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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咽侨涨啊!
“哦哦,还好这是风月阁。”我拍拍胸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远处,就着手中的水杯喝了几口水。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一个不小心,猛呛了一口水,“咳咳——三,咳咳——三日了?咳咳——”
我推开七哥伸过来的手,手脚并用爬下床,胡乱套了下鞋子,急急跑去门外。三日了,那二笨娘要来接我了,我若不早点出去等着,她定要寻我半日,到时候又该唠叨了。
可是,一开门我就愣住了,从我这处望去,均是些曲曲弯弯的亭亭道道,我该怎么走去大门?
我拉着脸,傻站着不知从哪个方向走。追至门外的七哥蹲身扶住我,将我的鞋细细套好。“日后便是再急也得把鞋穿好。”他起身后,牵起我的手便走,我方张嘴,就听他说,“你自小便不记路,我领着你去大门不是更方便?”
“是是,七哥,我们能快些么?她要等的。”
“她?小迟,她是谁?”
“二笨娘啊。”
“是么?为何她要等你?”
“哦,她去找二笨了,不放心我一人在家,便叫我来风月楼待着,哪知这么巧遇到你了,我还怕到时候二笨娘拿不出银子又要赊账了呢。”
……
一路七哥问我答,直到他将我与二笨娘的情况弄清楚了,我们才到大门。
我随手拦住一个伙计,问他是否有个自称二笨娘的女子找过“小迟娘亲”,那伙计一脸茫然,而后摇头。我接着又问了几人,均未有二笨娘的任何消息。
于是,我听了七哥的话,在靠门边的地方寻了张桌子坐下,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二笨娘来接我回家。哦,忘记说了,这风月楼,是座酒楼,甚大的酒楼。
七哥也一直陪我坐着,与我闲聊。我心里记挂二笨娘记挂的紧,便只偶尔答他几句。他也不恼,依旧与我说着话。我们就这么坐着聊着吃着,到天暗了,客人也散了,楼里只剩守夜的活计了,也不见二笨娘来寻我。
我记起二笨娘说的,三日后她不来寻我,我便拿出她交予我的锦囊,有人会助我。我思来想去反复了许久,才将手伸至腰间,准备拿出那个小锦囊。
“少主,这是在街口处发现的。”
眼前黑影一闪,我拿着小锦囊的手抖了抖,那锦囊又落回袋中。顺着身影望去,之间两个黑衣人立于七哥面前,一人抱着一个女人,一人抱着个孩子。我瞅着他们有些眼熟,便凑近了细看。
“二笨!”我看着黑衣人手中的二笨,顿时欣喜得将他夺过抱着怀里,“你这死娃子,叫你还乱跑,让你娘寻这许久,你娘呢?”
二笨突然“哇——”的一声扑进我怀里,死死揪着我的衣襟不放,含糊哭个不停,我听了许久才辨清他所言,“娘死了,我叫不醒她,好多血,呜——小迟娘亲,我怕。”
那一刻,我脑中“轰”的一声,“娘死了”三个字,如千万跟针一般扎进我心底,我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怎,怎么了?”我恍然明白,另一个黑衣人手中熟悉的女子,是我的二笨娘。我木然地放开二笨,死咬着唇,试图缓解心里针扎般的痛。一步一步拖着步子,缓缓走向已被黑衣人放在桌上的二笨娘。
看清二笨娘容颜那刻,我不敢相信,眼前人是我的二笨娘。往日里日日念叨我的那双唇,此刻已惨白的不堪;那双会温柔看我,会嗔我的眼眸,此刻紧闭着,仿佛要永远将我隔在外面……
“二笨娘,你看,叫你切莫赊账你不肯听我的。如今可好,被追债人抱了儿子不算,现在是要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吗?”
“二笨娘,小迟饿了,我好久未曾喝道没放盐的老鸭汤和甜的鱼汤了。”
“你起来可好?我脑子不好使,你若离开我,日后我又记不清事情了该怎么办?”
我学着二笨娘,不停对着她念叨,希望她快些烦了我,起来与我说,“小迟娘亲,你若再多话,今晚鱼汤不放糖。”
可是,当我眼前发黑又一次昏迷时,也不见二笨娘睁眼。
“小迟,你来看,这是我新研制的迷药,送你可好?”
“甚好甚好,此药可是无色无味?”
“保准无色无味,一碰即倒!”
“啊,穗娘,你可真厉害,这下萧家三郎逃不掉了,哈哈!”
“穗娘,他说即使他与我有了关系,他也不可能娶我……”
“小迟,人要向前看,全锦阳城,又不是找不到第二人符合你娘的要求。”
“可是,穗娘,我好像舍不得他。”
“那我就把他药失忆,要他只记得你!”
“小迟,跳啊,相信我,跳进河里——”
“小迟,记得,我定会寻到你——”
“穗娘——”
我喊着“穗娘”醒来时,脸上已是冰冷一片。我抬手一抹,看着被眼泪沾湿的手,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穗娘伴了我五年,我却忘了她五年;我唤了她四年的二笨娘,她便装傻当了四年的二笨娘。
作者有话要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做来大姨妈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更晚了,抱歉。。。
☆、好娘子之圈圈四
“守了两天,老鼠啊虫子啊逮了不少只,这今儿晚上,还终于守到大只的了!”我从院子中放着的稻草堆中钻出,“呸”得吐出口中的稻草屑,一手扛着在厨房摸到的大菜刀,一手叉腰,用我自以为最奸诈的笑,盯着那日来找穗娘的青衣人。
原本我也不愿意这么辛苦来自己家里守株待兔的,只怪我那七哥太过小气,一直不肯告诉我穗娘,也就是二笨娘是被何人所伤。任凭我如何死缠烂打,撒娇撒泼,他只叫那庸医白先生救治穗娘,对我的追问一概置之不理,甚至还打算将我关起来。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找到二笨告诉我的西墙边那个小洞,说不定此刻我还在跟七哥软磨硬泡呢。
我估摸着,穗娘会被人伤成那个样子,应该是没把赊的账还清楚,不然,莫不成是那人有毛病,人家都把钱还完了还没玩没了的最后把人伤成那样的。啧啧,所以啊,我掐指这么一算,那些人现下偷不成二笨也拿不到钱了,定然会来家里拿值钱东西抵债。而我家唯一值点钱的,也就是院子里这几只老鸭了。
于是乎,我就在院内的稻草堆里足足守了两天两夜,期间目送走了七哥来寻我的人许多次,又听得隔壁李大爷喊了“二笨娘,小迟娘”的不下百遍,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了老鸭子无情的排泄物气味时候,我终是等来了眼前人。
“你。。。。。。你。。。。。。我家没有值钱物什,你来了也。。。。。。也是白来!”不知为何,想起躺在床上的穗娘,我一见这男子心里便慌的紧。连着嗓子也跟着发颤,废了好大的劲才将手中的菜刀稳住。
“。。。。。。”
“不说话就代表你相信了啊,相信了就赶。。。赶紧走人啊!”那人竟然不发一言,只是垂着双手看着我。听我说完,许是相信了我所言,踏在地上的脚动了动。这一动我便打了个激灵,我为何要叫他跑,我这辛辛苦苦活受罪的守了两日,不就是等他来么!我赶紧上前,伸手拉住那人,碰到的时候又赶忙放开,
“你。。。你。。。你别走!”我悄悄退开一步,紧了紧手中的菜刀,壮了壮胆,“你给穗娘,不,是二笨娘吃了什么,白先生说要什么七日醉的解药,你。。。你交出来再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猛的横起大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抡起来就砍断边上的一行篱笆。就凭这架势,我就不信吓不到他!
“七日醉?”
那男子居然一脸困惑不解,我气得牙痒痒,敢做还不敢当了!
“你是跟我一样脑子坏了么!你自己做的难道还会不知!别告诉我什么你被人打了一棍忘记了的荤话,呸!我不吃那套!”
我这么一吼,他的气势似乎弱了弱。我心里不由暗喜,这长街上的菜娘那套骂人的话,还真不能小觑。
“。。。。。。”
他还是沉默,眉头紧锁又似是在想些什么,我瞅着他是在假装回忆然后拖延时间逃跑。于是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打算揪住他的衣袖,坚决不放开,以防他逃走。
哪知我方碰到他衣袖,他就像见了瘟神似的跳开一步,我正担心他逃跑,却见他突然直直单腿跪下,脑门嗑在地上,“夫人万万不可如此,主仆有别,望夫人见谅!”
“夫人?”我一愣,莫不是在叫我?他莫不是又认错人了?我又转念一想,也好,既然他认定我是他家夫人,那我便可以使唤他交出七日醉的解药了。嘿嘿,我心里偷偷发笑,面上却假装严肃。
“唉,罢了,终是被你给认出来了。”我丢下菜刀,点头道,“你且起来,我不怪你。”
我瞅到那人明显身躯一怔,然后说了句“谢过夫人”便起身了。
“既然如此,我要你交出七日醉的解药,想必你也不会不从吧。”这人应该比较好骗,我一说自己是她夫人,他便在那应和了我。
“这。。。。。。”他面露难色,我却不管,用平时穗娘训导二笨时的语气和模样喝道,“莫非你想以下犯上不听我令不成!”
“属下不敢,”他低下头,我瞧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他道,“这解药为主上一手掌管,属下无能,不能私自交给夫人,夫人何不同我去求主上,夫人出马,想必主上定会将解药给你。”
“主上?”他上头的老大?如此说来,他还真做不了主了,既然他能将我错认,指不定他口中的“主上”也会把我当做他所谓的“夫人”。到时候,我只要拿到解药,就立刻给穗娘送去,然后自有七哥护我,也不怕他们发现我欺瞒他们而一怒之下将我灭口。我心算这这法子应是可行,便清清嗓子,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走一遭,只希望你的主上不会让我这个‘夫人’失望。”我特意强调了“夫人”二字,希望此刻唬住他。
“是,忟青遵命!”
半个时辰后。
“忟青,你家主上离这里很远么?”
“。。。。。。”
“忟青,虽然我也很想早一刻拿到解药,可是也不必说动身便动身吧?”
“。。。。。。”
“忟青,夫人我两日未曾吃饭,现下饿了,你该不是想载着具尸体回去见你家主上吧。”我不拿出夫人的架势你还不理我了是吧,还好我学穗娘学的像,不然这一路我不是被饿死也会被闷死。
“忟青啊,你确定不要来点?”唔,忟青烤的兔子还是可以入口的。
“。。。。。。”
“唉,无趣!”我啃着烤兔肉,倒回车内软榻中。
忟青也不知如何在这夜黑风高之时弄来的这辆大马车,虽是卖相差了点,跑起来“咕噜”声响了点,马车外驾车的那人闷了点,可我不得不说,这马车内的条件,还是挺能满足我的,若是多些吃食的话,便更好了。我抬起袖子,抹抹沾了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