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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荣华富贵也如烟云,转瞬就散去,遗下的不过是几个美丽的名字和一座破落的宫殿。
叶凝碧转身走入了内室,内室不比外面,相对来说,没有破损的那么厉害,甚至很多物品都保存的很整齐。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叶凝碧瞧见了一副画。
画中的女子身穿一件月白色的宫装,头上梳着高高的凤凰发髻,珠翠环绕,雍容华贵,一看就知道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宠妃。叶凝碧凝神再细细一瞧,就发现这个宫装女子极美。她肤若凝脂,眸若秋水,瑶鼻檀口,贝齿如玉,美艳绝伦的脸蛋再配上高挑的身形,宛若那仙子降临凡尘,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什么叫做美人,这才是美人,单单一幅画,就看得人心动,若是真人,世间的男子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脱她的情网吧,叶凝碧暗忖道。
移开视线,不经意间瞧见了画上的落款,赫然印着先帝敬献帝的名讳,叶凝碧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关于后宫一则传闻。
传闻,先帝年轻的时候,专宠于萧姓女子,萧姓女子竟然会在一年之内,以宫女的身份一跃成为了淑妃,还得到先帝爷的专宠,不过,一夜风云变幻,萧淑妃惹怒了先帝爷,被先帝爷打入了冷宫,之后离奇暴毙身亡,她所生的皇子,在没有多久之后,也跟着病死了。从那以后,先帝爷就视萧淑妃的名讳为一大禁忌,为了这个,萧姓女子不得入宫为宫女,更不能为妃。
叶凝碧轻抚画像,从这副画像里,她看出了一个男人的感情。先帝爷心里想必是十分喜欢这个女子,只是后宫权势倾轧,谁又能说得清,这背后的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呢。
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同的,他们的世界向来是广阔的,又有几个男人,肯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大部分的男子,都是为了那未知的荣华富贵去争,去斗,独独忘记了,在他的背后,有个痴心不悔的女子在等着他回头。
宠爱是什么?不但不能维护爱情,有时候,反而是夺命的理由,后宫之中,宠爱就是最毒的药,随时会要人的性命。叶凝碧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开始为自己的姐姐担忧起来。
望着窗外越来越浓的月色,叶凝碧终于决定回自己的寝宫,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该面对的还是要回去面对。
至少,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自己的姐姐,后宫倾轧这么厉害,自己不可以成为姐姐的负担才是。
回到凤曦宫,就瞧见了桂嬷嬷阴沉的脸,叶凝碧知道自己的晚归,成了嬷嬷眼里的罪状,她先是上前低头道:“对不起,嬷嬷,凝碧一时迷路,到现在才回来,连累嬷嬷受苦了。”
原本有一肚子火的嬷嬷被叶凝碧这么一低头,火气全部消了,她笑着道:“哪里,做奴婢的,这些都是本分,不过,奴婢会这么生气也是有缘由的,太后把你交给了奴婢,你如果不见了,第一个要砍头的就是嬷嬷我。”
语气不软不硬,可是话里的意思,叶凝碧还是明白的,她垂首道:“凝碧谨记嬷嬷的教诲,以后不会到处乱走动的。”
经过今天这么一出戏,任是胆大包天也不敢任性妄为,毕竟身在深宫,容不得行差踏错。
桂嬷嬷满意的颔首,接着,就吩咐红怡好好照顾叶凝碧,转身就离开了叶凝碧的房间。
这一边,夏远威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站立起来,心里不禁将叶凝碧诅咒了上百次。后宫佳丽三千人,有几个敢对自己这样无礼,他恨恨说道:“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到时候,不弄得你下不了床,朕誓不为君。”
后宫美人,都是任自己予取予求,哪有这样泼辣的女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夏远威心中,自然是气愤难平。若是叶凝碧此刻撞到他手里,下场也是可知的。
一连三日,叶凝碧都陪在太后身边静心念佛,安心吃斋,再没踏出过凤曦宫一步,却不知道,后宫中,早已掀起了一股暗涌,皇上派出心腹,以寻找丢失的龙形玉佩为借口,暗中将后宫翻了个底朝天,凡是年纪在二十岁以下的宫女更是要接受皇帝派来的人问话,而多日来寻访未果,也让皇帝的心情变得十分郁卒,进而迁怒朝臣和身边的近侍。
三日后,叶凝碧回到了尚书府,至此,她才算是松了口气,悬了三日的心才落了地。
第一卷 鸳鸯织就连理枝 第十七章 所思终是幻
自从发生了沉鱼那件事情后,夏远震就被太后禁了足,美其名曰是为大婚做准备,实际上,就是被太后软禁起来,太后这么做,就是预防夏远震在大婚之前,暗暗在背后搞小动作。
不能自由出入的夏远震,只好呆在自己的震天阁里,借下棋打发日子。
不过,今日一早,棋刚刚下三盘,夏远震就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得根本没有办法下棋,他火大的扔下棋子,大声喊道:“管家,给本王滚进来。”
晋王府的老管家是晋王的心腹,一听到王爷的声音,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务,慌忙的跑进震天阁。
见王爷面色阴郁,老管家低着头,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夏远震将棋盘狠狠往地上甩去,怒喝道:“一大清早的,你究竟做什么,吵得本王连棋也下不了。”
这几日,他连门也出不了,肚子里早窝了一把火,就只差找不到机会发泄,如今,刚好有个机会可以爆发,他怎么可能错过。
“启禀王爷,今日是纳征的日子,奴才在外面准备的就是纳征需要用的物品。”管家实话实说。
“什么纳征?”晋王的脸色更加不好,“前些日子不是刚刚纳吉,今日怎么又纳征。”
什么换庚帖,纳彩,定亲,弄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的,怎么这一转眼又纳征。成个亲,至于要弄得这么麻烦吗?按他的想法,两个人拜完天地,直接入了洞房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多的事情?
“纳吉是纳吉,纳征是纳征。奴才还想问下,王爷要不要亲自去一趟?”纳征不同纳吉,比较隆重,由王爷直接出面,也是和未来亲家拉好关系的第一步。
晋王望着洒落在地上的棋子,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故作淡漠的问道,“你告诉本王,这次太后准备怎么办这门亲事。”看这几日的情况,太后恐怕要把这桩婚事办的轰轰烈烈。
管家闻言,立即答道:“太后只是吩咐奴才,要办好她吩咐的事情,至于具体怎么做,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太后要亲自操办,身为奴才,怎么可能会知道太后的心思。
晋王摇摇手,让管家退了下来。
这次的婚事,本来就不是他所愿,如此的大操大办,更是让他不舒服。
这几日,他一直在震天阁下棋,和自己对弈,就是为了平复自己的情绪,免得和自己的母后
有冲突,可是,他想平静,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平静下来。
探手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小的新月刀,夏远震的眉头更加紧锁。
三年前,他奉先帝旨意视察民情,在半路上遇到了伏击,若不是遇到一个女侠客,他夏远震早就一命归西。三年了,他找这把刀的主人整整三年,若不是上次的偶遇,或许自己都要放弃寻找。
夏远震皱眉凝视着手中那把小小的新月飞刀,喃喃的道:“你到底是谁?所为何来?”
为什么偏偏是他要大婚的时候,这把飞刀就出现了。当年,他身受重伤,根本没有瞧清楚恩人的面孔,只是模模糊糊记得,她是妙龄少女,身上还带着处子的芬芳。自此之后,他就念念不忘,那个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宁静而幽远。
房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夏远震眉一挑,扬声道:“进来说话。”
门口从天而降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瘦高的身材,散发出一股英气,轮廓分明的脸上却带着半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英挺的五官,却隐约可见,那是一张英俊的脸。此刻他快步进入厅中,单膝单手着地行礼道:“启禀庄主,幻影无能,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夏远震长叹一声,抚弄着手中的飞刀,低沉的道:“起来吧,这也不怪你,如果她存心不露出行踪,本王纵是派出千军万马,又怎能奈何得了她?”一个女子,只要混入人群,掩去绝世武功,任你如何找寻,怕也是对面不相逢。更何况,再过十几天,自己就成亲了,再也不是单身身份,凭什么去找她,又凭什么给她下半生幸福的保证。或许,他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凭什么会给自己喜爱的女子,一生的快乐。
幻影站起身来,垂首而立,等待夏远震的吩咐,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夏远震沉思半晌,开口道:“这件事你可以放手了,本王另有事情需要你做。”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蜡丸,中指一弹,蜡丸笔直的飞向幻影,幻影不动声色的伸出右掌,准确无误的抓住蜡丸,随手往怀中一放,抱拳道:“幻影遵命,先行告退。”
夏远震挥了挥手,这个幻影,平日里总是这样酷酷的,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不过人虽然有点冷,办事却是绝对令人放心的,衷心也毋庸置疑,所以他也是夏远震的心腹。
厅中安静了下来,今日的夏远震身着一件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手中的新月飞刀,若有所思的脸上显出刚毅来,思索了一阵,眉宇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又想起了即将到来的大婚。心中无声的叹息,口中叫道:“石头,去将秦伯叫来,本王有事吩咐他。”
厅外有人应了一声,便有脚步声远去了,夏远震低低的叹气,又低下头,盯着手中的飞刀,轻声道:“本王要大婚了,只想在大婚之前见见你,好了结这多年的心愿,你说好么?”
想想也很可笑,一个面容都记不住的女子,竟让他情牵了三年,三年的时间,都不能淡忘那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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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鸳鸯织就连理枝 第十八章 风月本无情
尚书府中,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婚礼,红绸缎带四处飘扬,大红的喜字到处张贴着,远远望过去,尚书府淹没在一片火红的颜色中。
叶凝碧坐在自家花园的茗翠亭里,双手托腮,双眼迷离,望着亭外池塘的水面上随风起伏的柳枝,一起一伏间,在水面上拨动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她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哀愁,精致的小脸上仿佛有无限的哀怨,几缕散乱的发丝随着微风轻拂在脸上,她却恍若未见,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
她今日身着一件宝蓝色金缕百蝶穿花云纱裙,淡淡的画了柳烟眉,头上梳着簪花发髻,大大的牡丹花,就插在她乌黑发亮的青丝中,让原本飘逸灵动的她显得雍容华贵。
身后的桂嬷嬷轻声道:“小姐,外面风凉,马上就要大婚了,要小心身子,赶快进屋歇着吧。”
叶凝碧幽幽道:“我想再看看这里,再过两日便看不到了。”
桂嬷嬷道:“嫁入晋王府,小姐还是可以回来的,怎么会看不到了呢?”
叶凝碧仍旧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变幻一下,只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