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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墨婴十指紧掐掌心,忍住这撕心之痛,唇瓣苍白。
桓兼文开口,“来人!将苏阙重打五十大板,收押大理寺!明日问斩!”还真是个动不动就斩人的皇帝,你斩了她虞家,如今将她斩了也好,也好,一家人黄泉路上不寂寞。
几个侍卫上前将苏阙架住,桓墨婴立即跪地叩首,“父皇,今日是儿臣大婚,如玉儿所说见不得血腥,若是斩了她怕是来日落得个不好兆头来。况,苏阙是儿臣的义女,若是论罪,历代刑律,儿臣理当第一个有罪,当先斩儿臣,恳请父皇从轻发落,免她一死。”
桓兼文胸口微微起伏,一脸臃肿之相,唇齿泛紫,心下不想将丑事闹大,只得睁只眼闭只眼。
抿唇道:“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苏阙重打五十大板,收押大理寺,没朕的命令不准释放!”
“是——!!!”
苏阙虚无缥缈的声音隔空问道:“……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桓墨婴回过神看向她,唇角僵冷,轻吐:“是。”
苏阙垂下眼睑,将眼泪吞进肚内,随后被人架住拖了出去,她回头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心灰意冷恨不能猝死过去,她连夜赶来半颗不停歇得到的就是这句……
是,我没有爱过你……
原来……他没有爱过自己。
奈何奈何啊,你堪比千年玉髓昙花一现,你让她为你牵了愁、断了肠——!
作者有话要说: o(︶︿︶)o 唉,这样的一幕终究避不过,飘过~~
☆、初尝情味
那一丈接着一丈的板子重重打在她身上,整整五十丈的板子挨了过去。
眼前繁星点点,黑漆深冷。
燕妙儿见她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一身的血,若刀刮一样,眼泪涌出,蹲在她身前,“你要是听妙儿姐一言也不至于挨这么多的板子,你一个女儿家别说五十大板,这十大板都挺不过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造的孽啊,我死也不能让你进去的!”
苏阙身在一片黑黑的光影下,听到燕妙儿的哭声,她皱了皱眉,艰难的抬起眼皮,嘴角涔血,晶莹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滑落,她喘着一口气,握住了燕妙儿的手,故作轻松的:“瞧瞧我最喜欢的妙儿姐,过了嫁人的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我不是好好的吗……妙儿姐忘了,自小我皮粗肉厚的,什么苦没吃过,呵呵……,这几个板子怎么难得到百世公子呢……”
她的声音清淡如夜间的清泉,淳淳厚厚,淼如玉音。
燕妙儿抹去眼泪,郑重点了点头,含着泪水笑着说:“是啊,我带到大的人儿怎会这么脆弱不堪呢,你安心养伤,妙儿姐每天都给你送好吃的,你最喜欢的风情雨露我给你做好带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苏阙全身疼的没了知觉,身上的血腥味浓烈,最后缓缓点了头,昏了去。
桓瑾赶到时,看到一地的血,还有躺在地上血淋淋的人,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任由女人抱着哭,险些昏厥了去。
他心口紧缩,嘞的慌。
上前推开女人,将已经没了知觉的苏阙抱起,往外走。
几个侍卫上前拦了去,他敛眸,生冷的问:“作何?”
几个人跪地叩首,“四殿下,小的领了陛下的旨意将罪犯押入大理寺,殿下将其带走,小的几个不好交差的。”
“就说人是被我带走的,父皇那边我自会解释,给我让开!”他粗暴的一脚踹开脚边人,继续往前行。
“四殿下!四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几人纷纷上前追去,跪在身前挡住去路,忠心耿耿道:“您要带走了她就请杀了小的吧,人被您带走了,陛下那儿无法交代,左右脑袋不保倒不如殿下就地正罚小的,好让小的痛快的死!”
桓瑾瞪目,“好,今日我便成全了你!”
抽出配剑狠利的挥下!
“四殿下!”燕妙儿上前双手撑开挡在剑锋下,她垂眼看了地上吓得直抖的侍卫,又回身对着桓瑾道:“四殿下关心阙儿,奴婢能理解亦是感激不尽。如今阙儿是待罪之身,您将她带走了,陛下那儿定会更加恼怒,这妄加之罪,她怎受得住。若是真的想为她好,就交给这几个人吧,他们说的也不全无道理,秉公执法本就是先例,来日为她求求情也是好的。”
“将她打成这样也是父皇的意思吗?”
燕妙儿对着他一笑,语气凉意兹烈很是不满道:“四殿下何不去问问陛下?只怪这丫头行事太鲁莽了,将慕容小姐与董妃给得罪了,闹的整个大殿如热锅上的蚂蚁,给她几个板子让她往后牢记,少闯些祸端,这打打也是值了。”
他沉吟半刻,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苏阙,心如蚂蚁噬咬,只得将她交给这几个人。
“轻点,她身上的伤这么重,别碰着。”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衣袍脱下裹在苏阙身上,见着她了,却是这样的一幕,那肤若白玉若仙风道骨,白带结发,绕三匝,身穿白色绫锦,清尘恍如隔世的人变成了这样,叫人心寒令他心疼。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万万没料到桓墨婴这次竟袖手旁观?
他遥远的看向烛光闪耀,喜气一堂的大殿,凝目睇蔑。
群山苍翠,树蔼苍苍,霞重岚深,云海澎湃。
铜墙铁壁,阴森的大理寺牢房湿气深重,这里不知死了多少人,墙面上溅了多少人的血。
天子脚下,无处话凄凉。
睫毛颤栗,苏阙缓慢的睁开眼睛,左右环视一番发现自己所处大牢,一时怔住,琉瞳千盼,心口如被刀割。
似她这般微小的蚍蜉寄于天地,渺沧海之一栗,真是没用的很。
牢门被一人打开。
抬眸一看,走来的竟是桓瑾。
他扬眉剑出鞘,身材迤逦,清影峨眉间那股邪气甚是浓烈,他身著青色锦袍,玉坠侧配叮当响。
她立即走下床无奈身上的伤太重,一动撕裂疼痛,她吸了口气,走下长木椅,跪在地上,拱手:“罪臣苏阙拜见四殿下。”
“你这是作甚?”桓瑾上去将她扶起,不小心…碰到她伤口处,唏嘘一声,如火烧的慌。
“殿下怎么有空来这里,大牢阴气甚重不应来此。”
“我来看你,这里没外人,侍卫们都被我遣了去,你我之间不必多礼,该说的说,该笑的还是笑,别闷坏了。”桓瑾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床椅上坐下,举止投足间两人的发丝摩擦纠缠。
“不闷不闷,就是心咯噔的慌,这心里的东西就这样没了,你说奇不奇?”她含糊其词道。
“心里一直藏着某样东西终是不好的,令人患得患失的,哪日真没了,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是啊,是不适应,很不爽。”她咬着牙嬉笑道。
苏阙一身白色长服,墨发及地,虽带着一身的伤痕丝毫不掩昭秀风华,柔美间引人无限遐想
桓瑾邪气睥睨她,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专注看着:“阙儿,我打算向父皇请辞,要你了如何?”
苏阙朦朦不解,“什么是要了我?”
“做我的妃子。”
峨眉轻蹙,敞开心道:“殿下已有程国公主,怎的,那样的美人无法令殿下满意还要将我收入宫内?”
“我喜欢你,苏阙。”他将她的手握紧,十指紧扣,温柔情绵。平生以来第一次对别人说这话,心里很是紧张,生怕她会记不住,又说了声:“我喜欢你苏阙,我喜欢你。”
苏阙脱离他的手掌,站了起来,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八弟,我可以让你慢慢忘记他,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你这心口的伤我自会想办法填满。”
“殿下既然知道我喜欢的是别人,就不该说出这话来。”她决然道。
东方欲晓,空气清新的清晨,万物苏醒,
桓瑾闭上眼睛,缓声道:“苏阙,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
“你对桓墨婴的感情真的是爱情吗?你可想过,有时自己混淆了自己的心,事情就会变得不同。”他慢慢走向她,目光冷厉,“或许你们之间只能成为亲情亦或是只能作为陌路人呢?”
“不会的,我喜欢他!”她毫不犹豫道。
“你喜欢他,他对你呢,他要是对你有几分念想,见你千里策马回到他身边,怎会这般对你?你身上的每一处伤疤,每一个裂口,都是他赐给你。八弟若是喜欢你,就不会与慕容玉儿成婚而是跟你远走。”他走到了她眼前,声音如熏烟将她迷得脑中一团乱。
恐慌的神情下,苏阙往后推了推,桓瑾紧迎上来,丝毫不留余地。
“义父……,义父是……”已是语无伦次,无法回应。
“他不爱你,他只当你是义女,你们之间只存在微薄的亲情,他并不爱你,可知道?”
桓瑾指着自己的心口处,一字一句道:“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我必须得到,哪怕用夺得,也要到手。你可认为我自私心狠手辣,因我不是桓墨婴那样的大善人,他是菩提树下的童子那我便是个满身血腥暴戾的饕餮,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誓死抢来。苏阙,你可以将一切怨恨挥洒在我的身上,但是莫要做出令人堪忧的事来。”
“当我看见你全身是血的样子,我的心已经四分五裂,我当时就想为何不早点遇见你,为何自己不是老八,这样你喜欢的人便是我桓瑾而不是他桓墨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苏阙心口恍惚,不知该如何回答,桓瑾竟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简直不可思议。
他双手将她的脸捧在掌心,凑近水润的唇,声音如桃花勾魂,“给我一次机会,给你自己一个解脱,好么?”
从未有过的温柔,从未有过的情动,野草燃尽双唇颤抖,“不……”
桓瑾轻吻住她的唇,浅浅的吻着,身上的麝香熏得她无法思想,她是那么的懵懂,只得僵硬着身子死板的站着任由他撬开唇齿探入口中吸食,缓慢的吻逐渐热烈起来,桓瑾索性闭上眼深深的吻去,辗转缠绵,耳鬓厮磨,浓烈沦陷。
她,这次竟然没有推开他,还让他肆虐的吻着自己,为什么不会感觉恶心,这次的吻比上回的还要激烈,惹得她心口□。
浓烈的吻转而变浅,苏阙的眼睛迷离如星,使他无法自拔,恨不能现在就要了她,无奈理智胜过□,最后在她唇上砸了下离去。
满心的欢喜,眼角笑意散开,“你瞧,其实你并不那么讨厌我,这个吻我很是欢喜。”
苏阙窘迫的垂下脑袋,脸颊如桃花,淡如云,她应该立即给他一个耳刮子的或是上去暴揍一顿,为何还能如此冷静?
桓瑾抿了抿唇,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哈哈……,你啊,初尝情味,自是不知话意,莫不是只被我轻薄过?”他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期待的问。
原是阴森森的牢房,顿时暖意涌来。
袖内的手微微搅在一起,她抬头不悦的说:“我这辈子最恨自以为是放荡之人。”
他欢喜的将她搂入怀里,喜笑颜开,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苏阙忍着疼痛依在他肩头,伸手抚上柔软的嘴唇,此处还残留这人的味道,她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物归原主
大牢既无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