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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苏沐竟醒了过来。
我顿时大囧,情势估计错误,刚才那一手刀砍得过轻。
苏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眼中神色莫测让人猜不清,他缓缓启唇,声音低柔略含沙哑:“小师姐,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样的女主~~~
恩啊,南倾打滚过来求评求收藏。大家对这样的男主女主有木有想法呢?
☆、所谓命中注定
哎呀,揩油被发现,那就没办法了。我无比淡定地抽回手,无比淡定地扯起被子替他盖上,无比淡定地开口道:“烧已退了,再将养两日即可无事。”
苏沐眨着长长的睫毛,目光无辜又困惑,虽不再言语,但看得人心慌慌。
我深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抬起下巴对着他:“反正都看过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双颊飞上淡淡的红晕,苏沐竟是几分羞涩,稍稍垂下晶亮水眸,凑过来拉住我的手,小声道:“阿萝,你喜欢吗?要是喜欢可以多看会,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挣开他的手,嘴角抽搐:“不用了。”
苏沐抿抿嘴,长而密的睫毛上挑,眼中竟含期待之意:“阿萝,你看吧看吧,不要钱也不要命。”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我急忙扑过去按住他的手,表情僵硬道:“苏沐,咱别这么奔放好不好。”我自以为已足够奔放,谁知苏妖孽又压我一头。总体感觉就像,上阳谷中剑术笔试,我首次考了九十分以上,正要激动地宣扬,突然发现众师兄师姐都考了一百分。
苏沐凑过来,脸颊红红,浅浅笑道:“反正以后不是你嫁我,就是我嫁你,早看晚看都是要你看的。”
我心脏处隐隐作疼,苏妖孽果然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
苏沐目光期待地望着我:“阿萝,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好呢?择日不如撞日,我觉得今晚就不错。”
我呆滞地看他,伸出一只手,果断地把他那张俊脸按回床上,几乎咬牙切齿:“你丫的还有完没完?”
苏沐扯了扯嘴角,眸中期待散尽,笑容里竟是三分失落,七分沮丧:“对不起,我烦到你了。”
挠了挠脑袋,我见他此般模样,不觉几分不忍。呃,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于是赶紧换上温柔的笑脸,弥补之:“怎么会?我这人一向神经大条,说话未免不注意。苏沐,你别想太多哈。”
苏沐水眸中起了雾气,偏开视线,轻声道:“之前我多番捉弄你,惹了你讨厌。但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注意到我,顾先生说,要让喜欢的女孩子注意到自己,一种方法是对她百般好,另一种是对她百般捉弄。宫盟主对你那么好,我怎么也超不过他,只好想法捉弄你。我不知道结果会让你这般讨厌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再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二大爷的,谁能告诉我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接话好呢?对于这种情商一眼看去就是负值,我应该怎么安慰他呢?还是说我最近情商也低得厉害,这种简单的情况都搞不定了?
好半晌,我才稍稍理出思绪,眸色一沉,一拳砸在床沿处,偏眼看他,说出的话却是……“顾先生是谁?”
苏沐老老实实答:“顾先生是我的文学老师,平时教我吟诗作对学习诗词歌赋之类的。”
我没想出该用什么表情,于是面色不变地回了一个“哦”字。
苏沐又道:“顾先生没事时还喜欢写爱情话本,大家都说好感人。对了,顾先生的春宫图画得也很好。”
我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发,万分恳切道:“这个顾先生,你以后最好还是别见了。”跟着这种老师,情商怎么能维持在正常水平?
苏沐瞄了我一眼,小声道:“顾先生说,我们成亲之日,他要来喝喜酒的。”
擦,你又提这事,我不禁瞪眼看他。
苏沐立刻噤声。
片晌,我心下稍平,缓缓道:“那个鸟顾先生还说了什么?”
苏沐想了想,认真道:“阿萝,你真的要听吗?”
我不解:“为什么不听?”
苏沐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顾先生还说,若感情方面实在争不过,我也可以答应和宫盟主一起嫁给你,然后用床笫之技征服你的身体。这就是以退为进,扬长避短……哎哎,阿萝,你拔刀做什么?”
“他二大爷的,我要砍了顾鸟人!”
我当然砍不到顾鸟人,因为我压根找不到他,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和苏沐困在此地,没法子出去找人。
这已是我们落脚在此村庄的第十日,这十日间,我和苏沐先后三次试图走出去,然后三次皆以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告终。
有村民说,这村子一直有古怪,表面上与其他村子无异,但只有进入其中的人才知道,这村子只能进不能出。无论你怎么走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你所有的努力不过是划出一个小圆或者大圆而已。苏沐说这是一种很厉害的阵法。
我放下包袱,垂头丧气至极。
苏沐倒杯水递过来,低声微叹道:“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我本来心情就差,听见此话不觉薄怒道:“这里哪好了?!”
他眉眼弯弯,望着我的眼睛沉沉道:“这里有你,所以很好。”
我愈怒:“别来烦我。要不是你这丧门星,我能落到如此田地。”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似乎见苏沐执水杯的手僵了一瞬,尔后他在桌旁坐下,以手支额,似在思考。半晌抬眼道:“阿萝,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我默默扶额道:“我干嘛要喜欢你?”
他眼中闪着光亮:“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实在被此人打败,一拳砸在桌子上,几乎吼道:“我喜欢六师兄,将来也是要嫁给六师兄的,你懂不懂?苏沐,你再罗嗦这个问题,信不信我揍你。”
他眼底亮闪的光芒瞬间熄灭,犹如火焰燃尽的灰白,不见一丝生气。
我心中不忍,但想到他屡屡纠缠让人烦不胜烦,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关键时刻务必要狠一点,藕断丝连对谁都不好。我喜欢六师兄,喜欢十年了,我想嫁的人也只有他。苏沐美则美矣,用来看看还可以,若谈其他我倒没什么想法。
苏沐微微垂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眸中的灰白已无一丝存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他神情平静,目光干净,嘴角轻弯出美好的弧度。
我不得不感叹,这厮真的很好看,很耐看。
苏沐道:“我有出去的办法,不过费力一些,还要你配合。”
“你怎么不、早、说?”我转眼看进他转为深邃如渊的眼眸,腾起的怒火一点点消逝,底气不足,责备的话到最后也变成一个字一个字勉强吐出。
“阿萝,你闭上眼睛,鼻子也塞上哦,跟着我走别说话直到出去,你能做到吗?”
“那要多久啊?要是太久我可能撑不住。”
“用不了多久,大约一日吧。”
“好吧,我忍住。”
“在我说‘到了’之前,你一定要谨守我的话,不然我可再不带你出去。”
“好好好,都依你行了吧。”
苏沐冲我一笑,目光温柔而哀伤,我从未见他这样笑过,不觉微怔,当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黑纱蒙住我的眼睛。
我牵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行走。自从我们出村口开始,苏沐就没再说话,我也保持着沉默。没有了视觉和嗅觉,听觉变得格外敏锐。除了脚步声,耳畔持续响着另一个声音,滴答滴答,犹如水滴落在地面,每行三两步辄有一声。
我虽疑惑但不敢出声,暗暗猜测,怕是苏沐用来破阵的方法。
无事可做,分分秒秒都过得分外缓慢。只有用胡思乱想来消磨时间。很显然,我想到了苏沐。因为苏沐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弥漫着神秘感。他为何扮女装去上阳谷,为何要与我抢众师兄,为何要强X年轻有为侠士,为何要嫁祸于我,为何要掳走我,为何会对我那么不真实的好,他有什么目的呢?这么多形象与性格中,又有哪一个是真的他呢?
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说,因为他喜欢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我摸了摸脸蛋,虽然我自诩长得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人一见就倾心到此种地步,具体事例可见某帮主某城主某谷主某观主等。何况苏妖孽这般好皮相,什么样的女人招不到,为何非我不可?
而且我想起了爹爹嘱咐我的一句话,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爹爹说,这个世上你只可相信一个男子,习得高明医术并且持有雄剑的那个男子。
习得高明医术,不就是说的六师兄吗?
至于雄剑,我不自觉抚上胸口挂着的那把桃木小剑,这剑分雌雄双股,我所持的是一把雌剑,我能相信的那人持有一把雄剑。
我心下隐隐察觉那把雄剑应该在六师兄手中。他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只是相识之初,我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喜欢上他后,渐渐变得不敢问。因为害怕,害怕万一他没有那把雄剑,我又该如何自处?
六师兄是个很温柔很细心周到很有运气的好男儿。他不像二师兄自以为是,不像五师兄好斗易怒,不像七师兄一副娘娘腔,他是近乎完美的六师兄,跟他在一起觉得很安心。即使眼睛看不见只要有他牵着你的手,也会很安心。
我心下一滞,我现在很安心,眼睛也看不见,可是牵着我手的是谁呢?
摇摇头,果然胡思乱想要不得。
苏沐的脚步声越来越迟缓,仿佛很吃力的样子,平稳的呼吸也稍稍紊乱起来。而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不知过了多久,苏沐终于开口,他说:“阿萝,到了。”
我褪下黑纱,此时正是黄昏,所以倒没觉得刺眼。睁大眼睛,极目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城门威武,抬头便见上书石刻的三个大字——君临城。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怎么是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卡文哎,南倾过来参考下妹纸们的意见,接下来希望谁出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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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孤男寡女
“君临城是多数阵法的阵眼所在,破阵而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啊。君临,即君临天下阵法。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苏沐视线偏向一侧,额发微微散开,遮住对着我这侧的面容。他说得极缓,声音略显沙哑,似乎有些疲惫。
我沉浸在终于出了那村庄的激动中,也没多想。“无论如何总归是出来了。”不过转念想起一事,蹙眉道,“不知道城中是否仍在通缉你我,这样贸然进去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再被抓住,可麻烦得很。”
半晌未听到苏沐回答,我不禁转眼看他。他偏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叫了声“苏沐”。
苏沐没有反应。
我下意识地好伸手拉他,却不料触手所及竟是冰冷入骨。心中一震,我急忙转至另一侧看他,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双眸暗淡没有光彩,呼吸微弱神色倦怠。
见我看过来,他勉强扯出笑容,正欲动作,不料身子一晃径直倒在我肩膀处。
我忙搀住他,急道:“苏沐,你怎么了?”
他头抵在我脖颈处,呼吸微弱泛着凉意,好一会儿,才艰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