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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缺淡淡点头，又看向棋儿、书儿、画儿，低低问道：“你们呢？”
三人异口同声道：“报恩之心。”
水无缺淡笑点头，转而摆了摆手道：“画儿你留下，琴儿、棋儿、书儿你们三个先出去吧！”
待三人出去，水无缺以唇语道：画儿，四人中你最为坦诚直率，我问你，这一年中，琴儿和棋儿多次和小金有所矛盾，真的是小金多虑了，还是她们故意陷害？
画儿想出声，水无缺以唇语道：以唇语说，莫要让在门外的三人听见。
画儿微微点头，老实的用唇语说道：画儿曾说谎过，是琴儿威胁的，画儿只得在公子面前多次说谎，其实早在小金出现的第一天，琴儿就故意欺负她了，那日小金腿上的伤，根本不是她阻拦小金时留下的，记得那时候小金想要走，只是被她推到而已。
水无缺的眸中闪过一丝低沉，为何过去从未想过单独询问画儿，而是只是问琴儿，自己那么相信她，把她当作亲信，她倒好，欺负自己的女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阻止小金离开，才弄伤小金，说的那般动听！
水无缺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唇语道：你说她对我用的，真的只是忠心和报恩之心吗？
画儿的脸色微微尴尬，转而有些哀怨的看着水无缺道：公子，你真够迟钝的，琴儿和棋儿都喜欢你，这都看不出来！
水无缺望着画儿哀怨的眸光，微微叹了口气，连四人中最直率，可以说最笨的画儿都看出来了，自己怎么会只是当琴儿的情意是友情，主仆之情这么简单呢。
水无缺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唇微动道：画儿，你想嫁人吗？
画儿有些羞涩道：嫁人？想是想，可是感觉对不起公子！
水无缺淡然一笑道：你有心仪之人吗？
画儿的脸色更红了，别扭道：不知道算不算，但是每次看到宇文大夫到天水城采集蓝色花瓣时，都会忍不住上前说上几句，虽然都只是几句客道话，但是每次心跳都会加速，是不是心仪的感觉？
水无缺微微点头，原来连画儿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这四个丫鬟，倒是他们反而更了解自己多一些。
水无缺淡笑唇语道：画儿，大胆的告诉他吧，若是他也有心于你，就嫁给他吧，嫁妆，公子会为你准备最丰厚的！
画儿有些哀怨的唇语道：公子说什么呢，女子怎么能大胆说出心意，他一定会以为我很轻浮很随便的！
水无缺微微浅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让书儿进来。
画儿八卦道：如果公子要问书儿姐姐喜欢什么人，我倒是可以先打个小报告！
水无缺眉梢一挑，好奇道：能让温文的书儿喜欢的，一定是状元之才。
画儿摆手贼笑道：非也非也！
水无缺茫然的问道：那是？
画儿叹了口气，唇语道：是宇文大夫的弟弟宇武大夫，算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老粗，除了医术和武术外，简直一点情趣都不懂，像块十足的大木头！也不知道书儿姐姐为何会喜欢那样的人！
水无缺微微扬起嘴角，唇语道：也许这就是互补吧。
画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水无缺取笑解释道：就好比宇文大夫如此斯文，你这个没头没脑的直率丫头，就是对斯文的有兴趣！书儿太过斯文，就是对宇武那样的大老粗感到兴趣！不是互补吗？
画儿瘪嘴出声道：“那公子和小金也是互补，调皮可爱的小金，木讷迟钝的公子！倒是绝配！”
水无缺微微一僵，突然心口有些沉默，是啊，自己是这般木讷，这般迟钝，竟不知道琴儿喜欢自己，若不是小金的直白，也许自己也不会喜欢她！
可是后来呢？自己非要将那最好的互补对象，那调皮可爱的小金，变成书儿那种斯文沉默的大家闺秀，那样的她又怎么适合自己，终于明白为何小金越是懂得怎么做人，自己和她的距离却越是远了！
水无缺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让她们三个也走吧，不用等候在门口了。”
见公子似有心事，画儿担忧道：“公子，有什么心事？”
“出去吧！”水无缺依然摆手，却没有回答她。
画儿微微点头，公子不愿说，自己也不便知道，她很识相的退出了房间
水无缺感觉门口还有一人在，转而打开门看向琴儿，低低道：“我不是让你们都下去吗？”
“我不放心公子。”琴儿微微一笑，显得很乖巧。
水无缺望着这个自己信任却骗了自己的人，望着她的笑容，就越是觉得自己笨的可笑！
水无缺缓步走上前，突然抬起琴儿的下颚，俊脸微微靠近。
琴儿从未如此的和公子接近，心跳一瞬加快，若是没有想错，是要吻自己吗？为何？为何公子会这样？难道厌倦那小狐狸了？
正当琴儿胡思乱想的时候，水无缺却将手一甩，琴儿因为之前的胡思乱想而提防不及，猛的被刷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她不解的抬起头，望着那高高在上，以冰冷目光望着自己的公子，沙哑道：“公子，琴儿做错什么了？
“做错．什么？难道你自己不心知肚明吗？”水无缺扬起一抹讥讽冷笑，她还像再装吗？那倒要看看她的演技到底有好，还能装的怎么无辜法！
琴儿微微一颤，他的笑容为何似平日对绣天水城的凡人一样冰冷？“公子，琴儿不知做错了什么，请公子明示。”
86章
“琴儿，你喜欢我？”水无缺低低的问道。
琴儿一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迟钝了这么多年的公子，终于看懂自己的心了吗？
想要点头，转眸却见他冰冷无情的眸光，他并非对自己有意！那他问这些是什么目的？
琴儿用力摇头否认，若要在他身边留着，就必须装的不喜欢他，那样才能被当作丫鬟留下，只有留下来了，才会有机会除掉那只狐狸精！
水无缺的眸中的冰冷又骤降了三分，走近琴儿身边，微微蹲下身子，低沉道：“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任由你玩弄于鼓掌中的傻子？”
琴儿的身子因为他靠近时带来的冰寒之气微微颤抖，用力摇头道：“琴儿不敢！”
“好一个不敢！”水无缺讥讽一笑，低沉质问道：“若你不喜欢我，为何我要吻你时，你却等待，而不是推开我？”
“我……”琴儿眸光微动，声带不稳道：“琴儿是公子的丫鬟，公子何时要琴儿，琴儿都必须服从，不应该拒绝，从公子救回琴儿那一刻起，琴儿就已经不能拒绝。”
“你的话，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水无缺玩味的看着她，淡笑道：“你看上去真的很忠心，就是你这张忠心的脸，这些忠心的虚言！才让我变成一个可笑的傻子！”
“公子……”琴儿微微颤抖，因为了解他，她已经知道，他已经不相信自己。
水无缺淡然的看着她，似等待她再说些‘忠心不二，的话，可是她倒是很聪明，没有再说。
水无缺戏谑笑道：“怎么？你不再骗了？”
“公子，琴儿错了，琴儿不该骗公子，琴儿喜欢公子，从小时候起，就喜欢公子！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琴儿怕公子因为我喜欢你，而赶走我，琴儿并非有意骗公子！”琴儿微微抽泣，若是过去的水无缺也许会同情，可是现在的他却不会再怜惜这张假面具上的眼泪。
水无缺斜睨了她一眼，玩味笑道：“好，就当此事你骗我并非有意！那我问你，每一次陷害小金后，你怎么有脸一次次冠冕堂皇的告诉我，你是在考验她？”
“公子，我是为了考验她！一只妖总会有妖的天性，在公子身边就是一个危险的种子，我若不考验她，又怎么知道他是否会对公子带来危险？是否真的能当好一个人，成为公子的妻子！”
“闭嘴！”
水无缺用力一甩手，反手给了琴儿一个耳光。
剧烈的疼痛从脸颊漫延全身，琴儿颤抖的捂着脸，纵然公子对外人残忍无比，甚至说过要割了自己的手，但是公子却没有真的如此凶狠的动手打过自己！公子居然打自己，为了那只狐狸精！
看着琴儿眸中燃起的恨意，水无缺却笑的灿烂道：“恨我吗？我倒是很希望你恨我！比起你喜欢我，我倒是更喜欢你恨我！”
望着他迷人的笑容，却听见他让心彻骨疼痛的话，琴儿竭斯底里的吼道：“公子，你真的那么爱那只妖？就算喜欢妖，你都不愿喜欢我吗？我才是人，才是能够和你长相厮守的人！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最了解你的人！”
水无缺的眸光低沉，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几乎发疯的女人，低低道：“纵然小金是妖，她也不会骗我，我喜欢的只是简单直率的她，可能我喜欢的只是妖，而不是复杂的人！我甚至想过，她若想做妖，觉得做妖比做人快乐，那我便陪她做妖！”
“公子……你情愿为了那只狐狸精而做妖！”琴儿的声音沙哑不稳，带着几丝被惊吓到的颤抖。
水无缺淡然的看着她，眸中没有任何玩笑之意。
琴儿突然大笑，笑的肆虐，笑的悲凉，笑声却又在片刻后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望着水无缺，很认真的问道：“若是没有小金的出现，水梦然走后，你会喜欢上我吗？”
水无缺想也没有想，摇头道：“不会。”
连迟疑和考虑也不需要，为何公子能这般绝情！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一点感情也没有？！
琴儿紧紧攥起衣袖，低低问道：“为什么！难道一点点可能都不会有？
“若是我会喜欢你，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不是吗？儿时变会喜欢不是吗？”水无缺微微冷＞笑，冰冷的笑意让琴儿的心彻底浸入冰窖。
琴儿的脸色突然阴森了起来，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道：“纵然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一只妖得到！”
水无缺微微一僵，心下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低沉道：“你伤不了小金的！”
琴儿阴森的冷笑道：“她昨夜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我是人，的确伤不了一只狐妖，不然这一年，她早死了千百回了！不过，昨日你让我离开后，我却没有走远，记得她所跑的方向是迷雾森林，进去的动物可没有一个活着！听说那里有一颗苍天大树，要是有呼吸的东西靠近，就会被这老树吃了！过去我不信世间有妖，不过既然有小金这只狐妖，那这传说也不会是假！那树定然就是老树妖！现在她也许早就被那老树妖吃进肚里了！”
水无缺眸光一紧，伸手用力掐住琴儿的脖子，眸中带着浓浓杀气，低沉沙哑道：“你又在骗我！”
“骗你？呵呵，过去倒是在骗你不少！但是现在可没有！公子若掐死我，可连个带路的都没有了，树林之大，也许你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到！”被掐着脖子，琴儿的声音有点像鸭子叫，极其的难听，却依然阴森诡异。
水无缺忍住一把掐死她的冲动，扬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目光威胁道：“留着你的命也无妨！若是她有事，我让你陪葬！若是你骗我，那也不能轻易让你死，生不如死的滋味，过去你替我审犯人时，也用过不少吧？挖眼、割舌、剥皮、抽骨、烹煮……你想尝试的话，我不会让手下代办，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一定会亲手‘伺候，！”
琴儿望着他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