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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是求助,却不是为了查明偷盗绣品的人,而是为了对付大炎皇帝楚青韩。
“最近国事平定,四海皆安,他倒是有闲心。”赫千辰笑了笑,眼底却不见暖意平和,一挑眉,他侧首,“他要见我,让他自己来。”
一句话,仿佛连空气都震动,楚靖玄和李大娘惊讶不已,没想到赫千辰如此干脆,按下来却又听赫九霄续道:“我们就在此地等他三日。”
本该对此表示不满的血魔医没有沉下脸色,反而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只不过那笑和他脸上的冰寒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楚靖玄缓缓点头,“好,我明白了。”
也许这会是楚青韩登上皇位后第一件让他倍感挫败的事,李大娘不无幸灾乐祸的想。
原本是设计他人,结果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复,暂不说大炎皇帝楚青韩眼下的感受,璇玑坊内赫千辰和赫九霄已在曾经住过的院落里安顿下来。
对于楚靖玄和李大娘这么做,赫千辰并没有多大的不悦,楚青韩徜若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倒不如借此机会说个清楚。
“你对他说过你的心思?”房里,赫九霄将一叠白帕放在案头,这是赫千辰每次洗手之后便要用的,偶尔也会被他们当做其他用途,比如情事过后用作擦拭。
命赦己去准备他自己的婚事,这次出门赫千辰没有带人,冰御在外,正将一件件东西挪到房里,有赫千辰喝惯的茶、酒,有未看完的书册,还有赫九霄的几本医书,那是无聊之时打发时间用的,其他便是杯盏之类的东西。
等冰御把东西放好了,赫千辰点了点头,“我当然早就对他说明白。”他挑眉看赫九霄,“难道你以为我不曾说明白?”
赫千辰既然这么说,赫九霄当然信,他拿起杯子斟了酒递过去,“为帝之后他的心思和以前不同,想要的又多了。”
琥珀色的酒水隐隐闪烁,就如赫九霄眼里的冷意,赫千辰接过酒盏,闻着酒香,窗外,斜阳渐落,他垂眸注视杯中酒色,那酒液也染上一片日落金黄,“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我和他之间都是不可能的。”
“徜若没有我,你喜欢的是女子?”赫九霄端着酒盏站在房中不远处,他一口饮下杯中的香醇,去看坐在不远处的赫千辰。
被他注视的人沉默片刻,然后沉沉低笑,“我不知道,在你之前,我从未对他人有过情意。”
在余晖洒落的房里这句话比酒香还醉人,赫九霄放下酒盏忽然走近,撑住扶手看他,也不说话,呼吸的热度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不知是谁先靠近,他们同时品尝到对方口中醉人的香醇。
又是一年花飞雪(五)
舌尖上有酒的苦味,然后是热、辣的酒香,湿热的舌互相挑弄,舔过口中的柔软,赫千辰的呼吸变重,他抱住赫九霄的后颈,在这个吻暂停让彼此喘息的时候,赫九霄忽然低声说道:“你越来越……”
“住口。”赫千辰皱眉,堵住他的唇,赫九霄没能把话接下去,但他们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和以前相比,赫千辰对亲吻的反应越来越敏感了。
也许外人很难想象,在他们眼里这个淡然沉静的男人醉于情事时候的表情”,”,交颈相拥之时低哑的呻吟,抓住赫九霄肩头用力紧绷的双手,染上情欲薄红的脸颊,还有鬓边流下的汗水,这些无不让赫九霄情难自禁,每次都会失控的压紧他,让他承受一次次的需索,只为了看他更多这样的表情。
而身处上方之时,赫千辰又是另一种模样,似乎要将所有全数回报,他起先会很温柔,温柔的侵入和占据在他身下的男人,等赫九霄适应,之后的却是疾风骤雨,以掠夺者的姿态毫不相让,让他的兄长和他一样,在快意波澜之中沉浮。
每当这种时候,他深邃幽黑的眼眸就会发亮,专注的看着他身下的人,那眼神就和他的动作一样,炙热凶猛。偶尔他会慢慢挺身,观察赫九霄的表情,徜若对方和他一样投入,难以自抑,他便会露出笑意。
那几分满意的笑容很快就会被赫九霄发现,吞噬到自己口中,用明显的回应来迎合他,而赫千辰那一次若是尽了兴,不需几日就会得到赫九霄加倍的索求,那时候他便需要紧咬唇齿才能免于大喊出声,尽管如此,却还是无可避免的从口鼻之间溢出低吟喘息。
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就如很早之前赫九霄所言,他教会了他的弟弟,而且赫千辰不止学会,还学的很好。
潮湿的声响在两人唇舌交错间传出,呼吸拂到对方脸上,赫九霄贴着他的脸颊吻去他唇边的湿迹,“他来了你打算怎么和他说?”
“你没有阻止他来见我。”赫千辰放开他,赫九霄站直身,“让他来,我会让他不敢再存其他的心思。”
笑意闪烁寒光,赫九霄说起楚青韩丝毫没有对帝王该有的恭敬,赫千辰笑语,“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三日时间,他们在璇玑坊等候,楚青韩若想与赫千辰一见,就要亲自前来。
堂堂一国之君想要见个人,宣召不到,还需亲自上门的恐怕只有他楚青韩了,三日未到,璇玑坊先迎来的不是当今的贤盛帝,而是听闻此事而来凑热闹的销香客。
“真想知道他当时的反应,听了李大娘命人传去的话,别是气的吐血了吧?”斜靠在椅背上,花南隐翘着二郎腿拍着自己手里的扇子,笑的幸灾乐祸。
“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我爹,我爹当时也在场。”在花南隐身旁,白衣飘飘的云中仙子云卿忍着笑回答,她与花南隐成婚已有些时日,但至今为止楚雷对花南隐称不上喜欢,但幸好也不至于讨厌他这个女婿。
为此花南隐对楚雷一向恭敬,却没什么深交,闻言摊开手里的扇子,“岳父大人那里还是算了,想看的话我们在这里也能看得到,是不是?千辰?”
“我看你是实在太过空闲,这回应该不是躲情债……”赫千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他停顿的同时云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南隐,花南隐连忙摇头,高举双手表示清白,“天地为证!自从娶了我家娘子,我可从来没有在外招惹过谁家姑娘!”
他说的急切,生怕云卿误会,引来她噗哧一笑,赫千辰饮了茶放下杯盏,不疾不徐的又接到,“我看这次是在躲你爹。”
花南隐笑意一滞,瞪着了明显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躲我爹?”
淡淡一笑,赫千辰悠然的望着窗外,慢慢开口,“老人家该心急抱孙儿了。”这并不难猜,从滟华身上就能看得出,她闲来无事,最好也有个孩子给她逗弄,盼着千机阁里有一日也有孩子的笑声。
这一点他和赫九霄是做不到了,所以滟华也从不在他们面前提,但偶尔阁里有下属带自己的孩子来,她总是会显得十分高兴,也是因此,赫九霄提出让贺思茵和赦已尽快完婚。
也许别人都会以为这是因为赫九霄不喜欢贺思茵时常跟随于赫千辰,但参与了这件事,也同意这么做的千机阁阁主知道,他的兄长并不只是为了那些私心,那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
“反正你什么都知道,我不说了。”抱着双臂往后一躺,花南隐靠着云卿不否认这一点,孩子他当然想要,但并不急于一时,他不想她这么快便受生养之苦。
就在这时,门外有足音响起,赫九霄从外面走进来,他的手里是一碗汤药,热气腾腾,显然是才煎好,到门前停了一停,看到屋里多了两个人,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径直走过,把药碗放在赫千辰面前。
“喝了。”那是用来宁神静气的药,方才赫九霄就是去熬药了。
“我早就没事了还要喝?”赫千辰无奈的接过,药的苦味他早就习惯,面不改色的饮下,看的花南隐咋舌,“你到底喝了多少次?”
“不多,隔三差五的喝上一次罢了。”回答的轻松,赫千辰的目光却瞥向赫九霄,眼神里并不是这神意思,赫九霄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块糕点,直接放到他嘴里,“很苦?吃了就不苦了。”
赫千辰不喜欢喝药当然不是因为怕苦,赫九霄知道,却不给他反对的余地,话音才落,糕点就被他塞进赫千辰嘴里,咀嚼咽下,喝了苦药又吃了糕点的千机阁阁主长叹一声,“我都说没事了。”
“没事也要喝。”赫九霄接过空了的药碗放在桌上,在赫千辰拿起帕子之前,一手抹去他嘴角的糕点碎屑,“还是你想让我担心?”
赫千辰不能回答他的这句话,只能摇头放弃,“随你吧。”
那药是他曾经喝过的,在异力失控深思混沌的时候,当时无法彻底解决他的问题,但药效还是十分显著,自从那件事之后,赫九霄时常会熬药给他,为的就是让自己放心,他怕当日的事再次发生。
那时候是因为雾色刀与殷魄命的力量同时引发赫千辰体内的异力,如今一切都平复,当然不可能再有那样的事,但赫九霄不放心,赫千辰便只能由着他,每次只要他熬药,他就会喝下。
“哎呀,真是恩爱,难得看到檀伊公子也有没办法的时候,还有这样的血魔医,我就说你一定没见过。”花南隐调笑,他拉了拉云卿,指着对面的两个人。
“我还没问,你们来做什么?”赫九霄对花南隐当然不会客气,赫千辰早已听多了,对花南隐的调侃一笑而过。
“只是顺便经过而已,你知道,我家和李大娘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一本正经的解释,花南隐晃着扇子,挑眉对赫千辰使眼色。
赫千辰大笑,拉过赫九霄在他耳边低语,把销香客眼下的窘境解释了一番。
花南隐摸摸鼻子,“有了新人忘旧人呐!”喃喃自语,他继续开着玩笑,云卿早就笑倒在他怀里,夫妻两看着对面低声交谈的两人,相视一笑。
当初花南隐曾对赫千辰心动,而云卿对赫九霄也有些倾慕,如今再看,他们当初的心思与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相比,那是何等的浅薄……
握起云卿的手,花南隐有些庆幸,幸好他那时没有深陷,幸好还有这样的女子让他心动,否则,今天他也许会像楚青韩一样,给别人添麻烦的同时,还可能折磨到自己。
“要亲热就回去。”没有多少情感的一句话,下了逐客令,赫九霄是在赶人了。
“只允许你们亲热,就不许我和我家娘子恩爱?这是什么道理?”花南隐握着云卿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这里可不是你的赫谷哦,血魔医,你想赶走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我还没看够呢。”
越来越相熟,花南隐也开始敢对赫九霄开玩笑了,对他的挑衅,面色冰冷的男人面无表情,目光闪动,花南隐一怔,他还有些料不准赫九霄的反应,正有些紧张,下一刻却见赫千辰被压倒在椅上。
拖高他颈部的手按着他,赫九霄俯身吻上他的唇,又从唇上到颈边,那个吻不光是吻,简直像是打算就这么一路吻下去,彻底让对方燃烧。
呼吸的微响和衣物的摩擦声撩人心动,当滚烫的唇舌落到衣襟里面,赫千辰推开赫九霄,示意他别再继续,花南隐和云卿尴尬的在一旁,只觉得空气里似乎要着火似的。
和先前吻赫千辰的时候判若两人,赫九霄眼里的温度也和方才截然相反,冷冷的笑问,“看够了?”
“够了够了。”花南隐自叹弗如,只能点头,再这么下去,先不管赫九霄会怎么样,赫千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