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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苏家富有,也不需要专门养尸看家吧?!这可是有损阴德的。
“对付你。”郎胤语气平平的开了个玩笑。
小右眨眨眼睛,笑了“对付你还差不多。”
“干活了。”郎胤不再闲聊,抬手住搭住小右的手臂,再次驱动空间扭曲之术,一步玄空,两人进入苏家一楼的客厅。
客厅中空无一人,一盏空色的夜灯照亮了大半个客厅,诡异的红光打在浅色的墙壁上,好像被血浸过一样,静谧,阴森的感觉令小右觉得有些不舒服。
郎胤将灵力聚于感官,寻找施法的巫师,据气息来判断,房子内至少有三个人。其中一人在楼上,另外两个应该是在做那些有损阴德之事。须臾后,他指了指倚墙而放的酒柜。
小右走到酒柜前,却不是寻找机关,而是掀开了酒柜下的地毯,下面露出一道只能一人通过的小木门。她雀跃了下,其实,她不能透视,找到这里只是凭着老板的指引和自己的直觉。
郎胤跟着走了过去,挑眉瞅着她,小右和他对视一眼,几不可见的皱了下鼻子,老板还真有闲情逸致,这种时候,还有心看会不会因穿墙失败而卡在门里。
小右放下地毯,立于之上,默念心诀。然后…郎胤见到了他的小助理不上不下,只留一颗小脑袋在地板上的糗样。
郎胤俯身,拍了她的头顶一下,窘迫至极的小右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下室的木质楼梯上。幸好,隐身术是郎胤施的,要不然以她的能力,非得制造出点动静来不可。
这木质楼梯和头顶上的木门一样十分很窄小,一次只能允许一人通过。四周的墙壁是黑色的砖石堆砌的,楼梯末端是一片黑暗,小右先走了下去,好让后面的郎胤可以通过。
不想,她刚刚踏下楼梯,冷不防的被人抓住了头发,她是长发,为求简洁利索,出任务的时候会盘起来,这大力一扯,一头青丝全部散开了。
而那只冰凉的手十分有力,好似要掀掉她的头皮一样,她顾不得撕扯带来的疼痛,奋力挥出一掌,可是,两人如此之近,她却没有击中那个偷袭者,而是打在了墙壁上。随后进入地下室的郎胤一眼便看到了小右的境况。
他微蹙眉心,同时将灵力运于手上,手掌一震,一道月光色的灵力光芒化为利刃击在了那只苍白的手上。小右只觉头皮一松,同时好似有物体落地,并发出一股腐臭味。
小右在黑暗中寻着两道幽绿目光,有些无措的道“我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这。”
在进入苏家之前,她就将自己的灵力集于感官之上了,按理说,即使她看不到,也不会把近在咫尺的偷袭者忽略掉。
“因为这里没有人。”郎胤嫌恶的绕开地上那团污秽的黄色泡沫,那就是他刚刚击中的东西,一只已经离开尸身许久,却被巫术操控的人手残肢。
“我们被发现了吗?”小右不确定的问。
“嗯,已经惊动了看门狗。”郎胤对自己的术法还是有些信心的。可苏家最近出了事,而他和小右经常在严昊周围出现,势必会引起关注,对方不一定是探查到了两人的身份,但是会做些调查,以此来防患于未然。而他和小右到了这里,家里只有暗影,如果对方是个心思缜密的巫师便会发现这点,从而去严加防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这断手虽没有感官,但是却也有它的独到之处,刚刚击溃它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它可以探测细微的灵能,哪怕是一点微弱的气场,也会惊动它,而惊动它就意味着惊动了主人。
“那我可不可以用光明符?”小右试探性的问,这地下室黑的要命,没有光线,她就是个睁眼瞎。郎胤沉吟,使用光明符,就等于告诉里面的人,有闯入者来了。不过,反正已惊动了断手,躲来闪去的也没什么意义,大家站在明处,反而省时省力。这么一想,他连两人的隐身术都撤掉了,争取速战速决。
“用吧。”说话间,郎胤将入口处步了个结界,谨防里面的人逃跑。
小右欣喜的点点头,虚空画符,之后单掌一拖,推至头顶上方,加诸了灵力的符咒生效,柔和的莹白色光线击退了黑幕,一条不算宽敞的走廊被照亮了,走廊尽头好似有光线,到了尽头转弯处,一排排横向摆放的葡萄酒架在光明符的映照下呈现了出来,而酒架后面好似有火光在动,小右谨慎前行,想要过去查看,刚刚踏出数步,一速度极快的灰白色物体直奔着她已经散开的发丝而来,小右偏身,堪堪躲过,定睛一看,悬于半空的竟是一只齐齐切断的手掌。
“很想要她的头发嘛?”郎胤凝眉,甩出灵刃,将那恶心的东西击落。
“没错,是很想要。”苍老沙哑的男声自酒架后传来,透着事半功倍的傲然感。
☆、016
“你要不起!”郎胤将灵力集于之间,再次甩出去的灵刃远比之前的威力要大,竖排酒架好似被重物推拒了似的,全部倒在地上,霎时间,玻璃瓶碎裂,酒香弥漫,紫红色的液体流淌的到处都是,地下室的全景暴露了出来。这里方方正正,三面壁是用黑色的石头垒砌的,迎面是一个高及屋顶的大木柜,柜前有一长方形石台,看上去很像解剖台。此刻台子上点着五根白蜡,蜡烛中间放着两个红布娃娃。
那名说话的老者坐在石台旁,他很瘦,皮肤发红,满脸的褶皱,目露却十分犀利,身着的短装很有民族特色,腰间扎着宽宽的青布腰带。而他身后站着个目露凶光的女人,此人正是苏燕。
郎胤与小右只瞄了那石台一眼,便知那两个布娃娃里此刻正承载着严家二老的魂魄。
“你看我要的起嘛?”老者豁然起身,立于石台前,专心致志的念起小右听不懂的咒诀。而那个大木柜随着他的诵念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似有某种大型生物要冲出来一样,小右刚想到这里,其中两扇柜门砰的弹开了,四具皮肤灰白,表情僵硬的精壮男尸飞出了柜子,齐齐的扑向小右和郎胤。
“是行尸,别用缚灵鞭。”郎胤游刃有余的闪开对方的攻击,同时提醒自己的小助理。
“明白。”小右连退数步引开攻击的男尸,想要反击,可那行尸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力大无穷,拳掌生风。小右定住心神,将灵力运于指尖,虚空画符,口中低喝五行术之水术的诀咒。
“北水玄武,化玄冰,困!”炫目的银光随着诀咒出口而闪烁开来,地面上的葡萄酒好似有了意识一般,汇聚成流,击在了尸身上,此举并未将他们击倒,而是延缓了他们的动作。但,小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南火朱雀,铸焚天,炼!”小右依照施水术的程序,借住石台上的烛火为引,施出五行术之火术。登时,四具缓慢进攻的男尸骤然起火,妖艳的红光摇摆扭动,令人作呕的尸臭扩散而开。老者一惊,这尸身乃是苏家沿用近百年的行尸降,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如若普通火焰根本伤不了他们。他对小右所用的道术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这火是南天离火,只烧邪物。如此一来,那四具行尸,不消片刻便发出了喀拉喀拉的破朽声,而那股子刺鼻的尸臭却足矣熏晕在场的活人。
“好臭啊!”小右捂着鼻子,钻到郎胤身后,完全没觉悟,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她自己。
“设个结界。”郎胤沉声提醒她,目光却是盯着那面露讶异的老者,他一定很惊讶吧?这些人类总认为好看的,精致的,就是柔弱无害的。但是,他的助理可不是摆着看的洋娃娃。
“哦,我忘了。”小右赶忙设了个结界,将尸臭和火光阻隔在外。
“你觉得你要的起嘛?”郎胤嗓音平淡,但仔细听,可以察觉他话语里淡淡的讥讽。
“不可能的,她才修道三年。”苏燕尖利的道,神情是惶恐不安的。她调查过小右和郎胤,但是得到的资料非常少,甚至连两人来自何处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小右的修行时间。也认定这两个不过三十的年轻人没有什么真本领。这才央求已收山多年的父亲帮忙,目的只是闭严昊撤销诉讼。没想到,竟然演变成这种局面。
“废物,还不快滚!”老者被苏燕一扰,恼羞成怒的给了她一巴掌。
他语气虽差,目的却是警告女儿速速离开,他深知,自己轻敌了。本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的拿到女孩的头发,以降头术逼迫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可现下,他根本没把握搞定这两个不速之客。坦白说,他都不确定能否拿下那个年轻女孩,遑论那个根本不屑出手的冷漠男子了。
“你走不了的。”郎胤身后的小右探出小脑袋,看向准备逃离的苏燕“郎胤把这里封死了,你们快把严家二老的魂魄放回去,然后带着苏梁去自首。”
“贱丫头!”苏燕咬牙切齿的瞪着小右,想跑却被两人拦住了去路,她起心里惧怕郎胤,这种感觉是从第一次见面就产生的。
“我是为你好。”小右无奈,这女人好似很喜欢骂人贱,当初,她也这么骂过严菲。
“你装什么慈悲。”苏燕毫不领情,只觉得小右和郎胤轻易的坏了自己的事,对两人恨之入骨。
☆、017
“小右,去告诉她,你不慈悲。”郎胤不打女人,可这女人着实的欠教训。
小右知道郎胤什么意思,但是有点犹豫“她是人诶。”
她的心软让郎胤很无语,如果,此时站在他们面前叫嚣的是个女鬼,她会说,鬼生前就是人啊,他们只是被心魔所困,还是渡化吧,那态度,那神情,绝对是百分百的修道之人。
“阿爹,杀了他们吧。”苏燕抱着老者的手臂央求。
老者有些犹豫,他倒不是心存善念,而是知道自己的势力无法与人家对抗,可踌躇之后,他还是决定搏一搏。随着令起,木柜里又飞出三具女尸,以及诸多黑色蛆虫,一时间,室内尸体横形,蛆虫铺天盖地。
“还来啊?”小右苦下小脸,刚刚那四具尸体差点熏晕她。
“毁了也好,免得造孽。”郎胤淡淡的开口,运作灵力,数道灵刃疾速袭向了飞扑而来的尸身,道道灵刃看似无形,实则无坚不摧,那莹白色的光芒穿过之处,尸体当场化为了尸块,不过,可这尸体没有内脏和血液,就像三条掏空的死鱼切成了好几段,就算没有恶臭,那白花花的肉同样令人作呕。
“这降头术怎么和蛊术一样恶心啊?”小右蹙眉咕哝,同时祭出数张火符,黄色符纸好似蝴蝶一样在空中翻转着,她以灵力催其燃烧,心底暗暗盘算,符火也许不会烧出太恶心的味道。
虫都惧火,遑论是符咒之火,小右将火符祭出之后,无论是飞虫还是蛆虫全部缩回了木柜里,而那红色的火舌好似有自主意识一般,竟然追了过去。登时,滋滋的虫叫声不绝于耳,听的人不寒而栗。值得庆幸的是,结界阻隔了符火灭虫的味道,所以,利于结界之中的郎胤竟悠然自得的给助理补起课来了。
“降头术就是蛊术衍化而来的。”
小右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都这么恶心。”
“我杀了你们。”被无视的老者怒意横生,手持弯刀,刺向小右和郎胤。
郎胤抬手,虚空一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老者推回了木椅里,老者一时反映不过来,呆滞当场。
“郎胤,我们气坏他了。”小右低声道,瞧他眼珠子都红了,可见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