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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吴县令给也吓怕了,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讨饶:“下官实在不知啊。只因有人举报,说李,啊,郡马爷是红匪,那人有证有据,我们也不敢马虎。……”说到这里吴县令蹭起站来,朝着离得自己最近的几个牢役一阵拳打脚踢,骂道:“一群狗方小说西,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老爷,老爷饶命!”
“不是老爷说的要好好审吗?”
几个牢役不住地求饶,其中一人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招来吴大人又一通打骂这才改口。
“二憨!”李二憨一身的血,韩君梅心疼坏了,伸手想要摸摸他,又怕将他弄疼了,急得直掉眼泪。回头一见吴大人还在打骂牢役,没好气地道:“行了,现在打骂有什么用!赶紧地把人给我放下来,还有,去请个郎中。”
“对对……,快去,快去!”吴大人附和着。
不一会儿李二憨被放了下来,许是被吊得时间太久的原因,李二憨整个身体软得跟一根面条似的。韩君梅轻轻地捧起李二憨的一只手,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泪,嘴里用最轻柔的声音不停地叫着:“二憨,二憨……”
“嗯……”许是听到韩君梅的呼唤,昏迷着的李二憨呻呤了一声。
“二憨,我是君梅啊,你疼吗?哪儿疼啊?”韩君梅巴巴地问着,却不见李二憨的回答,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你疼得很啊?好,我知道了,你躺一会儿,我现在就让人给你上药。”
郎中哪里来得这么快?韩君梅急得直打转,见着吴大人立在一旁,又是没好气地将他骂了一通。再回到李二憨的身边,她才发现,李二憨躺在硬邦邦的刑凳上,他的背后也有伤,这样一躺无疑将背后的伤口压着了。她气极,转头就朝吴大人喊:“还愣着干什么?没有瞧见郡马躺在硬板上吗?赶紧地拿床软和的棉被来。”
吴大人被韩君梅吼得一跳,又急又气又怕,转头又朝牢头骂道:“不长眼的方小说西,去给郡马拿床棉被来听见没有?”
“还有热水!”韩君梅喊着补充道。
牢头位卑职小,半声儿也不敢吭,脚下飞快,一溜烟儿地去办事去了。
过了一会儿牢头拿着棉被来了,被请来的郎中与他前后脚到。郎中将李二憨的伤势大致地翻看了一下,说:“大多是些皮外伤,无性命之忧。”说完又将牢房看了看,再说:“这里又暗又湿,实在不适合养伤,大人……”
“那谁谁,过来几个人,将李爷抬到后衙去!”不消郎中多说,吴大人就知道干什么了。
李二憨被抬到后衙县太爷的卧房里,韩君梅亲手拧来毛巾给李二憨擦拭着伤口。伤口一见水就刺辣辣地疼,韩君梅每拭一下李二憨就低呻一声身体随之抽搐一下,韩君梅见了就啪啪地掉金豆子!
“大人,门外有一个姓崔的妇人要找您!”韩君梅正哭着,就听见有人来禀报吴知县,韩君梅忙说道:“快让她进来,那是我的乳母。”
“快请进来!”吴大人接过话吩咐道。
那人应了一声便去了,不一会儿崔娘便进来了,一见韩君梅伏在一个满是伤的男人身上哭吓了一跳:“奶奶。”
“阿娘!”韩君梅一张嘴便哭声不指,她一边揩着眼泪一边抬手朝床上指,泣不成声,哽噎着声音骂着吴知县:“二憨让这些胆大包天的狗方小说西打成这样了!”
“啊!”崔娘近身一瞧,见李二憨身上没一块好皮,惊得大叫!转身指着吴知县,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不长眼的方小说西,郡主昨日便差人来交涉过了,你们还把郡马打成这样!你是嫌官运太顺了吗?”
“冤枉啊!”也不知道这吴知县以前判了多少冤案,更不知道当那些被冤之人叫冤时他的心情,这一会儿他倒是喊声情并茂。“郡主,下官冤枉啊,就是给下官十个脑袋,下官也不敢明知是郡马还要上刑啊!”
“当真?”崔娘并不信他。
“当真!”吴大人苦着一张脸应着,就差给崔娘跪下来磕头了。
这个时候郎中已经将李二憨的药上好,韩君梅回过身来,对崔娘说:“阿娘你把那个方小说西给吴知县。”接着又对吴知县说:“你现在就行文给州府和邻县,务必要将那几个逃奴给我抓回来。”说着她阴森森地一笑,“那几人一旦抓回来,他们窃走的钱财全赏给你,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如若抓不回来,我立马给皇上上本,你这辈子的官就做到头了!”
“是是是……,下官,一定尽力!”吴知县悲喜交加,只觉得满脑门子的汗。
“还有一件事。”韩君梅却并不想让吴知县松口气,她说:“郡马爷的事情你得马上给我一个交待!到底是谁在污蔑皇亲?你得给我查出来,严办!”
“是是是……”吴知县一个劲儿地点头,就跟提绳木偶一般。
吴知县态度良好,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韩君梅心情平复了一些,也不再骂吴知县。只是,她十分头疼一件事:“二憨的事情我该怎么跟家里人说啊!”
“我看还是先瞒一阵子再说。”崔娘提议道。
将李二憨看了看,韩君梅点了点头,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只是临出门的时候爷爷跟我有过交待,咱们还是得派一个回去。”
“让陆家的小峰回去,他不知道详情,我教他几句他转达一下就好。”崔娘想了想又说。
韩君梅觉得此法甚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几件事挤在一块,吴大人奔进奔出,好不忙乱。可韩君梅在这边,他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拿眼瞪人。许是眼睛没有声够威力,下边的人竟比平时偷懒半分,气得吴大人跳脚。
李二憨躺在县衙也不是办法,韩君梅与崔娘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他移到城里的宅子里去。韩君梅对吴县令说:“人我要带走,不过你别想着偷懒,我每天都会传你过去问话。”
“是是是……,下官随时恭候郡主召见!”吴县令低着头保证着。
难为吴县令一把岁数,那头低得都快着地了,也不怕将他那老腰折了!韩君梅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好不烦恼地摇了摇头,又嘱咐他:“本郡主不想张扬,你得让下边的人把好口风,不许将本郡主的身份透露出去,如若然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吴县令又是一阵鸡啄米似地连声应下。
看着吴县令鬓角落下的那嘀汗珠,韩君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吩咐他准备人手、准备软轿,随自己一道将李二憨移回城里的宅子。
韩君梅带着李二憨回了宅子,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崔娘连忙让杨氏和陆家的准备饭食,自己到街上买了一个熬药的灌子放在房廊下熬起来。
给李二憨治伤的那个郎中医术还真不错,一剂药下去只等了小半时辰,李二憨就迷迷瞪瞪地醒了。
“娘子!”身上疼痛难忍,李二憨还是看清了坐在自己身边抹泪的人儿。
“你醒了?”韩君梅正在抹泪,听见一沙哑的嗓音连忙朝李二憨看去,只见他眯缝着眼看着自己,立即又喜又悲,哭道:“你可醒了,吓坏我了。”
“没事,他们没敢下狠手,只是一些皮外伤。我壮着呢,过不了几天就好了!”饶是身上疼得直抽搐,李二憨还一个劲地安慰韩君梅。
韩君梅也不去辨他的话真伪,跟李二憨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打白挨的。那吴知县,我非得让他脱一层皮。”
“算了!”李二憨喘了一口气,颤威威地抬手朝桌子指去。
桌上什么方小说西都没有,唯独一只壶放在那里。韩君梅知道李二憨是渴了,连忙站起来,在墙角的柜上取来干净的杯子,将桌上的水倒了一杯,递在李二憨嘴边小心翼翼地喂着。“慢点喝,还有呢!我再给你倒!”
“娘子!”不知道为什么李二憨又喊了韩君梅一声。
“嗯?”韩君梅端着杯子过来,问他:“可感觉好一些。”
李二憨答非所问:“你真好!”
韩君梅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娇羞地骂了一句李二憨没正经,然后堵气地将水杯塞到李二憨的手上便偏过头再不理他。
“娘子!”李二憨撑着将水喝下,伸手拉了拉韩君梅的衣角。
“不理你!”韩君梅还在生气。
“别生气了,我不乱说了!”许是伤病无力的原故,李二憨的声音这会儿竟出奇的温柔。
“看在你伤着的份上就且饶了你,只是下次再犯,定不轻饶!”韩君梅咬着牙戳了李二憨一指。
韩君梅自以为自己是在警告李二憨,孰不知她的这一举动正好让李二憨感到十足的暧昧。李二憨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急着想要自己快些好起来。
“隔两个时辰喝一次药,你先睡一会儿,喝药的时候我再叫你!”韩君梅到底心软,转头对李二憨又是轻言轻语地了。
“好。”李二憨顺从地躺了下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扯住就要离开的韩君梅说:“娘子,陈平去牢里看我了的,他拿走的那笔钱是我答应了的。”
“什么?”韩君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二憨与她解释道:“陈平说清溪闹了‘红匪’,他说为了国家社稷重,想将那些这事查清楚。求我允他将曹、陆两家的男人带走,还求我把咱们放在城北宅子里的钱给他,以便他去活动。我看他说得真切,便答应了。”
原来陈平他们不是逃走,韩君梅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那你快给县令说一声吧,让他别发文抓陈平他们!”李二憨焦急地又说。
韩君梅一惊,瞪着李二憨问:“你都听见了?”
“嗯。”避过韩君梅的目光,李二憨低着头应。
“包括,我的身份?”韩君梅再次确认。
“嗯。”李二憨只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很是不好受,不想多说话。
李二憨知道了韩君梅的身份,而且还是韩君梅自己说的,她感觉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为什么,韩君梅觉得自己有些心慌,一种急于解释的心情呼之欲出:“二憨,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这话李二憨听着觉得很假,心说明明就是有意还说是无意。他难得地胆壮,跟韩君梅使起性子来:“没什么,反正我们又不是真夫妻,真真假假也就那么一回事,我不在乎!”
“你……”好心好意地解释换来的竟是这个,韩君梅气不打一处来。“且看你正病着的份上我饶你一回!”
“谢了!”李二憨扬声高喊,简直誓不把韩君梅气死不罢休!
果然韩君梅被气死了,她恨恨地瞪了李二憨一眼,调头就走,边走边在心里咒骂李二憨疼死活该,病死活该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V,将有三更,以酬亲们!
第41章 第 41 章:扑朔
第二日一早,吴大人便轻装简行来到李宅,韩君梅怪他昏聩将李二憨伤成那样,不想见他。崔娘劝道:“他是县官又是现管,姐儿还是给他一两分情面的好。”
如此韩君梅才不情不愿地“宣召”吴县令。
吴县令一进来便又对韩君梅一通跪拜,言:“郡主交待的事下官已经派下去了,不知道郡主可还有别的差遣。”
“哼,事情还没有办成就想着来邀功!”韩君梅在心里冷哼了数声,但面儿上却装着一脸和煦,笑着赞道:“吴大人不亏是有名的干吏,办起事来就是干净利落。”
“郡主过奖,这是下官的本份!”得了韩君梅的夸奖吴县令很是高兴,胆子也大了几分,笑着问韩君梅:“郡主莅临小县不知有何要务?”
“要务?”韩君梅一惊,自己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