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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顺势蹲了下来,右手撑地,左手拢在袖中。
只见他警惕的四下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人便站了起来,右手举起一挥,瞬间四周的树上如鬼魅般落下了十多个和先前的黑衣人同样装扮的人,都是左手拢在袖中,右手提着一把长剑。人虽多,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先前的黑衣人显然是个头目,眼神四下一瞟,看人到齐了,再次右手一挥,十多人便非常有默契的同时转身,从不同的地方飞身上到了院墙上。
所有人都没有一丝停留,一到墙上,便分别往不同的地方快速的飞掠,转眼间,门口便只剩下了那个头目,守在灯笼下,仰头看着门上“沈家庄”三个字的招牌明明灭灭,发出一声冷笑。
陡然,一声尖叫划破了苍穹,在门口守着的黑衣人头目眉头一锁,低低的骂了一句:“妈的,哪个笨蛋失了手?这下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不出所料,院中开始有了声响,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尖叫声也开始此起彼伏,不过黑衣人依然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心中想到,幸好这沈家庄因为占地范围大,将庄园建在了这城边,单独的一座庄园,周围也没有什么闲杂人,动手才会方便许多。
大门猛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男子快速的冲了出来,见到门口的黑衣人,猛然顿住脚步,只见这人双目赤红,略一迟疑之下,银牙一咬,双掌一错,便向黑衣人攻了过来。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欺近身来的男子,岿然不动,待他手掌就要扫上自己的衣襟时,左手抬起,轻轻一挥,一阵白色的雾气一闪而逝,男子忽然便如被定了身一般,高举双掌停在了黑衣人的身前,眼睛张到最大,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嘴唇微微张开,喉咙中发出格格的响声,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黑衣人抬过手之后,便再次将手背负在了身后,手法快捷,仿佛从未动过一样,看着男子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倒下,始终没能问出埂在喉头的话,冷然一笑。不再理会地上的男子,眼睛望着已经大开的朱漆大门,看向了庄园深处。
天色依旧黑,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什么,可是他却依然执着的看着,从门口陆续的跑出一个又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在看到他之后,有的冲了上来,便是和先前的男子一样的下场,有的折返了回去,他也不管,任由他们往回跑,反正,其他的出口,同样有人……
庄园内,不时有高低起伏的身影,惨呼声连连,黑衣人们似乎胸有成竹,也不着急,一点一点的从第一重院落开始,慢慢的往后推进,他们走过的地方,尸横遍野,再也没有一点生气,而前方,依然有惊慌失措的人群……
第三重院落,是庄主沈运良一家住的地方,此刻也已经慌乱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沈运良的夫人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脸色苍白,紧张的问道:“运良,这是怎么回事?”
沈运良深吸一口气,心中明白来者不善,只是此刻他断不可慌乱,他是一家之主,怎么能在此刻退缩?安抚的拍了拍妻子冰凉的手道:“不要紧,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说完披衣下床,抓起床头的剑,正待出去,想了想,又从书架上一个精美的玉盒中取出一样东西,攥在手中,人便大步走了出去。
沈夫人惊魂未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起身点了灯,来到房中供奉的一尊观音像前,跪了下去,虔诚的祈祷起来。
沈运良出了房门,鼻中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中人欲呕,不禁皱了眉,极目望去,前方的屋顶上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人,还不停有人起起伏伏,显然在用轻功来回跳跃,天色黑暗,却是看不清楚。心思急转间,仿佛有种奇怪的感觉,驱使着他没有立刻上去,而是转身右行,来到了右首第二间房。
房中隐约可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缩在床角,听到门响,身影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再次往床里缩了缩,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身子慢慢的抖着,还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沈运良轻声道:“珠儿,是爹。”
床上的身影立马抬起了头,一下子扑进了沈运良的怀里,可以看出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此时她的哭泣声略有放大,同时扬着哭腔惊惧的道:“爹爹,出什么事了?珠儿害怕。”
沈运良心中蓦地揪紧了,不安的情绪也越来越强烈,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想到唯一的女儿,他将手臂收紧了些,将女儿抱了起来,起身往外走去,同时嘴里安慰道:“珠儿不怕,爹爹在。没事的,爹爹带珠儿出去。”
小女孩将头靠在沈运良的肩头,哭声略小,沈运良抱着她,快步来到最后面的一间房间,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闪身进去,随即将门紧紧的关上,摸黑来到一张书桌前,透过朦胧的光线可以看出这是一间书房,四周摆满了书架。沈运良伸手在桌上摸了一阵,一个书架便无声无息的移了开,露出后面的墙壁来。
第二卷 美人如玉剑如虹 第三十八章 金陵灭门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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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运良怀里的小女孩抬起了头,瞪大了一双明亮的眼,不解的看看爹爹,再看看挪开的书架。
沈运良抱着女儿沈明珠来到那堵墙壁前,将沈明珠放了下来,伸手一推,墙壁应手而开,露出后面一个壁洞,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到。沈明珠下意识的往沈运良身后缩,却被沈运良拉住了手臂。
沈运良在沈明珠面前蹲下,声音略显苍凉的道:“珠儿,今晚之事,怕是大有蹊跷,爹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沈明珠一听这个,立马又哭了起来,同时道:“爹爹,不能有事,您若出事,珠儿怎么办?娘怎么办?”
沈运良叹了口气,悲怆的道;“爹爹会尽量保护你娘的安全的。现在你就躲在这个壁洞中,无论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出来,你是爹娘唯一的骨肉,要为沈家保留住这个血脉,一定要等安全了再出来,知道吗?”
沈明珠听爹爹的话中竟有诀别的意思,吓得手足无措,连哭泣都忘记了,只道:“爹爹,珠儿……”
沈运良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近,知道没有时间耽搁了,将一直攥在手中的东西亮了出来,原是是一方晶莹剔透的玉佩,虽然在黑衣中,却依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他将玉佩挂在了沈明珠的脖子上,低声道:“珠儿,这个玉佩关系重大,如果我们都遭到了不幸,你就带着它去京城,找当今的皇上,就说金陵沈家幸不辱命,如今物归原主就好。平日里千万不要露出玉佩的痕迹,否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切记。”
沈明珠愣愣的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听着父亲语速越来越快的交代着,她只是机械的记忆,牢牢的将父亲的话记在心中。
沈运良都交代完毕了,再次将女儿紧紧的搂在怀中,心中想着:“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什么都不会发生。”轻轻在沈明珠的耳边道:“壁洞中有机关,你自己可以找到。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沈明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父亲的话全都听在了耳中,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眼前一黑,人竟是已经在了壁洞中,她的心突然又慌了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又流了下来,可是,她本能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伸手在洞中摸索了起来。
这是一个一尺见方的壁洞,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在里面而不会觉得气闷,沈明珠不知道来父亲的书房玩过多少次了,却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壁洞,手下摸到一个凸点,想起这应该就是父亲所说的机关了,心中稍微安定了点,耳中听着父亲出门的声音,房外的惨叫声还不时的传入耳中,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想着父亲的话,沈明珠按捺住了按开机关跑出去的念头,再次抱着膝盖缩在了墙角,神智渐渐有点昏沉沉的,她一直都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烦恼,不管是爹娘,还是奶奶,叔叔婶婶,都将她当宝贝捧着,今夜陡逢巨变,除了害怕,她还没有品味出其他的感觉,甚至还幻想着,等天亮了,一切就都好了,二叔家的弟弟还会陪自己玩,娘还会给自己梳漂亮的发式,这样想着,眼睛渐渐睁不开,竟是慢慢沉入了睡眠。
恍恍惚惚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明珠被“哐当”一声的大力踹门声给惊醒了,睁开恐惧的双眼,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的心中一阵惊慌,随即便想起,自己还在壁洞中。
刚才的声响应该是门被踹开倒地的声音,她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进入了这间书房,心蓦然揪紧,还带着隐约的期待,希望是爹爹过来放自己出去的。不由自主的侧耳倾听,却只听到一下下的东西落地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翻找东西的声音停了下来,一声刺耳的冷笑声响起,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低沉的道:“沈运良,识相的,就赶紧说出那东西的下落,否则,别怪爷爷们辣手无情。”
沈明珠伸手捂住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从这个陌生的声音中听出,父亲竟是在外面,而且还落在了他们的手里,眼泪夺眶而出,她拼命捂着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果然,沈运良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怒气,“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干这杀人的买卖,就不怕遭天谴吗?”
先前的声音道:“天谴?你难道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你沈大侠可是个好人,可惜,今日便要死了,老天有眼吗?哈哈!”屋中响起了几声嚣张的笑声,夹杂着沈运良狠狠的抽气声,似乎是在极力忍受着一种莫大的痛苦。
笑声渐渐止息,那声音又恢复了阴冷,“如果你乖乖的说出东西的下落,爷爷就发发慈悲,赏你个全尸,否则,这抽筋断骨散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吧?”
沈明珠听着外面不停有牙齿打颤的声音,心中明白这恐怕是父亲在极力忍受那个什么抽筋断骨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听这名字,也可以想象得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想着父亲纵然受了刀伤剑伤,自己也从来没见他皱过眉头,如今竟将牙齿咬的这般响,一定极不好受。
沈运良果然是极不好受,他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自己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骨头仿佛在一根一根的慢慢裂开,缝隙一点一点的变大,最后断开,然后下一根,这种感觉是那么真实,让他不禁怀疑一会儿恐怕就站不住了。可是想到壁洞中的女儿,他咬着牙没有痛呼出声,虽然知道今天不能幸免,但是只要女儿能够逃出生天,他也就能感到欣慰了。
听面前的黑衣蒙面人再次问起,他咬紧牙关,任凭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滚落,艰难的道:“东西说什么都不能给你们,至于沈某,”他惨笑一声,“沈某全家都被你们杀光了,就算留得全尸,又有什么用处?哼,你们就趁早杀了我吧,想要东西,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