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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棋局怎麽玩下去,左右是死,何况她黑子正是那只黄雀,白子正是那螳螂,至於这毒蛇?怎不在局中?!这该如何翻身,再看,她黄雀成了螳螂的挡箭牌,这毒蛇口中美食正是她。
当下心慌意乱,额头冷汗频频直冒,殷红的双唇紧抿,拴紧拳头,她开始执子摆於七步内。逆天棋局,纵是第一国手澹台颍川在此也救不回大局。
“我开始了。”凤歌执子摆於十步内。他暗下迅速扫过四周建筑,眼睛锁住那凤凰镜,凤凰镜离他十步内,一吹烟的时间不成问题。
耳朵细听,窗外的风声变了。
凤歌再次开口,瞥了眼侧面的凤凰镜,“苏大人啊,你乃金国使臣,今夜你就留下陪朕,咱俩秉烛夜谈,你走了我岂不是心寒。”
“陛下随唤外面谁人前来相陪,臣今日身体不适饮酒过多,神志有些恍惚。”她侧目晓之以理,从容道。
“这外面的奴才们都已歇下,让朕去何处找来,所以今夜唯你苏大人莫属啦,切勿再推辞。”
“……陛下说得甚是,那臣便多陪陛下会儿。”窗外已有三个黑影出现,她这个黄雀现在想逃定能逃出蛇口,可这螳螂岂不是死在此地,今夜还真不太平呢。当下刺客隐隐出动,没想到这个皇帝看著堂皇,身边竟没个人能保护的了他,那这势力究竟在谁人手中?疑点重重。
撇撇窗外,黑影闪过,便无动静。若这程帝死於‘水月楼’,她苏阙可就要‘扬名天下’了。心下发凉的他,见凤歌依旧是泰然自若,只好硬著头皮下棋。
风声又起,风力这次较强。
地上黑影在烛火下不安的挪动,越来越紧张。
按耐不住的苏阙终於起声大声唤道:“来人!有刺客!护驾──!!!”
三个黑影破窗而入,他们个个面蒙黑纱,一身黑衣,进来便是朝著凤歌挥剑而下,苏阙宝剑未带身侧,她只能踢飞桌椅向那三名刺客压去,一手抓住凤歌的手臂拉起往凤凰镜那边跑去!手无缚肌之力的凤歌只能顺著她的步伐,快要接触到凤凰镜那刻,一把飞镖凌空射来!苏阙跃起一脚踢开,飞快将凤歌抓紧,平视发现他身子骨竟如此瘦弱,整张脸惨白如纸!刺客三人一拥而上,几招险险挡下,凤歌唇边含笑,至生死於边缘,他也只能等待……
一触待发势不可挡,一剑刺进苏阙肩胛处,她闷哼一声,踹飞那人,迅速拔出肩胛处的剑将凤凰镜劈成两截,“嘭!兹!”一声,镜面破碎,凤歌飞离她的手掌!如蝶翩迁,将镜内的黑盒立即取出,弹指间,如拨琴弦,轻轻一弹!数之毒针如硝烟朝三名刺客射去,个个中招,皆中毒身亡。
地上苏阙按住肩胛上前扯去刺客的面纱,她立即侧过身去,这些个刺客个个面容如礁石皮肉绽开,惨不忍睹。
苏阙暗讽,前来程国贺婚,转眼老母鸡变鸭,贺婚未成,到来了场惊心动魄的暗杀……
“嗯……”肩胛处袭来震震痛楚,她冷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凤歌,“本大人虽不是个什麽仙女胚子,也丑不到哪去,见我伤成这样,陛下就不能怜香惜玉下?”
凤歌走去,将她拉坐在凤凰镜台阶之上,只是从凤凰镜下匣门处取来另一个黑色锦盒。苏阙好奇的探头看,盒里都是些药瓶,原来他早有准备,刚才那一卦便是‘千里毒针’。只见凤歌将绿色木盖子的药瓶打开,一手撕下她肩胛处零碎的布,受伤之处血肉模糊,浓浓的血液还残留在衣物上,他皱了皱眉。
“唔!”药一撒下,苏阙疼的牙齿打颤,她咬了咬唇,调笑道:“臣这伤可是为陛下所受,陛下可要送臣一个绝世美人,好生照料才是。”
凤歌一震,抬头凝视著她。
苏阙立即闭上嘴,笑笑:“哈哈!说笑得说笑得,勿当真。”
她要美人自是往后备用,暂且看看。
“还好未伤及筋骨,不然你这手可就废了。”他收回药瓶云淡风轻道。
“多谢。”
“来日朕定会送你个绝世美人,今日欠你的,他日必还。”
回到正题上。
苏阙问:“陛下可知此事何人所为?”
“朝中大臣个个阴险狡诈,一心逾越皇位的除了鹭北王再无第二人选。正如你问的,深夜有刺客也无人救应,此人已经买通朕身边的所有侍卫,朕能指望谁人。若不是你,今夜必死无疑。”
“鹭北王不是陛下的皇叔麽?”
凤歌走至窗前,抬头仰望苍穹。
“杀兄弑父都能干得出,又岂会在乎这薄凉的叔侄之情,同姓未必同心呐。他手握兵权,朕动不了他。苏阙,协助朕吧,帮我铲除鹭北王,那程国便与金国成为友好同盟,每年给金国纳贡,黄金万两,绸缎千匹,然你苏阙他日要我凤歌协助的一天,我必定应你。金国此时经济紧张,朝局动荡不安,你的义父派你出使我国定是让你前来找寻邢!下落,我可私下帮你寻人,於你这交易可不亏。”
苏阙大惊,没想到金国之事他都了无指掌,看来在金国他的眼线可不少,这皇帝也只是看似弱不经风。而他所言不虚,金国需要钱,这条件确实诱人,可她冒著被杀的危险著实不划算。
“还请陛下加上一条。”她挑眉。
凤歌愣住,不知这人还要什麽。
“哈哈,陛下方才不是允臣送一个绝世美人嘛~”苏阙邪邪咧嘴笑道。
“不愧是‘百世公子’,金钱美人都少不了你呀!”
“过奖过奖!”苏阙大笑。
凤歌与苏阙聊得甚欢,此人年仅十五,长的神清骨秀,足智多谋。桓墨婴竟能□出如此机智的人儿,令他敬佩不已。
屋内两人接著下棋,谈笑风生,笑声余韵绵绵不绝。
屋顶一人正半坐著透过青瓦缝隙边饮酒边悠闲自得看著屋内之人,他双瞳剪水,那琼花玉面如冰雕塑成,可谓世间难得一见。起身,红色长袍扬起,他提起手中的酒仰头饮尽随之将酒壶随手往夜空一挥,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国师
琏君阁充斥着冷热交加的气流。
阁外场上,尚书与那二十个御林侍卫笔直的站在雪地中。个个冻得嘴角打颤胆战心惊,盯着眼前之人无人敢开口。
小公子昨夜好端端的出去,大早的血淋淋的回来可吓坏澹台颍川了。
他一见苏阙回来后脸色憔悴,无力的倚在门前,便上前拉她问话,感到手上黏乎乎的,低头看去自己手上被染上鲜血,他大惊失色,苏阙吃力的推开他,往卧房走去。
“苏阙!发生什么事了?!你……你怎么会?”澹台颍川焦急的撕下她左肩的布料,伤口处已上好了药,他这才缓过气来。
“我的事,你莫管。”她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进房歇息,这快累死她了。
之后,屋外的这几个人便成了这样。
“李大人,二十位御林军,昨晚你们都去了哪儿?苏大人伤成这样也没个人知晓,你们有几条命可以丢的!”澹台颍川怒喝道。
“奴才该死——!!!”他们‘扑通’一声跪地,颤颤低下头。昨晚上,这几个御林军和那尚书大人自然是去吃花酒的,喝得热火朝天的哪里还记得桓墨婴交代的话。不过,这几人心里也不好受,个个不敢抬头。
“下不为例——!都给我记得。”说完他往屋内去了。
“奴才谨记!!!”侍卫们这才松了口气,斜眼瞪向那个带他们去喝花酒的老头子,尚书李大人被唬的直缩。
几日的调养,伤势恢复较快,苏阙又可以伸展自如。近日来,她老是心不在焉的吃着糕点,心里藏着什么,吃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跑去跟侍卫们练武,一团和气。
七日已过
朝殿之上。
红毯铺地,富丽堂皇,各国使臣站在两侧谈天说地。
傀儡政权,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置身其中的苏阙暗讽。挑了挑唇角,看着身穿皇袍的头戴皇冠的凤歌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登上宝座。
他稳坐皇位。
所有人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歌扫了下殿上之人,见苏阙埋头叩首,心头倘然。
“平身——!”
“谢陛下隆恩——!!!”
凤歌郑重道:“感谢各国使臣前来庆贺朕大婚,薛爱卿,备宴,即刻上膳!”
一排的宫女御厨端着美酒佳肴上来,各国使臣纷纷就座把酒言欢。苏阙与澹台颍川一桌,两人彼此对视了眼。
皇族盛宴,人声鼎沸,杯酒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苏阙扫过程国一席位,见鹭北王正看着自己,皱下眉头。
鹭北王一副獐头鼠目之相,贼眼朝她挑了挑,描了描自己的八撇胡子百拙千丑。
苏阙只能闭目不看,此人真是极其恶心,令她反胃。
澹台颍川见她一直蹙眉,伸手过来抵住她的眉眼,低声问:“最近怎老蹙眉?”
苏阙看向他,释然一笑,心道还是澹台颍川好看,“无事,用膳吧。”
“恩。”澹台颍川点头继续专心吃东西,英俊的侧脸使得身旁的陪酒宫女为之脸红。
凤歌扬手,觥筹交错间大殿声音渐止。
所有人纷纷看去。
“朕有一事需颁布天下。朕三年前出使西凉国,则认识了一位‘天人’。这位‘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朕派人早已将他请来,今日我要在众多来使与百官面封他为我朝第一国师!”
“这是……”
凤歌站起朗声道,“宣!我朝第一国师上殿——!”
“这……”
“这‘天人’是谁人?”
“暂且看看。”
“…………”
“…………”
文武百官众说纷纭,喋喋不休。
这时,一架红色轮舆抬上了殿,落入众人视线,苏阙见这气势琢磨着。红色轮舆可是皇家天子及皇后的座驾,透着一层红帐,他看不出里面的是谁人,私下对澹台颍川低语几句。
轮舆落地,宫女将这一层红帐掀开,一男子从中走出,他长身玉立,面带红纱,身穿红服,墨发束红冠,眉眼盈盈,从上倒下都是红色,美艳又显大气。
红,真红。
“陛下,为何这位国师一直蒙着层纱?堂堂七尺男儿怎不以真面目示人?”鹭北王挑衅道。
男子转身对他道:“不瞒鹭北王,在下一直深居世外,当今世上无人能知晓在下面目。”
“这是为何?”百官不解道,“难道国师相貌奇丑无比,怕吓着他人?”
“非也非也。正是在下的容貌若比莲花花亦羞,若比西子子亦愧,家族规矩,凡是见我真面目之人都活不过三日,这让在下怎能揭开。”男子负手高傲道。
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