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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明白的太晚。”蓝坏笑数落道。
水无缺深深看了小金一眼,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悲伤道:“也许太晚了,所以她才会不给我弥补的机会,才会选择你。”
“你是要放弃了吗?”蓝好笑的看着水无缺。
水无缺沉默很久,却毅然的抬起头,目光坚定道:“不会!纵然晚了,也是凡人的水无缺做错了,晚了!我是冥界冥尊水无缺,已经不是那个我!
就算现在的我死了,重生的我,依然不会放弃!我永远不会放弃小金!就算她不爱我,恨我,我也不会放弃,那就让她认为我死皮赖脸,我不要脸,纠缠着她!”
小金微微一颤,有些哀怨的看着蓝,目光似道,都叫你不要玩了,我就说他肯为小金死,就不会放弃小金的。
水无缺突然走到小金面前,紧紧抓着她的手,低低道:“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放弃,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北尘封不愿放弃箫遥,情愿和那些师兄弟一起跟随箫遥,也不愿意另找新人,有些人,不舍得放,也不愿意放!”
小金笑的有些尴尬,目光有些闪躲。
水无缺微微皱起眉头,俊脸突然放大,小金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蓝飞快上前,将小金抢到自己怀中,低沉道:“不许你碰她!她是我的!”
霸道的动作,让小金有些吃痛,小金有些脸红的躲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沙哑别扭道:“我是主人的。”
蓝哀怨的白了怀中小人儿一眼,这小丫头怎么专挑这个时候,竖起刺来刺自己。
水无缺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淡淡道:“我还想,若是小金真的在妖界有了夫君,为何还来找我,难道就是带着夫君到这里来挑衅的吗?可是她不是那样的人,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她是你的,我并不想要!”水无缺眸中闪过一丝威胁的一丝,步步上前道:“我的小金呢?”
蓝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苦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的小金?”
“眼睛!”水无缺轻笑道:“虽然小金不喜欢做人,但是学过做人,眸光已经很成熟,但是她的眼睛却那般天真,什么都不懂。”
阿狸别扭的挣脱蓝的怀抱,上前挠了挠头,好笑道:“我叫阿狸。”
“为什么,你们一模一样?”水无缺皱起眉头,他可以看破伪装,可是对方并未伪装,若不是近看那双眼睛,自己都不可能发现她不是小金的。“我是神兽,在认主后,把自己的影子释放,影子落到凡界,成为无忧无虑的云花,蓝色的云花正是我的影子,小金吃了那影子,所以才会长成我的模样。”阿狸一板一眼的认真解释道。
水无缺了然的点了点头,低低道:“那她呢?为何她没有来?”
“她来了!”阿狸心直口快,说出口再捂住嘴,显然为时已晚。
“她来了?在哪里?为何不来呢?”水无缺四处看了看,目光凝视在转角处的金色衣角,微微眯起眼睛。
蓝随着水无缺的目光看去,苦笑摸了摸额头,小金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就出岔子,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水无缺缓步一步一步的靠近那转弯处,当走到面前,她早已满面是泪,她垂着头,看到水无缺的双脚,知道是他,却依然垂着头,怕他生气,怕他因为蓝和阿狸的试探,而生自己的气。
水无缺伸出双手,微微捧起她的小脸,仿若棒着天下最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动作无比轻柔。
“小金……”他声带一丝沙哑,深深的望着她的容颜,望着那一双微深的绿眸,心下心疼不已,她的眸光为何不是那般翠绿,而是深绿了呢?是因为自己伤的太深,所以才这样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他傻傻的重复着,呢喃着。小金用力摇头,低低道:“不是的,是我不好,是我不相信你爱我!我若真的相信你深爱,就不会顾虑琴儿的存在,不会顾虑任何人,眼中只有你!”
“是我不好,我不该相信琴儿的。”他低低沙哑着。小金摇头道:“你相信她,是应该的,她是你的手下,最贴心的手下,那么多年了,如同亲人一般,是我小气,我坏……”
水无缺忙捂住她的嘴,用力摇头道:“是我不对,我若爱你,就不该让你为了我改变,我应该为你改变才对,我若爱你,只会相信你一个人,不会相信除了你以外的人,我若深爱,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我现在早已成婚,也不会经历那么多伤心,不会让你流那么多泪水!”
“不!”…小金握住他捂住自己的手,缓缓拿下,脸上含泪,却嘴角含笑道:“那时候的我,那般小气,那般不懂事,那时候的你,那般傲然,要我为你改变,我们都只是不懂爱的傻瓜,要对方歉疚自己的自私鬼!也许因为经历了这些,有过泪,有过笑,有过心酸,有过伤心,我们才能明白深爱对方,是可以为对方宽容,为对方不要命,为对方冒险!我们走出自私,才真的磨合性子,才真的适合了,不是吗?”
水无缺深深望着她,扬起嘴角,带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俯下身,靠在她耳边,蛊惑笑道:“小金,你好像真的学会做人了,在我想让你做妖的时候,你却出乎我的意料,比我还会做人了,居然说着我都说不出的大道理,让我深深沉迷在你那智慧的眸光中。”
小金脸色微红,有些别扭的想要别过脸,他的唇瓣擦过脸颊,带着一抹更艳丽的红,她的脸似烧热的云彩,一直烧到脖子,他追着她别过脸的方向,猛地封住她的唇瓣,贪恋在她口中的香甜中,思念倾巢而出,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灼热的吻,带着缠绵排侧的深情,经过太多,已经无法放手,经过太多,明白深爱!是人,是妖,是鬼?都已经无所谓!
102
回到凡界……
过去种种似云烟消失,留下的只有那破开云雾后的深深爱意。
看着小金和水无缺相依,紧紧十指相扣,箫遥揉着太阳穴,戏谑坏笑道:“你们就腻不够吗?是不是该把那来不及办的婚宴办了?”
小金红着脸,微微摇头,轻声道:“还是不要了,大叔死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若是他再复活,还娶妻,那岂不是会吓到很多人?”
云玄摸了摸妹妹的头,温柔宠溺道:“也罢!重要的是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好,婚礼办不办都没有关系的。”
小金微微点头,目光却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水无缺含笑眯起眼睛,他依然清晰记得,说要娶小金时,她那向往婚宴的小脸,她是多么希望做花骄,放烟火。
箫遥察觉到小金眸中的失落,有些哀怨的看着云玄,他何时这般糊涂了?怎么连自己妹妹的心思,都无法猜到!他明明很细心才对!
云玄看向箫遥哀怨的眸光,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
箫遥狐疑的眯起凤目,这下才了然,原来云师兄还是那般细心的,他早已察觉,小金是口是心非。
夜暮降临,自回到凡界起,箫遥变的喜欢观月赏星了起来,她趴在窗口,目光紧紧望着夜空。
妖界和冥界都没有这般美的夜空。妖界的天空昏昏沉沉的,冥界的天空则是混沌未开,只有凡界的夜空是让人这般向往。过去从未发现静静的观赏夜景,是这般让人舒心的事情,也许当人真的有了一定阅历,才会发现,最好的,始终是最初的。
门被敲响,箫遥微微勾起嘴角,看着门口云师兄温柔的微笑,目光似被他的温柔所融化,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么晚还不睡吗?”云玄的声音温文儒雅,目光带着浓浓宠溺。箫遥挑眉狡黠道:“我在等你,所以没睡。”
“等我?”云玄微微眯起眸子,伸手拉她入怀,唇瓣抚过她的发丝,低笑道:“等我做什么?”
箫遥撇了撇嘴,如滑溜的泥鳅从他怀中转身而出,发丝抚过他的脸颊,他略显陶醉的吸了吸鼻子。
“我才不和你闹呢!我等你做什么,你自己知道!”箫遥走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
云玄微微浅笑,落坐她身边,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好笑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今夜会来找你呢?”
箫遥眯着妖孽的凤目,蛊惑笑道:“今日你明明猜到小金的心思,却还故意那般,我看向你时,你不是坏笑着吗?我想你今日一定会挑一个时间单独找我,可是白日火耀粘的紧,你根本没有时间单独和我相处,那也只有夜晚了,不是吗?”
云玄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她给自己倒的茶,感觉就是比自己泡好渴。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转而宠溺笑道:“原来你知道今日我一定会找你,所以才晚饭时,说今夜谁打扰你好梦,就严厉他闭关一个月,让花落离和火耀他们都不敢前来,那我现在前来了,应该不用受罚吧?”
箫遥调皮一笑,故作一本正经道:“当然要受罚!不过,若是你来的原因,和我想的一样,那么就算了!”
“你想的是什么?”云玄凑近三分,温柔的微笑似云雾般柔和。
箫遥望着他俊美放大的容颜,微微抿唇,轻笑道:“我想,你应该是来找我一起,偷偷策划小金的婚礼!给她一个大惊喜!”
云玄的眸中闪过赞笑,却故作一脸懊恼,苦叹哀怨道:“在你面前,我就那么容易被看穿吗?看来以后我要给你惊喜,恐怕很难做到了!遥儿,你这般聪明,让我真是头痛啊!”
“头痛?”箫遥低眸一笑,转而伸出纤细的手指,如玉的指腹划过他的脸颊,落在太阳穴上,温柔的轻按着,“这样,还头痛吗?”
云玄享受的闭上眼睛,温文道:“若被他们几个知道你这般对我,我又将成为众矢之的。”
箫遥微微浅笑,他突然握住她轻柔为他按摩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腿上,轻柔抚过她因拉力而被风带乱的头发,微微感慨道:“若能和遥儿也办一场婚礼,那不知该有多好呢!”
箫遥捂嘴轻笑,媚眼如丝,红唇轻启,带着无限魅惑,“若如此,那你岂不是又要被火耀和花落离一同欺负了?这几日他们两人可没少联手欺负燕无痕,不过你出关后,倒是变成他们三个欺负你一个了!”
望着她魅惑的凤目,云玄的目光显得有些灼热了起来,唇角拉起,如初皓白的贝齿,窗外淡淡的月光,为他温文的容颜度上一层朦胧,他轻靠到箫遥耳边,柔声道:“其实我乐在其中,他们越是将矛头都对着我,那也只能说明,因为感觉到你对我温柔超过于他们而嫉妒于我!”
耳边痒痒的,箫遥不禁捂嘴轻笑,“对你温柔,也是因为儿时,云师兄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想起过去脸上的毒记,箫遥轻轻抚上右脸颊,苦笑道:“若当年云师兄因为我脸上的毒记而讨厌我,我想遥儿也会讨厌自己,正是因为云师兄并未因为毒记的丑陋而讨厌我,所以我才能那般无忧无虑在神医谷长大,并没有活在毒记的阴影中。,”
云玄皓白的手轻抚过她的右脸,抬起她的下颚,唇瓣轻柔的从她的右额一点点吻下,犹如吻着云朵般,柔柔的,目光怜惜中带着沉醉。箫遥的目光微微恍惚,眯起妖孽的凤目。
无暇的容颜让他陶醉,却也很快拉回理智,唇瓣停在她耳边,真挚道:“若今日你容颜依旧,我也依旧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