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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握祁含烟能顺利产下皇子,这才让自己在里面帮忙借此机会让祁含烟感谢自己,以后不再下绊子吧!
想到此,书颜重重地点了点头,朝瑾沛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才转回去招呼宫女帮忙。只是现下的心境,和刚才的慌乱无主也已经完全不一样的。
含着参片的祁含烟表情狰狞痛苦,此时发髻已经全散了下来,一缕缕地染湿着汗水贴在额间和两颊,更加显得脸色青白,而许书颜则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宫女们进出忙碌着,这临时的产房内显得一点儿也不慌乱。
眼看一炷香终于燃尽,指腹大小的香灰终于跌落了下来,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响彻了花亭之内。
“皇上!老夫来晚了!”
院使大人终于也带着稳婆急急赶来了,虽然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守在外面的众人却好像等了许久许久,直到院使一来,皇帝才赶紧让他派了稳婆入内。
不一会儿,一个稳婆就抱了裹着黄绫毯的婴孩从花亭内欢天喜地地出来,口中高喊:“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一言一出,皇帝脸上表情终于松懈了下来,一把借过襁褓,看着黄绫毯里那张皱巴巴的小脸,仰天一笑:“天佑,真是天佑啊!”
“恭喜皇上!”
“恭喜父皇!”
众人也围拢上去,一边道贺,一边瞧着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孩。
画楼和祁渊明显是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只为书颜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毕竟祁含烟能顺利诞下麟儿,皇帝一定会实现诺言加封赏赐。
祁渊忍不住,也顾不得去看那婴儿,赶紧跑到花亭下首,大声喊道:“书颜!三姑奶奶怎么样了?”乍一听他这是在关心祁含烟,可大家都明白,他不过是紧张还在里面没出来的未婚妻罢了。
“对,朕要去看看爱妃。”将孩儿护在怀中,皇帝也被祁渊的一声喊回神过来,赶紧步上了花亭。
只因祁渊是外戚,始终不得入内,只好干瞪眼地隔着半透明的纱幔敲着里面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宫女的围裙屏风里绕了出来。
画楼见许书颜终于步下了花亭,也松了口气,见她面色苍白,步子也有些不稳,正想上去扶住,却被祁渊抢了先,将她小心地揽着从阶梯上下来了。
章二百三十五 赐封
没有错过画楼眼底闪过的一丝担忧和关心,书颜轻轻倚在祁渊的臂弯之中,缓缓坐下后,朝他婉然一笑,示意不用担心。
庸王看着祁渊如此小心,几乎把许书颜当做宝贝给捧在了手心里,忍不住调笑道:“真没想到,郡主竟是个如此胆大心细,不拘泥于俗礼的女子。难怪让祁渊被迷得昏头转向,非卿不娶呢。”
“郡主,辛苦了,喝杯莲子羹吧,还是热乎的。”余素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己和她相争只是无意,便主动找燕官拿了一碗热羹过来端给她,也算是示好吧。
“谢谢。”书颜有些无力地笑笑,接过来就要喝,此时才觉得双臂竟没了一丝的力气,几乎都捉不稳这小小的一只瓷碗了。
“让我来吧。”祁渊顺势接过手中,拿起小勺竟想要喂许书颜。
现下御花园里人来人往,许书颜哪里敢让祁渊喂自己,红着脸别开,用手挡住了递送到口边的热羹。
“还是让我来吧。”余素芊倒会看脸色,过去接过了祁渊手中的碗和小勺,半侧在许书颜的身边,面无异色地喂起来。
许书颜也懒得客气,让余素芊这个未来的庸王妃喂自己,至少比祁渊这个未婚夫要好得多,至少没人看在眼里说闲话,没得几下就喝光了莲子羹,恢复了些精神。
因为祁含烟顺利生产,御花园里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宫女内侍们来来去去面上都挂着笑,知道今日在场帮忙的一定会得了不少的封赏。
纱幔一动,皇帝也步出了亭,唤了陈良德过来,嘱咐他赶紧准备御撵,直接和太医护送祁含烟以及小皇子回紫云殿休养。如此可是偌大的面子燕官听得一喜,赶紧打发了宫女回鸾安殿去准备祁贵妃的衣物用度。
踱步而下,皇帝走到许书颜的身边,见她起身要福礼,伸手轻轻按住她地肩头:“刚刚朕已经听爱妃说了,全靠你帮忙才能喜获麟儿,朕先前也给皇儿和祁渊说了,若是爱妃平安诞下麟儿,朕一定会大大封赏罢,你想要什么?”
“娘娘是书颜的长辈亲人,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担不起皇上的封赏。”书颜起身来首先拒绝了。
皇帝挑眉,笑问:“金银财帛,珍宝首饰,一样也不要?”
“等将来出嫁,皇上能送些丰厚的嫁妆就行了。”书颜一笑,似羞似娇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惹得祁渊在一旁听的动容。
“嫁妆是肯定要送的。”皇帝爽然一笑瞧了瞧祁渊,再瞧了瞧面红欲羞的许书颜朗声道:“朕就赐封宜德郡主为宜德公主,赐封大典择日举行可好!”
“谢皇上恩典!”许书颜应声一福,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安排,自是又惊又喜。
“父皇英明!”庸王和画楼也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抱拳福礼,顺带恭喜许书颜。
皇帝看着祁渊站在一旁也是惊喜万分的样子,不由打趣儿:“等你出嫁,朕赐一座公主府邸,免得将来被祁渊欺负,也好有个娘家可以回回。”
书颜掩口一笑,没想来今日进宫竟得了个公主的封号,想来祁家也不会再掀起什么波浪,心情顺畅,起身来靠在皇帝身边:“有皇上撑腰,他敢!”
“还是父皇厉害啊,知道书颜心里想的是什么。娶了公主可就是驸马了,祁二爷,以后可也别想纳妾了啊!”庸王才是真正看的清楚明白的人,见许书颜不爱财帛,得了个公主赐封竟如此高兴,就知道她定是因为这样才安然地接受赐封。
“这可是皇上的注意,和我没半点关系呢。”书颜咯咯直笑,眉眼弯弯,看情形就知道早想如此了。
皇帝有心捉弄这一对儿璧人,眨眨眼:“祁渊,以后书颜便是本朝公主,你娶了她以后自然是不得纳妾的。你若是想悔婚,现下就可以说出来,朕替你做主啊!”
“微臣甘心情愿只取书颜一个,绝不反悔!”祁渊像是起誓一般,表情严肃,全然没有当做玩笑来回答。
书颜见周围的宫女内侍们都围拢了过来,隐有笑意,赶紧上前扯住祁渊,让他起来:“好了,皇上捉弄你罢了,说这些做什么,让人笑话。”
祁渊顺势捉住了许书颜的小手,柔声在她耳边道:“书颜,我心可昭日月,不怕别人笑话。”
“这个祁渊,朕还以为他是个纨绔浪子,没想到竟是个痴情种子,是朕看走眼了啊,哈哈哈”皇帝一笑,周围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听到皇帝还有庸王他们一起哄笑,书颜这下脸更红了,娇羞地埋着头,暗暗伸出另一只手在祁渊的腰际一捏,狠狠的将怨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可祁渊就像没事儿人一般,咧嘴直笑,反而把书颜怪责自己的动作当成了亲密之举,回头给了她深深的一眼。
皇帝抬手示意众人噤声:“今日好事成双,朕龙心大悦,摆宴于紫云殿,朕要与大家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画楼只是笑而不语,过去拍了拍祁渊的后肩:“以后你要好生照顾书颜,若是本王从边塞回来看到义妹受了欺负,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殿下放心,等你回来,就能抱上侄子了。”祁渊看着画楼一脸轻松的样子,心下也明白他的离开不过是放下了一切,舒了口气,又认真地道:“画楼,你我兄弟一场,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等你回来,我再请你吃酒。”
书颜回头望着祁渊和画楼,明白两人终于还是恢复了如初的关系,也是心下安慰,面上释然一笑。
“书颜,我真的有些羡慕你了。”余素芊踱步过去立在书颜的身边,语气沉缓,有些无奈:“大概谁都能看出越王殿下对你有情,但你却舍弃了做王妃的机会,甘愿下嫁祁家。若没有两分真感情,恐怕也不会如此选择了。”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书颜知道余素芊说的是真心话,也不妨透露两句心事给她听:“祁渊那样的男子,难道不会知晓身边女人的心思?我若没有真心喜欢上他,他也不会这样真心对我。虽然我的目标也是祁家少奶奶的位置,但总是因为我们互相之间有着真实的感情,才敢放手去争取,否则,又如何能如愿呢?以后你嫁给庸王,也多带上两分真心吧,这样,对你,对他,都是好的。”
终卷
章二百三十六 客来
初冬的皎月甚为明亮,虽然只有弯弯一勾,却射破了浓黑的乌云,露出冉冉光华,不容忽视。
皇宫大宴之后,各人回到家中已是深夜。踱步走在王府之中,书颜借着微凉的冷风醒了醒神,回想起先前在御花园发生的一切,总觉得不像是真实。
先是助祁含烟产子,后又被皇帝一时高兴给封了公主,再来便是借着喜宴给画楼送行……
想到此,书颜忍不住略叹了叹,神色若有愁思不解。
画楼要离开了,要去边塞历练,或多或少,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虽然不想让他去边关受苦,可挽留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更何况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能出去看看走走,说不定能早些抛开儿女情长,将眼光放长远些,将来做一个治世明君也好。
如今,祁含烟生的是皇子,看皇帝的身子,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到时候,皇位恐怕根本就落不到庸王或者画楼的身上。毕竟,老迈的皇帝,最顾及的应该还是正值壮年的儿子们吧,反而会对十来岁的小儿子最为喜爱的。
不过,对于皇位的归属,许书颜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国事并非她一个女子可以操心过问的,但若是画楼能坐上皇位,比起祁含烟的儿子来说,应该对祁家并无太大的助益。相反,这个小皇子却是祁家的亲亲血脉,祁含烟那样顾家的性子来祁家一定能占得少的好处。只是那样锋芒太露,也不会是件多好的事儿。
思虑至此,许书颜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捂住略有些烧烫的脸颊。
还没嫁过去祁家做少奶奶,自己就如此关心祁家的未来,要是被祁渊知道了,还不乐开了花么!
亏得皇帝封了这个公主郡主,可是助益良多。俸禄和即将开建的公主府暂且不说,单是不允许驸马纳妾这一条,就足够让自己毫无顾忌舒舒服服地嫁入祁家,再也不怕柳如烟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就算祁渊对自己再无二心,也架不住今日送两个表姑娘日送两个美丫鬟,若过日子像防贼那样,岂不累得慌!
抿笑着书颜心情放松,不禁步子也轻快了不少,很快就回到了濯清院。让两个跟在后面的丫鬟颇有些不解闹不清为何自家主子先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才一转眼就变得一脸笑意非常了。
濯清院。
“郡主哦,应该是公主才对。”挽歌守着夜,打着瞌睡好不容易挨到了许书颜回来,赶紧上前去。“今儿个儿咱们王府来了客人呢。”
“是谁?”书颜卸下披风了挽歌一起回到房间,见连枝正忙着带领宫女们铺床烧水,就没有进去,在屏风外间的八仙茶桌前坐下说话。
挽歌眨眨眼边泛起一抹红晕:“是李家二郎呢。”
“李家二郎?”许书颜倒是不明白挽歌说地是谁。
“他说他是云月庵的小道士,可奴婢看着他生得如此模样不像呢。”挽歌春心萌芽,情窦初开,许是想起那男子俊朗模样,忍不住半首,羞红了脸。
“你说的是初凌吧。”看着挽歌的模样,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