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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水壶?”我方喝进口中的茶;一口喷了出,“好生。。。好生有意境的名字。”望着慕容衣摆上被茶水混着点心渣溅上的污处,我暗暗吐了吐舌头;这下出丑了。
“水斛是莫曲城城相之子;也是莫曲少将;传闻此人与隐门也有裙带关系,因此野心外露,莫曲城城主也不敢妄动;只得由着他继续野心蓬勃。”萧棠之凉凉看我一眼;似是解释一般,将水斛之事说与我听,可仔细听着,又似有另一层耐人寻味的意思在里头。
我装作不敢兴趣,对萧棠之摆摆手,起身走到慕容蕙身边,“慕容姑娘,方才失礼弄污了姑娘衣裳,可否随我去内室换洗一番?”
慕容蕙摇头,“城主,请让慕容替城主去肃彷。若是城主不放心,慕容与忟护卫一道便是。”
我斜眼悄悄带了眼忟青,只见他静立着一言不发,眼神也不知望向何处,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腾。我不由揣摩,这忟青该不会是心忧慕容蕙?或是。。。。。。醋她对萧棠之过于关心?我摸了摸脖子,我都没醋,他不至于啊。
“夫人,请带慕容去换身衣裳。”忟青终于动了,说完又稍稍斜了身子对着慕容道:“你随夫人去内室,我与城主商议此事。”
噶?莫非这几年两人有进展了?不然为何慕容会乖乖听话,示意我带她去内室呢?我眼神忍不住再忟青和慕容之间犹疑,试图想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夫人,慕容身上有伤,有劳夫人照顾了。”
忟青此话一出,我立马将视线转到慕容身上上下打量,却看不出丝毫带伤的痕迹。慕容蕙闻言,往后室去的步子一顿,转过身嘴唇动了动,最后将视线落在我脸上,停留了少许,又转身走了。
我赶忙跟上,“放心,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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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姑娘,这是我差人从你先前住的园子拿的,你先换上。”我将衣服递给她,又觉着不对,便收回衣服道:“你还是先脱衣服吧。”
她微微点头,也不顾善儿进屋,直接解开扣子,几下便将外衣除去,接着是中衣,眼见她又开始解里衣的扣子,我干嘛伸手止住她,“够了够了,不用全脱。”
慕容,你也忒随意了些,好歹是黄花大姑娘一个,怎的脱起衣服来跟小子一样利索,无顾无忌的。
“善儿,你将药箱拿出来,然后去外头守着就好。”
“是。”
慕容又开始拉里衣带子,我无奈要制止时,她嘴唇动了动:“不都是女子么,有何关系?”
我忽然觉得,今日风似乎有些大,吹得我一抖一抖的。
善儿动作快,几下摆弄好药箱便关门出去了,我将脱到一半的慕容拉到床边坐了,问她:“伤在何处了?我先帮你上药。”
“恩。”她将里衣出去,只余束着胸的白布,我瞅了半天,也之间洗白的肤色,寻不到一处伤口,“伤呢?”
她背过身去,单手撑在床栏上,将后背对着我。
“啊——”我轻呼一声,慕容后背,白色的束胸带已被血浸透,大片大血红被白嫩皮肤衬着,着实可怖。我咽了咽口水,颤着手将她的裹胸布解开,“慕容姑娘。。。疼。。。疼死了吧。”
“恩。”
“。。。。。。”
这女孩子家家的,在外走动多不容易,我定要跟萧棠之商量下,日后莫将慕容给遣出锦阳城,尤其是危险之地。
“慕容姑娘,这似乎上过药了,你自己上的?”
“忟青。”
噶?我手又抖了一抖,眉间一颤,“姑娘,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
“男女有别,我知道。”慕容淡淡答道。
我不由又一颤,知道男女有别你还。。。。。。
“反正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他既然不要,我也不会寻别人。这身子要么自己看,要么被他看,何关男女有别?”
闻言,我也不知该如何答她,只轻轻“恩”了一声,便埋头给她仔细上药。也不知这两人何时是个头,分明各自相许了,却还弄得各自无关一般,唉。
“好了。不能束胸了,对伤口不好。”
她起身,丝毫不顾忌,转身就从我手上拿过束胸带。
我的天,我赶紧抬手挡住眼,虽说我也是女子,可这么将她看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这药应是白伯伯给的,止血生肉最快了,无碍。”
“哦。”
见她穿衣束发收拾妥了,我想着也该出去了,她却突然定住不动,直直看着我,“这五年你查出些什么?”
“恩?”
我心头一慌,我一直唤她“慕容姑娘”,并不是唤“慕容”啊,按理说她应该也知道我失忆之事,却为何似乎也知道内情一般?
“莫装了,若不是叔父交待与我,你以为为何萧三郎只寻到你两次?”
“你。。。你。。。你。。。”
“催眠的药还是我制的呢,这几年从锦阳城出去追寻你的大大小小人马,也不知替你挡了几回。”
“你。。。白点苍!”
我无力地轻吼,年纪大了还不厚道,骗我不说,还将事情透露给慕容,更可恶的是,为何不让萧棠之找我。。。。。。
“萧家三郎若是找到你耐不住思念将你带回,你该何时能完成你娘给你的遗愿?”
我嘴唇蠕动一下,却终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这五年的“失忆”生活,平静却也艰辛。若不是七哥与白先生用私力将我的踪迹扰乱隔绝,我怎可能照着娘留下的线索,追查到那些事情。说起来,最遗憾的便是没能将锦苏廉给找出来。
唉,慕容说得没错,若不是她在锦阳城内接应着,且不说萧棠之要带我回来,我自己怕也熬不住,念他念得紧了也会回来罢。
“你先别要纠结了,那些事过了便过了,眼下我问你,这五年你可是查出些什么?”
我抓抓脸琢磨了下,这么多事情我要如何说?
“你娘可是莫曲城的人?”
点头。确实是。
“你娘姓宁?”
继续点头,确实姓宁。慕容,你要不要这么聪明,你这么问,不是要告诉我,我这五年查出的事情,你猜也猜到了么!
“莫曲城城主的幺女,宁熙?”
我再次点头,却耐不住地问:“你为何能知道这么多,我辛苦了这么多年,你却一猜就——”我脑中一亮,“不对!莫不是白点苍那老家伙跟你说的?”
慕容摇头,“水斛。”
“这跟水壶有何干系?”我皱皱鼻子嗤道,“诶?不对,你是说那个水斛?那个什么城相的儿子?”
慕容微挑唇,“对,在肃彷与他交过手,他中了我的毒,当时他跟我说了你娘的事情,换解药。”
“哦。”我挠挠后颈,凑上去问:“慕容,为何你要问他我娘的事情?问我不也一样?”
“他说的。我只问他与隐门有何牵连。忟青师傅的墓室,是隐门之人所为。”
我浑身一凛,脑中又个念头一闪而过,想抓住却抓不住,“等等,你是说。。。。。。我娘。。。。。。与隐门有关?”
“或许是。水斛说,他父亲曾助过你娘,因此他手上有隐门手令。”
“。。。。。。”为何娘是隐门之人,她从未与我说?甚至在留给我的卷轴里,只字不提?
“你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笨,他只说了这些,并未说手令是你娘给的,他只是故弄悬疑。”
我回过神,便见慕容满眼无奈。我垂首摇头,低低道:“不是的,或许娘真的是隐门中人。忟青和穗娘的师傅,就有手令,而且,他当年来城主府寻我之时,说的是受娘之托。。。。。。”
我抬眼望向慕容,慕容不语,良久,善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慕容才轻轻拍了拍我后肩道:“若你娘是隐门之人,那不是好事么?”
我继续摇头,却不想说话。慕容,你不明白的。萧棠之说,浅墨逍也是隐门之人,穗娘忟青的师傅是隐门之人,当初我与萧棠之合谋将锦程逼下位的时候,关键时刻出手的,也是隐门之人。
对于这些,我并不害怕,只是心寒。这世上最亲的二人,娘亲自小不喜欢我,锦程虽是我父亲,我却要遵母命,时刻按照娘亲留下的计划,计算着如何把锦程送去陪娘亲。娘亲生前瞒了我许多,却将最重的包袱丢给我;我要谋害的父亲,也从不视我为亲儿,把我带进锦家,不过是为了橙玉。
而今,若是娘亲真是隐门之人,那我锦迟安该于何处自处?她便是死了将担子丢给我不说,还明里暗里瞒了我这许多事情。这样一来,浅墨逍,穗娘,穗娘师傅,甚至是白先生,这些陪在我身边我视之为亲人的人,到头来不过是娘亲安排给我的棋子么?
若真是如此,慕容,我宁可不信。也不愿到最后,真正靠自己得来的,只剩萧棠之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换药小剧场,慕容,忟青准备就绪,action:
慕容:唔!
忟青(紧张却隐忍,面无表情):受伤了?
慕容(咬牙冒汗):。。。。。。
忟青(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决定上前):你忍忍,我替你上药
慕容(男女授受不亲,不过,我心是你的了,人也是!【阿初,你的台词好恶心,念不出】):有毒
忟青:你忘了我当初连你的毒都能解么?
慕容回首,忟青抬眼,两人四目相对(广岛之恋音乐起)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啦啦啦啦啦~
爱过你~~
爱过你~~
【pia~有完没完,我们还要不要演了】
阿初:咳咳,凶我?信不信我再虐你们几章?或者,番外里和好?(奸笑)
慕容:忟青,你的化骨散带了?
忟青:不,你的花容醉适合她。
阿初:花。。。花容醉?好吃么?
慕容眉头一扬:好吃,吃完之后,花容月貌,醉生梦死。
阿初(口水中):我要。
慕容:不过,再之后,你码字无能!!日更无能!!
阿初:不~~要~~啊~~
咳咳,小小恶搞啦,上药神马啊,我若是心血来潮
会给个番外,噗
☆、好娘子之圈四零
“萧棠之;我们去哪?”
“朱墨楼。”萧棠之伸手揽过我;将头搁在我颈窝;眯眼休息。
“哦。”
我挪了挪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些。出门之前,萧棠之已经让慕容随忟青先行前去肃彷,而他称有事要处理,先留在锦阳城,隔日再去寻忟青二人。
“萧棠之,你说的有事处理;就是指沫沫?”
“小迟;你可知水斛此人?”萧棠之不答反问。
“知道啊;莫曲城城城相之子,又是少将,还是跟隐门有关的野心贼子。”我扁扁嘴;将萧棠之先前那段话复述而出。
“不止。在此之前;你可有知道与他相关的其他事体?”
其他事体?我摇头,“不曾。”
萧棠之“唔”了一声,随后又轻声问:“你娘也没跟你提过?”
我瞅着有些不对,他似是知道了何事,又在套我的话。于是,我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