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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去想太多的事。我想将最好的送给你,思来思去这无限山河才是永不泯灭的,所以我贪心了,动了成为帝王的念头,唯有这样才能将你留在身边。”
她悒怏蹙眉头,这历代夺嫡纷争何曾停止过,溅满多少人的血,如波涛汹的江河永不停息。
若你做了帝王,那么她便是桓墨婴的杀手锏,来日定会与你兵刃相见终归殊途。
但愿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尚有扭转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栽赃嫁祸
“四殿下,最近你几日不在宫内,臣妾找你找的很是辛苦,不知殿下都去了哪儿?”
昱泉殿内,桓瑾衣袍微敞喝着梅花酿打着饱嗝,修眉瞅了瞅。
程襄怡咬着水嫩的唇,眼底水气漫开,“殿下,我是你的妃子,为何你就是不能明白臣妾的心意。”
“明白什么心意?说来听听。”他将白玉杯含在嘴巴放荡不羁的问。
她从地上站起,缓步走到桓瑾面前,咬着红润的唇羞涩的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温热丰满的胸口,脸颊涨的透红,“你,你明白吗?”
桓瑾如碰了烫猪脚飞速抽开自己的手,心口微热,放下白玉杯站了起来,懈慢低视她,罗衫锦绣,发髻如行云流水隽秀,一张玉面姁媮娇羞。
他心系苏阙,与她只能负之。
“公主,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是我怠慢了您。如今我心有所属,于你的心意只能辜负了去。公主还是完璧之身纯真少女,若是你觉得金国不好,我可以派人将你送回程国,你继续做你的程国公主,找个如意郎君好生过可行?”这烫手的山芋丢在这儿,甚是后悔莫及。
程襄怡一颗心被挫伤,含泪忧桑的问:“你……你要送我回去?”
“正是,就当你是来金国代您皇兄前来促进两国友好事宜。”
“襄怡斗胆问四殿下,这送出去的礼可有收回的道理?四殿下可曾对我上过心?”
桓瑾心里苦苦挣扎,他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岂有收回的道理,论她从没有过儿女之情。
半响,摇了摇头。
她的眼泪顿时涌出,蹲在了冰凉的地上,掩住潸然泪下的面孔,哭泣着,“是襄怡哪里做错了惹得四殿下生气才说出如此伤痛的话来?”
桓瑾眩眩看着门外的苍树,“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这颗心给不了你,莫说是你,旁人我断定是不给的。”
脑海中想到苏阙一出事他的反应极大,虽然未曾问起,心底自是知道一二。
为何她堂堂一国的公主,五国第一美人比不上那个颠倒阴阳的苏阙?
为何他说出这些绝情话时,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如今将她害成这样的怂恿者都是苏阙!
是她勾去了他的心,桓瑾啊桓瑾,自从她跟着皇兄去山湖出游见到你那刻便喜欢上了,将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里三年,终于找到机遇嫁给你圆了心愿,为何得到的是这句一颗心给不得别人了!你将她程襄怡当成什么了?!
“公主,是我负了你,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派人护送你回程国,于你我深表歉意。”
桓瑾拂袖公然对她行皇室大礼看了她一眼,着实不忍转身离开了昱泉殿。
程襄怡追了去,“四殿下,四殿下,四殿下——!”
“啊——!”一不小心被一个树枝绊倒摔了去,身上痛意袭来,抬眼见那远去的身影头也不回,羞愤的将脸埋在双臂间慢慢栓紧手,堂堂一国公主的尊严被你践踏脚底!桓瑾!她程襄怡誓死也不会让你与那女人比翼双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此与你势不两立!
清居殿,苏阙眼皮跳个不停,伸手揉了揉,心底很是不安,也不知是怎一回事。
浣儿将红毛绿沏了来放在桌上,走到苏阙身后帮她揉着睛明穴,“主子怎么了,一大早心不在焉的?”
苏阙若有所失的喝着茶水,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柔韧如韦的楷字历历在目。
“还有一个时辰便要上朝了,浣儿给你更衣吧。”
“有劳了。”
随后换上绛色官服便去上朝,心墙似堵了层千年寒冰荒凉颤栗着,找不出缘由只能抛诸脑后。
早朝后,文武百官高呼万岁叩首后走出承德殿个个眩惑不已,几个一群的议论着早朝之事。
“你说,陛下将那密诏交给四殿下是何用意?”
“那密诏老夫未接笔提过,更不知写的是什么,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怕是立太子的诏书。”
“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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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哎!”
正是阳光高照,绿柳扶苏的三月。
苏阙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自台阶上走下来,撇了眼身后的几个老臣,抿唇肃穆的走下台阶,见桓墨婴在阶下停留看着自己,知他有意等自己便走了去。
桓墨婴不动声色将她拉到了一处枫林中。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一片枫林,漫天火红的枫叶随风飞舞,染红了半面天,那一片片、一层层的叶舟仿若是一瞬间的记忆,这里小时曾来过已经是过去的回忆了。
他发丝张扬,唇角素齿上扬,莫名的看着自己。
“不知义父有何吩咐?”
桓墨婴水淼双眸看向远处的桓延与桓瑾,问:“阙儿,父皇交给四哥的密诏会是什么?”
苏阙良思,捏着下巴道:“想来是立储之事。”
“立储……”
“陛下将密诏放在了一个带锁的墨绿色锦盒中,钥匙与锦盒都交给了四殿下,退朝前还吩咐大臣不可私下议论此事。义父自想想,除了立储这等大事还会有什么事比这更隐秘更谨慎。”
朝堂之上,君不见左纳言,又纳史,朝承恩,暮赐死。
这珠窗琐户奢华阴暗的宫廷,简直没有一丝情感可言。
清风习习,树木幽香。
桓墨婴直视着她,这人儿已经十六芳龄,心思越来越紧密到有几分像他。
他原本冰冷的双目忽而柔和下来,缓缓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她莲花水脸,对她笑了,如皓月始采,连那菩提寺里的观音抵不过他的神韵风姿。
灼人双目。
“义父……”她任由这人的手在脸颊上游走,如火烙下痕迹,心悸不已。
桓墨婴将她揽入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额间的绛色玉痣神似星月。不知多久没有对她这般亲昵了,心底很是想念。他清然说道:“阙儿,我很欣慰,你长大了,终于长大了。”
她不知话意,迷惑的双瞳微眯。
他一直以为这个孩子只会在自己的庇佑下成长,离不开他身边半步,如今她经历了太多事,想的自是不同,这骨子里的才气终是散发出来了。
苏阙轻轻的呼吸着,这怀抱不再属于自己了,没有资格去奢求更多。
不知拥抱了多久,苏阙抵着他的前襟轻轻将他推开,弯起唇角,琅琅道:“义父就爱捉弄阙儿,身边有了个大美人慕容玉儿往后可不能再对阙儿做这般亲昵,被别人瞧见了可怎好?”
桓墨婴眼神一滞,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自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阙儿说的极是,往后,不能再这样拥抱了。”
“是啊……不能了。”她双眸翦秋水抬头看了眼天,借着春风将眼底湿气吹散。
她不会一味的去贪吸短暂的美好,这份情痛一次就好莫要让自己痛第二次,那样太对不住自己这颗曾经爱慕成痴的心了。
她将折扇挥开摆了摆扇去一身的热气,扬唇绽开一丝笑意柔曼倾城,这情再深还是有退去的时候,她早已看开了去。
“义父莫要担心,那密诏之事尚未见晓,这立储便不成立,如稍有不慎密诏凭空消失了,那么四殿下这储位自是坐不正了。”
“父皇立谁为储,听着便是,不必多想。”
口是心非的义父啊,若是你不想当今怕是没人会想。七年前陛下的病情还算稳定时或许你没想过,这七年后陛下的身子越来越不济你怎会不想?怕是早已动了念头了。
这天下什么事她看不穿的,只是不揭穿罢了,桓瑾虽是一世枭雄,却太过闲散,做了储君甚是挂忧。
夜分。
一个黑衣人自昱泉殿飞出,程襄怡见此大声唤道:“有贼!昱泉殿有贼!来人呐!”
此事惊动了桓瑾,他打开门走出了寝宫,快步前去查探,见昱泉殿外一个黑衣人正与侍卫们苦斗,地上尸体一片。桓瑾冲进了昱泉殿,发现整个居室一片狼藉,物品器具碎于一地,他翻箱倒柜四处寻找着什么很是焦急。
遂从墙上取下一把剑,走出了昱泉殿与黑衣人相斗,黑衣人蒙着面看不出真面目,每一招几乎都要桓瑾的性命,他挡住黑衣人的剑,寒声道:“将红簪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桓瑾口中的红簪便是陛下交给他的墨绿盒的钥匙,世上仅有一把,想来这个黑衣人的目的自是冲着密诏来的。
黑衣人没有回应,一招挡住了桓瑾的剑,趁机一个悬踢将侍卫全都踢飞了去,飞身向凤凰池的方向跑去。
“殿下,她往凤凰池方向去了,你们快追啊!莫要让贼子跑了!”程襄怡焦急万分直跺脚,身上珠玉清脆。
桓瑾冷着面率领一批御林军随着黑衣人跑的方向追去,程襄怡也追了去,他们一直追到了凤凰池!
柔美的月华被云烟吞噬,整片天地漆黑一片。
清居殿,空荡寂寥。
苏阙换好夜行衣将折扇笼在衣襟内,蒙上面纱,将床头的剑拿了去,准备夜探昱泉殿。
正打开门瞬间便见一个黑衣人如瀑布似的向她扑来,事发突然阻挡不急,待要出掌却被黑衣人钻了空子一掌打中胸口震了出去,撞在红木柱上,摔在地上。
她痛的吸了吸气,闷声咬牙。
这时整个凤凰池突然间被火光包围住,几十个御林军匆匆向她走了来,“殿下,刺客在这!”
桓瑾飞身跃过他们头顶笔直站在苏阙面前,一剑便抵了上来。
还未清醒的她左右环视一遍,发现清居殿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住了,一片火光。他们每个人手持剑肃穆有序的立在两边,等待号令。
桓瑾上前愤怒的扯去苏阙的面纱,一张梦里寻得千百次的容颜展露无遗,令他震惊不已。
天空灰白,大地如被春雨洗涤了一场,乌云散去,一轮皓月从云中窜出,皎洁,饱满。
苏阙眨巴着,他行事匆匆的来此定不是来找她的,一定是来抓方偷袭她的刺客的,只是阴差阳错她此刻成了那刺客的替身了。
她站了起来,揉着麻麻的胸口对他笑了笑:“四殿下深更半夜的来我清居殿不知有何贵干?”
“苏阙,将红簪交出来。”桓瑾凝眸微眯,一张脸被手边的火光照的煞白,如蛇蝎一样盯着她。
被盯得头皮发麻的她,心下发寒,还真没有这什么红簪,“四殿下,你来的很是凑巧,方有个黑衣人一下子向微臣扑来,将我打伤了去,随后便见着你们一个个大张旗鼓的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