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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遥撤出一抹苦笑,本还打算骗了那女人,等她放开手后就大叫云师兄,却没想到被这男子破坏了,现在自己被封住了左声带,光凭一根右声带出声说话,声音不但沙哑难听,就算想叫也叫不出多大声音。
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孩,询问道:“你是毒人?”
“不是。”箫遥摇了摇头,自己只是中毒的人,可不是练毒的毒人。
“不是毒人?那你身上的血怎么会比黑毒虫更毒?”男子以为箫遥不肯说,眯起一抹危险的眸光,伸手掐住了箫遥的下巴,凑近箫遥的脸,眸光在箫遥脸上不断扫着,转而嘴角撤出一抹嗜血的笑,质问道:“你易容做什么?是要瞒什么?”
这人真八卦!箫遥撇了撇嘴,不耐烦道:“关你屁事!”
“放肆,怎么和我家公子说话的!”站在箫遥身后的女人突然出现在箫遥眼前,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但是现在她面目狰狞无比,略显丑陋。
女子想要扬手打箫遥耳光,好在那男子抓住了她的手,拦下了她。
“公子……”女子还要说些什么,却因为男子那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垂眸道:“请公子赎罪,琴儿知错。”
“知错?”男子抚摸着琴儿的手,似温柔,似戏谑。
手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琴儿全身僵住,她吓得哭了出来,恳求道:“公子,饶了琴儿吧,琴儿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琴儿是因为这小子对公子不敬,才会如此的,请公子恕罪,恕罪……”琴儿哽咽的重复着恕罪二字。
男子用力甩开琴儿的手,冷声道:“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是再自作主张,我不会再留下你这只贱手!”
箫遥看着眼前这一出,嘴角微微抽搐,却也不言,这别人家的事情,她只管看戏就成。
男子眯着眼睛,眼前这七八岁小孩的镇定,倒是让他起了兴趣,他轻抚过箫遥的脸,邪笑道:“这易容面皮倒是像张真人的皮,看来出自鬼手之手。”
箫遥心下一愣,此人不但能看出自己易容了,居然还能知道这是鬼手制作的易容面皮,真是深不可测!越是这样,自己越是要小心说话!
箫遥故作茫然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鬼手是谁,这是我爷爷高价买来的易容面皮,我易容也并不是故意要瞒什么,只是不想出来吓人罢了。”
“吓人?”男子饶有兴趣的重复着,以指甲轻挑起箫遥脸上易容面皮的一角,扬手撕去整张易容面皮,当看见那张稚气的小脸上青色的胎记,目光微微愣住。
箫遥见他愣住,苦笑道:“我都说了吓人了,你自己非要看。”
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的云玄有些担心,沉声问向北尘封,“小师弟怎么还不出来?”
北尘封微微蹙眉道:“去问问吧。”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男子拉回思绪,给了琴儿一个离开的眼神。
琴儿也察觉到了门外人的靠近,一点箫遥的睡穴,抱起昏睡的箫遥后,两人影入厅中偏房,从窗户离开。
“小师弟,好了没?”云玄敲门询问道。
北尘封突然拦住云玄敲门的手,侧耳一听,蹙眉凝重道:“屋内没有呼吸声。”
云玄一怔,静心侧耳一探,正如北尘封所说,屋内没有任何呼吸声,感觉心好似漏跳了一拍,他猛地推开门。
大厅内早已没了箫遥的小身影,云玄一脸焦急,从未感觉如此慌张无措过,他紧紧抓住北尘封的手,焦急问道:“他会去哪里?我们明明在门口,并没有见有人进出!”
此时的云玄再无任何冷静,北尘封的眉头皱的更紧,沉声道:“冷静!我们先四处看看。”
“云玄,你的金碗里是什么?”北尘封拿起金碗,摇晃了几下里面赤黑色的液体。
云玄用银针一试,沉声道:“这应该是小师弟所说的能解决黑毒虫的办法,是比红斑毒蟾蜍更毒的毒液。”
北尘封的目光扫向一具内脏上有一滩黑水的死尸,蹙眉道:“这具死尸内脏上的黑毒虫已经化作黑水,看来碗里的东西很有效。”
云玄一脸凝重,丝毫不在乎黑毒虫的事情,而是转身走入厅中偏房。
北尘封也大步跟上,发现窗户开着,沉声道:“他应该是从窗户出去的!我们还是先用这碗里的毒液,把城内的黑毒虫毁了再去找他吧。”
“什么?小师弟不见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些!”云玄突然板起脸,怒瞪着北尘封。
北尘封全身一僵,和云玄相识八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北尘封的声音略带不稳道:“这城里根本没有活口,小师弟应该是自己离开的,我想应该不会有危险,或许他是自己溜出去玩……”
云玄粗声打断道:“玩?这里的人都死绝了,他还玩什么!一定是出事了,他不可能不说一声就离开的!”
北尘封黑沉着脸,蹙眉道:“他连这些死尸都不怕,能出什么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黑毒虫铲除,不能为了找他一人,而不顾周围城中百姓的死活!不可误了大事!”
云玄冷笑道:“大事?我的大事就是保护小师弟!你所说的那些人是生是死,和我都没有关系!你要做英雄,你自己去做就行了,不用拉上我!我一定要找到小师弟!”话音刚落,云玄便用轻功从窗户而出。
第18章尘封微变
虽然之前嘴上说的那般强硬,更是说出箫遥去玩了的这种话,但是北尘封不是糊涂的,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要稳住云玄,希望他不要太过担心,却没想到反而激怒了云玄,云玄对于箫遥的紧张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北尘封望着云玄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问道:“玄,你忘了前往神医谷拜师学医的目的了吗?从何时起,你的人生只是为了箫遥而存在?你变的让我看不懂了!”
云玄听见身后的询问声,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停下……
当年自己前往神医谷的目的,是为了学成医术后济世救人,可是现在面临救人和寻找小师弟时,自己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寻找小师弟。
从何时起?到底是何时自己变了?
是从那襁褓中的婴儿,对自己甜甜微笑时……
是从箫遥第一次开口说话时,第一个唤的不是师父,而是自己,因为“云师兄”那三个含含糊糊听不清楚的字……
是从,每年娘的忌日,箫遥那温暖的手,抹去自己眼角泪水时……
已经分不清是从何时起的了,但是一切正如北尘封所说的,自己的确变了,变得不但他看不懂,连自己都看不懂了!
云玄寻遍了江边城每一寸土地,却依然没有看到箫遥的身影,他的额角已经密布了汗水,衣衫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却不知道休息,依然疯狂的寻找着。
北尘封将江边城中所有的黑毒虫铲除后,也开始寻找起了箫遥。虽然七年内,他和箫遥几乎不说话,保持着一段无形的距离,但是箫遥毕竟是自己的小师弟,总不能不管。
自己并不是想当什么英雄而去铲除黑毒虫,只是不希望北斗国出什么事情,那里有自己在乎的人,虽然那人过去不认自己,但是不管他是不是有苦衷,自己都不希望他出事。
寻找箫遥之时,北尘封遇见了云玄,便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起寻找箫遥。
北尘封看着挥汗如雨,疯了一般的云玄,摇头苦笑,低声呢喃道:“若是和那小东西走近了,我会不会也像云玄这样,变得让人看不懂呢?”幻想起自己如云玄这般疯狂的模样,北尘封不禁颤抖了一下,心下默默道,绝对不能靠近那个危险的小东西,这次找到他后,我还是必须和过去一样,和他保持距离!
他上前拦住疯狂寻找箫遥的云玄,蹙眉道:“这样找不是办法,他应该离开了江边城了。他的家在哪里?也许是回家探望家人了,我们去他家找找!”
云玄斜睨了北尘封一眼,冷声道:“他若是有家,师父又怎么会认他做孙子?谁家会把襁褓中的孩子送到神医谷?”
闻言,北尘封微微一颤,自己虽然还有一个亲人,但是当他不认自己时,自己瞬间明白了那种没有亲人的痛,所以现在也明白箫遥心中的痛,北尘封的眸中闪过一丝伤感,声带微颤道:“我回神医谷问问师父,也许师父会知道他去了哪里,纵然师父不知道,也可以多找些人帮忙一起找他。你留在这里再找找,我很快回来!”说完,他便轻功一闪,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北尘封突然的积极,让云玄有些诧异,他微微勾起嘴角,轻声呢喃道:“因为小师弟没有亲人,所以同情吗?他不会需要同情的!不过,你似乎也开始变了,会在将来也变得让人看不懂吗?”
……
火耀回谷后并未去拜见过师父,现在他站在江苍门前,心下有些忐忑不安,自己半路折回神医谷,只怕今日一定会被师父责骂一通!
“谁在门外?”江苍早已察觉门口有人,但是对方许久没有敲门,让江苍有些好奇了起来。
火耀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恹恹无力道:“师父,是我。”
闻声,江苍愣了愣,掏了掏耳朵,甚至以为是自己老了,出现幻听了,愕然问道:“是火耀?”
“是我,师父。”
江苍大步到门口,猛地打开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转而气恼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回火国了吗?”
“那个……”火耀吞吞吐吐道:“我觉得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向你老人家学习,所以……又折回来了。”
“什么!你半路折回来了!”江苍老脸一皱。
火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微微点头,不敢吱声。
江苍气的咬牙切齿道:“你这臭小子,难道不知道你父王母后有多烦?你这半路折回,他们不舍得对你怎么样,定然会来找为师的麻烦!”
看着江苍眼中的怒火,火耀垂下眸子,好不容易从眼里挤出几滴泪,哽咽道:“师父,徒儿半路折回,还不是想多学些本事,将来继承你老人家的衣钵嘛!你怎么可以怪罪徒儿呢?徒儿是不舍得离开你老人家呀!”
“停停停!你这臭小子,别在这里装可怜!哭什么哭,为师还没死呢,不用你哭丧!”江苍翻了翻白眼,眼前这小人儿惺惺作态的模样,他已经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吃这一套了,冷冷道:“为师的徒弟多得是,不需要你!只要你能快回火国去,为师就谢天谢地了!别死赖在神医谷!”
“师父啊,徒儿是不愿意离开你啊,你就留下徒儿吧!”火耀的两手背于身后,暗暗用力又掐了自己手腕一下,眼泪瞬间啪啪得往下流。
江苍微微眯起眼睛,他可不是好骗的主,一把撩起火耀的衣袖,看着他手上的青紫,哭笑不得道:“自残?亏你想得出!让你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别让你父王母后来烦为师,若是他们来烦为师,你就必须离开神医谷!”
看着和箫遥年纪一般大的火耀,江苍微微勾起嘴角,若不是火耀的身份太麻烦,倒是一个挺讨人喜欢的孩子,留在神医谷陪陪小遥儿也不错。
火耀破涕为笑,挂着甜甜笑容,信誓旦旦道:“师父你放心,我已经让马夫送信回去了,我想父王母后见过信后,绝不会来唠烦师父!”
江苍拿出药膏为火耀抹上,苦笑道:“既然你父王母后不会来烦为师,那你就留下吧。你这臭小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