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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她刚一动,被搂着她的大手,按回原位,大手留在她脑袋,虽然并不重,但足以让她没办法再抬起头来正视他的脸。
玟果郁闷的使劲咬着他脖子,头顶传来他因一夜欢爱而沙哑的轻笑,“别动,让我再抱抱你。”
“让我看看。”玟果说什么也肯死心。
“不行。”他轻吻着的额头,语气里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果只觉身体蓦然被放开。帷帐一抛。他已飘然下了床。
掀开帷帐一角。出头去。忙捂着嘴子。生怕自己流出鼻血。
晨光给地背影投下淡淡地金光。高挑结果地身材。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无不完美得让人喷血。光洁地麦色肌肤上有好些交错地淡淡伤痕。无法想象他到底在多少刀光剑影中滚打过。
他右上臀上烙有一朵小小地梅花。按色泽可以看得出已烙下多年。不解他一个大男人。么在上臀弄这么一朵极小地梅花烙印。
但回念一想。在古代有不少人给自己地孩儿烙下印记。以便失散寻找。这么一想开了。也觉得有什么了。
等他转过身时。已戴上了人皮面具。穿好了衣衫。笑道:“看够没有。”
玟果翻了个白眼,那人皮面具实在是煞风影。
他不以为然的走到床边,轻抚着她的脸颊,笑了笑,“我去要人给你备水沐浴。”
玟果抓住他地手狠狠的咬了下去,不让看,就咬死他。
他也不动,任她咬着,等她松了口,才用大拇指轻轻拂着她的唇,“解恨了?”
“不解。”玟果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呵……”他暗地里口气,透着无奈。
玟果还要死缠,门外传来敲门声,“宫主,有急报。”
他双目瞬间一凌,随即柔声对玫果道:“你再睡会儿,一会儿会有人送水来。”
说完不等玫果回应,匆匆走向门口,到了门口又再停下,回转身看向从帷帐里探出头,趴在床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地玫果,眼里尽是不舍之意,过了会儿,终狠心离开了。
他走了,玟果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心里象塞了颗蜜枣一样,唯一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他的真正面目。
不过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这时反而希望母亲那边晚些回应,自己也可以在他身边多赖上些日子。
翻来覆去,也没了睡意,等人送来沐汤,便起身,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看着身上残留着他留下的道道吻痕,脸上飞起了红霞。
沐完浴,昨天引她进这院子的侍儿送来早餐,对正在琢磨是不是该回到自己地客房的玫果道:“宫主有交待,郡主离开前,就在这院子里住下,我一会儿就去把给您洗好的衣衫送来。”
玟果欢欢喜喜的接了他手里的早餐,“谢谢了,你们宫主这儿经常有女人住下吗?”
“哪能啊,这儿除了释画公子和我们几个服侍宫主地下人,就没有人进来过了。”侍儿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她,华二哥说她厉害,果然不是吹牛的,她还是第一个进这院子的女人。
玟果见他健谈,也十分喜欢,又与他闲聊了会儿,吃完早餐,待他收去碗筷,迈出房门,慢慢渡到荷塘边,随手拨下身边松树上的一团雪,捏成团,随手掷了出去。
雪球离了手,才赫然现不远处站了个白衣飘飘的人,雪球正砸向那个人,顿时用手捂住张大了的嘴,“”一声。
释画略转身,将雪球接在手中,冲她笑了笑,走了过来。
玟果见没砸着他,松了口气,“我不是有意的。”
他将雪球还给她,“没关系。”视线落在她颈项上地吻痕上,琥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刺痛,但仅一闪而逝,便又恢复笑意。
玟果想着昨晚误当他为弈,差点跟他吻上了,有些难为情,打了哈哈,一抛的抛的掂着手中的雪球,就要开溜。
“郡主。”释画地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玟果停下来,转身看他,“有事吗?”
“你不问他去了哪儿?”
“他没在这儿?”她微微一愣,他是被属下叫出去地,也没多久的功夫,能去哪儿?
“普国皇帝设下圈套,以纳兰氏为饵,诱他进入埋伏圈,诛杀他。”他静静地看着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玟果打了个寒战,小脸瞬间转白。
“他知道吗?”玟果捏紧了小拳头,掌心渗出冷汗。
“然知道。”
“那他还去?”
“他不去,就会有兄弟受到损伤。”
“那他……”玫果地心快跳出胸腔。
“他会安然带着兄弟回来的。”释画知道他经历过多少大大小小的战事,这点小伏击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镇定让玫果长松了口气,“还有事吗?”
“想请郡主离开他。”释画也不跟她绕圈子,直言不讳。
玟果微微一愣,“你认为我能在这儿长住下去吗?”
“释画的意思,是希望郡主能将弈这个人完全从心里除去。”
“对一个人的感情,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说丢就丢?”玫果的好心情,被他淡淡一言拍得支离破碎。
释画扫下青松上的雪,“郡主对地下王朝知道多少?对弈知道多少?”
玟果即时愣住了,知道地下王朝是各皇族都十分顾忌的暗势力,他是地下王朝的宫主,至于其他,她真说不出来了。
第217章 地下王朝
“在过去,几国相争,烽火不断,一旦有国主占领了别国的城池,为了防止对方反抗和对方征兵再起,必做一件事屠城!”释画说的极为平淡,但眼里却有掩不去的恨意,“我的父母,兄长都是在屠城中被杀。”
玟果的心赫然收紧,不觉散了手中的雪球。
玟果抛掉手中的散雪,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但她明白他说这些绝不是想搏得别人的同情,而是揭开一些不为她所知的黑幕。
在松枝上又捧雪在手中团着球,掩饰心里的不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弈那时年方十一岁,在那战乱后,救下了我,才免了屠城之灾。之后他不断的收留被屠城中残留下来的孤儿寡母,最终受到各国百姓的拥护,同时也遭到各国君王的憎恨。”
玟果垂着眼看着手中慢慢变圆的雪球,她可以理解弈收留那些人,对那些君王而言就如同在狮子嘴里抢食,遭到憎恨也将是必然的,但她却为他的所为而喝彩。
“可是屠城不的在生,他收留的人也越来越多,为了阻止屠城,他建下了这个地下王朝……
不管哪个国家有屠举,地下王朝的人都会出现,刺杀屠城的脑及其属下,被刺之人,无一生还……
虽然如此。屠城仍在进行。于是屠地君王早晨起床。现颈边头被削。并留有书信。如果再有屠城。下次便不是攻城地将军。而是他们地级。
虞国太上皇偏不信这个邪。下令屠城。果当晚接令屠城地将领地尽数被刺。无一生还。于此同时。虞国太上皇地级被悬挂在午门上。”
玟果听到这儿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虞国地太上皇。且不就是自己地外祖母?
释画转动着手中长萧。接着说了下去。“虞国女皇虽然暴怒。但奈何不了夜豹。如此一来。屠城事件便就此告一段落。而他自然成了众君王地肉中刺。眼中钉。众君王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最恨他地只怕还是你地姨娘和母亲。”
玟果无力地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地好名与心狠手辣会并存!玫果虽然并不怨他杀了这个没见过面地外祖母。但是却也知道一旦他地身份暴露。将是什么样地结果。
“既然郡主明白了这里面地道理。是不是该远离他?”释画绕了个大圈。总算回到了目地上。
“那是众君王与他之间的事,与我何干?”
释画淡淡一笑,“谁敢说,有朝一日,郡主不会是众君王中的一位呢?”
玟果的手一抖,雪球坠落在地上,碎了,小脸变得如同地上地雪一苍白,“不会的,我不会做什么君王,而且就算做,我也不会和他们一样。”
“他手上沾满了各人朝中大臣的血,你让他如何与那些大臣们共处?再说,你不记恨于他,但是你姨娘和你母亲只怕不会这样想。”释画不以为然的笑看着她。
“那些屠城的人该死。”在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不可能接受屠城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
“那是因为镇南王父子及其手下没参于屠城,如果镇南王父子也是屠城的一份子,这时只怕早已是一堆白骨,那郡主也敢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屠城该死吗?”
玟果咬住唇瓣,脸色更白了,虽然她认定屠城该死,但当真如果被刺杀的是父亲和哥哥们,刚才所说地话只怕就不能这么全无想法了。
她还没有伟大到大义灭亲的地步。
“既然无法共存,何必彼此折磨,只要你不死了这条心,他对你自难断情,总有一日他的身份会有所暴露,到时……”
释画说到这儿停下了,下面的话也不必再说出口了。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该如何决择,就要看郡主自己衡量了,希望郡主要不图一时之欢送了毁了他,毁了他,也等于毁了地下王朝,这以后屠城只怕又会死灰复燃。”
他说完,掸去从松枝上他袖子上的雪,转身离开了。
玟果心里象是被一层层的剥开,生撕活扯般的痛,重见他的喜悦化成了乌有,心底一片冰凉。
没了赏雪,观梅的兴致,转回夜豹的寝屋,坐在桌边,呆呆地望着桌上的茶壶呆。
接下来半个月,每日见释画坐在石亭吹萧,却不见夜豹回来。
自那日谈话后,她都不敢接近释画,这日终忍捺不住,走到石亭边,静望着他,“他有消息吗?”
释画身上的白袍与身后的雪融为一体,将萧从唇边拿下来,看向她的眼眸里仍如是平静而温和,摇了摇头,“现在只有等。”
玟果没有意识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那日与你所说之事,你考虑的如何?”释画地声音从身后飘来。
玟果没答,慢慢走远,心里一滴滴的在血。
那晚,她梦见他被万箭穿心,停在血泊之中,被无数地马匹践踏着,悲痛中哭了出声。
一只温暖的大手拭去她脸上地泪痕。
她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伸手在空中乱摸,抓住那只手,哭得更凶,“如果你死了,一定要带我一起去。”
“果儿,你怎么了?”她被揽进一个温实的怀中,顿时惊醒,呆愣的看着床边朦胧黑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才是在做梦,现他现在正坐在自己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顿时心安,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里“你回来了?”
“嗯,你是怎么了?”他将她搂紧,焦急的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没事,做了一个恶梦。”
鼻息间仍有着浓浓的血腥味,玫果的神精顿时崩紧,抛开帷帐,借着烛光查看他的身体,“你受伤了?”
他捉住她的小手,揶揄着她,“摸什么?男女授授不亲。”
玟果抬起头,于昏暗中看着他精致的面具,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