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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宝霞捂嘴轻笑道:“那现在怎么又说了?”
卷书不知道从哪个煤炭弯里钻出来,一身被熏得黑糊糊的,只露出一口白牙,看到华姑娘就忍不住的往上凑:“哎呀,这不是华美人么?你是来瞧我的么?不好意思啊,让美人久等了,来来来,前两日我在后山看见了两朵野菊花,长得那个欣欣向荣,那个一朵菊花万褶开啊,配你最好了。我带你去摘花吧?鲜花赠美人啊,你就是我那心目中神……”扒拉扒拉一大堆,很有当时把白砚给气下床的架势。而且他还伸出那黑不隆冬的爪子去勾华宝霞的柔荑,引得丫鬟们一阵尖叫。
好不容易把华宝霞给气走了,夏竕也已经处于野兽暴走状态,拿着长枪一下下的往地面里面戳:“我要揍人,我要打她,我要扒她裤子!”
难得的,小白也相当孩子气的点头:“揍她!今晚我们就去揍得她满地找牙。”
卷书已经拍拍屁股跑去找汪云锋告状去了。
夏竕和小白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讨论整人的法子。
太子教导过夏竕,想要整治一个人,办法很多,直接揍对方那是最蠢的办法。就算真的想要揍人,那也不能让对方知道是自己干的。
小白点头:“我一般都是躲在暗处要人性命。”
夏竕瘪嘴,上阵杀敌冲锋陷阵的时候你躲着,不要命啦!士兵们的唾沫星子都会淹死你。
太子还说过,要害人你得害在点子上,就是他便宜老爹经常说的‘打蛇打七寸’。便宜老爹之所有每次参奏大官都让人无计可施,就是因为他抓了对方很多把柄,很多弱点,一次性把对方就打残了,丢了身家性命。
小白深感赞同:“我要打卷书的话,根本不用费尽,我只要点了他的痒穴,他就会自己在地上打滚,然后求饶。”
夏竕决定今晚对便宜老爹试试痒穴,然后以此要挟他同意自己去跟娘亲住。
太子最毒辣的一招就是,你不但要打残了敌人,还要把对方给弄得身败名裂,这样就算以后对方报仇正义也在你这一边。
小白拿着棍子在地上划拉:“女子嘛,最在乎闺誉,没了清白她就没法嫁人啦!”
夏竕想了半天,实在想不通闺誉和清白之间的联系,不过他知道美男计啊!哈哈哈,太子就经常对书院的女娃娃施展美男计,弄得她们神魂颠倒对他言听计从。
可是,夏竕一点都不想要那狐狸精对自己言听计从!
不管怎么说,这日天刚刚擦黑,小白派出的手下就送来了消息,说华姑娘今日有琴会,会去琴馆听曲。
于是,唯恐害人不浅的小白,和唯恐揍人不倦的夏竕两个人,纷纷换上了夜行衣,偷偷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吃中饭去(┬_┬)
六九回
华宝霞第一次听琴听得睡着,迷迷糊糊的觉得奇怪。
她感觉到有人抱起自己,忍不住皱了皱眉。自己是千金小姐,寻常的世家公子碰触自己就罢了,若是被什么侍从之流的搀扶着,很容易丢了清白。所幸,刚刚有人扶上她的腰肢,就有人在说话。
“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娶她。”一听就是个青年,虽然还带着点成年人刚刚变声之后的沙哑,可音调低沉,且附在腰肢上的力道沉稳,想来是个有担当的人。就如,那一日汪大人搀扶她之时的感触,让她心口砰砰直跳。
有道模糊的童音窜了出来:“那怎么办?”
“你背她。”接着,华宝霞感觉自己倏地腾空,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落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上面,像是一张不够长的小桌?这个浑人,怎么把她丢到桌子上,回头她要训死他。她极力想要睁开眼,可脑袋昏沉,只感觉身下的小桌子移动两下,然后她额头‘碰’的一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她晕了过去。
夏竕扛着华宝霞,左右转动了一下,再‘嘭’的,华宝霞的脚也撞上了凳子,他忍不住抱怨:“她太长了,不好背。”
的确太‘长’了,夏竕就像是被一只白猫压着的蚂蚁,看起来可怜又可笑。还好夏竕力气大,再背两个女子也无事。
小白揉了揉遮脸布下的鼻子。今天有点冷,遮着东西说话的时候,热气冒到鼻翼下痒痒的不舒服:“你可以把她折叠起来嘛。”
夏竕恍然大悟,也对。于是一把将昏迷了的华宝霞给抛在地板上,把她双腿拱到胸口,再把双手捆在双腿上,整个人被卷成了一个肥肥胖胖的白面馒头。那上好的兔毛披风把她从头到脚都抱起来,她又成了被兔皮布兜兜住的小兔子。夏竕把披风几个边角打结勾搭在脖子上,自己挂着在地面上蹦跶了两下。他实在太小了,没蹦跶一次,布兜就撞击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走吧!”
一大一小两个黑影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出了琴行,也不去华家,更不去城外,他们绕开繁华地段,去了城西。那边有深山,根据小白牺牲色相换来的消息,黑子取熊胆胆汁的地方就是在城西后面的深山里。
出了城,夏竕就把包裹丢给了小白。他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汪家的少爷,哪有少爷背东西,而侍卫两手空空的道理,这又不是人人自危的战场。
快十二月了,山里有着冷风,大部分被树木遮挡了,可还是有小风从树干的缝隙里钻出来,贴在人的面皮上刮骨一样的疼。
小白干脆把整个遮脸的布巾取下来,从中间挖出两个洞口,贴面罩在脑袋上。从正面看,就只看到黑糊糊的森林,黑糊糊的人棍,黑糊糊的两个洞口里面一双黑糊糊的眼睛,咋看之下还以为见鬼了,够恐怖的。夏竕有样学样,他就变成了一只小调皮鬼。
两个人靠着夏竕那狗一样的鼻子摸到了黑熊的洞穴,没法子,如今大部分动物都冬眠了。只要循着森林里最腥气的地方走,就很容易找到依然还在活动的动物。
他们把华宝霞丢在了熊的洞穴里。
如果是太子在,他肯定要嘲笑这两只大小笨蛋,哪有毁人清白是这样毁的?难道不应该是把千金小姐的衣裳都脱了丢在酒香四溢的房间里,然后再扒了一个车夫、门房、表哥、表弟、甚至于是县太爷或者是楚馆里面的相公也好啊,都扒光光了丢在一个床榻上,第二天早上再派一个人去敲门,然后惊声尖叫引来更多的围观者,哈哈哈,那时候……
只能说太子的心太黑了,而小白和夏竕有点傻气,他们两个谁都不愿意去扒光华宝霞的衣裳。小白是从来未做过那种事情,按照卷书的说法‘小白还是一个处,黑子你可要好好保护他哟= =’,所以小白不干。夏竕也不干,他只扒过男人的裤子,没有扒过女子的衣裳,而且华宝霞有股子狐臭味,他很不喜欢。如果扒了衣服,那股味道会吧夏竕的鼻子都给熏伤了,他死活不干。
所以两个纯情的‘小处男’就想起了黑子。黑子这个人一肚子坏水,外表还一副正直严肃的假道学模样。听了两个人的报复手段,最后说了一句‘深山里有黑熊,想要知道位置么?想知道的话,小白你用什么来交换?’
两个人把华宝霞丢在了黑熊洞穴里面,本想静静的等待着黑熊醒来,可天色很晚了,再不回去,老爹的痒痒穴道一解开,肯定就会到处抓夏竕,他得赶在便宜老爹发飙之前跑到娘亲怀里求保护,呜呜,夏竕拉着小白恋恋不舍的回家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华宝霞华姑娘的药效失效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黑不隆冬的地方,那个尖叫那个惶恐那个无助。她挣扎出了披风布兜,抬眼就看到一双黝黑的嗜血的动物眼眸,她忍住,她憋气,她左右张望,她‘啊——!’的尖叫一声,给了黑熊一巴掌。黑熊大吼,黑熊大叫,黑熊捶胸发威,华宝霞就好像正要被大野兽侵犯的小野狐狸,吟叮一下,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世人都知道,熊不吃死人的。
夏竕和小白也没考虑过,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如何与一只真正的野兽和平共处!
也许,他们只是想要毁掉华宝霞的清白,可到底摧毁她清白的是人还是动物,他们那愚笨的脑袋瓜根本没有考虑过。或者说,小白盲目的听从了黑子的话,一只熊就可以‘搞定’华宝霞,怎么搞定黑子没说,小白也就没想。在某些时候,小白在某些人面前真的不是普通的‘白’。夏竕根本不知道怎么摧毁清白啊!把华宝霞丢给黑熊,就好像把海盗丢给鲨鱼是一样的道理啊,反正就是没命了,没命了就是没清白了吧!有什么不同么?在夏竕来看,没什么不同= =
华宝霞很冷,她瑟瑟发抖的抱住披风缩在洞穴的角落里面不敢吱声。
那只熊每天中午之前出门,它会在门口撒尿做记号,然后去还没有干渴的河里打鱼。有好几次它都看见华宝霞睁着咕噜噜的眼睛偷看它。黑熊很奇怪的没有袭击她,只是在每次出门之前,站在她头顶用比石头还要坚硬的拳头敲打胸膛,嘭嘭的撞击声吓得华宝霞不敢吱声,她早就吓晕了很多次了,有点麻木了。
如果黑熊回来的时候看到华宝霞还在,就把自己剩下的一条鱼丢给她吃。鱼是活的,冰冷的,还残留着一口气翻着鱼眼白虚虚的凝视着她,就好像凝视着地狱来的索命鬼。对于华宝霞来说,黑熊也是她头顶上的索命鬼。她不吃活鱼,就算是煮熟了的鱼她也吃得很挑剔。她饿了好几天,不吃东西,鱼就又被黑熊抓起来撕烂了,一口一口咬着吃掉。鱼的血腥气蔓延在洞穴里面,把黑熊的爪子和嘴巴的毛发给糊住了,看起来它吃的不是鱼肉,而是人肉。
华宝霞一天天虚弱下去,她不知道那天背着自己来的两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这里距离华家有多远。她想过要偷偷跑出去,可没跑远就听到山林里老虎的咆哮。而且,不管她跑出多远,黑熊总是能够找到她。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考虑到自己的身子虚弱程度,还有山林的危险度,她知道一时半会是无法离开了。好在,她也摸清楚了黑熊的脾性。
如果黑熊发怒,她直接装死,绝对能够逃脱一劫。以至于在山中的岁月,她别的没有长进,倒是装死练得炉火纯青。黑熊刚刚提起爪子‘嗷——’的声音还没传遍洞穴,她就‘哎呀’软了身子,闭上了眼,屏了气。
久而久之,黑熊似乎也觉得有趣,时不时举起双爪亮出爪牙,背对着洞口,庞大的身躯遮挡了所有的光线,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呲牙,华宝霞立即娇软不醒人事。然后黑熊就嘿咻嘿咻的抱起这个假死的女子坐到干草铺就的床上,自己挺胸躺着,把女子趴到自己的肚皮上,然后一手抱着她的腰肢,一手压着她的肩膀,呼噜噜的开始睡觉。
夏竕是小孩子,忘性很大。某日,才突然想起好久没有堵拦过那狐狸精了,对方去哪里了?
小白很忙,忙得焦头烂额。自从汪大人知道是小白教坏了夏竕之后,就格外的‘疼爱’他,让他忙得脚不沾地。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