固然说明她确是不想萧呈娴又任何闪失,而另一方面,却也隐隐的表现出对他的信任。
毕竟似云裳这等有些特立独行的女子,一旦入了他的眼,便很难再隐藏身份了。而不可否认的是,远黛的这种态度,让百里肇觉得心中很是舒服:“告诉蒋琓,让他留意云裳此女,如有必要,不妨拉她一把!”他吩咐着。提及那个传说中与他早已闹翻的蒋琓,也仍神色平静。
岳尧对此也无任何异议,点头一笑道:“说起来,这个云裳我也好奇得紧呢!”百里肇既交待了让蒋琓留意云裳,蒋琓便必要稍稍打听云裳,而蒋琓知道的东西,他想知道自也不难。
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百里肇冲他摆一摆手,示意若无事他便可以退下了。岳尧听说云裳已去,早不想继续待在这书房,当下掉头就走。才只走了几步,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停下脚步,回头道:“云裳此女的武功,据我看来,比之沅真仿佛更胜一筹!”
百里肇颔首,“嗯”了一声。岳尧的话,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远黛既敢将后路交托给云裳来经营,对于云裳的能力自是信任得紧。北境又从来不是个安宁的地界,想在北境立足,岂是易事。两厢结合之下,对于云裳的武功同与之相应的手段,百里肇自然也就可以想见了。
岳尧去后,百里肇在书房静坐片刻,这才缓缓移动轮椅行至上首处的1 38;看書;網案上,数年如一日的堆积着一些案牍,并不太多,却也绝不算少。百里肇取过那些案牍,有些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看了好半日,却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的,居然还是之前翻到的那一页。
不期然的苦笑摇头,百里肇沉敛有些纷乱的心思,逼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信函上。
澄怀居内,远黛则是如常小憩,小憩醒后,略略盥洗,定一定心神后,才令文屏去唤杜若过来说话。文屏答应着,便快步的走了出去,不多一刻儿,已叫了杜若一道过来。
含笑的看一眼杜若,远黛又向文屏示意,令她不必离开:“今儿王爷同我说了,说是下月头上,要过去绿萼岭小住些日子,使我早些将府中诸事料理停当了!”
杜若、文屏二人闻的此言,不觉互视一眼。略略迟疑了片刻,杜若才轻声的问道:“王妃又是如何打算的呢?”远黛的意思,早前虽已约略的透露了一些给她们,但兹事体大,杜若依然不敢胡乱猜测,斟酌半晌,也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
对于杜若的谨慎,远黛早习以为常,更无意去纠正什么,淡淡一笑之后,她道:“王爷便是不说这话,这事也必要做好!而今他既说了这话,那我们自当做的更好才是!”
杜若原是千伶百俐之人,听得这话,如何还不明白远黛的意思。原先远黛的打算是无论百里肇反应如何,府内之事,她都必要握在手中。然而如今的情形,却无疑要比她之前的预期的要好了许多,至少百里肇已摆明车马的站在了她们这一边。
有百里肇点头,很多事情,她们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做,这样一来,自也轻松许多。
杜若默默点头,一边的文屏却已问道:“小姐的意思,可是放手去做?”她在远黛跟前,资历远比杜若要深得多,说起话来,自也不像杜若那样小心翼翼,想问就干脆的问了出来。
远黛颔首,吩咐道:“不错!我叫你们过来,正是要告诉你们,府中之事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了纰漏,自有我与王爷替你们顶着!”说到这里,她却又顿了一顿,问杜若道:“这些时日,你与那钱嬷嬷该也打了不少交道,你觉得她如何?”
杜若心中既有了底,说起话来便也更显沉稳:“钱嬷嬷原是宫中的主事嬷嬷,说话办事自是滴水不漏,不过王妃毕竟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对我们,她自是不敢稍有怠慢。不过这阵子,我倒是听了不少人的私下议论,都说她刻薄寡恩,更时常倚势凌人!”
远黛听得笑了笑:“这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着实不算少!既想着要办事,便不能怕得罪人!但凡是个人,背后便少不了被人议论,这点倒也不可全怪在钱嬷嬷的头上。”
杜若与文屏听着这话,各自点头之余,心中倒也明白,远黛这话说的并不光光是钱嬷嬷,更多的却是在提点二人日后做事之时,只管放手去做,万不可惧人背后议论。
远黛又道:“过一刻儿,杜若你可去遣人去告诉钱嬷嬷,让她明儿过来我这里,也不必赘言其他,只说我有事要同她商量便是了!”
杜若闻声,赶忙答应着。
远黛想了一想,觉得不妨再给二人吃颗定心丸,因微微一笑,又道:“先时王爷已同我说了,道是钱嬷嬷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在王府辛劳了这么些年,也早该回乡安养了!我的意思,这事也不必拖泥带水,索性便挑明了,从厚赏赐,让她回乡去!”
听她这么一说,文屏不知究里,倒也还罢了,杜若面上却多少露出了一些不忍之色。她在萧老太君身边多年,自然很清楚似钱嬷嬷这样宫中出来的老宫女,纵然被厚赐回乡,余生也未必就有什么好日子过。钱财固然是好东西,但也是不折不扣的祸端。
注意到杜若的神色,远黛不免又是一笑,也知杜若这是又被勾起了兔死狐悲之心:“她若不愿回乡,也可将她安插在王府别院,也算是感念她这么多年的辛劳!”
杜若一惊,忙垂头道:“是!”因被点破心思,她心中多少有些窘迫,却只说了这一个字。
深思的看她一眼,远黛含笑又道:“我原先是想着,这钱嬷嬷若是能用,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如今想着,倒也完全不必费那气力了!这么一来,杜若你一人,怕是不易弹压得下,我便让文屏帮着你。以你为主,文屏为辅,下手不可容情,钱财则不必吝啬,做得越干净越好!”
百里肇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都隐约透露着他对钱嬷嬷的不满。远黛既得了他的暗示,自然也就乐得大动一番干戈,将这府内的一些隐忧尽数除去,落一个往后的安宁。
杜若二人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