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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紧张,连侧脸的汗珠子都滴了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份外明显。
小童照例过去取来念道:
当念道“悬疑粉红装”几个字时,在座众人已经忍不住纷纷起身拍掌,大赞此诗收了个豹尾,用“悬疑”二字点出精髓,而“红粉妆”又暗暗应对了之砚书坊女扮男装的小姐们,不可不谓精彩之极。
“好了,无欢你继续传桃枝吧。”李管事乐得自己弟子表现不错,捋着髯须频频点头。
因为走了两轮,大家都有些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更是巴不得将桃枝传到之砚书坊的小姐们手中。
这下可吓到了另一边的朱素素,因为这女学生过了便是自己,而那鼓声也越来越急促,眼见就要停下了。
书颜颦蹙着眉,虽然有着片刻的迟疑,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接过了桃枝。
(声明,文中诗词不是天使君所为,天使君虽然顶着个文艺小妞儿地皮相,但是还没这大才。)
章一百二十 醉拳
临近五月,天气渐暖。但在点墨书院的山林之中,却显得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残落的桃枝犹挂着两三朵粉红间雪白的花儿,风过,颤微微的眼看就要落入泥地中,却又仍然坚韧地消褪着残红。
报以朱素素的一个安慰的笑意,书颜放下桃枝,从坐上起身,神色恬然地踱步来到了中央。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许书颜的身上,有探究,有好奇,毕竟这个外姓的四姑娘已经在京城人士的口中已经留传已久,“孤女投亲”的版本也各不一样。
见许书颜落落大方,毫不忸怩,李管事眼中透出一丝欣赏,话音也放柔和了些,问道:“四姑娘,您是作画还是赋诗呢?”
许书颜薄唇微扬,水眸微璨,朝李管事福了一礼:“书颜自知在诗赋上面并无造诣,还是作画吧。”
“想必大家都期待着之砚书坊的画作呢,如此正好,如此正好。”李管事一边说一边从小童手中接过题签,打开一看,有些乐了:“这题目甚为有趣,老夫且给大家念念。”
“作画者,需可点选一位同僚合作,两人共同完成一副画作,内容要有桃花或桃树,限时一炷香时间。”李管事说罢,指了指满场弟子:“随得四姑娘挑选帮手,点墨书院的学子虽不才,但帮着研墨执笔还是有这手劲儿的。”
下首众人听说还能和四姑娘共同作画,忍不住都摩拳擦掌起来,哪管是共同执笔还是研墨铺纸,都伸长了脑袋,巴不得选中自己,也可靠近美人儿一些。
但书颜却觉得有些没有必要,淡淡的笑笑,正欲开口拒绝,却见连鹤公子一把从座位上起来,一脸洒脱的笑意:“在下久闻四姑娘画艺承袭乃父,如今有机会,自然亟不可待。”说着已经来到了中央,表情抱歉地朝着其他弟子福了福礼,又转头朝着许书颜咧嘴一笑:“若姑娘不嫌弃,可否让在下相帮?”
书颜心底里对连鹤公子这样的嚣张态度存了一丝不满,柔柔摆手:“公子既然毛遂自荐,小女子自不好推辞。”
连鹤一听,不客气地走近两步:“姑娘说说,想要在下做什么?”
谁知书颜却不理。转而对这李管事问道:“请问。题签上只说点选一位同僚合作。并未说要一起作画还是其他吧。”
“这个自然。”李管事不知许书颜为何有此一问。捋着胡须点点头。
许书颜得了李管事肯定。笑了笑。再转头道:“那就请连鹤公子到前面。就着桃林为背景。且歌且舞。随您如何。只让小女子临摹即可。”
“且歌且舞?”连鹤一愣。
下首众人也开始隐隐发笑起来。心想这个连鹤急冲冲地想亲近美人儿。却不想反被戏耍。着实活该。
画楼一听许书颜地要求。也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掩住唇角笑了起来。只因连鹤原本迷迷糊糊地眼眸已经瞪得犹如铜铃大小。可见酒已经是完全醒了吧。
“这个书颜,没曾想还有心情捉弄连鹤公子,真是有趣。”祁玉悠也展眉嫣然一笑,水葱似的指尖点着那尴尬立在中央的连鹤,“咯咯”笑个不停。
祁玉冷则板着一张脸,丝毫没有笑意,反而不悦地蹙起眉头,眼神流连在了连鹤公子的俊颜之上。
看着大家都在笑话自己,连鹤总算醒了神儿,眼眸中浮起一抹得意笑容,对着许书颜屈身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书颜提了笔,向着连鹤做了个“请”的姿势,只盈盈地望着他,看他到底会如何动作才是。
连鹤遂抱拳朝着众人又是一礼:“既然四姑娘开了口,在下就只有献丑了。不过且歌且舞非在下长处,醉拳倒是耍得一手,不知大家想不想看啊?”
“想看想看,自然想看!”
弟子们都欢喜地拍起了手来,巴不得能更加热闹。
没曾想连鹤竟要耍“醉拳”,书颜失口而笑,倒真有些期待起来。
连鹤得意地瞥了一眼许书颜,一把将裙角勒起再腰际,走到当中开阔处,拱手抱拳,还真有两分阵势。
众人见了,又齐齐鼓掌,热闹非凡。
先是一招怪鸟搜云,连鹤竟直直向下斜扑而去,引得场中响起一片惊呼声。
哪知他衬着跌扑之势,却反身卧在了地上,手足并用,依上势先将左足踏开一步,双拳同向右方然后翻身反扑。等肩背着地后,两手相交,挽出一个利落的拳花,两足也随之而动了起来,左足随右手,右足随左手,向相对方向再挽了个拳花做搜踢势
连鹤这一套醉拳耍的是神传意发,步碎灵活,刚柔相济,形神兼备,看似醉态迷离,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毫无规矩可言,实则不然。细看来,从斟酒到初饮再到微醉、颠狂醉、烂醉及醒酒等几种醉形、醉态演绎地淋漓尽致,也看的众人大呼过瘾,连连叫好。
许书颜看在眼里,惊异过后也赶忙落笔,一气呵成,将连鹤俊朗洒逸的身形笔笔勾勒了出来。
再接一招白鹤亮翅,连鹤含着笑意,将左拳收回护腰,乘势将左足向前踢了一寸,同时右拳向前一发,随之翻身至正前面成为马步,右拳平肩左手向旁发一侧拳,仰头与掌同方向而送
不经意间,竟散落了领口衣袍,露出精赤的胸膛,混合着从颈侧滴下的汗水,看的之砚书坊众位女弟子羞得惊叫一声,均捂住了眼。
“好了,连鹤,四姑娘已经收笔,你也停下来整理下衣袍吧。”李管事赶紧叫停,示意他胸口大露的“春光”。
连鹤一个收势,将双拳握在腰际两侧,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松懈了下来,伸手拢住领口,回头朝之砚书坊那边咧嘴一笑:“诸位小姐见笑了。”
“请问四姑娘,画作可是已经完毕?”李管事狠狠瞪了连鹤一眼,这才堆笑问许书颜。
放下墨笔,书颜点点头:“多亏了连鹤公子的精彩表演,这才极快地画完了。”说罢就要将画稿交给小童让他展示,却听连鹤叫了一声“且慢”。
章一百二十一 合画
大家都被连鹤公子这样的无理举动给愣住了,许书颜却含笑递给他一支笔:“公子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请指正。”
其实许书颜自听说连鹤公子善丹青,就一直有心讨教,如今他主动说要看看自己的画作,自然不会阻拦。
连鹤毫不客气地接过墨笔,朝书颜展颜一笑,遂认真地看向画作。
行云流水般的线条,或深或浅,或急或缓,极简略,却勾勒出一个形如飞鹤的人影。细看不过是粗略的线条组合罢了,离得远些,却又仿佛所绘之人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历历在目。
“好好好,实在是好极了!”连鹤大呼了三个“好”字,惹得在座众人都伸长了脑袋,想早些一堵这位祁家四姑娘的画艺。毕竟连鹤公子的脾性,点墨书院诸位弟子都是知道的,眼高于顶,还从来未曾交口称赞过任何一个人的画作好,如今对这之砚书坊的女学生连连叫好,也不知识真心,还是假意。
“只是”连鹤话锋却一转,凑到书颜身边低声道:“姑娘忘了,画里还要有桃树或桃花,如今纸上却只有打拳之人。难道,在姑娘眼中,只有我一人不成?”说罢还眨眨眼,邪魅不羁地盯着许书颜,瞧着她如何反应。
“适才公子一如行云流水般的拳术,确实是让我忽略了画下背景,实在惭愧。”说着勉强一笑,书颜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连鹤得意地耸耸肩,将墨笔在许书颜面前画了一个圈儿,问:“无妨,既是合作,可否让在下添上一两笔?”
“请——”书颜伸出柔荑摆开邀请的姿势,乘机又退了两步,偶然抬眸间,却看到画楼公子神色有些焦急地望着自己,便回了他一个温婉放心的笑意。
本来见到连鹤竟凑头过去和书颜小声说话,心中顾虑他轻狂佳人,收到书颜的暗示,画楼才放心下来,
祁玉悠也瞧见了许书颜和画楼公子两人地眼神相交。心中又是一阵酸涩。抬眼望向画楼公子地侧脸。却见他所有目光都只给了当中那个人儿。哪里曾注意到自己呢。顿时情绪黯然。埋下了头去。一言不发。
一心关注许书颜。画楼公子自然不会发现身边人儿情绪骤降。只凝神看向当中。神色略有些严肃和紧张。
但坐在两人身边地祁玉冷却将这一幕瞧得清楚明白。心中闷哼一声。似是不屑。抬眼看着低头作画地连鹤。不觉间又想起了适才他打拳地潇洒伸手。双颊竟烧烫了起来。抬手遮掩。不敢再看。
“果然极妙。”书颜看着连鹤轻松下笔。竟想也不想就在画纸上端勾勒出一片桃林景象。似幻非幻间。一种落染残香地意境飘然而出。不禁有些看呆了。
一气呵成。连鹤遂放下墨笔。侧眼见许书颜神色讶异。心中更加得意。抬了抬下巴:“若四姑娘觉得行。这边交给书童展示吧。”
书颜回神过来。忍不住扬起一抹莞尔浅笑。眼里有着澈澈微光闪动:“公子作画果然有独到之处。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切磋一番。到时候。还请您要不啬赐教才是。”
“只要是四姑娘愿意,随时可召唤在下,毕竟天下同僚甚多,能有所同好的却寥寥无几。”连鹤比许书颜认真的表情有些打动了,收起调笑的姿态,也恭敬地回敬一礼,看的外场众人一头雾水,不知这两人到底在窃窃私语什么,好像言谈甚欢的样子。
“好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画作可已经完成了?”李管事看大家都有些急切了,起身来亲自踱步到中央,接过小童手中的画作,一看之下,吃惊过后却是仰头大笑了三声:“好啊,这样的画作,老夫还是第一次在后生辈里看到。且不说笔意流畅,神髓形俱,单是这存留纸上的潇洒醉拳和远处凄凌凋落的残桃树木,就已经是一绝了啊。”
“果然啊,虽只是墨笔勾勒,却将耍拳之人的身形手法展现地淋漓尽致,真是不俗之作呢。”
“不愧是许先生的闺女,出手不凡啊。”
……
下首众人看了李管事扬起的画作,均频频点头称赞,大呼开眼。
得到李管事如此重重夸赞,书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笑意嫣然地朝众人一副礼,又抬眼向着连鹤公子一颔首,这边款款挪步回到了位置之上,端端坐着。
画楼眼光随着书颜落下,连举起茶盏遥对着她,清润的眸子中含着一丝欣喜:“书颜,刚才的表现真是让人意外,这杯敬你。”
“公子客气了。”书颜这才发觉自己脸都有些笑得僵了,伸手揉了揉,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憨姿态,不好意思地举杯,一饮而尽。
“对了,那连鹤公子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