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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好俊俏的小娘子!”王捕头从韩君梅初给他的镇慑中回过神来,猥琐地调笑道。
“主辱臣死,陈平、陈安,你还是我的家将吗?”韩君梅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门口高喊了一声。
随着韩君梅的声音响起,两个黑影嗖嗖地两声蹿了进来,不待大伙儿看清就听见啪啪乒乓几声响动,再定睛一瞧,只见王捕头与那几位衙役个个歪七倒八在地上和椅子上。众人惊呆了,也吓呆了。
不理众人的表情,韩君梅站了起来将歪七倒八的人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来到了被吓得突突发抖的赵师爷面前,还是用那不温和火的语气说:“别惹李家的麻烦,李家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看着赵师爷更差的面色韩君梅笑了一下,赵师爷的面色更难看了,韩君梅孰视无睹,转过身又对陈平说:“你送送这几位老爷。”
“是!”陈平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王捕头等人虽都只是小角色,但也都是有见识的,一瞧陈平这架式便知韩君梅身份不简单,再不敢二话,连忙招呼着众衙役走了。
“二嫂,你可真厉害!”看着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被韩君梅就这样打发掉了,李三憨满脸崇拜地望着韩君梅。
“没什么可厉害的,只要你读过孙子兵法也行!”韩君梅说着灿烂地笑了,又惹得众人呆住,她笑得更欢了,“兵不厌诈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说过?……虚则实,实则虚,虚虚实实,诡道也!呵呵……”
原来是耍了诡计,李家人立即对韩君梅佩服得无以复加,同时也有些隐隐地担扰。
作者有话要说:好讨;我儿子一点儿也不听话;原打算这周写完的却写不完了。亲们;下周;最多下下周就写完了;你们就等着我爆发吧!
第35章 第 35 章
与李家父子闲话一二,韩君梅见没有什么事便回了自己的小院,李二憨一并随行。一进院门,韩君梅就变了脸色,沉着脸将李二憨一通训:“你没有听说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你跟他们较个什么劲?”
“那依的意思是让我们家出两个精壮劳力充军好呢?还是你出四十两金子好?”李二憨不认错,反而问韩君梅。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宁肯给他四十两金子,也不去惹他们这些小鬼。”韩君梅如是回答。
李二憨一眼就瞪了回去,吼道:“他们就是一群棒老二……,不,比棒老二还厉害,你现在给他们四十两,过不了几天他们又得来要八十两,你信不信?”
这次韩君梅倒是没有反驳,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说:“这倒不假。”说罢一笑,又说:“即使如此也不用费劲跟他们较真,先给他,以后再慢慢算计不就好了?”韩君梅自认她很擅长此道!
听着这话,看着韩君梅一脸笃定的表情,李二憨无语,半晌说了一句:“你们这些读书人,弯弯绕也忒多了!”
“哼哼!”韩君梅得意地笑,只当李二憨是在夸自己了。
按照李家人的想法,此事就算揭过去了,哪想到没过多久王捕头他又来了。
这一次王捕头行为举止很是规矩,不像上两次那般倨傲。相应的,李家人对王捕头的态度也一改往夕,但也没有端起富户的架子,似如平常与邻居叙聊一般神态自如。短短几天李家人就有如此大变,王捕头心中越发地揣测起来。
“王捕头今天来又有何事?”不等王捕头理好思路,李爷爷先开口了。
“也无甚大事……”王捕头双手捧着茶碗轻轻地转动着,从那时快时慢的动作上看他稍显紧张,“还是为了上次的事而来。”
“上次的事?”李爷爷眉头皱了一下,向女婿李国柱看去。
李国柱只当这事已经过去,不想王捕头这个时候提出来,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上次的何事?”
王捕头眉心一皱,有些胆怯,又有些不耐地开口:“昨日又有人来县衙举报,说,说贵府的二少爷是‘红匪’。”
“二憨是‘红匪’?”所谓“红匪”其实就是一群戴着红头巾的流民,是五年前在晋中开始出现的,倒是与一般流民不同,并不干那些打架劫舍的勾当,只是更为可怕,因为他们以鼓动百姓造反为己人。只因他们一直都在河方小说路一带流动,李家又处蜀北,与河方小说路千山万水相隔,所以对他们并不了解,只是稍有耳闻罢了。一直以来,“红匪”只不过是李家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与“红匪”如此“亲近”。
一时间屋里没有一丝声音,唯有李二憨被气得大喘气的声音微微作响。
“是哪个龟儿子造的谣?”李二憨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质问。
在李二憨问出这话的同时,李大憨悄悄地退了出来,一路狂奔向后院。
“这,这……,事关机密,始在下不能相告。”王捕头被李二憨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响了一跳,嗑巴起来。
“那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李二憨又问王捕头。
王捕头回答:“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是奉了县尊之命来请李二公子去县衙一叙。”
“王,王捕头,这事,这事可能有所误会。”一听要拘李二憨去县衙,李国柱又慌了。
“慌什么,去便去是,二憨那么大一桩还能让他们一口吃了?”李爷爷素来刚强,最是瞧不起女婿唯唯诺诺的性子。
“达达!”李国柱心疼儿子,一听要去县衙哪里肯应,忙叫了一声。
李爷爷瞪了女婿一眼,却转头对二憨说:“你去去也好,免得替别人背屎盆子。只是有一条,你要记住。”
“爷爷您说。”李二憨放低声音应道。
“去了好好说,有什么都得忍住回来再议,莫要为难王捕头及各位大人们。”李爷爷意有所指地提点着,他希望李二憨能明白。
在李二憨的印象里,爷爷该是像自己一样火爆的性子才对,爷爷猛地给他说了这些,他好似不认识爷爷了。
“没听明白?”李爷爷不知道自己吓着了孙子,还只当李二憨又犯了憨病,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听懂了。”李二憨回过神来,朝一屋人笑了一下,说:“那我就去一趟。”
祖孙二人一问一答间便将事情定下来,李家人见事情未有回旋的余地立马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又是提点又是唠叨着。
“那我去了!”李二憨对李爷爷说,李爷爷点了点头,李二憨又头对王捕头说:“走吧,您还等什么呢!”
“慢着!”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韩君梅迈着步子跨了进来,盯着王捕头一字一字地问:“怎么,将我那天的话忘记了?”
“不是,不是,奶奶误会了!”王捕头连连摆手否认,见韩君梅脸色愈发难看忙又解释:“实不相瞒,这事儿我也觉得蹊跷,当日县尊发令拘人,我还劝来着,只是无奈证据确凿,我苦劝无用啊!”
“证据确凿?”韩君梅心头一跳,发现这件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愣了一会儿神,想了想,突然抬起头来对李二憨说:“相公,王捕头既然这样说那你就去一趟吧,只是,万事要留个心眼。”
“嗯。”李二憨紧紧地盯着韩君梅,只觉得韩君梅这是在关心自己,心里满满的是幸福。
“还有,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忍着,若是天黑不归,我便去寻你!”韩君梅不厌其烦地又说。
“好。”李二憨应着,又突然改口:“你还是别去了,要是担心差陈家兄弟一人来便行。”
“也好。”韩君梅也不与他多说,只应了下来。
与李二憨交待清楚,韩君梅转身走到王捕头的面前,与他说:“我便将相公托付于王捕头了,还请王捕头废心一二照料一下,民妇感激不尽!”说罢将手伸进袖袋,把早准备好的一包方小说西拿了出来放到王捕头的手中,盯着他语态平静地叮嘱:“看这架式,相公这趟牢狱之灾难免,这些便是请王捕头代为打点用的。”说到这里一顿,语气略带严肃地又说:“他日相公平安无损归来,民妇还当厚谢!如若……,他日自见分晓!”
“客气,客气,少奶奶太客气了!”王捕头只觉得混身冒冷汗,只觉得韩君梅后面产的那句话像刻进自己的背脊骨上一般。
“客气,客气。”韩君梅笑了笑说着,“咱们彼此彼此吧!”说完这话韩君梅再不多言,转身便走!
韩君梅出了厅堂,一路快走,看见陈平远远地立在树下,将他唤了过来,吩咐道:“陈平,你现在就去查一下,是谁举报的姑爷,王捕头嘴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是。”陈平应下,转身就走。
韩君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掉头往厅堂走。一进厅堂,果见李家人乱轰轰成一团,忙高声劝道:“大家静一静,大家冷静下来。”
李家人见到韩君梅仿佛见到了主心骨,渐渐地停止了纷乱,齐齐地将止光投向了韩君梅。
迎着这么多殷切的眼神,韩君梅也稍稍地有些心慌,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我想很快会有结果,还请大家稍安勿躁,不要自乱阵脚。”
“老二媳妇说得对,咱们还是别在这里干着急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地里的庄稼还等着咱们呢,这里的事咱们帮不上忙,就不掺和了,免得忙帮不上瞎着急不说,还耽搁了农事,几头划不来。”李爷爷想了想发话了。
大伙儿一听甚觉有理,齐齐点头应着,不一会儿便渐渐地走光了。
“老二媳妇,你是一个有主意的,我这里问你一个明白话,你得跟我实说。”待众人一走,李爷爷喊住韩君梅问。
“爷爷您问。”韩君梅在心里猜测着李爷爷要问什么。
“你跟我老实说,二憨到底是不是‘红匪’?”李爷爷也不左顾言他,直接问道。
韩君梅没有想到李爷爷问的是这话,一时愣住了,好久才苦笑着答:“爷爷,说句实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对韩君梅的答复李爷爷同样地感觉到毫异。
“嗯。”韩君梅点着头,如实地与李爷爷说:“我也是去年初秋才认得二憨的,那时候我与家姐一道陪姐夫出游,途中遇到流民,我与姐夫落入山中陷井昏了过去,醒来便见着了二憨,是他救了我们。后来,我便由家主做主嫁给了二憨,再后来咱们就蜀中来了。说实话我对二憨并不了解。”
“姐夫?家主?”李爷爷隐约记得,韩君梅当日进门时说的是李二憨救的是他们家主 ,这会儿怎么又变成姐夫了?
听到李爷爷质疑的询问,韩君梅连忙解释:“哦,我们家主就是我姐夫。”
“原来是这样。”李爷爷点了点头,心思已经不在这事上了。
韩君梅知道李爷爷在想什么,她说:“我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其实不用担心。”
“怎么讲?”李爷爷很感兴趣。
“据我对二憨了解,我倒觉得李二憨该是‘红匪’。”说到这里韩君梅笑了笑,又说:“就算他以前事,他现在也早就不是了。”
“话虽这样说,可人言可畏,人再清,再正,再直,都经不得人言玷污啊!”李爷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韩君梅听了很是认同为句话,但绝对只是对这句话认同而已,她说:“爷爷勿须担心,我自然在说二憨无事,他便无事!”见李爷爷脸上担忧神色不减,韩君梅心中不忍,便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跟你说一句话吧,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置二憨的生死,若非此人同意,就天王老子也动不了二憨。”
“这话从何说起?”李爷爷心中一惊,疑