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浴池甚大,左右长宽约莫各有三四丈,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大概长十六七米,款八九米,如果皇帝有兴致,足够两个人在里头洗鸳鸯浴了,不过听说甘泉宫里的浴池更大。
热气蒸腾而上,水温是刚好的,浴池虽然很大,但刘海月无心享受——任谁在洗澡的时候有七八个人站在旁边盯着你,你也享受不了。
这个时候洗澡可不单是享受,更像一桩任务,有的宫女在给她搓背,有的给她洗头发,一寸寸都要抹澡豆,洗得干干净净,刘海月忽然有种自己是只待宰的猪的感觉。
赤身*地从水中出来,早有两人扯开的绸布将她包裹住,把全身上下细细擦拭干净,然后抹上香脂,这是为了保持身体有香味,虽然同为女人,可并不代表五六只手同时对你上下其手的时候,你还能若无其事,反正刘海月是忍不住爬起了鸡皮疙瘩,但服侍的宫女似乎见惯不惊,并不以为意,手上的动作并没有缓下来。
这个时候,翠雀和杜鹃才有资格进来,捧着衣物帮刘海月穿上,另有专人拿着布巾在给她擦头发,抹香油。
刘海月不喜欢香油沾满头发,油腻腻的那种感觉,于是拒绝了,只让他们擦干即可,那头杜鹃灵巧地给她梳了个十字髻。
顾名思义,将顶上的头发分作三股,两股分两边往后结起,一股中间朝后覆盖,再用一只青玉莲叶梳固定住,后面的头发则分作两股,垂在胸前。
杜鹃看了又看,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觉得刘海月这么打扮太素了。
“三娘,再插一支钗子吧。”
“不必了。”刘海月摇头,晚上是去侍寝,不是去选美的,反正到时候还得脱,穿得太繁琐,到时候让皇帝失了兴趣,反倒是罪过了。
“好了,三娘看看可还满意?”杜鹃把铜镜递给她。
刘海月揽镜一看,镜中女子略施淡妆,娥眉远黛,朱唇漫点,眉心却有五瓣梅花妆,衬得越发冰肌玉骨,绰约如仙。
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开玩笑道:“你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都可以去开馆收徒了。”
杜鹃抿唇:“奴婢心里都紧张死了,您还有闲心开玩笑!”
“你们先回去等我罢。”刘海月拍拍她的手背,对已经在一旁等着的宫人道:“我准备好了,请你们通传一声。”
还是小轿。
从玉琼苑到承明殿的距离不远,顷刻便至。
轿子刚停,刘海月还未下来的时候,就听见外头有人问:“是刘采女吗?”
刘海月听出是太监总管严平海的声音,忙道:“是我,严公公好。”
严平海道:“采女请下轿。”
刘海月下了轿,严平海在前头引路,两名宫女在后面跟着,一直走到承明殿前,严平海止步了。
“刘采女还请自己进去吧。”他道。
“多谢严公公。”
里头灯火明亮,不过正对着的书案上却没有人,刘海月踏了进去,再走进几步,身后门便缓缓关上。
她的心蓦地一跳。
理智上并不紧张,但真的置身此地,此时此刻,生理上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是古代,她要面对的是皇帝,这也不是普通的翻云覆雨,怎么痛快怎么来,而是给皇帝侍寝,要婉转承欢,要讨好对方,要让皇帝下次还想传召你。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进宫,但是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了,就要实事求是地思考问题,改善处境,不管是为了将来能够再次见到父母,还是为了自己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
☆、翻云覆雨
鼻间流溢着淡淡的薄荷熏香,脚下是柔软的猩红毯子,踩上去几近无声。
右边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询问:“人到了?过来。”
刘海月的心情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缓步走过去,行礼:“妾身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容熙穿着一身常服,斜靠在软榻上看书,“抬起头来。”
刘海月微微抬首,视线却向下看,以免冲撞天子。
“嗯,容色尚可,比不上你的姐姐。”皇帝实事求是道,他早已忘了选秀时刘海月的容貌,这次刘海月有幸被点名,不过是沾了刘海珠的光,皇帝想看看“刘海珠的妹妹”是不是同样绝色。
刘海月笑道:“姐姐倾国倾城,妾怎敢比拟。”
她胜在音色清澈,又柔婉动人,如丝绸般顺滑,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连卫贵妃也略逊一筹。
皇帝听她一说,倒是起了几分戏谑:“那你说,卫贵妃跟你姐姐,哪个美?”
说卫贵妃美,那刚才夸刘海珠倾国倾城,无异于自打嘴巴,说姐姐更美,那不是把皇上最宠爱的卫贵妃给贬低了?
刘海月道:“贵妃娘娘灼灼若芙蕖盛放,姐姐则娇艳似芍药初开,花种不同,本就无法比较,还请皇上恕妾词穷。”
赵容熙哈哈一笑,起身下榻:“你倒是个趣人儿,声音也好听得紧!”
话刚落音,刘海月只觉得眼前景物一变,自己已经被腾空抱起。
这个时候,皇帝肯定不希望你还一脸淡定吧,那多不配合!
于是刘海月适时惊呼一声,小手轻轻揪住赵容熙的衣领,睫毛微颤,脸颊染粉,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一个处子初承恩泽的羞怯,在皇帝看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由低头啄了一口。
“陛下……”
赵容熙抱着她大步走向龙榻,将她放于床上,伸手解开她胸前的衣带。
“嗯?”
“……请君怜我。”她声如蚊呐,却清清楚楚传入了他的耳朵,像一根羽毛拂过心间,不知怎的,赵容熙却微微觉得触动。
“好,”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手轻轻一扯,衣带松开,露出锁骨下面大片白皙的肌肤,以及,两只丰盈得两手也握不住的酥、乳。
皇帝的眼神染上欲望。“朕会好好怜惜你的。”
吻蜿蜒而下,或轻或重印了上去,这具身体没有经历过情事却敏感无比,刘海月禁不住微微战栗,弓起身体,却无意间将一对丰乳往男人的嘴里送。
牙齿轻轻磨咬着上面的茱萸,皇帝轻笑:“处子怎的也这般敏感?”
刘海月嘤咛一声,身体轻轻扭动,双手主动揽上男人的脖子。
五分情迷,五分清明。
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能分散皇帝注意力的人太多,而作为一个位份太低又没有绝色容貌的嫔妃,这一次承欢,最好的情况是还有下次,最坏的情况是这一生就一次,刘海月可不想成为那些文人墨客笔下的宫怨诗的主角。
所以想要得到皇帝关注,必然得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而男女之间,最谈得上如鱼得水,酣畅淋漓的,不是爱情,而是欲、望。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但假使你能让一个男人用下半身记住你,也就成功了一半。
“这身衣裳很衬你,非肌肤欺霜赛雪者不能相配。”皇帝调笑道,手从亵裤下面钻了进去,轻拢慢捻,慢慢引出花丛中的露水,再引出少女动人的呻吟。
“陛下……”
亵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下,两条白皙修长的腿缠上男人的腰,灼烫的物事抵在身下,长驱直入。
刘海月禁不住吃痛地低呼一声,眉峰微微拧起,似两弯映在古井中的月牙,浅淡却多情,映着粼粼眼波,让皇帝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安慰道:“很快就不疼了。”
律动越发快了起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随着对方的动作而颤抖,如同一只漂浮在巨浪中的小舟,身不由己,任由波涛汹涌,席卷而下。
帐摆流苏,被翻红浪。
烛火颤巍巍晃动着,烛泪不断地滑落下来,承明殿里弥漫着薄荷香气,和一股若有似无的麝香,还有那时起时落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妾不行了,饶了妾吧……”刘海月觉得整个身体都要被摇散了似的,只能柔弱无骨地攀附在皇帝身上,她实在没有想到年轻的皇帝体力这么好,难道是天天吃鹿鞭虎鞭吗,忽然又想起刘海珠来,心想堂姐平日那番正经模样,被皇帝这么折腾,不知道得摆出什么表情来,不由得好笑,随即又被现实扯回思绪,粗硕如铁杵般的物事在她体内辗转厮磨,或浅或深,时快时慢,酸痛之中又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长夜漫漫。
刘海月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酸痛,四肢跟断了又重新接上似的,光是动动手腕都觉得疼,再一看,她还睡在那张龙床上,外面一片静谧,好似天也还没亮,之所以忽然醒来,只是因为进了宫之后惯性的认床,以及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条手臂横在她的小腹上,皇帝似乎刚入睡,被她一动就闹醒了,也没生气,只是用手握住其中一只玉、乳,调笑道:“怎么不睡,莫不是还想再来一回?”
饶是刘海月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不免脸红,赶紧闭上眼睛,免得皇帝真的兴致大发又要再来一回,那样的话估计她得成为第一个被做死在龙床上的嫔妃。
眼皮又酸又涩,再度阖上眼,几乎不过一会儿,她便沉沉陷入梦乡,再也不复意识了。
☆、若有所思
翌日是被人喊醒的,按照规矩,当夜承恩的妃嫔,次日得起来给皇帝更衣。刘海月强忍身体不适,在旁边协助内宦给皇帝换好朝服,终于换来一句:“去玉琼苑沐浴洗洗乏吧”,类似安慰的话。
放在现代,出轨的老公跟小三上完床,还得讲各种甜言蜜语呢,生怕小三一个不爽跑去跟大房摊牌引起家庭风暴,古代小妾倒是合法了,可这嫖完了人家,被嫖的反过来还得谢主隆恩,万恶的皇权啊!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刘海月知趣地谢了恩,没有过多纠缠不舍羞怯,惹得皇帝忍不住看了看她。
她表现得与昨晚十分迥异,床上的刘海月十分放得开,纵然开始的时候因为疼痛而略显僵硬,但后面渐入佳境之后,她开始有意识地勾引皇帝。
这里的勾引并非贬义,要知道皇帝也是人,再美的女人,若是在床上一味被动承受,从头到尾摆出一个姿势,久了也会乏味,更何况刘海月很有自知之明,对男人这种视觉动物来说,她的容貌只能算中上,比不上刘海珠与卫贵妃等人,想要让皇帝留下印象,那就只能从别的方面来努力了,比如说声音,又比如说床上的契合程度。
不要轻视床上功夫所带来的效果,食色性也,后世的研究表明,一对夫妻如果能够在*上达到双方都很满意的地步,那么彼此的相处就会更加愉快和融洽。
刘海月对自己昨夜的表现打了个六十分,刚刚及格,她也不奢望皇帝从此就喜欢上她,天天传召的都是她,这不现实,也很可笑,那是小说里主角光环笼罩的人身上才会发生的情节,而她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在宫里活得更自在,更加长命,最好还能生下一儿半女,等将来儿女长大去封地的时候,她也可以跟着出去,古人早婚,到时候一般也才四十来岁,那可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说不定还能跟父母团聚,哦,当然,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到时候皇帝已经挂掉了。
嗯,为了这个目标,她要好好活着。
又稍稍整理一下仪容,这才随着宫人前往玉琼苑。
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仓促,大可从从容容,舒舒服服地沐浴,将昨夜一身疲乏洗尽,刘海月甚至在里头游了一会儿泳,不得不说,这个环境可比在浴桶里洗舒服多了。
沐浴出来,换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